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不敢多言,这是王爷的公事,臣妾本来跟着就不合规矩了,实在不敢妄言。”秦如清自责的低低头。
从祁王的方向,刚好可以看到秦如清低头时露出的洁白后颈,眼里的异色快速划过。最终伸伸手摸了摸她低着的头,声音中不自觉得带着一丝*:“清儿,本王今日把你带来的意思,你不明白么?”秦如清闻言抬头,睫毛上的泪珠还挂着欲滴。祁王见状,脸上的表情不由更加柔和了:“清儿,你聪明,所以本王带着你,希望你能帮本王。别说什么不如湘儿,你的聪明又善解人心,是湘儿远远不能及的。她现在又一直昏迷不醒,本王身边差一个贴心的人,你愿意吗?”
“臣妾愿意!”祁王话落,秦如清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好似泛着光茫一样,眸底亮晶晶十分耀眼。
“嗯,清儿最好了。”伸手抱住秦如清,祁王脸上也扬起了一抹笑容。
把脸蒙在祁王怀里的秦如清,在祁王他看不到的角度,滴血红唇勾起一抹妖异又渗人的笑意。微眯的眼睛中全是狠唳,如幽螟炼狱归来的恶灵。
终于,她终于谋划到了这一步了吗?
萧湘儿,这只是个开始!
王爷,请你一定要好好待臣妾,臣妾早己对你失望,不想再次更加失望了……
那样的后果,您不会想看见的。
祁王与秦如清坐在回王府的马车里,秦如清一直靠在祁王的怀里,马车中明显留下激情过后的气息。
祁王怜爱的摸着秦如清的发梢,感受手底下她的温顺,祁王眼中闪过满意。
那种没了他无法活下的存在,以前他是不屑,现在是满意。
这种感觉真的不错!
马车突然停下,祁王疑惑挑帘:“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人回答,祁王眼里闪过怒意。当下轻轻推开秦如清,挑起车帘向外控头……
嗖!
冷光一闪,祁王反身性的头一偏,一只利箭险险擦过他的耳际,耳廓上顿时出现淡淡血迹。
“谁?”祁王当下抽出马车中的佩剑横于胸前,一脚跨出马车,警惕的环视着四周。
“王爷?发生了什么事了?”秦如清听到祁王冷硬的话语,当下心惊,应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清儿,不要出来!”祁王头也没回,冲着身后的秦如清大声命令着,眼睛则是警惕的环视四周。
马夫一箭穿心,干静利落没有一丝的前兆,看来来者不善。
嗖!嗖!
两根利箭从暗处射出来,祁王听到破风之声袭来,当下挥箭阻挡。利箭与刀身相撞,瞬间被弹开了来,好死不死还插到了惊慌不定的马匹身上。
马屁股上被射了一箭,吃痛顿时前蹄高扬,当下惊慌撒着蹄子快速跑了起来……
两只利箭袭来,祁王顺着利箭袭来的方向看清了黑衣人的所在,祁王当下一把抱着秦如清飞身跳下马车,持剑怒斥暗处黑衣人:“你是何人指使,敢行刺本王!”
暗中黑衣人完全不发一语,当下再行搭弓,把弓拉到最满,典型的就是想置人于死地。
祁王挥着手中长剑,运用着轻功,几个纵身就来到了黑衣人的面前。漂亮的挽了一个剑花,狠辣的朝着黑衣人刺去。
黑衣人见状,当下扔掉手中长弓,抽出腰间长剑相迎。内力的相撞出阵阵波动。你来我往,招招置人于死命,在墙角暗处打得火热……
秦如清小心的看着祁王与黑衣人缠斗在一起,思量了一下,快速的朝着王府方向离去……
交手十来招,祁王眼底的疑惑越来越重。他行事做风十分谨慎,根本不可能留下任何的后患。
那这黑衣人是谁?
“缩头缩尾,算什么英雄好汉?”祁王出言相激,暗中则是寻着黑衣人的破绽。
“英雄好汉?轩辕朗,你是瞎子?”黑衣人原来是个女子,但语气十分冲,似乎与祁王有些恩怨。
“不知这位姑娘与本王有何仇恨?本王自认为今生从未负过任何女子。”祁王挡住黑衣女子袭来的一剑,侧身闪过,一剑刺向女子侧腰。
“从未负过?轩辕朗你说话真当放屁,自己做过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要紧,黄泉路上时,你就会明白了。”黑衣女子看来是被祁王挑拔起了情绪,当下大怒。
“会不会是误会?姑娘,你说说,本王到底负了谁?”祁王眼中闪过得逞,看着当下大怒的女子。眼尖的发现了黑衣女子的一个破绽,当下就狠辣的刺向女子的腹中……
扑哧!
黑衣女子当下吐出一口鲜血,怒视着祁王,眼里带着滔天的恨意。双眼好似淬毒的利箭,狠狠瞪着祁王。双手握着没入腹中长剑,眼中闪过狠唳,用力的一把握住祁王刺入她腹中的长剑,一手扬起手上的长剑,带着玉石俱焚的恨意,狠辣的刺向祁王的心脏处……
“王爷小心!”还是利剑入肉的声音,一剑刺入的,却是秦如清的胸膛。
“清儿?”祁王只觉得眼前一花,回过神来时,秦如清却己无力的倒在了他的怀里,口中正吐着鲜血。因为剧痛,所以眉目痛苦的扭曲着。
“王爷没事就好……”秦如清吃力的伸手想要抚摸祁王的脸,可神志却越来模糊起来,最后吐了几口血之后陷入了昏迷。
祁王眼中异色划过,看着替他挡剑此时正陷入昏迷的秦如清,脸上一片复杂。
他从未想过她有一天会替他挡剑,拿她自己的性命救了他,如此依赖又如此爱恋,让他微微有些感动。
“说,你到底是何人?”祁王眼里感动与心疼交杂着,愤怒的看着黑衣女子,眼里带着愤怒的幽暗。
远处传来的士兵马嘶声,那是秦如清在附近找了一个人,给了些银子去祁王府搬来的府兵。
而她则是担心祁王,再次回到了祁王的身边,也刚好遇到了祁王那惊险一幕。
整齐划一的行进声,那是训练有素的军队!
