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城,衙门!
“李成该死啊!那个蠢材啊!这个家伙误我啊!”梁中书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露出痛苦之色。
闻达面有凝重,心中笑开花。
那个混蛋家伙死了,还真是死得好啊。
“李成贪生怕死,被士卒所杀,也算是报应,可惜官兵投降梁山!我之前就说过,梁山有可能是假意撤退,故意引诱我们出兵,李都监固执己见,才会酿下此等苦果啊!”闻达一个劲地泼脏水,到这个时候,一个死人,再多的脏水泼上去,他都不会说话了。
李成啊李成,人只有活下去,才有机会。
可惜啊,这个道理你这种蠢材怎么会理解呢?
梁中书阴着一张脸:“我听闻索超在前线拼杀,生死不知,可惜了这样一个战将啊!”
“此事源头,都是因李固而起,若是说来,那两个人最是该死。”闻达又说道。
梁中书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可事到如今,能够怎么做呢?
现在把李固和那个贱妇抓起来?
便是杀了也是没用,梁山摆明要攻下北京城,他们是不可能撤军的!
“关胜他们应该进攻梁山了,为何那林冲不着急?”梁中书不解说道。
“也许梁山早有准备呢?”闻达解释说道。
梁中书心情糟糕至极,只觉大难临头:“若是他们不撤军,北京城定然保不住啊!”
闻达听到这话,只好安慰说道:“中书相公莫要惶急,眼下正是彼此对峙的时候,就看谁的耐心重!北京城想要攻破,也不是容易!我们城内粮食充足,大不了跟他们耗下去!
梁山若是久攻不下,必然士气低落,背后还有关胜进攻,迟早得撤军!眼下不过是寻找机会,故意威慑,此乃攻心之计。”
梁中书听到这话,烦躁心情好了一些。
“走!去城楼一看!我担心梁山真的要攻城,上一次他们围而不攻,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梁中书真的着急了,若是这次败了,他的官途一定会受到巨大影响。
闻达哪里敢说个不字,当即随中书相公来到城楼之上。
此刻,东城楼那一头,聚集两万支军,披坚执锐,旗帜飘扬,光是这阵仗,吓得梁中书走路都发软。
这场面实在太恐怖了,看了一会,梁中书感觉头脑发昏,喃喃说道:“这哪里像山贼模样,便是朝廷的禁军,也不过这等威势啊!”
说完这话,梁中书面无人色,心中只有个念头:
逃命!
若是真的打起来,若有半分抵挡不住兆头,梁中书可不打算与城而亡,更不打算做第二个李成!
“李成便是个灾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着实死得好!”梁中书越想越气,忍不住低声臭骂。
可怜李成,一心立功,便是连自家性命都丢了,死都死了,还要被中书相公唾弃。
正在这时,城楼之下,忽而一阵鼓声,前军当中走出一员武将,那武将骑着一头大马,小跑一阵,直接到城楼百步之外。
梁中书定睛一看,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跳,下意识揉了揉眼睛。
“索先锋!他.....他不是死了吗?”梁中书大惊失色。
一旁闻达定睛一瞧,心中一惊,暗呼不妙,赶忙道:“中书相公,只怕索先锋投靠梁山,背叛朝廷了!”看书喇
“啊?!”梁中书连退数步,好似被人挖了心脏一样,恼怒说道,“这些吃君禄之辈,竟然助纣为虐啊!真的该死啊!”
梁中书头晕目眩,只觉得遭受人生重大打击,便是连话都要说不清楚了。
城楼之下,索超牵着缰绳,披着甲胄,昂首道:“梁中书,我乃索超,此番我已投入梁山,现为梁山先锋官。今日特来劝降中书相公,若是开门投降,定予宽恕罪孽,放你们离开!
如若不然,城破之日,便是尔等人头落地之时!”
这个往昔下属,此番出言教训,闻达根本无法容忍,大骂说道:“索超,你为官多年,朝廷哪里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居然恩将仇报,助纣为虐,为何如此?”
索超翻了个白眼,爽快说道:“原因很简单,因为有你们这几个蠢材上官,简直是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梁中书:“.....”
闻达:“......”
梁中书与闻达对视一眼,事已至此,再耍嘴皮子有何意义?
梁中书干咳一声:“索超,你是我北京的武将,此番弃明投暗,乃是死路一条!劝降一说,莫要再说,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还需要废话吗?
根本不需要了!
索超哈哈大笑,他现在彻底放飞自我了!
一旦不是梁中书等人的下属,他只觉得好似获得无穷自由,便是连心中话都敢大声说了。
“梁中书,看在过去为我上官的份上,最多明日太阳落山,最早今日太阳落山,我索超在北京城,与相公会面!”说到这里,索超豪气干云抬手,指着城楼上,“当然,希望到那个时候,两位上官,还能够镇守城池,而不是狂奔而逃!”
“放肆!”这赤裸裸的挑衅,彻底激怒梁中书,“索超,莫让我抓到你,若是擒拿到你,看本官将你砍头示众!”
“来人啊!放箭!放箭!给我射死这个狗东西!这种卖主求荣的逆贼,人人得而诛之!”
.....
城楼上的共建设,当即弯弓搭箭,直朝索超射箭。
索超岂会没有防备,当即掉头便走,有些靠近的箭矢,都被索超格挡。
眼瞅着索超就会归阵,那索超又喊道:“等着吃炮吧!”
“气煞我也!简直气煞我也!这个索超,以前谦恭有礼,今日为何如此咄咄逼人?”梁中书气得手一个劲地抖动,好似都要发癫了一样。
闻达也气得差点心肌梗塞:“这个索超,只怕是早有怨言,往昔碍于身份,现在成了敌人,自然不再有任何顾忌!”
“闻达啊,你说到点子上了!这样的狼子野心之辈,不能留啊!”梁中书说到这里,突然脑子好像开窍般,忍不住问道,“刚才那家伙说什么吃炮,那是什么意思?”
闻达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啊!估计说胡话吧!”
“咚!”
突然一声巨响,好似整个城楼都在震颤,下一刻,恐怖的叫声发出。
梁中书慢慢扭过头,望见眼前一幕,瞳仁瞬间一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