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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会刺杀落幕之后,轩辕帝什么也没有查出来,抓走的几个刺客也在一夜之间死亡,让他们措手不及。

刺客的目标是翼王,所以翼王派认定是祁王下的手,那场刺杀不是刺驾,而是杀王与清除异己。

然而,这些都是没有证据的猜想,就算再认定是祁王所为,可还是无可奈何,因为根本找不到一点证据可以证据,只能自认到霉。

当如歌听到这个消息时,没有过多的惊讶,因为鬼军偷偷藏了一个刺客没有交出去,她早己从那人嘴里问出了想要知道的东西,甚到交出去的刺客一夜之间全死,这也是在预料中的事情,没有过多的讶异。

灯会过后第三天,如歌接到了路墨从南方传回来的信息,看着上面的内容时,微微挑眉。

难怪他最近忙得都看不到人影了,原来被不明的势力伏击了,似乎与叛徒有关,而现在的这个路家就是叛徒,路丽这支是路家的直系,不满路墨当家主所以三年前不动声色带走一部份的钱财而来到了京城,所以他先在暂时在清点着被带走的财物,处理着后续的事情。

路元,就是路丽的父亲,也是路家直接血脉。然而,身为直系血脉的他并没有得到华严将军的称号,所以也就没有成为家主。而路墨则是路元的私生子,与一个外室所生,因为天生残疾,所以路墨从一开始就被抛弃,被不喜。在路墨十八岁时被路家的老家主带了回来,六年前老家主死后,留下遗嘱,路墨继续路家。

就是因为这个遗嘱,所以路元不满,他才是第一继续人,可才老家主却把家主之拉传给了他的不要的私生子,这明显就是打他的脸。

而路墨成为家主之后,一改平时透明寡言的性格,在路家内部进行一场大清理,矿山所属是啸天骑第三队的成员,一生只认华严将军称号的人,所以并没有被路元收买,唯独路家商会,商会的生意本来就不算太好,要路墨的改革之下三年内瞬间成为大陆第一商会,这也让路元起了贪心。

路墨成为家主的第一年,轩辕圣夜上门,对路家进行一番复仇,也是趁着这个机会,路元说动路家长老对路墨进行批判,从而得到一部会的商会股份,尝到甜头的他从此更加贪婪,不停暗中下手,这次趁着路墨在西越大肆调动商会,高价收购粮药时,大力攻击路墨从而得到路家商会的一小部份的钱财。

路墨的来信把事情说得很清楚,从而也表明,路元一家与路家不再有任何关系。

如歌看完信,对于路丽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看来这一家或许不知道路家就是啸天骑的一员,否则不会做这种事情,这完全是自寻死路,被啸天骑追杀的话他们无论躲在哪里都会被找出来。

同样是第三天,一位意外来客入了王府。

度先生!

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度先生在几个月后,亲自来找她,这让她有些意外。

看着坐着喝茶的度先生,如歌总觉得他哪里不一样了,可久久看了之事却没有看出来,随即也不想再深究这个问题,淡淡道:“师父这次来是做什么的?总不会是给我送新婚之礼的吧?我成亲当天都不到,有你这样做师父的?”

听着如歌的抱怨,度先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丝毫不介意如歌的抱怨之语。

“你猜对了,是来给你送礼的,只是是不是大礼为师就不清楚了。”度先生看着如歌的模样,再想着最近得知道的消息,满意之气也就越来越重。

“什么礼?”如歌好奇发问。

“啸天令与凤唳琴都在你身上吧?”度先师不答反问:“找到沉帅墓没有?”

如歌摇头:“没有,大概看了下,还不清楚沉帅墓在哪,但我没猜错的话,光有啸天令是找不出沉帅墓的,不然瑶夫人也不会留下真的凤唳琴,反而带着一把假的凤唳琴陪葬,唯一有可能性是两样东西都要集齐才能找到沉帅墓。”

这就是她的猜测,虽然没根据,但她总觉得瑶夫人当年带假的凤唳琴陪葬这一点就很可疑。

“嗯,记得你以前对沉帅墓没有兴趣,但为师还是想告诉你,你还记向你身体里的星灵寒毒吗?”度先生的话让如歌温顺的点头,见状,接着道:“你的寒毒被我压制了下来,不代表不会复发,只不过是在这一两年的时间,你的寒毒因为压制会发生强烈的反噬,到时如果不有解药,可就真的难救了。所以,为师一直想让你找到沉师墓不是为别的,只不过是希望你能拿到随着沉帅墓也下葬的星灵寒毒的解药,星灵寒毒虽说无药可解,但沉帅当年得到苗族第一任圣女配过解药,还有一颗解药未用,后来他死后就一起成为陪葬品了。而且,你的寒毒不能再拖,你不想你今后的孩子也像你一样这般体弱吧?你的运气好可以遇到为师替你压制寒毒,你的孩子万一也像你这般的话,上哪去找像为师这般活了上百年的内力行家压制寒毒?”