祁王听见了,黑衣女子也听见了。
111
黑衣女人捂着腹上涓涓不断流着鲜血的伤口,听着不断接近的士兵脚步声,眼里闪过一丝焦急,又闪过不甘。
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个机会却杀不死他,不甘,真的太令她不甘了。
一群府兵冲了过来,看着祁王与黑衣女子对峙的场面,眼里闪过复杂的情绪。
祁王府的士兵全是训练有素,当下就团团围住了黑衣女子。
“姑娘,束手就擒,只要说出幕后主使,本王可以饶你一命。”祁王眼里带着得意,脸色却是阴沉的看着她。
“可以,你过来,我就告诉你!”黑衣女子眼中闪过暗茫与恨意,而祁王也没有任何错过。
他实在想不明白,这女子为何这般恨他?
“想本王过去杀了本王?你想得倒好!”祁王眼里带着嘲讽,不屑的看向黑衣女子。
“你怕了?”黑衣女子感受到身上的开始冷了起来,看来流血过多了。
情况真是不妙啊!
“哼,不识抬举!”祁王冷哼一声,扬了扬手:“来人,抓住她,死活不论!”
听着祁王的命令,士兵们一涌而上……
黑衣女子一手挑开士兵的长剑,一手捂着腹部伤口,迅速后退……
“轩辕朗,你给我等着,杀主之仇,不共戴天!”放完狠话,黑衣女子迅速后退。
“放箭!”祁王眯着眼,眼底一派危险。
数十只利箭似雨般洒落,黑衣女子几个纵身,快速的消失在了原地。
“追!”
这夜,注定了京城不平静!
京城这几日本就蒙上了一层阴影,众多世家子弟的死亡与受伤,西逍王爷的暴行……众多的因素,京城萦绕着一层诡谲的气氛。
而今夜,祁王遇刺,再次在京城暗夜掀起了风暴。
“小姐?你怎么还不醒呀?”梅儿看着突然推开房门的如歌,心中觉得诧异。这个时辰,早己是小姐该入睡的时辰了,然而这个时辰,小姐她却穿戴整齐一副想要出门的样子。
“刚听说大姐醒了,去看看!”如歌淡淡回答。
“奴婢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小姐怎么知道大小姐醒了?这个时辰了,奴婢早就回了来人,说您身体未好,喝完药刚入睡了。”梅儿嘟嘟唇,看着如歌微微抱怨。好似在责怪,这么晚了还不醒,真的对身体不好。
“啧,就知道你是自作主张了。”如歌作出责怪愠怒的表情,点了点梅儿的眉心,看着畏惧抱着头装可怜的梅儿微微一笑:“好了,大姐一直在危险中徘徊,好不容易醒了,我这个做妹妹的当然要去看望。”
说完,不理梅儿,带着暗灵朝着秦如莲的院子而去。
今日是第五天,秦如莲在太医最后的期限内醒了过来……
如歌走到秦如莲的房间时,发现不少人都挤在了她的房内……
秦候,柳氏,恩宁公主,秦明,秦寒……所有人都来到了秦如莲的房中,看着刚刚清醒的秦如莲,气息十分的虚弱。
如歌没有惊动任何人,安静的走到娴姨娘的身边站立。娴姨娘看着刚刚过来的如歌,冲着她娴静一笑,眼中带着淡淡担忧。
如歌也冲着她扬起一抹笑容,暗示着她不用担心。
“莲儿一睡就是五日,真是急死人了,谢天谢地,今日终于醒了……”恩宁公主眼里带着快意,看着全身绑满绷带的秦如歌快意一笑。
只要柳氏不开心,她心里就觉得十分舒畅。
这秦如莲是她的心头宝,她所有的希望,现在看这样子,毁容估计是毁定了。大火灼烧全身,怎么可能会安全无损?真当所有人都如秦如歌那般好运?一场大火下来能毫发无伤?
柳氏正时完全没有兴致与恩宁公主较劲,一心思全在秦如莲的身上,此时正在不停的抹着泪,看着秦如莲哽咽道:“莲儿,娘的命根儿,你终于醒了?你急死娘亲了知不知道?”
秦如莲初醒,只觉得身上一阵的疼痛,特别是背部与后脑勺,火辣辣的痛。那种痛,好似被放在火上被直接灼烧一样,是她无法忍受的痛。
“娘……痛……女儿痛……”秦如莲的眼清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红了眼眶冲着柳氏喊痛。
“乖,娘的乖女儿,不痛,很快就不痛了……”柳氏不停的安抚着,眼底的泪也不受控制的跟着流了下来,母女两人相拥而泣,看得在场很多人都红了眼眶。
恩宁公主有心挑衅,可柳氏一心扑在了秦如莲的伤痛上而直接无视,恩宁公主也不好再多言自讨没趣,讪讪住了嘴,眼里闪着快意看着相拥而泣的母女两人。
“莲儿醒来就好,刚刚醒来,为父也不打扰你养病了。”秦候眼里闪过欣慰,看着秦如莲微微点头,几日来的阴沉脸色也舒缓不少。
“让父亲担忧了,莲儿不孝!”秦如莲气若游虚,脸色十分苍白,时不时因为痛楚小脸微微扭曲着,那虚弱模样让人不禁心怜。
“你是不孝,让你母亲为你担心,罚你快快好起来。”秦候故作严肃的板着脸,看着秦如莲沉声道。
“是!”秦如莲努力冲着秦候笑了笑。
见状,秦候才招呼着众人离去,只留下柳氏与秦如莲相处……
“娘亲,女儿好痛,女儿是不是毁容了?”秦如莲见众人离去,完全没了先前的伪装,此时她脸上带着焦急,问出了她最担心的问题。
柳氏心痛的看着秦如莲,勉强扬起一抹笑容对着她道:“没有,娘亲这里有上好的美容圣品,哪怕是刀伤入骨,都可以让肌肤愈合得没有一丝痕迹,就莲儿这点烧烫伤是小意思,完全不在话下!”看着秦如莲眼底的质疑越来越淡,柳氏紧提着的心也渐渐落了下来。
她实在说不出口,实说无法把真话说出口。
太医说过,其实秦如莲这伤口因为大面积的烧伤又加上当时紧急措施没弄好,感染了不干净的东西,那身上被火烧伤的一片,哪怕是药王谷主现世也没有任何办法,终生的伤痕会跟随她一生。
不止背上,秦如莲的头皮也烧伤的很严重,太医也说过,今后极有可能完法再长出任何的发丝。大火烧伤了头皮,损了发根……
秦如莲今后极有可能会成为一个秃子!
