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持续了半个时辰,杨皓莫便带着林方急匆匆的返回黑虎军的临时驻地。
秘密潜入对方地盘,而且还是由三名金丹修士带队,不用想都知道这次的行动绝对十分危险,这就关系到怎样安置林方以及他身后的两个小妮子。
要是把林方留在营地,那等双方大军正面冲突之时他又不在黑虎军,就凭他一个筑基后期的修士在如『潮』水般的攻击中难保会有什么意外,可带着身边,难道让整个黑虎军没有一个主将坐镇,万一让这宫家转空子当成炮灰损失惨重,等回到李家也是难辞其咎。
俩人在营帐中沉默了好一阵,林方才皱着眉头说道:
“杨老,我看这次的潜入任务你就别去了,还是让小子挑选些人手前去。”
“你?”难得杨皓莫翻了个白眼道:
“就你一个筑基后期的修士去了,还不得被那两个家伙给直接当成炮灰,难道你就这么急着去送死?”
“这点小子又何尝不知,不过等你离开难道在这里就不会被当成炮灰?”林方想了下又接着说道:
“你这一走,这里修为最高的也只是筑基巅峰,到时还不得任由宫家拿捏,我们现在既然在黑虎军里担任主副二将,总得为手下那五千条『性』命担待着。”
“这点也是。”杨皓莫点了下头,这种说法他完全赞同,不过还是疑问道:
“难道你去潜入后还能活着回来?”
对于这点,林方也是无奈的笑了笑:
“想那宫家以及那头狼妖也不会无故害我『性』命,万一真的被发现需要逃命被用作炮灰,难道杨老就忘了小子可是还有一种本事的。”
说着,林方在手里捏出个十分古怪的法诀,接着就见他自身的气息开始不断波动变化,一会是一个炼气小修士,一会又是一个筑基初级的修士,再过一会干脆显出一股只有妖族才会独有的气息,妖气。”
随着林方手中的法诀不断变化,最后干脆所以的气息都变得若有若无,如果再用敛气符辅助一二,只怕连杨皓莫没在神识探查下都无法察觉到他的存在。
对于林方这门古怪的气息变化功法,其实杨皓莫也十分好奇,也曾经打听说,不过对面这个小子不管怎么问就是不说,久而久之他也就没了这个心思,而且修士又有谁没有一两样保命的东西。
杨皓莫沉默了一会,凝重的道:
“你的这门敛气术的确十分了得,用来干些偷偷『摸』『摸』的事的确很方便,等会老夫再给你几张高阶敛气符辅助,相信即便是那两个金丹真人都不会轻易察觉到你的存在。”
“不过你小子真的考虑清楚了?一旦进入对方地盘,即便是老夫也是爱莫能助,有什么需要还是提前说吧。”
“嗯。”林方点了下头道:
“这次进去我会抽走李珣以及手下十名体修,其他的就法修会由李建带领,至于那两个小妮子就暂时跟着杨老吧,李宇对我们毕竟有恩,能照顾还是尽量照顾一二。”
“至于高阶符篆还是算了,我现在想要催使这种符篆所需的时间太长,还不如多来些中阶符篆,要是杨老可以给小子炼制一张符宝那才是最主要的。”
这话一出,杨皓莫那里还不知道这小子在打什么鬼主要,差点气得连胡须都在一阵『乱』抖。
符宝与高阶符篆的威力差不多,都能打出金丹层次的威力,不像高阶符篆想要快速灵活的使用就必须得有金丹实力,而符宝这种东西不光筑基修士,就连那些炼气小修士也同样能够使用,在修仙界里深受中低阶修士喜爱。
不过炼制符宝可不容易,每炼制一张都会有损作为原型法宝的本源之力,也就是说会直接让法宝掉落威力,要不是某些金丹真人已经到了老死边缘,绝对不会有金丹修士愿意拿自己的法宝去炼制这种鬼东西。
而林方显然是见他刚刚炼制的第二件法宝威力不凡,想要自己给炼制一张作保命之用。
嘿嘿...林方讪笑了一声,就像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次估计是九死一生,难道杨老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小子去送死也不出手帮上一把。”
林方脸皮之厚他早就见识过,不过还是低估了这小子的无赖『性』格,最终只得咬牙切齿的答应下来。
俩人达成共识后,先是把人员变动以及其余修士的姓名通报给宫道然宫将军,对于把一个金丹真人换作筑基修士宫道然当然很不乐意,不过杨皓莫的理由也十分充分,毕竟他手下还有四千九百多名修士需要指挥,需要参战,也只有他这名金丹真人坐镇才能镇的住场面。
命令下达后,整个军营开始弥漫起一股紧张而萧瑟的异样气氛,两军虽然隔着这片宽约百里的通道互相对垒,可并不是随时都会发生战事,往往两三年才会一小战,五到十年一大战,当这种残酷而血腥的厮杀真正到来时,又有那个军士不是心惊胆战。
这种战事已成常规,千万年下来,一个又一个的身影倒在这里已不知繁几,这点从军营外那座巨大石碑密密麻麻所镌刻的名字便可看出。
果然如探子所报那般,半个多月后,目力所及的方向开始出现一道洪流向他们这边缓缓压了过来,洪流的最前方是一片随风猎猎作响的黑『色』旗帜,旗帜下则是一个接着一个头生双角的狰狞面孔,这些是由人族改造而来的修罗族,在改造的同时连心『性』也一同发生变化,面孔上的双目中有的只是一片嗜血的疯狂之意。
此时所有的金丹修士都脚踏虚空悬浮在半空上,正中间并排站有五个身着黑铠的修士分别是各军主将,而其中一人正是林方见过的宫道然,而作为司长的元婴老祖则盘踞的更高,并没有参与战斗的打算,像他这种层次的人物在战场上更多的是种威慑作用。
当然了,在他对面远处同样也有道若有若无的身影盘坐虚空,就像两座大山压在整个空间之上。
宫道然的双目冷然注视着下方密密麻麻的身影,他单手赫然抬起向前轻轻一挥,口中却暴喝道:
“全军列队!给我向前方压上去。”
随着暴喝,下面五万五千名军士分成六个整齐的方阵,带着一股沁冷的杀意向前方踱步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