最后一句话,深深的触动了她的心,说实话,她确实不想自己的孩子也如她以前那般感受不到温暖,只能感觉到刺骨的寒冷,那一种能让冰也变得麻木的寒毒,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也如她这般。

“师父放心,我本来就打算要去沉帅墓,我娘亲的心愿就是希望外公他们可以魂归先人身边,所以我打算把他们的骨灰送入沉帅墓中,现在听到了这种消息,兴趣也就越来越大了。师父说得不错,我不能让自己的孩子也承受我当初受过的苦楚,更不想把我自己身上的寒毒转移到孩子身上,我宁愿自己受苦不想要孩子来承受一切。”如歌点头,看来这一次沉帅之墓势在必行了。

“嗯,你有这个想法就好,那为师也就没有什么事情了,先走了……”

“等等!”

看着起身想要离去的度先生,如歌出声轻唤,眼中闪过一丝思量,最终缓缓问出了口:“我记得当初是沉家给娘亲下了星灵寒毒,不是说这毒药绝迹百年了吗?沉程怎么得到的?”

度先生挑眉,看了如歌半响,才缓缓答道:“暂时我不能说太多,这是你要处理的事情,但我能告诉你的就是,这是星灵寒毒世上还有一人可配,人就在东元!”

“元后?”如歌想也不想的反问,因为她突然想起了云隐的话,云隐说过,元后是苗疆圣女,可是,苗疆是盅毒,不是毒药啊?

度先生惊讶了:“你知道?”

“嗯,元后是苗疆人,苗疆不是用盅的吗?她怎么配得出星灵寒毒?”如歌有些怀疑了,如果现在还配得出星灵寒毒的话那可就麻烦了,她可是完全解不了,也完全不会解啊!

“对,确实是元后,她是当世唯一能配得出星灵毒的人,我这次过来想让你进入沉帅墓不仅仅保是希望你能解毒,解药只有一颗,你必须找出解药的配方,不然元后要是给你的亲人下了星灵寒毒的话,你只能眼睁眼看着你亲人在你的面前成为冰雕。以前,你的行为与元后没有会冲突,可你灭了沉家势必会引起她的大怒,而且你有凤唳琴的消息她肯定知道,啸天令的事情一查也能查到你的身上,最终,她的目光会投在你的身上。你的时间不多了,元子业能来京城就表示元后开始要对你下死手或许己经注意你了,你有啸天骑在军队势力方面不输元后,唯一的可能就是元后手中的星灵寒毒,如果你配不出解药,就会成为你致命的弱点……”

静静听着度先生的话,如歌幽幽打断:“师父,你与那元后,有什么关系?”

如歌的话让度先生一愣,一时不知如何反应,细细盯着如歌,好半响才道:“为什么这么认为?”

如歌不自在的笑了笑,伸手摸着杯口,如实回答:“猜的,以前你从来没有这般跟我交谈过,只有十分在意的事情才会这般解释,当初介绍啸天骑时,是你第一次说那么多的话,这次,为了让我去沉帅墓拿到解毒的药一口气又说了这么多,给我的感觉,你应该认识元后,或许说,你很看重元后!”

度先生久久的看着如歌,好半响,才坐回椅子,叹了一口气:“要不是知道我没有教你歧黄之术,我都会猜想你是不是未讣先知了。你说得不错,我认识元后,而且与她有过一段渊缘,但绝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美好记忆。我改变天轮延长自己的寿命,徒儿,你说我是为了什么?”

如歌一愣,有些不解:“不清楚,你说过你有心了的心愿。”

“对,为师我还有未了的心愿,所以就更改了天命活到了今天,我与元后有仇,可是我不能杀她,原因不便告诉你,但为师能说的就是为师活到百年之后就是为了找到你,一个完美的啸天之主,一个可以了断一切宿命的人。这也是我不惜更改天命活到现在的最主要原因,事情落幕之后,你也会知道一切真相,而现在,我不能告诉你,唯一可以提醒你的就是,要小心!”

