林方先是静静的观察了一会,只见他左手一翻,现出个墨绿『色』的精致玉盒,其上气息不显,只是周身铭刻着众多繁杂符纹。
他伸出右手,五指飞快的捏动法诀,一指点下,玉盒被缓缓打开。
见此,林方连忙小心的把这朵灵材摘下放入其中,收回储物袋后,这才长长的出来了口气。
此行虽凶险异常,可收获也同样不小,当真是爱拼才会赢......
除了玉盒里的灵『性』材料,还有一堆姜家修士的储物袋,当然了,那头七级寒甲黑蛇更全身是宝,只是全身血『液』已被那血陌长刀给吸走了大半,显得好似干瘦了几圈。
当他把那颗深陷石壁的妖丹挖出,再次返回石窟时,刚刚那浓郁的土灵气正在迅速消融,估计再过上几个时辰便会成为一块寻常之地。
把一众修士的尸体归拢后,林方沉『吟』了会,还是一个火球烧之殆尽,只有姜辰的尸首被留了下来。
虽说与黑蛇大战后,姜辰的尸首变得有些残破,可毕竟是肉境的炼体修士,这具法躯可是炼制僵尸的难得材料,就这么直接毁去实在是太过可惜。
这些修士的阴魂早就消散,除了得到寒甲黑蛇的强大阴魂外再无其他收获。噬魂幡中,那两只鬼将因吸食了大量血肉正在幡中修养消化,可其中鬼兵却丧失了一大半,只稀稀拉拉的剩下不足百头。
留下两头妖尸没有清理,其它的都已装入储物袋,长『毛』也终于被放了出来。
刚刚苏醒的长『毛』,在吞吃完妖尸后便再次陷入了沉睡中。
可这次与以前不同,随着长『毛』刚刚沉睡,它周身妖气明显在一点点增加,显然已经进入了冲阶状态。
林方扫了眼它周身不断厚重的庞大妖气,嘴角微微一翘,便在一旁盘坐下来,开始修复自身伤势。
而这个时候,姜氏族内早就『乱』成了一锅粥,当最后一块姜辰的魂牌炸开时,姜浩天已是面无人『色』,连忙召集全族的筑基修士。
大殿中,姜浩天面『色』阴沉的几乎可以滴出水来,他注视着下方两侧的修士,一双拳头早就捏的白里泛青,可大殿中噤若寒蝉,根本就没有一个修士开口说话。
无奈之下,姜浩天只得轻咳了几声,让自己语气显得尽量平静些:
“情况大家都已知道,现在大长老、二长老相继陨落,那就由三长老先说说吧。”
姜家十二名筑基修士一去不回,虽说应了林方所说,可就连林方也没有出来,姜白枫的心中也同样一片慌『乱』,此行她这一脉只派去了一个修士,可并没有按照原计划退出矿脉,显然已折损在矿脉里。
此时的她,根本就不清那楚矿脉深处到底出了什么事,不过面容上还算平静,闻言先抬头打量了下左右修士,便开口道:
“此行可谓是族中最后的底气,现在不光那三个筑基圆满的散修没有音讯,就连二长老与其他十一位族人都已陨落,想来那方道友也同样是凶多吉少。”
“现在族中正处空虚阶段,当把外围势力收回,先护住本族驻地。至于那凝晶矿脉.....以老生之见,当先静观一段时间,此次虽说一众修士陨落其中,可也没见有妖兽冲出矿洞,应该也是伤亡颇重。”
“当务之急,是加大外围的矿石开采,不要拖欠商盟定下矿石任务,只要商盟一天没有收回凝晶矿脉,等族中缓过气来,再派遣修士深入其中,看看到底出了何事。”
“我赞同三长老所说,此时情况不明,赫然下去只会是凶多吉少,应当先稳定族人情绪。”
“在下也赞同三长老所言。”
“在下也同意三长老提议。”
在座修士纷纷开口应和,现在最主要的是保住自己小命,接连折损了十二名族人,根本就没人愿意再下去探查情况。
姜辰的陨落对姜浩天打击很大,他虽知道姜辰野心不小,可那毕竟还是自己的亲亲族弟,即便登上族长之位,他这一脉照样也能控制全族。
自从老祖走后,留下的三张符宝早就用过一张,此次姜辰再次拿去一张,宝库里也只剩下最后一张了。
可这种保命的底蓄,又如何能随意动用,即便他心中再有不甘,也只得挥了挥手,让诸位安静下来:
“既然三长老所言大家深表赞同,那就先这么办吧。”
打发走族中修士,主位上的姜浩天神『色』变得阴晴不定,从刚刚姜白枫的发言,他可以看出族里对她的态度已经开始转变,再加上自己这脉实力大减,以后再想压制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回返驻地里,姜白枫的神『色』同样不好看,虽说她看到了自己这脉有了崛起的希望,可此时族中实力大减,也是不争的事实。
如果此时出了什么意外,很可能便是灭族之事,到那时,倾巢之下岂有完卵。
修仙界里从来都是争斗不断,虽说有商盟庇护,可流窜各地的邪修抢匪并不算少,现在首先是封住族中口舌,不要对外透泄『露』出族中此时的羸弱之势。
当她来到潭边的楼台时,却见姜玲燕正依栏而坐,凝望着远处那匹白『色』瀑布,双目无神,显然是在魂游天外。
姜白枫轻咳了声,便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醒过神的姜玲燕,连忙起身敛衽一礼:
“女儿,见过母亲。”
在示意姜玲燕坐下后,她略一沉默,还是开口问道:
“此次探查矿脉,不光族中修士死伤殆尽,就连那方道友也同样没了音讯,不知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听到母亲如此询问,姜玲燕脸上神情有些变幻不定,好似正在心中激烈的挣扎着,过了好一会,才开口回道:
“这位方前辈看似淡漠无情,其实极不愿意欠下人情债务,并且与女儿在双修前就已约法三章。”
她迟疑了会,继续说道:“女儿本不该随意『乱』说,不过既然是母亲过问,我便说上一二,其中还有些是女儿自己所猜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