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过族长吉言,玲燕定当尽快筑基,为族中再添一分力道。”姜玲燕倒表现的没有丝毫骄躁,反而矜持得敛衽一礼回道。
蛇头虽已残破不堪,可其中弥漫的金丹气息还是让姜浩天心惊肉跳。
谁又能想到族中矿脉深处,竟盘踞着一头七级妖兽,没有灭族已是万幸,此时的他那里还敢询问矿脉中是否有宝物出现。
几句客套后,林方便告辞来到潭边楼台中休息。
酒尽曲散,楼台里只剩下三道身影安坐其中。
“矿脉中所盘踞的妖兽方某已清剿干净,姜夫人可放心安排人手采集矿石。在矿道下还有一座石窟,那里应该是位前辈的修行洞府,不过年代久远,所有东西都已腐化不堪,没有什么用处。”
“不过那里的土灵气倒比外界浓郁不少,如果能加以布置修整,应该可以变成一处不错的修行洞府,这也算方某的一点回报吧。”林方抿了口盏中灵酒,不紧不慢的说道。
“还有处洞府遗址?那妾身就先行谢过道友了。”此时的姜白枫可谓是满脸春风,竟也带着一丝媚意的笑着道。
自从林方走出矿脉,她心中所有的忧虑都已消失不见,就连整个人都好似年轻了几岁,这次谋划她无疑是好处尽占,在族中的话语权也愈发强大,只要处理得当,登上族长之位也是指日可待。
“此间事情既已然了结,方某休息几日后便要返回泰安驻地。”
他又看向身旁的姜玲燕,想了想,还是说道:
“此时的姜家正百废待兴,玲燕你也留在族中相处段时间,也可借此让族人认同你,等过段时间再返回驻地,到时我再助你冲击筑基境。”
姜玲燕的身躯微微僵了下,但很快恢复过来,眼如弯月的笑着道:
“那小女子就先谢过前辈了,等处理完族中事物,晚辈当尽快返回泰安驻地,倒时筑基还望前辈出手相助。”
林方点了点头,喝着灵酒闲聊了会,便径直返回了庭院中。
当夜幕降临时,四周静谧如斯,一道身影出现在庭院里,并悄无声息的溜入了林方房中。
打量着这不请自来的姜玲燕,林方倒是有些奇怪,在这停留几日,也只是为了再次稳固伤势,毕竟他要如约给黄季仁的家人送去储物袋,为了防止途中再起波折,只有自身的实力才最为可靠。
“前辈几日后便要离开,因危机解除,族人对我的态度已大不一样,玲燕没什么能报答前辈的,只望这几日可留下尽心侍奉。”
林方眉梢微微一挑,姜玲燕的措辞没有丝毫『毛』病,不过他总觉得有什么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来。
修仙寻道之人,对这凡人情欲本就不太看重,除了双修之外,林方这几十年里,也没有几次纵情声『色』过,对姜玲燕的这般要求,虽不上心,但也并不排斥。
那重伤的寒甲黑蛇,虽说气息紊『乱』实力大减,可毕竟是头七级妖兽。
特别是那最后那金丹离体,破灭一击!更是让他心悸战栗,简直就是在九幽中打了个转,说不害怕,那绝对是骗人的。
打量着眼前这具曼妙胴体,倒是让波澜不定的心境平稳了几分。
林方也就随之一笑,搂过娇躯没再客气,狂风暴雨后,心境更是一片舒坦。
几日过后,林方盘坐在静桑灵舟上独自离开了姜氏族地,临走前还是把姜辰那张没剩两次的符宝留给了姜玲燕。
这几日服侍,这个小妮子不可谓不尽心尽力,倒是让他神清气爽。
而这符宝虽好,可毕竟姜氏还在,自己使用也多有不便,也就顺手给了姜玲燕。
一路无波,除了那连绵起伏的山脉峰峦,就是一些不时出现的凶兽以及几头低阶妖兽,林方也来到了一处被称为洛城的城池之中。
洛城,算是金阳府辖下的一座小城池,不过比起正阳城还要大上好几倍,勉强算是座中型城池,其内坊市的规模同样不小。
坊市中虽说没有金丹修士坐镇,但大大小小的家族却很多,其中不乏有些筑基圆满修士。
在阵法光幕前徐徐落下,一个灰袍修士连忙跑了过来,躬身见礼:
“这位前辈可是要进入坊市?如果地界不熟,晚辈可以引路。”
“晚辈自小在坊市中长大,不光地界极熟,就连其内商铺也一清二楚,前辈只需每天两块灵石便可雇佣晚辈,相信能为前辈节约不少的宝贵时间。”
林方打量眼面前这个灰袍小修士,看起来才十七八岁,炼气二层修为,面容倒是长得眉清目秀,透出几分机灵。
这种行当,他当初在正阳坊市中也曾想过,只可惜他同样也是人生地不熟,况且正阳坊市只是个小坊市,来往的都是些低阶修士,雇佣价格也极为寒酸。
想起自己的过往,林方心中倒升出几分同情,微微点头后,淡然问道:
“我在这里也就停留两天,如果服务周到,可以给你十块灵石,这块算是定金你先拿着。”说着随手丢出块光芒微闪的晶石。
这灰袍小修士连忙接过,大喜过望,连忙躬身道:
“小子姓李名刚,前辈如是方便,就叫我小李子。”
“行了...先带我去黄季仁所在的洞府。”林方摆了摆手道。
可此话一出,这个叫李刚的小修士神『色』立即大变,并眼神漂移的瞄着林方,低声道:
“这黄家现在可是多事之秋,纷争不断,如....如果前辈没什么要紧事,可否先去坊市里逛逛。”
“嗯?”林方脸『色』瞬间一沉,一股庞大的威压脱身而出。
噗通!
李刚不禁双脚一软,跪在地上,浑身战栗如筛糠,牙关只抖的连忙说道:
“不是小的不...不带前辈去,而是那里这几天不时会出现混战,已经死伤了不少修士,而晚辈又实力底下,怕去了『性』命难保。”
收了威压,林方面无表情的向坊市里走去,口中淡然的道:
“你只管带路,该让你什么时候离开,我心中自然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