一瞬间,如歌的心沉了下来,看着度先生,她总觉得一切好像都被人规划好,而那规划之人就是眼前之人,她的师父!

如歌想了一会,才抬头:“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也无路可退,元后与我势必会交火,虽不然知她为何那么恨啸天骑,但我们两人绝对会遇在一起,所以,如怕事情按照师父希望的方向前进我也不介意,唯独一点,我西越的家人必须平安,如果牵扯了他们,我谁也不会放过。”

啸天骑到西越的事情,她总有一种人棋子的感觉,或许无意中成为了棋子,只要不伤害她的亲人,她不介意。

“放心,你的亲人不会有人动他们,元后的目光一直在沉帅墓,在啸天骑,在你的身上,只要你不回西越,元后的目光就不会投到他们的身上,而且我能向你保证,绝不会让你的亲人陷入险境。”

听着度先生的保证,如歌这才放心,一扫不悦的心情,打趣道:“师父,要不要透露一下啸天令的秘密?你不想徒儿我一辈子找不到沉帅墓吧?”

“去,找不到那是你笨,这次别想为师提醒你!”度先生看着打趣他的如歌,一扫严肃的心情,好心情的喝斥。

“师父,你是不是人家师父?”如歌趴在桌子上,拍着桌子大声抗议。

“怎么?不告诉你你就记恨上了?老实跟你说,我还真不能说,这是沉帅对他继承人的考验,你有本事找到啸天骑难不成还找不到沉帅墓?要是找不到的话以后别说是我的徒弟,丢人!”嫌弃了看了眼趴在桌子上的如歌,度先生神情柔和。

这个徒儿是是他数十年讣卦找到的沉帅继承人,以前他就算到沉帅继承人是魔凰星,可是找遍整个大陆都没有找到,找了几十年也没有找到,可是突然有一天,他再次讣卦时,魔凰星突然出现了,只出现短短一个瞬间又再度消失,原来这个继承人的命格极短,只有短短十六年的生命,不想好不容易找到了继承人消失,他动用了逆天之法让她重生在了别人身上,作为代价,他陷入沉睡三年。

三年后醒来,又得到那继承人命有还有一劫的消息,连忙救下了她……

他容易吗?为了这个沉帅的继承人操透了心,偏偏她本人一无所知!

啸天骑未曾认主,并不是找不到合适的主人,而是因为他不想沉帅的啸天骑落到一个庸人手里,当初他想过轩辕圣夜,想过姚清文,也想过尧安,他设过想很多人来成为啸天骑之主,可是他的心中还是想着那个被他一时兴趣算出来的最完美的啸天骑之主。寻了数十年,心中早己生起了执念,那个魔凰星就是啸天之主,可是什么时候会出世他也不清楚,只能一年又一年的寻找,延长自己的生命,为了心中的执念。

他要为最爱的沉帅寻找到一个最完美的啸天之主,寻找到一个不负沉帅之威的人来继承啸天骑!

最终,度先生什么也没有说就离去了,如歌也没有强求,只是从自己的衣柜中找出了啸天令,再冷细细查看着,一连几天,都在钻研着啸天令,可惜什么也看不出来。

整整三天,如歌都没有理轩辕圣夜,一直沉在自己的世界里,也没有再多计较路丽的事情,她算是看明白了,他根本不会说的。

或许,路家对于他而言有不想提起的回忆,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逃避这个问题吧?

虽然有些不悦,但如果他不愿意说,她也不想再多做计较了,省得再烧心。

伸了伸懒腰,揉了揉头,如歌感觉她头都要胀裂了,背靠的椅子上,仰着头,闭上眼,稍做休息……

第一次遇到这样的迷题,她花费了好几天也没有猜出这个迷题,如果啸天令能找到沉帅墓的话,那么啸天令就一定是地图了,可是除了奇奇怪怪的刻痕之外她再出看不出任何的意外,唯一可以确认的就是啸天令表面的刻痕,一定是什么暗号。

路墨不在她身边,无法一起相谈,轩辕圣夜与二哥也无法帮上她,唯有她一人解迷,可几天下来之后,她一无所获,难免有些气馁。

静静仰着头,如歌稍做休息……

这时,一个侍卫走了门边,递给暗灵一样东西,低低说了几句话。

“什么事?”如歌一手捂着眼睛,仰头休息时听到门外的动静,淡淡问道。

暗灵见状,走到如歌身边,道:“王妃,路家送来的请贴,路家家主大寿,邀请王妃……”

“是请圣爷还是请我?”如歌动作不变,再次确认。

“是以路家家主的名义发来的,特地邀请王妃参加!”

