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妙禹赶忙捂住自己的泛红的耳朵,推开范敬谟,与他保持距离,“我我我是有正经事的,没有跟你开玩笑,不要捉弄我。”
范敬谟一听她话锋一转,立马就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儿。
范敬谟似乎也知道唐妙禹来找自己的目的是什么,直接说明,“你要说什么都可以,但是我不想听你跟我说王德贵的事情。”
她其实有些不太敢看他,毕竟当初跟他生气冲他发脾气的也是自己,现在来找他,他肯定还没有原谅自己。
但是一口回绝是唐妙禹没想到的,可是来这里找他就是为了说这件事情啊。
“可是我……”唐妙禹刚要说话,就被范敬谟打断。
“没什么可是,如果你想跟我和好,就别在我面前提王德贵。”
唐妙禹有些不能理解为什么范敬谟那么抵触王德贵,但是她也有她不得不帮助他们一家的理由,所以不肯让步,“为什么?我们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吵起来的,难道不应该就事论事说清楚吗?”
“那好,你跟我来。”
范敬谟拉着唐妙禹,唐妙禹连鞋子都没有来得及换,就被他拉着走,来到了他的卧室。
他的阳台很宽阔,上面有一张小桌子,小桌子两边分别摆放着两个看着就很柔软的小沙发。
唐妙禹坐一侧,而他刚刚好坐在她对面。
“现在你说吧。”范敬谟打量着唐妙禹,摆出了一副倾听者的姿态。
唐妙禹想了想,开始诉说。
“今天中午,我碰到了王老板的家人,她的妻子肺不好,吃的药看起来也很贵,之前也有病史,看起来真的很可怜,王老板的女儿学习好人也长得漂亮,马上就要考试了现在正是节骨眼上,我们必须要帮她们。”
“嗯,你说完了?”范敬谟侧着头,手肘支撑着一边身体,姿势有些慵懒和随意。
“你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难道你不觉得他们很可怜吗?你就没有同情心吗?”
听到唐妙禹这句话,范敬谟忽然就笑了,在被问道你笑什么的时候,范敬谟回答,“我在想,你到底多大。”
唐妙禹耳朵有些红,“三十岁啊,同情心跟年龄有关系吗?”
“可你的思维,不像是一个三十岁的人。”
“我……”唐妙禹被他这句话搞得脸红发热,有些磕磕巴巴的,“我承认我是有些圣母心了,可是我这么多年一直都想尝试改掉我的这个毛病,可我就是改不掉。”
他朝唐妙禹的座位靠近了些,温柔地对她说:“唐妙禹,我是一个生意人,你懂什么是生意人吗?我不是慈善家,我不会因为可怜一个人而去冒风险,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这样的人我见多了,而且我见过比他们还可怜的人,难道我都要帮他们渡过难关吗?如果我真的这样做了,那我如果遇到困难,谁来帮我呢?”
“我!”
唐妙禹底气十足地说,但发现说完这个字后,对方看向自己的表情明显震惊后,她又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不好意思起来,“额……我是说,只要是我可以帮你的,我肯定会帮。”
范敬谟的眼睛从那一刻就没有离开过唐妙禹,就好像唐妙禹身上有什么神奇的吸引力一样。
唐妙禹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头,“你别这样看着我啊。就算我再没用,多少也有一点保护别人的能力吧……”
她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范敬谟就将她抱在了怀中。
他的心跳很快,抱得也很紧。
唐妙禹发现,范敬谟很喜欢拥抱,似乎拥抱了就能给他力量一样。
只是这次的拥抱比往常要长久一些。
“你……怎么了?”唐妙禹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反常,小声的询问。
“我没事……”他这样回应,然后缓缓地松开了抱着她的手臂,他忽然仔细地端详起了她的脸,像发现了宝藏一样开心,“你跟她们都不一样。”
唐妙禹不知道为什么范敬谟会说出这样的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夸奖自己,就姑且当他是在夸奖自己吧,她现在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个问题。
“不止我不一样,其实每个人都不一样的,我们都是独立的个体,为了能够在这座城市中生存下去,就是需要互相帮助啊。”
她说这句话的用意已经很明显了,只要范敬谟能够听懂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你就那么想让我帮他?”范敬谟有些不能理解为什么唐妙禹那么想要帮助王德贵这个人,他想知道原因,难道唐妙禹帮助王德贵只是因为可怜他的家人吗?
“我想要帮他是因为,我在他的公司工作了五年,在这五年里我认识了我的同事,他们都对我很好,王老板他不仅给了我一份工作,而且他还曾经帮助过我很多次,现在他有困难需要我的帮助,我肯定要尽我最大的努力帮他一次,哪怕这是最后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