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掌柜....”
“你们这洞府是在闹啥玩意?怎么会有雷劫出现?”
当然苏掌柜这个称呼是苏晓晓自称的,久而久之,这些前来换取丹『药』的海妖们也都这样称呼她,这也让苏晓晓很是满足了一把。
此时什么都不知道的苏晓晓眼珠滴溜一转,回过头,脸上『露』出一种极为神秘的表情:
“其实啊....”
“我们家的那位这段时间一直都在闭关,说是在丹道上偶有所感,现在看来还真让他给突破了,估计这是有什么灵丹现世,否则也不会引来雷劫。”
在修仙界里敢称为灵丹的,那绝对都是些高阶丹『药』,这种丹『药』至少对七级以上的修行生灵都有大用处。
“灵丹?!”
“你说真的?”
“难到还会是假的,我们家的那位一直在闭关修习丹术,现在突然有劫云出现,这不是有灵丹现世会是什么?”苏晓晓表情不屑的说道,可眼底里那丝担忧的流光怎么也无法抹去。
林大哥才筑基境,现在高空上的黑『色』劫云已经聚集了足足有十来亩,其层次与听说过的金丹雷劫已经没什么两样,不管是境界上的突破还是真有宝物被炼制出来,这种雷劫都会把林大哥给牵连进去。
“被雷劈怕是躲不过了,也不知他能不能挺过来。”苏晓晓在心里暗暗念道。
听说有灵丹即便现世,周围的那几头海妖神『色』狂喜,这近水楼台先得月,说不定等丹成之时就能够谈下来,等到时知道是什么效用的灵丹,就马上向族里禀报,也可以以最快的速度把灵丹给换到手。
当然,苏晓晓担心的事,他们也不是不知道。
现在它们都在等这最后一关,看看这雷劫是否能安然挺过,要是挺不过去....别说换丹了,估计这以后也没有丹『药』可换了。
关系到自己的切身利益,这几头围观的海妖多少都『露』出些担心神『色』。
金丹层次的雷劫在混『乱』之地里虽不常见,可也并不稀见。
整个混『乱』之地,光七级以上的海妖没有七十也五十头,哪怕是化形大妖也不是没有,所以这种层次的雷劫即便没有亲眼见过,听!终归还是听说过的。
但雷劫到了这个层次还是十分引人注目,就这片刻间,在苏晓晓感知之外,附近所属势力都纷纷有海妖赶来,其中甚至还有七级以上的海妖,只不过此时都隐没身形,默默注视着高空上那越集越大的黑『色』云层。
黑鳞狮则不然,这里本就是他们的地盘,与苏晓晓以及林方相识的那头七级海妖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这里,而苏晓晓刚刚的那番话也正好被其听见,此时没有多问,只是走过来,轻轻拍了拍苏晓晓的肩头,算是安慰,接着便神『色』凝重的关注起高空黑云。
“苏掌柜....”这头七级黑鳞狮也跟着其它海妖这样称呼她。
“前辈客气...有话不妨直说。”灵智再次得以提升的苏晓晓连忙客气的回道。
“你真能肯定你家那位是在炼制灵丹?”
苏晓晓脸上显得有些不乐意:
“怎么,难道我这做晚辈的还会欺瞒前辈不成?”
“呵呵....不是这个意思,你可能对这雷劫不太了解,具我观察,这次的劫云与我当初渡七级雷劫时隐隐有些不太一样。”
“不太一样?”苏晓晓楞了一下。
在她的血脉传承里虽然对雷劫也有描述,可到底没有亲眼目睹过:
“怎么个不太一样?”
“还请前辈明言。”苏晓晓还对这头七级黑鳞狮点了下头,像是行了一个晚辈之礼。
“这点我也说不准.....”
“你看看这上空这片雷云,现在已经有十亩大小,虽然势头已经减缓,可实际上还在缓缓扩大中,这比起当初我渡劫时的雷云已经只多不少,那接下来的天雷只怕比我渡劫时将更为可怕,你的那位族人真的能够撑过去?”
苏晓晓的心脏蹦的一声大跳,脸『色』突变,这也正是她所担心的。
不管是话里话外,林方就从来没有提及过自己可能需要渡劫,那就表明他很可能根本就没有准备渡劫所用的辅助灵具,而林方的境界又跌落到筑基中期,对于这至少已经是金丹层次的雷劫,他真的能够安全渡过?
如果渡不过.....
其下场,九成是当场陨落,而剩下的一层也是身受重创,没个二三十年怕根本就无法恢复。
对于林方的感情,苏晓晓自己也不清楚,刚刚开始那是对救命恩人的一种感激之情,后来与老祖交易之后,她现在算是跟着林方一边修行,一边见识这个修仙界,就好像自己身边突然多了一个贴心的大哥哥,也因此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依赖感。
现在想到林方很可能命丧当场,而自己又离开了碧波紫鳞兽一族,甚至自己现在都可以称作不再是碧波紫鳞兽,同时老祖又有重伤在身不得脱身,也无法照顾自己。
举目望去....还真没有一个可以亲近之人。
见苏晓晓脸『色』突变,铜铃大的眼眶里竟然已有泪珠滴落,把这头七级黑鳞狮搞得是措手不及,连忙道:
“这也是我的猜测....而且你的那位族人现在看来丹术很不一般,也许在这次闭关前就已经有所准备,我们还是看看再说,可能事情没我想的那么糟糕。”
可他越是这么说,苏晓晓的泪珠就更是流个不停,她又怎会不知道,林方根本就没有丝毫准备,即便有,此次渡劫的也同样是一场生死较量。
一不小心,等她再回到洞府时,所见的怕就只剩下一堆烧焦的渣渣。
她的猜想完全正确,林方对金丹雷劫还真的没有丝毫准备,他从来也没有想过自己这么快就会面临这种级别的雷劫洗礼。
当他正关注辅助法阵里那三十六杆即将彻底成型的阵旗时,脸上喜『色』都还没有完全淡下,这整个丹室里的气息就赫然巨变,一股彷若天塌一般的压抑感凭空而出,同时一种大难临头的莫名感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从他心底里直接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