听着暗灵的话,如歌缓缓勾唇,轻轻一笑:“哈哈哈……特地邀请我么?看来,这是场鸿门宴啊!”愉悦的勾唇,如歌单手捂眼,看不清她的表情。

“看来不能去了,明知是陷阱没必要再去!”暗灵连忙道。

“这样才有趣不是么?这是路家的陷阱没错,但我想知道,灯会之时那队刺杀的人是不是路家指使,还是元子业所为。路家是祁王一派还是元子业的人,这也是我想知道的事情。元子为可是沉寂了好几天了吧?不知道这次他会不会出来蹦哒?”拿开眼睛上的手,如歌缓缓扭头,看着暗灵,伸手勾起她垂于胸前的长发。

“那属下要准备什么?”暗灵低着头,看着如歌的小动作,柔和的抽回被她握在手里的长发。

“派人去监视路家,不,监视路丽就行!”

“是!”

暗灵点头,如歌见状,好心情的收起桌上的啸天令,眼中露出一丝玩味……

路家的宴会?有些期待!

路家的宴会于第二天的晚上,如歌淡淡打扮之后,就朝着路家而去……

第一次进入路家,如歌讶异的挑眉,与她想象中的不一样,看到路丽时她以为路家是那种暴发户类型的家族,不想却出乎意料。只不过仔细想想也是,路丽虽然态度高傲,但行为礼仪还是十分出色,能培养出来仪态优秀的女儿,路家怎么会简单?

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五间抱厦上悬匾额。整个院落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花园锦簇,剔透玲珑,后院满架蔷薇、宝相,一带水池……

不愧是生活在南方路家,路府的院子浓浓透露出水乡气息。

虽说在外人的眼里路家是富可敌国,可这路府的院子却给人南方温婉小居的诗意,不少上门的宾客也十分惊讶,纷纷称奇。

“夜王妃到!”

所有人一听到小厮的高呼,所有人面面想觑,路家是光明正大表态支持祁王的人,如今路家请来的夜王妃,难不成路家与夜王妃有交情?

势力分明,如歌的出现让众人心中一阵猜测……

随着小厮的话落,如歌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看着她的打扮,众人微愣……

果然不愧是夜王妃,与夜王一样肆意。

如歌没有穿王妃正装,王妃正装太过华丽也太过繁锁,她实在是喜欢不起来,如果不是万不得己,她完全不想穿。这次路家宴会,她没有穿王妃正装,反而穿了一袭白色的长裙,白色长裙的裙摆上绣着墨龙,原本十分素净的白色长裙因为墨龙而变得多了几分霸气。长发轻轻挽起,一支白玉发钗松松挽起黑如墨的长发,慵懒中透露出尊贵,随意中透露出优雅,少了未婚女子的纯真,多了几分己婚女子的妖娆,与以前相比,徒增了几丝风情,更加的诱人。

一瞬间,众人都看直了眼,没反应过来这位尊贵的女人是谁。

“草民见过夜王妃,王妃大驾光临,真是我路家满门荣耀啊!”众人微愣的时候,一个中年人走了过来,脸上露出笑容,冲着如歌弯腰行礼。

如歌淡淡看了眼中年男子,淡淡道:“路家主不必多礼!”

路元眯着眼看看着如歌,细细打量之后,掩下眼中神色:“夜王妃请!”

把如歌迎了进去,路元看着她的背影,眼光微闪,露出一抹深思……

如歌入路府的消息,路丽第一时间就得知时就恨不得冲出来掐死她,可是被路夫人死死拦住,不让她冲动。

“丽儿,你现在要冷静,只有冷静下来才能不被他人钻了空子,听娘的话,一定要冷静下来……”路夫人不停安抚着路丽,任由路丽发着脾气,可她却没有任何介意,反而不信安抚,劝说。

“娘,可是我咽不下这一口气,你知不知道外面都怎么说我的?一个失了清白的人还妄想嫁给夜王,说我是个疯子……”路丽怨恨的发着脾气,十分暴怒。

“丽儿放心,这次她来了我路府,管她是公主还是王妃,绝对不会让她好过!”路夫人的眼中也闪着恨意,想到她的女儿被两个暗卫毁了清白,心中如何不恨?