看着放心入睡的秦如莲,柳氏的眼里闪过心痛与自责,要是当初她不让莲儿出门,会不会就能避免这灾祸?
这般惨境,莲儿这一生要如何过?
112
与屋里压抑的气氛不一样,屋外如歌与娴姨娘之间的气氛充满了柔和。
“歌儿怎么也过来了?不是说睡了?”娴姨娘仔细看着如歌上下,确认她完全无异样才放心的暗自点点头。
“大姐醒了,这样的喜事歌儿怎么可能不过来?”如歌淡淡回了一笑脸。
“嗯,你大姐昏迷不醒,太医都说很危险,现在终于醒了,真是谢天谢地!”娴姨娘脸上带着欣喜,看起来对于秦如莲的清醒表示发自内心的喜悦。
“对啊,大姐醒了,没有生命危险了,是娘亲与母亲们日夜求佛祖保佑的结果,现在大姐醒了,娘亲也可以去好好休息了吧?几天没睡了?”如歌与娴姨娘边走边交谈着。
如歌扶着娴姨娘朝自己的院子而去……
“娘亲,您这几日天天在大姐房中侍候,想来也是十分劳累的,你就先回房休息吧,女儿还想在外走走!”如歌看着娴姨娘温软说着。
娴姨娘疑惑的看了眼如歌,缓缓道:“都很晚了,好端端的,怎么还要去走走?”
“娘亲,女儿在房中闷了好几天了,想透透气,再说了,不是有暗灵在么?她的武功那么高,女儿不会有任何问题的。”不停己,如歌只好指了指不远处面无表情的暗灵冲着娴姨娘摇着她的手臂。
娴姨娘顺着如歌的指示,真的有看到不远处一袭黑衣的暗灵,当下也微微放下心来道:“好吧,你不要太久,早点休息!”
“好的,娘亲!”
目送着娴姨娘离去的背影,如歌才缓缓沉下脸上的笑容,双手背在身后,看着暗灵道:“王爷那里有消息传来吗?”
“刚传来不久,王爷传来口信,怀城当日之火,凶手另有其人,西逍王爷或许只是棋子。”暗灵点点头,如实的回答着。
如歌闻言,才缓缓点头。
现在,她学会了利用,学会了利用轩辕圣夜的势力来进行她的事情。只要轩辕圣夜一日对她没有失去兴趣,一日就会无条件的帮她。
而她需要做的,则是一直引起轩辕圣夜的兴趣。
当日她躲在远处全部听到了西逍王爷的供词,到现在,她都觉得不可思议。
姚氏灭门牵扯到如此多的势力?哼,真是太看得起她姚氏了吧?
沉氏联合太子嫁祸大哥?又联合东元灭了姚家军?东元又联合秦幕来个里通外国?
这样大动作,只为灭一个小小姚氏?
说出去,谁信?
她以为,姚氏灭门牵扯的是太子与辰王哥哥之间的皇位之争,听了西逍王爷的话后,她才明白,或许其中曲折远远超过她的想象。
秦幕,她现在的父亲!
原来他也参了一脚么?哼……
如歌脸上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红唇微微上扬,勾起一抹妖异艳烈士的笑容。底奇异的发出愉悦的跳动,让她不由自主的抚上了心房处……
奇怪,她现在没有任何的感觉,明明知道了姚氏灭门的凶手,明明知道了现在这个父亲也有参与,她的心既无法喜悦与无法感受悲伤,反而升起一抹淡淡的愉悦。那是对未知挑战的雀跃。
她的心,是不是要坏了?
如歌她曾对秦焰说过,秦焰他的心发出的阵阵悲呜,她听到了。
那现在的她,是不是因为心的悲呜无人发现而开始麻木起来了?
不知不觉,在院中花园走了大半个时辰,如歌渐渐从她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感受着入夜后的微凉,看来时辰真的很晚了。
凝了凝神,缓缓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行过花园,穿着过小树林就到如歌的院子,可经过小树林里,暗灵突然一个纵身闪到如歌的面前,把她护在身后,眯着眼危险的看着幽暗的树林暗夜,厉声喝道:“谁在那?出来!”
