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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帝传位于翼王的消息让朝野震荡,而翼王的回答也同样惊了众人。

当日朝中,听到轩辕帝的传位意愿之后,翼王立马进宫跪求轩辕帝收回旨意,直言现在是动乱战时,不适合出现皇位交替的事情,请求轩辕帝在东元战事落幕之后再传位。

翼王的考虑很合理,而轩辕帝也没有拒绝,现在国内臣子人数不多再加上战争,国内本就有些动乱,这个时候新帝登基可能会出现一些问题,到时影响到了边境的战争就不好了。

现在一切己战争为重,所以轩辕帝也就允许了翼王的请求,让翼王成为摄政亲王,与他一起上朝处理政事,试图慢慢教会翼王如何做一个君主。

当轩辕圣夜得知这一切时没有说什么,现在一切以歌儿的安全为重,国内的事情就由他们去折腾,如果他接回歌儿处理完东元事后不见轩辕奕让位的话,到时就别怪他不讲情面。

“派人去翼王的身边,并且提醒秦如清,不要让翼王被轩辕奕给带歪了,本王不希望出现第二个轩辕奕!”

由轩辕奕亲自教导翼王处理朝政?就轩辕奕那性格,教出来的帝王有几个好的?

歌儿,不要生气,只要跟我回轩辕,你想要什么都行,包括轩辕……

东元

马车随意在繁闹的大街上徜徉着,脚下一片轻盈。绚烂的阳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的绿瓦红墙之间,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那粼粼而来的车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无一不反衬出东元民众对于泱泱盛世的自得其乐。

好像活在自己手世界中,明明外面己战火连天,可是京城们的百姓却什么也没有感觉到一样,到处热闹非凡。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京城晚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如歌伸手,挑起车帘,静静看着外面的陌生的国都,神情阴晦不明。

“东元的国都与轩辕无二样,只不过我东元崇文,京城随处可见文人雅士把酒言欢,作诗斗艺……”看着如歌的动作,冥月轻轻一笑,主动替她解释着。

如歌不语,只是静静看着外面一张张或苍迈、或风雅、或清新、或世故的东元人脸庞,车马粼粼,人流如织,不远处隐隐传来商贩颇具穿透力的吆喝声,偶尔还有一声马嘶长鸣。

这般一看百姓的真实形态确实与轩辕没有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就是街让有很多打扮十分随意的男子,像轩辕圣夜那么长发未束或者半束,不像轩辕男子那般全部挽起来。宽大不合身的长袍随风轻摆,手中折扇各式各样,一副不理尘世的文人才子打扮。

当真是奇怪,以元后那般极具攻击性的手段来看,她管理的京城却好像是与世隔绝一样,不理外面战火连天,该乐就乐,该喝就喝,该玩依旧玩,处处透露出一抹违和感。

二三只呆头呆脑的麻雀忍不住在街道旁神思恍惚的古树间打盹。残云如席,卷起这城里城外的烟尘喧哗,那半倚妓馆门口脸上带着娇媚微笑的丰腴少女,尚未褪去酒意的娇颜上,便铺陈成了如歌眼中的东元国都。

“元后手段可不像是崇文之人,这京城当真奇怪,好像刻意在外人诉说他们过得很幸福一样,这种僵硬的幸福感是怎么回事?”如歌静静观察着外面的一幕,冥月伸手,拉下她的手掩下边窗。

感受到冥月触碰到自己,如歌手顿时一缩,看了眼冥月,垂眸不语。

从冥月杀死元后的暗卫开始,所有一切都己说开,当着她的面直接说到他想要她的想法,这让她无法再像平时一样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般面对他,身体接触时不自觉就会微躲。

冥月眯着眼,气息顿时一寒,可是把视线放在她的身上时,所有冷冽消散!

“你问本宫这事,本宫也无法回答!”是的,他也不知道,反正他就是不喜欢这种感觉,他的母后也不像以前的记忆那般温柔,虽然还是一样的容貎,一样的笑脸,可是他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柔,也没有一丝的熟悉,与记忆中的感觉完全不像。

伸手还想要挑开车帘,可是冥月却直到坐到她的身边,惊得她顿时离开窗边,冥月看着她的动作,眼中暗沉渐起,最后扭头看着她,伸手轻抚上她的脸,双眼紧紧盯着她,哪怕她不停躲避着,可是他却直接把她堵在一角落,静静盯着她:“一直叫你夜王妃,好像都没怎么在意过你的名字,你叫尧双对吧?很熟悉的名字,双儿,从一开始把你带回东元本来是想着把你当人质拿到啸天令,毁灭啸天骑,但本宫现在改变主意了,本宫要你成为我的太子妃,或许我们以前认识,但本宫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心!”