“真的?”路丽惊喜的抬起头,冲着路夫人确认。

“真的,你就等着看,娘一定会替出一口恶气,到时你会看到她跪在你的脚下请求你的原谅,到时你想怎么做都可以!”路夫人的眼底露出一丝狠意,神情扭曲,紧紧抱着路丽。

“好!”路丽顿时开心了,只要娘亲愿意出手,那贱人的下场一定不会好过。

“嗯,快去打扮一下,等下宴会就要开始了,你总不能这个样子去参加宴会吧?要漂漂亮亮的,让所有人都看看,我路家的女儿是最棒的!”

路夫人的话让路丽骄傲的抬起头:“那当然,要小姐就是轩辕的第一美女,哪个敢不服?”快速走身,路丽转身离去,而路夫人看着她的背影,眼中的宠溺久久挥散不去……

“夫人,那夜王妃可不是好对付的啊!”路夫人身边的罗妈妈出声,有些担忧。

路夫人低声道:“她才几岁,上次能设计到丽儿肯定是运气好,如果一开始就能猜到丽儿要下迷药的话,岂不是妖怪了。我路家是何等家世,岂是她能轻易算计的?应是赶了个巧。”

如果如歌能听到路夫人的这番话,肯定会不屑冷哼,果然路丽那狂妄自大的性格不是天生的,根本就是被人生生扭曲的,身为人母的路夫人都是这般的狂妄自大,那路丽能好到哪里去?

“还是夫人慧眼,奴婢也这样想。夜王妃虽有几分聪慧,应该不至于此。”罗妈妈心中想着夜王妃根本就是不能惹的存在,口中却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她不是傻子,能看得清楚,那夜王妃能让路家找不到任何踪迹就能看出她高超的手段,再加上她现在己是王妃,夜王己经不是那个可以随意欺负的少年……

她看得清楚,可不代表一定会说,这是身为下人准则,多做,少看,少说!

如歌走进院子时,发现来参加的全是熟面孔,祁王与祁王妃到场是肯定的,有翼王,有方惊羽,有司徒兄妹,有秦寒与恩宁公主,还香贵妃,有宁家人……

放眼望去,全部是她所认识的熟面孔,有纯臣一派,有翼王一派,有祁王党……

此时的他们,不管是何方势力,都聚集路府,就是想看看传说中那富可敌国的家族,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对于百年未曾出现在京城权贵眼里的路家人,对于他们来说,就十分感兴趣。

谁都知道,路家可是有自己的银矿!

走进院子,祁王看到如歌时,冲着身边的秦如莲拉了拉,秦如莲见状,露出一抹笑容,连忙迎了上来:“夜王妃,您也来了?”

如歌淡淡点头,看着秦如清:“嗯,祁王妃也来了?”

“对呀,听说路家在百年前就是一个传奇,可是从来不会出现京城,好不容易可以见过传说中家族的模样,有些小兴奋呢!”秦如清直白的说出她的打算,笑容纯真又无邪,一边的祁王见状,露出一抹赞赏的微笑,起了过来:“清儿性子直,老早就吵着要来路家参观一下,此时心情难免有些雀跃,还请皇婶不要见怪!”

如歌看着上前的搭话的祁王,淡淡点点头。

祁王则是眼露异色,有消息说,姚府的白骨己被葬,而且看到她与司徒世子从姚府走了出来,果然她猜得没错,这秦如歌一定与姚家有关系。只是,这司徒世子怎么也掺合了进去?虽然司徒家一直不愿意表态支持他,可是为何会与秦如歌走得这般相近?

“王妃,王妃……”

在祁王还想说什么期间,司徒惜发现了如歌的身影,晃着手,大声叫唤着,众人的视线也全部投到了她的身上,脸上不敢表露出什么。这司徒惜是皇后娘娘的侄女,如今都快二十还没有嫁出去,一直是京城中的笑谈。可司徒惜却好像不在意一般,司徒国舅一点也不急,不仅拂了皇后想给司徒惜指婚的想法,还任由司徒惜胡闹,所以至今也未曾嫁出去。

如歌抬头看向司徒惜,笑了笑:“司徒小姐何事?”