久久的,都没有任何声音回答暗灵的问话,反而半响却传来一声沉闷的声音,好似重伤落地之声。
环境幽暗,暗影斑驳,刚刚那重物沉闷的声音好似错觉一样,紧接着传来是树叶沙沙之声,好似地狱亡灵的哭吼,声音是渗人的阴寒。
暗灵则知道,这根本不是错觉,树林中远来沉重呼吸声,还有鲜血特有的铁锈味,在树林中淡淡索绕着。
一步步护在如歌,小心翼翼朝着血腥味散发出来的方向而去。
如歌凝了凝神,疑惑的看着前方,看着暗灵如此大动作的警惕,看来树林真的是有些什么东西。
一个不知是死是活的黑衣人……
如歌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黑衣人,冲着暗灵扬扬头,暗灵得令,长剑指着地上的尸体,轻轻用剑挑着地上不知是生是死的黑衣人,原本脸朝下的黑衣人被翻了过来。
黑衣人脸上蒙着黑布,如歌并看不清他的样子,当下就示意暗灵挑开了黑布,看着黑布下的容颜顿时一愣,眼里渐渐浮起一抹狂喜与不可置信,神情十分激动。
“还活着吗?”如歌声音起伏十分剧烈,暗灵敏锐的听了出来,但也没有多少表示,她的任务只是听命行事,雇主的情绪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但要不要报给主子,这个她才要再观察一下。
“流血过多,但还有一口气在!”暗灵冷淡的点点头。
“那……”如歌刚想说什么,就听到府中顿时喧哗起来,原来灯烛不多的这个时刻,竟然出现众多火把,来人像是外面的士兵,那听脚步动作十分整齐,想来是训练有素的一批人。
“快,把人带走!”如歌眼里闪过焦急,如果不出意外,那些人的目标应该就是这个人了。
“那小姐?”暗灵点点头,粗鲁的扯起地上的黑衣人搭在肩上,看着如歌冷淡却又不失关心的问道。
“我清理一下这里后,就会回院子了,你先把她藏好。现在府中估计被包围了,不要试险,先送回我院子藏起来……来不急了……快……”如歌眼底的着急十分分明,但也没有因为着急也乱了手脚,反而还能清静的分析着现在的情况。
暗灵点点头,带着黑衣人离去……
如歌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眼里闪过绝决与欣慰。
温祺,她前世的侍女,医术出众,武功高超的她为何会伤重到命在旦夕?明明她的武功放眼轩辕也不出十人。轩辕国所知的高手,轩辕圣夜,禁军统领这两人之外,有谁能够伤得温祺这般重?
113
摇了摇头,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看着地面的血迹,如歌不停的思量着,要如何才能让温祺躲过搜查?外面的人竟然不顾这里是秦候而执意搜查,那表面府外一定有温祺沿路留下的血迹或者是有人亲眼看到温祺她直接进了候府。敢如此光明正大的进府搜查的人也没有几位,要么是最上面那们,要么就是……
伸手拔下头上的玉钗,如歌眼里闪过狠辣,掀开手上的袖子对着手臂侧面狠狠一划,做出一个被划伤的假象。
感受到刺痛,如歌看着手臂上的鲜血涓涓不断的冒出,咬着下唇承受着,心里则不断的安慰自己:没什么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救祺儿的命。
看着手臂上完好的袖子,拿起玉钗大力一划,整个袖子好似被锐利的东西划开,露出了里面正在不停流着鲜红色的血液的手臂。故意的把手放在身侧,沿着温祺进来的时留下的血迹缓缓走过,走到温祺进来的墙角处,如歌靠在墙壁上,不少鲜血也蹭在了上面,再沿着另一条路而去……
。祁王带着府兵一路追着黑衣女子来到了秦候府,眼里顿时闪过思量。
“王爷,那刺客进了候府了!”一个士兵快步上前,对着祁王变腰禀报。
“看清楚了吗?”祁王眼里闪过思量。
“看清楚了,刺客被我们追到了这里突然没了踪迹,而且属下有看到一个黑影进入了秦军候府,十分确定!”士兵如实回答。
祁王闻言,眼里闪过思量,最终紧抿着的双唇薄凉的吐出一句:“去叫门!”
“是!”
祁王双眼微眯,若是以前,他宁愿放跑那个刺客也不愿得罪秦候,但刚刚不久从相雨先生那里行知秦候的意图后,心中充满了怒意。难怪以前秦如莲的命格没有出现时,他每每对着秦暮示好,这秦暮却对他不冷不淡。现在秦如莲的凤格之命出现了,这秦暮却每每向他示好,原来是想借父皇多疑惑的心思为太子除了他这个劲敌。
“谁呀,大晚上的叫门!”秦候府中看门的家丁听着外面传来的吵闹声,马上打开大门大声叫骂着。但看到府外的团团围住的侍卫之时,当下吓得大气不敢出,门都来不及关,拔腿就向秦候书房跑去……
“候爷,不好了,不好了……”
秦候此时刚刚处理完公务,正准备想着却谁的院子入睡时,吵闹声顿时打断了他的思绪。
“吵什么吵?”秦候脸上闪过不悦。
快步跑来的家丁冲着秦候大声叫唤着,脸上带着焦急:“候爷,不好了,府外好多士兵,被包围了。”
“什么?是何人胆大包天?敢包围本候的府邸?”秦候闻言不由大怒,当下剑眉一竖,脸上怒心升起。
“是本王!”
家丁还来不及回话,一道声音直接传进了秦候的耳里,书房被大力推开,祁王一脸严肃的走了进来……
秦候看着直接闯入府中的祁王,脸上顿时出现一丝不悦,对着祁王怒斥道:“王爷这是何意?无缘无故擅自闯入本候府中,如若不能给本候一个满意的答复,本候明早一定会在陛下参奏一本。”秦候怒目相对,对于祁王的行为表示十分的不满。
“候爷不用生怒,本王刚不久遭遇刺客刺杀,那刺客被本王一剑刺伤逃到了候府,为了秦候的安危特来搜查一下,这要求不算过份吧?”祁王温和的看着秦候,对于他的怒气表示不屑,反而还淡笑着对着秦候道:“本王遇刺不算什么,要知道,那刺客进入的方向可是候府后院,秦候不胆心么?后院可全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这可怎么办?”