如歌皱眉,偏头,挥手,冷笑:“太子妃?你到是不忌讳,我可是轩辕的夜王妃,现在肚子里也有一个别人的孩子,娶我为妃你也不怕被人笑话?”

看了眼被打开的手,冥月神情冷冰,双眼无情的盯着她,同样也勾出一抹冷唳的笑容:“你没得选择,整个东元只有本宫能保下你,否则你绝对会被朝臣拿来当做威胁轩辕的人质,母妃会怎么做本宫是不知道,但以你说过的话来猜的话,你的下场好不到哪里去,说不定会受尽折磨,也会发现你肚子的孩子,到时是打掉它还是生下它当做威胁夜王的棋子,还是……”

“够了,我明白了!”冥月的话如一把利刃刺在她的心口,刀刀刺中她的死穴,现在初来咋到,上头又有元后盯着她,除了让冥月替她挡下一切之外别无他法,不知道司徒国舅与第二队的人潜入东元各处了没有,一切人员就位,她才能展开动作,才会有底气,现在就她这样,一样子就能被元后给弄死。

看着如歌似乎想通了一切,冥月满意勾唇,伸手摸上她的头发,神情愉悦:“这就对了,本宫知道你不怕死,但你死了肚子里的孩子就会跟着你一起死,而唯一能保护你活下来的只有本宫,只要你乖乖的,本宫不仅保下你,也会保下你的孩子,知道吗?”像轻哄小孩一样,冥月大手轻抚在如歌的头顶,而如歌垂眸没有反抗,乖顺如小绵羊一般。

马车进入外城,到达内城,再直接进入皇宫……

冥月的太子东宫位于皇城之北,西有夹城,东有东城,北有圆壁、卫仪之重城,整个宫城落入皇城北部。

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远方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着不真切的宫殿,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 典雅气派的殿宇。阳光柔抚着大地万物,金色的光辉照耀在殿檐上,反射出华丽的光芒,让人觉得耀眼的绚烂。宫殿的四角是由灰白色的大理石柱支撑,在徐风中沉稳静谧。

如歌走下马车时,看到眼前的太子东宫样貎完全没有任何的感觉,西越,轩辕的皇宫她看多了去了,太子东宫说到底也都大同小异。

“参见太子殿下!”走进宫殿,一群仆人全数跪在地上,以头触地,卑微的伏在地上。

“起来,给这位双夫人腾一间院子出来居住!”直接唤如歌双夫人,没有正经的介绍她的身份,可是这举动看在众仆人眼里就不一样了,一致认为她是太子从民间带回来的夫人了。

太子可以有正侧,侧妃,夫人,姬等品阶的女人,而夫人正好是其中一样,冥月没在意这事,而仆人也会错了意,以为如歌就是太子带回来的妾室,一个个眼中露出兴灾乐祸的表情,神情十分诡异。

“是!”一个年迈好似管家的太监回答,看了眼如歌,便抬眼看向太子:“老奴这就把西边那浅悦院收拾出来给双夫人居位,殿下觉得如何?”

冥月皱眉:“浅悦院太远了,这个吧,李公公,你派人腾个离本宫近一点的院子!”

“那就只有佳华院了,只不过佳华院有萱侧妃了,浅悦院在佳华院旁边,也不算太远,殿下您看?”李公公小心翼翼的解释着。

冥月看了眼四处打量的如歌,最终点头:“行,那就浅悦院,挑几个手脚麻利的丫头与武功好点侍卫去浅悦院,速度快点!”