“没有,上次灯展听说王妃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所以臣女来看看王妃有没有事,对了,王妃不嫌弃的话就去臣女那桌坐一会如何?宴会还需要一些时间才会开始,站着等也不是这么回事,而且臣女最崇拜王妃了,很想与王妃聊聊,不知王妃愿不愿意?”司徒惜的脸上露出一抹紧张,还有一丝急切,明眼人一看就会明白她在想些什么,配合她以住那兵法狂的性格,不然猜测。

如歌那也不想与祁王多谈,便点点头,司徒惜见状,十分开心的拉着如歌朝着她所在的桌子而去……

司徒惜所在桌子上只有司徒荆宏,如歌冲着她点头,微微一笑,缓缓落坐……挨着如歌而坐,一副谁也不准插入的架势,生生隔开了众人。

祁王不悦了看了眼司徒惜,一直以来除了皇后会帮他之外,司徒家的人全完不会理,哪怕司徒荆宏归来,三年的时间成为夜王鬼军的副将,可依旧对他不冷不热,哪怕他再讨好,可司徒荆宏对他的态度就十分冷硬。

不得己,只能让秦如莲与秦如歌打好关系,从以前开始,她们两人的尖系就比较好,而且他从来没有得罪过秦如歌,所以想要拉拢也不算难事,唯独的可能性就是防止夜王不是站在翼王一边,不能拉拢也不要得罪!

咦?是谁说得这话?

对了,是三年前那神秘的相雨先生说的,三年前突然联系不上,那个暗卫只带来口信,说是交易结束。他虽然有些奇怪,但想到轩辕凌与秦幕的下场,那相雨与他的交易确实不用再续继下去。单方面的取消交易虽然让他不悦,而且又担心那相雨会相帮翼王,因为这三年来翼王的势力一直扳不倒,所以他心生了警戒,一直怀疑那相雨与翼王联合在了一起,可最终从翼王那边使出的招来看,不像是相雨先生,对方的手段十分温和,能力明显不及相雨先生,所以他才放了心。最近因为叛徒而让他势力受到了波及,虽然快速找了出来,可还是被翼王抓到了小辫子,损失了不少的势力,被父皇拔除了好几个支持他的大臣。这路家是他财力上的支持,有了路家,他不用担心银子的来源,可以养更多的兵,可以轻意的把翼王踩在脚下。

这么多年来,一直小心翼翼的控制着兵权,除了轩辕圣夜手中三分之二的兵权他没有办法之外,余下的三分之一兵权在他的手中,可以说,翼王完全没有任何的兵权。

像灯会中的那种刺杀,他早己用过很多次了,可惜一直杀不死翼王,翼王暗处那人手段不怎么样,可保护能力一流,三年前他不停下手,可是没有一次在功过。

祁王当然不知道,翼王的背后一直都是路墨,路墨依照翼王的要求手段变得十分温和,所以三年来才会一直处于弱势,不然以路墨那无情的手段怎么可以一直处于被动?

“王妃,宴会还没开始,去走走吗?”司徒惜看了眼盯着如歌的祁王,不悦的沉下脸。

如歌看着司徒惜,再看了眼祁王,起身,跟着司徒惜离去……

祁王见状,想要跟上去,司徒荆宏见状,起身拦住祁王的出路:“祁子殿下,本世子有点事情想要请教一下!”

祁王本想跟上去,可司徒荆宏却拦在他面前,不甘的看着如歌离去的背影,冲着秦如清打了眼色,扭头笑着回答司徒荆宏:“不知表弟想知道什么?本王一定知无不言!”

“……”

司徒惜拉着如歌朝着花园走去,时不时回头,看看祁王有没有跟上,确认祁王没有过来时,才擦擦汗,夸张的抹了额上不存在的汗,啐了一口:“祁王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到哪都有他?”

如歌好笑勾唇:“你这么讨厌他?”

“讨厌!”司徒惜想也不想的回答,想到祁王,她的脸上就露出一阵嫌恶:“也不知道姑姑怎么想的,干嘛一定要帮那个伪君子?自己重新生一个不就好了?”

“又不是说生就生!”看着她那小孩子脾气的模样,微眯起了眼。

“算了,不说那个事情了!”司徒惜咬咬唇,抬头看着如歌,神情突然变得小心翼翼起来:“私下你,我还能叫你歌儿妹妹吗?”

司徒惜的一句话,让如歌微愣,突然想起来,三年前她认了司徒惜为义姐,只不过没有时间相处,她就发生了那种事情,害得三年一直生活在地底。

如歌刚想说话,司徒惜连忙打断:“哎呀,我在说什么,王妃对不起,我似乎也像别人一样认错人……”

“惜姐姐!”