“府中进了刺客,本候自会派人搜查,不劳王爷了。”秦候愤怒的甩甩袖子,脸色一片暗沉,对着祁王道:“王爷这般大动作,也不怕惊跑刺客?我候府虽说不是铜墙铁壁,但一介刺客进入绝不会让他再次逃走的。待本候亲自搜拿到刺客后就一定会亲手交给王爷的,王爷现在请回吧!”
或许是祁王的态度,再加上昨天与祁王的交易刚谈,现在祁王却自接上门的行为,是不是代表拒绝了他的提议?竟然拒绝了,那就表示没有合作的余地了。
“不行,一介刺客竟敢行刺本王,本王不亲手把她千刀万剐了,难消我心头之恨!”祁王态度也十分坚决,与秦候对峙着。
“刺客之说只不过是王爷的片面之词,本候并未亲眼看到,恕本候难从命!”
祁王看着秦候如此坚决的态度,当下眯着眼危险的看着秦候,薄唇紧抿,态度越来越冷:“该不会候爷与刺客认识,故意包庇吧?”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本候意图刺杀王爷?”秦候闻言顿时大怒。
“本王可没有这样说,如果候爷当真不让本王搜查,本王也只要如此认为了。毕竟本王可是亲眼看着刺客逃进了候府,再说了,这也是事关候府的安全,本王实在想不通候爷为何这般阻拦!”祁王眯着眼,看着秦候的表情心中一阵冷哼。
秦候听了祁王的话,心中开始思量起来,本来是一件小小的事,到时闹到陛下面前值不值?
“本候可以让王爷搜,但如果没有搜到刺客,本候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到时本候一状告到陛下面前,到时请陛下来决断!”秦候虽退一步,但语气还是十分坚决。
见好就收,祁王则是淡淡点头:“多谢候爷的谅解!”扬了扬大手,对着身后的祁王府兵道:“不准破坏候府任何东西,仔细的搜!”
“是!”整齐划一的声音,士兵沉重的铠甲碰撞的声音。
士兵的动作雷厉风行,本是早己睡着的各院也纷纷亮起了灯,看着在院中四处寻找的士兵一个个脸上带着怒气,却又不敢当场发作。
“王爷,圆中树林发现血迹,属下沿路寻找,发现血迹到了落语居门口。”
祁王与秦候两人相峙而立,一个士兵冲进来打破了两人的间冷硬的气氛。
“落语居?那不是秦三小姐的院子吗?”祁王皱了皱眉,看着秦候道:“候爷可要一起去?本王不奉陪了,刺客找到了踪迹,这就去擒拿归案!”
“当然,本候也想看看,究竟是何方刺客如此胆大包天,敢躲藏在本候府中。”秦如不甘示弱,当下严肃表态。
“请!”祁王有礼的微微一笑,秦候见状,心中一声冷哼:笑面狐狸!
落语院
“小姐,小姐,不好了,来了好多侍卫……”梅儿风风火火的冲进如歌的房中,看着房中暗一,暗灵,如歌三人脸色沉重,当下原本惊慌的话也硬生生咽了回去。
如歌手臂刚刚绑上绷带,绷带上面还渗出点点血迹,听着梅儿那惊慌的呼叫,顿时不悦的瞪了她一眼:“我不是教过你吗?有空惊慌还不如静下心来想对策!来人是何方人马?”
114
梅儿反省的低低头,看着如歌手臂上渗出的血痕眼里闪过心疼,听着如歌的问话赶紧回答:“是祁王府兵,听说祁王遇刺,那刺客逃到了咱们候府。”
如歌闻言,勾起一抹奇异的笑容,整理了身上的衣服,缓缓站了起来:“走吧,该来的还是来了!”
如歌眼里幽深渐起,原来温祺是刺杀了祁王?
可轩辕朗的武功在她的记忆中根本不是温祺的对手,那这次,温祺为何会伤重败走?
“来人,进去搜!”侍卫的声音直接到了如歌的房门口,看来落语院其它地方是搜过一次了。
“谁敢!本小姐的闺房,岂容尔等放肆?”如歌柳眉一竖,眼底唳气一现,冲着正想要进来搜查的士兵迎头就是一通痛骂。
“属下奉祁王命令,特来抓拿刺客。”说话的,如歌认识,来人正是祁王的副手胡九。
“抓拿刺客?搜到本小姐的房里来了?不知道女子闺房向外不准任何男子进入?本小姐的名誉岂能容你们这般随意践踏?”如歌脸上是绝不妥协的悍气,双手撑在门边与梅儿一起站在门口冲着胡九等人怒吼。
“请三小姐见谅,我等只是执行公务,并没有轻践小姐的意思。”胡九眼中闪过不耐烦,本以为坊间传说,这秦候的三女是个软性子,今日怎么这般的泼辣?
“执行公务执行本小姐的房里来了?怀疑本小姐是刺客就明说,不用这般拐弯抹角的。要是确定本小姐是刺客,直接带走就好,要是仅仅是怀疑就搜本小姐的房间,本小姐一百个都不同意!”如歌脸上的唳气让不少士兵开始退却起来,搜女子的闺房多少是真的有些不合适,但这又是命令,不得不从!
“那本统领就得罪了,为了尽快拿下刺客,只得委屈三小姐了。来人,搜!”
