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对君麻吕的印象并不好,因为君麻吕十分在意大蛇丸,因此,在面对他时,往往表现的不太友善。
并不是通过表露在外、让他有皮肉之苦的方式,而是用语言或者眼神凶他,就像是他夺走了君麻吕最重要的东西。
但是最近几个月,他看到君麻吕的次数逐渐减少,最近一个月更是从未见过。
“怎么了?”香磷看着佐助,“你认识他?”
“不熟。”佐助摇头,“他怎么样?快死了吗?”
“不清楚,但我知道他……还有他的伙伴都在等大蛇丸。除君麻吕之外的人非常急迫,他们想要将君麻吕的伤治好,但我知道这超出了他们的能力范围。”
“你怎么知道?”
香磷“啧”了一声,“你如果被伤者经常这么咬,你也会知道原因。”
香磷再次撸起袖子,露出了一圈又一圈的齿痕,“当传出一种未经核实的‘可能’时,所有人都会把希望寄托在这种虚无缥缈的‘可能’上,视它为救命稻草……我见过太多病入膏肓的人。
“君麻吕和他们很像。他不会很快死,但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种释然——他并不为身上的病而感到焦虑。因为无论做出什么样的努力,这个病都很难治好。他已经接受了死亡。”
佐助愣住了,“等一下,你是说……无药可救?”
“当然。世界上有太多无药可救的病,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香磷很平静地说道,“不过,也有一种可能。”
“嗯?”
“某些人拥有高超的忍术,或许可以尝试一下。别看我,我在医疗忍术方面的造诣并不深,你就当我胡说好了。”香磷并没有露出愧色,“对了,你为什么一直想要出去?”
“我要回去!我还有家人,我还要和哥哥比试忍术。他们一定发疯了找我……”佐助声音停顿,随后摇头,“不,或许我父亲不会找我,但我哥哥一定很急。”
佐助语无伦次,但低落的语气中却流露出一丝期待。
“你和你哥的关系很好?”
佐助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下了头,“你呢?你不想家?”
“我没有家。我……也没有族人。只剩下我自己了。”香磷重重地叹了口气,将自己缩在角落里。
“那个……如果我能出去,我会推荐你加入木叶村。但是,你也别抱太大希望。我根本逃不掉,而且,火影要考虑的事也很多……”佐助话刚说出口,就后悔了。
他什么都决定不了。
“不,如果见到火影,我会让他接受我的。香磷扶了一下镜框,“现在最重要的事,是逃出去。”
“能吗?”
“我知道这里面有一个大家伙,他如果能够帮忙,问题应该不大。”香磷说道。
“他在哪儿?”佐助疑惑道。
“他就在这里。”香磷又重复了一遍。
“我是说,‘他具体的位置’。”佐助问道。
香磷摇头,“在找到他之前,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对吧?”
“嗯?”
香磷指着监牢外的封印术,“不把那个东西毁掉,你也出不去吧?但是,我们只有一次机会。如果这一次没有成功,以后再想逃出这里,基本就不可能了。”
佐助深吸一口气,重重地点下了头。
……
“咳咳咳……”
“小心!”一个红发女生连忙走到病床边,看着床上的年轻人。
几个月前,他还生龙活虎,现在却每况愈下,整个人的精神已经出现了疲态。
病人,尤其病重的人,全靠一口气吊着。
年轻人还不至于下一秒咽气,但再拖下去,相信这一天并不会太远。
“多由也,大……大人,大蛇丸大人……回来了吗?”年轻人问道。
多由也嘴巴微张,没有发出声。
大蛇丸已经走了很久,却始终没有音讯,这不太寻常了。
年轻人似是猜到了答案,神色略显失落:“这次肯定是大任务,希望大人一切安好。”
“就算是大任务,他也不能就这样一去不回,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你,君麻吕……”
“闭嘴!”君麻吕愤怒地打断了多由也的话,坐起之后,眼中的火星愈发旺盛,“不准你这么说大蛇丸大人!”
多由也扭过了头,她也不想质疑大蛇丸,只是这句话突然就从口中溜了出来。
“咳咳咳……”君麻吕连忙捂住了嘴,脸色涨红。
“我去把香磷找来。”多由也正要转身离开,却被君麻吕一把拉住。
“没用。”君麻吕摇头,“已经试过了那么多次,如果有用的话,早就被治好了。”
多由也迷茫的看着四周。
这里的仪器和设备,甚至包括使用的药剂,都是大蛇丸离开之前留下的。
而现在,据大蛇丸离开已经有两三个月了,君麻吕的病情在发展,但治疗手段却跟不上。
虽然大蛇丸刻意从草忍村找来了香磷,算是多做了一道保险,然而,对于君麻吕的病,香磷的作用却很有限。
“对了,次郎坊他们呢?”
“次郎坊留下保护基地,左近右近和鬼童丸出去寻找医疗忍者。放心,那些医疗忍者一定能治好你,不然,我杀了他们。”多由也挤出了笑容。
君麻吕叹了口气。
既然是绝症,就说明一般的医疗忍者很难治愈,甚至可能连治疗的思路都没有。
因此,他并不认为那些医疗忍者能起到什么作用。
多由也攥紧拳头,一直没有出声,安静地等到君麻吕陷入沉睡,才离开了房间,径直朝着基地门口走去,却被次郎坊拦了下来。
“你要做什么?”
“找医疗忍者。”多由也说道。
“左近右近、鬼童丸他们都去了……”
“多一个人总归是好的,对吧?”
次郎坊摇头,他认为没用,“除非是纲手,机会并不大。但是,纲手也不会给他治疗,对吧?”
“我知道没什么机会,但是,我……我真的坐不住。”
还有一种心思,多由也没有说出来。
一直待在君麻吕的身边,就像有一座山压在她的胸口,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想出去走走,缓解一下内心的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