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林方耳中传来杨皓莫的密语传音。
看着跪倒大片以及几个半跪正极力挣扎的筑基后期修士,林方想都没想法力便从丹田涌出,夹裹着众人跃上灵器飞剑,便向天弃岛的中心处急掠而去。
刚刚就在法阵即将被攻破之时,他及时的把阵旗以及阵盘收了回来,同时杨皓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全力放开了自己庞大的金丹威压,这可是货真价实的金丹中期威压,如泰山压顶般赫然罩来,这些炼气小修士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双腿一软跪了下来。
此时他们的法力就如同一团『乱』麻在体内疯狂『乱』转,那里还提的起丝毫力气,只有几个筑基后期修士还在苦苦挣扎,不过因没有一点心理准备,此时明显也要支撑不住,双腿正颤抖着一点点向地面跪去。
林方回头撇了一眼,不由感叹道,修士威压这东西真是种作弊利器,简直像绝了那所谓的王八之气,估计等他们调理好经脉中『乱』窜的法力至少也得半盏茶的功夫。
天弃岛的上空,飞行毒虫肆虐本就不适飞行,而他以一人之力携带四人御剑飞行速度根本就快不起来,再加上有意为之,在距离黑棺不远处便被追上。
林方几人对视一眼,在各人身上飞快的贴上张敛气符,接着便落在地面并蹑手蹑脚的向黑棺群走去。
紧随其后的司空火以及司空天俩人神『色』大变,抬手一招连忙让身后修士停下,目光紧张的盯着正站在黑棺边缘处的林方等人。
刚刚突然出现的金丹威压就已经让他俩心有余悸,此时又见这行人竟不要命似的距离黑棺如此之近,更加举棋不定。
刚刚的金丹威压可是货真价实的,这点他们还是能够判断,不过那金丹真人没有随手取了他们『性』命反而转身逃窜,可以判断出这个金丹修士定是身受重伤,可他们也估算不到这个金丹修士到底还剩下几成实力,所以本就不想『逼』的太近。
司空家族的一众修士停下脚步,可刚刚从后面赶上高应远却是万分焦急,自从杨皓莫突然爆发出金丹威压,他对那件宝物的渴望立时大增,他现在能肯定当初被自己从海里捞上的这两个修士绝对知道些什么,又怎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跑掉,或是去送死。
后面的修士停下脚步没有追赶,也没人脑残的在这动用法术,林方几人也就距离黑棺还有七八丈的时候停了下来。
“两位道友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七小姐进去送死?”高应远侧头质问了声。
先不说司空火与司空天俩人本就打算让高家修士当炮灰,可对于这个所谓的七小姐还真是一阵头疼,少岛主对这女子尤为看重这点他俩都知道,否则也不会把他们两个给一同派出来,如果这女子真要有个三长两短,只怕回去很难交差。
“不知高兄有何打算?”一直惜字如金的司空天突然出口问道。
“这个....”高应远看了下站在几十丈外的林方几人,心里也十分犹豫,这片黑棺以及其后的中心部位可是整片岛域的禁忌之地,想想都知道有多危险,现在双方就这么干耗着也不是个事,而且如此多人每天蠕虫的消耗量也十分巨大,而光是运送蠕虫的修士就不下三十个。
此时林方一行人顶着个移动法阵把毒瘴给排在光幕之外,可这七八丈的距离并不安全,从刚刚开始最临近他们的两排黑棺就已经出现异样,除了微微震动的棺体,那八具黑棺还隐隐有黑气冒出。
好在现在动静不大,应该还没有彻底触发这些黑棺,林方几人也是一动不动的立在原地。
“两位道友觉得他们会往内闯嘛?”
随着高应远的质疑,司空火的脸上也出现狐疑之『色』,的确对方也不是没可能就是借用这些黑棺来限制他们行动。
“高兄的意思是说他们是在虚张声势,其实根本就不敢越雷池一步?”
高应远点了点头:“你们想啊,七小姐无非是对这门亲事心有不满,可这也犯不着拿自己的『性』命去以身试法,以老夫来看这多半是种威慑,不见得就会真的闯进去。”
司空火俩人想了下,不觉赞同的点了下头,不过还是质问道:
“那七小姐身边那位金丹修士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老夫还真不清楚,据说几年前七小姐从外面带回两个身受重创的修士,并一同带到蒙山矿脉去修炼,当然这俩人的确受创严重身无半点法力,家族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没想到其中居然还有位金丹真人,这事刚刚我已经让人向岛主灵鸽传讯了。”高应远一通『乱』扯的胡编,倒也说的头头是道。
“那高兄你说该怎么办?”
“要不我们把手下分做三层,全面慢慢的包围上去,这样也能防止那金丹修士还有一击之力,相信七小姐见事不可为也会束手就擒。”
不得不说高应远这个提议也是现在最稳妥的方法,毕竟远处那些黑棺直到现在还没有什么大动静,想来只要不过分靠近,也不会出什么事。
见不远处的一百多名修士开始呈扇形分开,并且还分成三层,其中每层中间还间隔有几丈距离,也同样轻手轻脚的包围过来,林方就知道这事情怕是难以善终了。
当最前面一层近四十多个修士逐渐靠近,林方敏锐察觉到距离自己最近的七八具黑棺震动赫然加剧,几人神『色』一变,杨皓莫伸手一把便将上官小黎夹在腋下,便沿着黑棺间的豁道向内冲去,而林方几人反应也几乎一模一样。
司空火以及高应远等人还没反应过来,耳中便传来‘铮铮铮’连绵不绝的金属开阖声,接着便是一片声势浩大的关节暴响,就像是一群久无动作的武者突然活动起身体。
除了这些声音,还有种摩擦到令人牙酸的尖锐声彼此起伏,接着在众人惊骇的眼神中,棺盖滑开,黑雾升腾的棺体内站起一具具身披战铠的黑『色』身躯,说是黑『色』还不如说是这些铠甲外统统都『露』出幽黑的『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