“谁敢!”如歌大吼一声,柳眉怒竖。身后的暗灵则是当下抽出长剑指着欲冲进来士兵们,双方就这样僵持不下……
秦候与祁王到来之时,就看到了如歌带着人与士兵对峙着……
“怎么回事?”秦候脸色一沉,不知是对祁王不悦还是对如歌行不满。
“父亲,这些胆大包天的士兵竟然要搜女儿的房间,女儿怎么可能会依?就跟他们吵了起来了。”看着秦候的身影,如歌眼中闪过喜意,飞快的扑进秦候的怀里,抬头眼满都是撒妖的意味。
秦候本来心情因为祁王而开始不悦,但看到如歌那小女儿般撒娇的模样,心微微一软,摸着她的头安慰道:“没事,祁王在抓拿刺客,不是故意的。”
“祁王抓好拿刺客女儿没话事,那可是女子的闺房,岂是一般人可以进入的?女儿不依,要是真让他们进去了,女儿哪来的脸面再活下去?”怀在秦候的怀抱微微抽泣起来,完全没有看到一旁的祁王,不知是有意无意,反正就是在不停的哭丧着脸轻泣着。
“哎,祁王殿下也没办法啊,追着刺客到了咱们府,又发现血迹到了你门口,当然会想要来搜查,乖!”听着如歌那种指责,看着祁王有气出不得的样子,秦如心情十分酸爽,装模作样的安抚着如歌。
“不行,我又不是刺客,好端端的怎么搜到女儿这来了?”如歌把脸埋在秦候怀里,不停的抽泣着,那轻轻抽动的肩膀,让不禁心中微软。
祁王见他被这般指责,当下也不好再当隐形人了,只见他冲着秦候怀里的如歌温软解释着:“三小姐,本王也是近不得己的,追着刺客进了候府,寻着血迹找到了落语居,三小姐可能没有任何的感觉,说不定刺客就藏在你所不知道的地方,本王此番动作也是迫不得己,纯属是在意三小姐你的安危。”
“有没有刺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好好待在房里这群人就要闯进来,根本没有看到所谓的刺客,无凭无据的,臣女怎么会依?”如歌从秦候所不里抬起头,看着祁王满眼愤恨。
“本王说过,是寻着血迹找到这里的,还请三小姐见谅!”祁王看着异样泼辣的如歌,眼里闪过不悦。
“好吧,但请父亲陪着祁王殿下一起进去搜吧!其他人臣女绝对不会放进去的,除非死,否则臣女绝不妥协。”
如歌眼里闪过思量,她的本意本就是拖一下时间,尽可的替暗一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安置好温祺。要是演得太过了,会招来怀疑。
祁王看着如歌的让步,当下也微微点头,虽说在这院子找到刺客的踪迹,但他绝不会认为眼前这个柔弱女子所为。虽说以前对他好似有些敌意,但也至于下狠手。她的手下只有暗灵这个女子,可他刚刚有仔细看过,暗灵脸色根本不像受伤之人。
“好,多谢三小姐手体谅!”祁王对着如歌拱拱手,与秦候一起进入了如歌的房中。
祁连山王仔细打量的如歌的房间,这是他第一次进入如歌的闺房。
走进房门,印入眼帘的只是一桌四椅一塌,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装饰。秦候与祁王都觉得诧异,这实在不像一个女子的闺房。
如歌与暗灵,梅儿则是跟在秦候与祁王的身后,看着四处打量寻找着的祁王,如歌眼中一片暗沉,异色快速划过。
挑开珠帘,祁王缓缓走入里间……
里间的装饰更为简单,只有一床一柜。
房中所有都一目了然而己,能不能藏人一眼便能看清。
“殿下,臣女的房中一目了然,有没有刺客您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吧?”如歌语中带着玩味,看着祁王语气嘲讽。
祁王不发一语,查看了下四周后,目标锁定在了房中唯一的床上……
缓缓接近床边,祁王伸手准备挑开床帘时,一道冰冷的话语从床上传来:“身为男子却搜查女子的闺房,看来你真是越长越回去了,需不需要本王教教你如何做个男人?”
冰冷阴寒的话语似九幽鬼冥的伸出的鬼手,阴森似黄泉森森白骨般渗人。就是这样熟悉又冰冷的话语,让祁王硬生生的停下了正准备伸手挑帘的手。
一支极为好看的素手从帐中伸出,嫩白细长的手指好似女子的手。轻轻挑开帘,映入眼帘的是血腥的赤红长袍,漆黑如墨的长发散落在赤红之间,红与黑的交织,黑的深沉,红得艳烈。
“夜皇叔?”看着这般妖异红与黑的交织,祁王的脚步微微后退。
“你还没回答本王,对女子如此相逼,皇族教养就是这般?”细长的凤眼上淡红的眼影轻勾,赤红的瞳与眼底的白对比十分平明,红与白的交杂鲜明又刺目,这也是大部分人都不敢与轩辕圣夜那腥红妖异的赤瞳对视的最主要原因。
“侄儿是在捉拿刺客,所以……”
“所以什么?所以就对可以闯入女子的闺房,闯入你未来皇婶的闺房?”轩辕圣夜挑开帐帘,提脚放在地上,端坐在床边冰冷的看着祁王与秦候。
仅仅一眼,秦候与祁王两人瞬间如坠地狱,背骨渐渐升起的阴寒让他们两人心中忍不住的惊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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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侄儿不是……”不敢招惹轩辕圣夜,祁王表现得十分谨慎。
“你任何人都可以搜,唯独这里不行!”轩辕圣夜语气狂妄又霸道,赤红的双瞳阴森渗人,直勾勾的盯着祁王,祁王只沉得头皮一阵发麻。
明明没有正面对决过,在气势在祁王他就低了一等。
渗人阴寒的气息,异于常人的性格,这样的轩辕圣夜让所有人都感到战栗。
轩辕圣夜手握轩辕过半军权,是轩辕最有权势的存在。
只要他想,就可以扶任何人登上皇位。
然而他性格冷酷,很少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冰冷无情极难相处,能近他身的人廖廖可数。有意想讨好却无门道,对于轩辕圣夜,所有人都保持着敬畏的态度。
轩辕圣夜年少时期太过神秘,只知是先帝幼子,流落在外。被陛下寻回不久后,就去了西洛参军,两年后归来,却在京城掀起大浪,屠尽当朝镇国公满门后再次去了西洛边境。
十年后再次回归,他早己是轩辕最位高权重之人,手上兵权早己过半,是轩辕真正的王者。
这样的他,现在无人敢惹!
