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易帮周衡光把被子掖好转身去给他倒水,刚转身,却被周衡光一把攥住手腕。
“三哥怎么啦?”周一担心的,重新蹲了下来。“你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周恒光微微眯起的眸子,慢慢睁开,眼中清冷,一片待着,带着一丝茫然。高烧让他的呼吸渐渐沉重,“阿易,你说我是不是注定所有人都会离我而去?”
周衡光的声音低沉沙哑,低垂的眼眸如鸦羽般浓密的睫毛和高挺的鼻梁被灯光打出漂亮的剪影,整个人有着说不出的哀伤。
邹易从未见过这样的,周衡光这样的三哥。
“不是的,三哥,你不要多想。”邹易按下心惊肉跳的不好直觉,性子轻声的安慰。
“乖,你先休息,我去打电话把家庭医生找来。”
从小到大,都有一个惯例,只要是周衡光住的地方,他的家庭医生,肯定不会离他太远,无论是在任何地方都一样,这个习惯保持了很多年。
邹易虽然出国好几年没有回过,也是刚到省城,但是他想,家庭医生肯定不会离的太远。
打电话打到周家以后,又要到了家庭医生的电话,邹易立刻打了过去。
等了大约半个小时,家庭医生拎着医药箱过来,又是量体温又是注射输液,忙活了到天亮,才疲倦的离开。
临走时嘱咐了很多,并且重点批评了邹易,原本还想再说两句,周衡光自己本人,但看他脸色那么难看,最终忍了忍还是没说,不
这个回去之后告状肯定是要告的。
所以一直在床边守到天亮,输液结束之后一个人趴在床边睡着。
周衡光睁开眼睛,看着床边的邹易,苍白而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他伸手拍了拍说;“起来,赶紧回你自己房间里去睡,别在这边。”
邹易猛的蹦了起来。揉了揉有些凌乱的头发,无奈的看了他,苦笑道;“你要出门你要去哪里?就你这样子你怎么出去?有什么事情都交给我,你睡一会儿,好好休息好好养病。最重要的工作也没你的身体重要。”
“阿易,你现在是越来越懂事了。”周衡光掀开被子下床,宽大的真丝睡衣穿在他消瘦的身上,给人一种弱不禁风之感。
邹易在一旁看着,眼睛不由自主的湿润了。
怎么他才离开短短三年,三哥就变了这么多。早知道会这样,他就不离开了,让三哥一个人留在这里,还不知道日子过成怎样,还不知道有没有人关心,实在太让人心疼了。
“看什么呢?没事盯着我看什么啊?”周衡光没好气的嫌弃道,“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没事就哭哭啼啼的。就你这样说出去是让人闻风丧胆的神偷,谁会相信?”
“三哥。”提到过去的事情,邹易脸都红了,没好气的说;“我现在可不是神偷,我现在可是着名建筑师。”
打趣过后,邹易忍不住的又问;“三哥,你这样明天真的要去外地出差吗?那边条件那么差,你身体怎么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