微微叹气,看着司徒惜那失落又连忙否认的样子,特别是看到她微红的眼眶与慌张的情绪时,心,微微一软,一句姐姐再次唤了出来。

司徒惜看着如歌,看着她眼底的笑意时,神情不可置信,泪水在眼底打转,连忙上前,紧紧的把如歌抱在怀里,哭道:“我还以为你不认我了,明明三年前那么可爱,三年过后怎么就这么不可爱了呢?还惹我哭,坏歌儿!”

如歌的心顿时一软,伸手环住司徒惜的腰:“秦如歌己死,我己不希望她再出现在别人的眼前,所以对不起,一直没有告诉你。司徒世子一直没有说过我的事情么?”

“嗯,他怎么可能会说?虽然不知道他为何这么紧张你,明明知道我司徒府也是啸天骑第三队的一员,可是他什么都不说,哼,真是个白眼狼,明明脸上用的还是我哥哥的脸,胳膊还是向外拐……”司徒惜的话也是在向如歌表态,她知道司徒荆宏的真实身份,也向如歌说明,司徒府是啸天骑的一员。

“我记得第三队是商人吧?你们司徒府还是奇葩,做商人能做一国之舅?”司徒府确实是商人的血脉,而且是北方的首富,当初司徒老太公资助了先帝的军队给养有功得到公候之位,这一代又出了个一国之母,更是登上了高位,也让众人忘记,司徒府其实是商人起家。

“只不过运气好罢了,虽然成为皇亲国戚,可是我司徒是啸天骑第三队的人终身不变,姑姑不知道我们的身份,否则祁王也不会这么坐得住,我也是在今天才知道的。父亲说过,女儿会外嫁,所以他没有告诉姑姑,远离朝堂又避世,就是不想风头太盛引起他人的注意,从而找到啸天骑的痕迹的话,那我司徒府就是罪人了……”

如歌细细听着,突然好奇发问:“不是说不告诉女儿,你怎么知道的?”

司徒惜顿时脸一红,支支吾吾道:“我不打算嫁出去,所以父亲才告诉我的!”

如歌不相信的眯起了眼,一辈子不嫁?身为人父,身为人母,这是绝对不允许的事情,可是她司徒惜又知道的如引重要的事情,这真是奇怪。

细细打量着司徒惜脸上的潮红,如歌脑中光茫一闪,一抹天马行空的想法在脑中划过,不自觉的问出了声:“你喜欢你了你哥?”

“什么我哥?他只有是戴着我哥的人破面具而己,与我没有一些血缘关系……”

突然,司徒惜住了嘴,看着如歌那微眯的双眼,回过神来,顿时,脸红了……

同样,如歌也被震惊了,原来司徒惜真的喜欢上了她的二哥?难怪前几天灯会时二哥看到司徒惜的表情是那般的复杂的,难怪司徒惜快二十岁都没有嫁人的,难怪司徒国舅会把如此重要的事情告诉她的,敢情是默认了司徒惜对她二哥的喜欢啊!

可是,二哥他说过,为了报恩,他将一辈子是司徒荆宏!

如此看来,二哥根本不会回应她的感情啊!

“他知道你的感情么?”如歌再问。

司徒惜想了想,再点头:“我猜应该是知道的,我说然没有明说,可到底表现得很清楚,所以他知道,只不过不回应罢了。”

不回应么?也是,以二哥那种性格,怎么可能会回应?而且他现在的身份还是她的亲哥哥,脸也是她亲哥哥的脸,看来司徒惜的路不好走啊?

“我支持你!”想了想,如歌伸手抱了她一下,给你鼓励加油。

“谢谢!”司徒惜闻言,大大的露一个笑容。

与司徒惜交谈了一些之后,如歌与她便分开了,独自一人走在院中暗处,躲在阴影之下愿被打扰。

随意的躲在一个假山之中之中,约摸着时间差不多时准备回到宴会场所时,一道交谈的声音惊了她,连忙收回脚步,隐入暗处……

探出头,细细打量,不要看到一男一女相峙而立,衣衫华贵,容颜出挑,两人便是香贵妃与祁王。

原本打算离去的她顿时停下脚步,不敢再有动作,她可没有错过暗一给她的信号,在附近周围,有暗卫,看来不是保护祁王的就是保护香贵妃的。

“祁王殿下可真悠闲,翼王未除还能来参加宴会,看来殿下是打算等到陛下自动退位时才打算动手么?”香贵妃伸手把玩了下指甲,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盯着祁王,态度无礼。