“歌儿,过来!”一手撑在床沿上,伸出另一只空闲的手冲着如歌招招手,漆黑的长发丝丝散落在赤红长袍之上,好似远海的海妖诱惑着过海的行人。
如歌看着侧坐在床沿上的妖魅男子,低头看温顺的穿过秦候与祁王中间,缓缓走在轩辕圣夜的面前站立。
轩辕圣夜伸出好看的大手,轻轻拉起如歌的手,眼里带着责怪却又十分温柔的语气道:“受伤了就不要乱走,刚刚才绑好伤口,要是再次裂开了怎么办?”
祁王与秦候何曾见过轩辕圣夜这般语气说话?当下两人心中心思各异,脸上神色十分复杂。
“没事,我没有乱动,只是出门挡一下那些想进来的士兵罢了。”如歌低着头,脸上神情淡淡。
“歌儿受伤了?”秦候敏锐的听出了如歌与轩辕圣夜的交谈内容,当下关心问道。
如歌缓缓扭过头,看着秦候微微点头:“刚从大姐那里回来时,路过小树林时不小心被破裂的竹子划破了手臂,当时天色又暗,女儿只好独自回院子包扎,所以……”
“门口的血迹是你留下的?”秦候接着问道。
如歌咬了咬唇,点点头:“伤口太重,估计血是从树林一直滴在院子门口,暗灵本是要出院接女儿了,刚好遇上替女儿包扎好了,父亲不用担心!”如歌眼里带着回忆的畏惧,还有一丝丝的自责。
“你啊,你也太不小心了,为父看看!伤得重不重?”秦候顿时眼睛一亮,好似找到了祁王的破绽,明白这根本是个误会,一个可以向祁王发难的好机会。
如歌听话的拉起袖子,手臂全被绷带绑住,没有所谓的女子不得在陌生男子面前裸露肌肤的问题。绷带上面渗出点点血痕,由手臂到手腕,渗出的血痕连成一道长长的线,看起来伤口十分大的样子。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痛不痛?”秦候做足了一个关心女儿的慈父模样,只有如歌心里明白,他只不过在准备借势向祁王发难罢了。
“不痛,圣夜给女儿带了不少的药,父亲要不要看看?听说有止痛的,有让伤口瞬间愈合的除痕圣药,还有……”好似在炫耀一样,如歌双眼亮晶晶,好似得到糖果的孩子一般,脸上带着纯真的笑意。
“不用了,夜王爷的东西哪里会差?记得多谢谢王爷知道么?”秦候听着如歌直接唤着轩辕圣夜的名讳时,当下眼睛一亮。
这是不是表示,他这个三女儿在夜王的心里是不一样的?一个男子允许一个女人唤他的名时,这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他的心里有了她的地位。
任何人都无法与夜王拉上关系,任何人都无法亲近讨好夜王,现在出了一个意外,出了一个唯一。
他秦暮的女儿是唯一一个可以亲近夜王的人,是唯一一个被夜王看上的人,是唯一一个可以直唤他的名的人……
“候爷不必介意,为歌儿做这些,本王心甘情愿,她是本王的人,本王岂容她受一丝伤害?”似解释又似威胁,轩辕圣夜红唇轻轻挪动,吐出似冰的话语。
伸手拉下如歌高卷的袖子,双手环上了她的腰身,不堪一握的软柔腰身被他强而有力的手臂紧紧环绕着。猛得用力,直接把她拉进了他的怀里,把如歌的小脸埋进了他的胸膛……
“皇侄这是还要搜查/?或者是认为本王就是刺杀你的那个女刺客?”轩辕圣夜眼里闪过不悦与不耐烦,下巴轻轻靠在如歌的肩上,眼神慵懒似妖,好似刚进食完的妖魔,正在猎物旁边小憩着。惬意的双眸微微轻掩着,看起来十分无害。一旦涉足他的领地之时,眼中的税利又是十分危险悚然。
“皇叔说笑了!”祁王勉强扬起了一个笑容,本以为那是刺客留下的血迹,原来是这秦如歌所留下的,虽说不知是不是真的受了伤,是不是与那女刺客有关。只要轩辕圣夜在这,这场所搜查他不得不停止。想通了一切,祁王冲着如歌僵笑道:“三小姐,打扰了,是本王的错,误会三小姐了,他日定当亲自上门谢罪。现在刺客未捉拿归案,请容本王先行告退!”
说完,也不再理会如歌与轩辕圣夜的回答,当下袖中双手紧握,转身大步离去……
秦候见状,当下心中一阵得意,看到了看轩辕圣夜那不耐的眼神之后,则也是快步离去……
没有问什么时候娶他这三女儿,也没说别的什么话!
刚在祁王的面前,夜王早就己经跟他表态了,不是吗?
快步离去的秦候的脸上不由自主的勾起一抹笑意,发自内心的愉悦与意气丰发。
秦候与祁王的离去,房中只有如歌与轩辕圣夜二人,空气渐渐冷却,越来越沉,也越来越阴寒……
“歌儿是圣人?古有圣人割肉喂鹰,怎么?歌儿也想学古人来个苦肉计救杀手?”轩辕圣夜眼里红光尽显,看着他怀里不动的如歌语气十分冰冷,冰冷到如歌身体不由自主的微微禁抖。
不止空气,好似这个怀抱也越发的冰冷起来……
本来想要当缩头乌龟的如歌实在装不下去了,只要小心翼翼的从轩辕圣夜怀里起来,看着轩辕圣夜那腥红发亮的双眸时,心不由自主的紧了起来。
红衣黑发赤眸,在昏沉的房中内,红得太过艳烈,而黑得太过幽深,好似从九幽炼狱爬出来的红衣厉鬼,浑身索绕着恐怖又暴唳的气息。
看到这样的轩辕圣夜,如歌眼里闪过一丝敬畏!
完了,事情闹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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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啊?怎么不说了?”轩辕圣夜看着紧抿着唇不发一语的如果,当下暴唳气息更加浓厚起来。伸手紧紧掐住如歌的下巴,强迫与他那暴唳的赤眸对视着,紧抿的双唇轻轻挪动,声音似腊月寒冰:“秦如歌,本王早就说过,你的一切都是本王的。不准为他人伤悲,本王就允过你为他人受伤?你是不是真想入本王的后院?本王可以成全你!”
如歌知道,这次轩辕圣夜是真的生气了……
“她很重要,我不得不救她!”如歌淡淡给出的答案让轩辕圣夜更加的暴怒起来:“重要?关本王何事?救人方式那么多,你就偏偏来个自残,我是身体很好还是嫌血太多,要不要我帮你一次放个干净?”
轩辕圣夜的怒气因为如歌那么面无表情的解释当场暴发……
如歌不解的看着轩辕圣夜,不明白他为何这般大怒。虽然她现在被定义成他的所有物,但也不至于这般暴怒吧?
“我下手有轻重的,不会伤了根本……”如歌心中升起淡淡委屈,不甘的回嘴。
“秦如歌!”轩辕圣夜当下一声暴呵打断了如歌的话,赤红的双眼更加腥红起来,眼里的怒气,阴沉的脸色……哪怕再过俊美的容貌也变得十分恐怖扭曲。大手紧紧掐着如歌的双肩,对她平淡无波的眼睛对视怒道:“你明不明白,我在乎的只是你,本王可以眼睁睁看着任何人死伤,唯独你,唯独你不可以,你明不明白?”
赤红的双眼紧紧的盯着如歌那清冷的双眸之时,轩辕圣夜眼里闪过一丝挫败,伸着食指指着如歌的心脏恨声道:“你的心,冰冷似万年寒冰,没有任何人可以融化它。也不会轻易打开心房,拒绝任何人的进驻……”
轩辕圣夜看着淡笑的如歌,本是十分暴怒的心情顿时平复,心中虽觉得挫败,却突然红唇勾起,露出一个妖异似魔的笑容:这样的你很好,冰冷不让任何人靠近。本王终有一日会让它为了我而跳动,为了我而融化……
如歌脸上一直都是淡淡的笑意,脸上带着厚厚的面具温和的看着轩辕圣夜不发一语,神情淡淡又温和。
“当时情况紧急,来不及处理留下的血迹,这样的方法最能洗清嫌疑,不让任何人发现。但我确实鲁莽了,这种伤己的行为确实不可取,不会有下次了。”如歌柔柔的反省,捧起轩辕圣夜的头与他对视着,身体微微俯下……
看着如歌这般大胆的动作,轩辕圣夜眼里闪过讶异,看着轻轻在在他额上淡淡一吻的如歌,眼中的异色快速升起,双眸升起耀眼的红光,带着浓浓的狂喜与占有欲,那是巨兽锁定猎物时专有的眼神。
如歌轻轻在轩辕圣夜额上轻吻后,缓缓与他对视着,心里则是同样掀起了狂风巨浪。
前世今生,她第一次主动亲吻一个男子。
“你眼睛很漂亮!”亲吻后,如歌才惊觉她自己做了什么,当下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对着轩辕圣夜解释道。
“嗯!”
轩辕圣夜脸上没有一丝异样,心中也同样掀起了波澜。
第一次,被一个女子主动亲吻。
原来,被亲吻的感觉是这般!
额上似乎还留着那柔软又冰凉的触感,带着如歌特有的体香,让他下腹一热,似狼一般紧紧盯着如歌那无辜的表情,眼里是浓浓的怀欲。
不可否认,他是真的看上了这个小女人。第一次,还是被一个不算成熟的小女人挑拔出了*。
或者一开始被如歌的动作弄愣了,很快,轩辕圣夜则是化被动于主动,一把扣住如歌的后脑印了上去……
独有的冰凉触感,在现在七月中的气温中显得格外的异常,也显得十分舒适。伸出舌头细细品尝着如歌那柔软又冰凉的双唇,轻轻啃着……似乎是不满意仅限这样,又或者是想起了之前的那个感受。轩辕圣夜完全不顾如歌正在挣扎的双手,反而大手用力,直接把她纤细的双手扣在背后。细细亲吻着,强横的闯入她的口中,狂肆的在她口中横扫着,肆意的夺取着她口中的甘甜……
如歌似乎是学不会换气,口中的空气被轩辕圣夜直接夺取,当下小脸涨得通红,身体则是越发柔软起来……
就在她以为快要窒息之时,轩辕圣夜放开了她。
看着她柔软倒在他怀里的如歌,轩辕圣夜紧紧抱着她,把她埋在他的胸膛之中,良久,幽幽的话语在如歌的头顶上响起:“快点长大吧!”
轩辕圣夜的话中之间,如歌十分明白,也没有任何的表态,只是趴在轩辕圣夜的怀里喘着粗气……
身体阵阵疼痛,温祺睁开双眼,迷茫的看着四周,过了一会,神志回笼,眼中锐利划过……
快速的坐起,看着身上的夜行衣早己被换下,腹中的伤口也被绷带包扎好,神情顿时闪过疑惑。
被人救了?
“你醒了?”清冷的话语似林间小泉般清澈,却也带着淡淡寒冷,让人无法觉得亲近。
顺着声音来源,温祺警惕的看去,看去一个不过十四岁的女子正坐在不远处,眼里是关心与柔和。
“你是谁?”温祺疑惑出声。
“你逃到我的院子里还问我是谁?”如歌看着温祺淡淡道。
“是小姐救了我?”看着如歌那不否认的表情,温祺眼里闪过思量,她很难想像是这小女孩从轩辕朗的手中救了她,但还是礼貌的冲着如歌道:“谢谢你救了我,他日一定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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