祁王眉头直皱,可还是强压着愤怒的心情:“本王与你们东元合作不代表就要听你们的话,什么时候动作,要怎么做,都是本王自己决定,容不得你们插手。别忘了,本王可不是你的下人也不是你们东元的下人,想要做什么与你们无关。”

“殿下何必生气?本宫也是一时心急了些,三年来翼王一直不除,留着绝对会成为祸患,而且啸天骑出世,万一相助翼王怎么办?到时你的势力再大,你打得过啸天骑?”香贵妃浅浅一笑,看着祁王眼露异光,可惜祁王没有看见,只是沉浸在她的话中。

“翼王没有东西可以吸引到夜王那边,夜王一脉只要不掺入进来,于本王没有危害!”祁王想了想,道。

“殿下太天真了,难不成等殿下登基以后也要看夜王的脸色行事么?你可别忘了,夜王有轩辕三分之二的兵权,难不成你想做一个傀儡皇帝?夜王现在是对皇位没兴趣,难保他不会一时兴起而有了称帝之心,到时的你除了乖乖让位还能怎么办?”

香贵妃的话让祁王顿时皱起了眉,这是一个极为难解的问题,确实,如果他以后登帝了,手中的兵权依旧不过三分之一,万一夜王有了称帝之心,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被赶下皇位。可是,如果的倣王己经权势滔天,再加上秦如歌的啸天骑,根本无法动他,无法撼动他半分。

“己经动不了他了,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祁王有些泄气,这三年来他与翼王斗得火热,可这夜王却一下子拿走了轩辕三分之二的兵权胡闹,为了一个女人攻打西越,不是胡闹是什么?

尧贵妃冷冷的勾起一抹笑意:“现在动不了他不代表动不了他的王妃,他再强也是他自己,别忘了,他的王妃可是一个女人,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哼,本王竟然一瞬间相信你,看来是错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确实,她表面看起来确实手无缚鸡之力,可是你别忘了,西越的传说可不是假的,本王在场亲眼所见,她远比轩辕圣夜还要难以对付。小瞧了她你我只有死路一条,西越在一个月之间易主,你当真以为是奇迹?”祁王眼露嘲讽,看着香贵妃露出不屑,这个东元的公主虽然聪明,可与秦如歌相比差得元了,没有本事却自傲,不可能是秦如歌的对付,任何小看秦如歌的人,绝对会死得很惨。

“祁王也太夸过其实了,西越能拿下,说到底还是啸天骑的功劳,任谁的手中有一支啸天骑不是所向无敌?她夜王妃不过是女人而己,最多有点小聪明,说到底,西越新帝登基还是啸天骑的战斗能力强而己!”香贵妃不在意的冷哼,一个女人而己能有多么厉害?还不是仗着有啸天骑存在?如果没有啸天骑后还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而己?

祁王突然不语了,他明白再说下去也无益,本来双方禀着合作而提醒她一下,不想她却这般的高傲自大。

秦如歌哪怕没有啸天骑,她也不能小觑!三年前护城军与江王叛江一战,就能看出她在军事上面极为优秀的能力,光是这一点,就不容小觑了。短短一月就把西越弄得天翻地覆,把一个百年家族弄得满门尽灭,把一国之后逼得自杀,把弱势皇子送入帝位……这哪是一个普通女人可以做到的?

“算了,本王还有事,先走了!”说再多也是白说,祁王见她根本听不进去,也不再打算多言,转身,准备离去……

尧贵妃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露出一抹复杂,大步上前,拦腰环住了祁王:“殿下这么快就走了,不陪陪本宫吗?还是说你喜欢祁王妃多于本宫?”

祁王停下脚步,转身,伸手拍拍她的肩:“本王还有事,这里是别人院中,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尧贵妃伸手摸了摸祁王的胸膛,刻意挑逗。

躲在暗处的如歌见状,轻身离去,渣男溅女的野合,她才没兴趣看……

轻轻离开假山,确认远离他们之后才松了一口气,怕再看下去真要回去洗眼睛了……

离开祁王与香贵妃所在之地,如歌独自一人走着,一道青衣华服的身影拦在了她的面前:“夜王妃!”

正在想事情的如歌顿时回过神来,看着拦在他面前的陌生男子,微微眯眼:“你是谁?”

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淫邪,故作潇洒道:“在下路尘,见过王妃!”

路尘?路丽的哥哥?

果真一路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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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夜大与路家的恩怨,翼王与秦如清的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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