“是,老奴这就命人去收拾,殿下路途劳累,就先用点东西休息一下吧,双夫人的院子很快就能收拾好!”管家连忙起来,招呼着身边的宫女太监快速行动了起来,而冥月则是点头,带着如歌朝着大厅走去……

东宫的宫女与太监们的动作很快,如歌与冥月吃完东西,花了半小时不到,管家就满头是汗的跑了过来,说是浅悦院整理好了,请她过去看看是否喜欢。

冥月一听,带着如歌就朝着浅悦院而去……

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看起来是十分顺眼的园林风格,素雅简相,倒别有风味。精巧建筑和紧凑布局的园林,古柏老槐与奇花异草,以及星罗棋布的亭台殿阁和纵横交错的花石子路,使得整个花园既古雅幽静,又不失大气。

园中奇石罗布,佳木葱茏,其古柏藤萝,将花园点缀得情趣盎然,散布园内各处,又放置各色山石盆景,千奇百怪。如绛雪轩前摆放的一段木化石做成的盆景,乍看似一段久经曝晒的朽木,敲之却铿然有声,确为石质,尤显珍贵。

两侧的走廊之上,一架架蔷薇,柔条披挂的枝叶,缀满了圆润的花,芬芳呈媚气。三五朵一簇,沉甸甸,热闹在枝头。本来古老陈旧的走廊栏杆,因了这一架架蔷薇,有了一种庄重古朴的美。

确实是她所喜欢的布局,看来这管家的眼光不错啊!

只不过是如歌误会了,李公公是急急忙忙把所有可以用得到的东西随意装饰一下,表面上看得过去就好,在他的眼中其实与东宫根本就不相符,东宫到处都透露出雄伟 ,华贵,剔透玲珑。这浅悦在他的眼中不过是小康之家的装饰罢了,此时心中一阵忐忑,生怕太子殿下不满意。

冥月倒没有多少的不悦,视线一直投在如歌身上,看到她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后才什么也没有说,而是把目光投在她的身上,温和道:“进去吧,从现在起你就住在这里,如果想出去就跟本宫说,本宫会带你出宫,平时不要走出东宫,皇宫到处都是危险!”表面说得好听,是在关心她,其实是在暗示她,让她不要随便出东宫。

如歌面无表情点头,环视了四周,不语。

一边的李公公走了过来,弯腰:“殿下,老奴抽了一批宫女与太监过来,请夫人挑几个!”

“带进来!”冥月拉着如歌走到正厅,而如歌只是垂眸,没有过多的反抗,只要不会伤害她的孩子,这些接触她可以忍受,而且她本就不讨厌他,想通之后倒也没什么。

静静坐在椅子上,看着走出来的一队宫女与一队太监,细细打量着。

“给夫人问好!”李公公看着十来个宫女与太监,严肃出声轻斥。

“给夫人请安!”所有宫女与太监都对着如歌行礼,李公公也对着如歌行了一礼:“老奴见过夫人,老奴是殿下面前的老人了,夫人唤老奴小李子便可!”

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如歌,发现这个从民间带回来的夫人与一般的小姐完全不一样,尊贵优雅,不像是小门小户之女,可是殿下没有透露出她的姓氏,看来对她是十分疼宠。

“挑几个吧!”冥月看了眼面前的太监与宫女,扭头看着如歌的侧脸,神情柔和却难掩他阴郁的气息。

如歌缓缓起身,看着面前的宫女,来回走着动,盯着那些宫女太监一个个仔细观察,视线放在哪个身上时李公公就会连忙介绍,这时如歌把视线投一个长相十分平凡的女人身上,来回扫了她一眼,淡淡道:“力气怎么样?”

“回夫人,奴婢力气还不错,可以干一些重活!”面对如歌突然的提问,那宫女微愣,连忙行礼回答。

如歌看了她一眼,把视线移开,后退一步:“全部抬头!”

所有人听着她的命令抬头,视线全数落在如歌的身上,如歌一一投回视线,有的人低头不敢对视,有的看着她神情兴奋,有的面无表情。

“你,还有你!”如歌指着一个长相美貎不畏惧她目光的宫女,还指着一个长相平凡面无表情的宫女后,走到一旁边的太监面前,细细盯着他们,仔细的观察,走到一人跟前,轻轻问:“你叫什么?”

“奴才小文子,见过夫人!”年轻太监低头,不敢看如歌,看起来十分畏惧的模样。

扭头看着另一个太监,问道:“你呢,叫什么?”

这是,李公公上前,轻声道:“夫人,他们的腰间都挂有自己的名牌,您不用一一询问,他们的名字一便知!”这算是讨好,因为冥月在,所以李公公当着冥月的面对如歌十分体贴。

如歌淡淡扫向他们的名牌,最终把目光放在那胆小的太监身上:“就你把,看门挺好!”

挑完,如歌也不想挑太多,反正都是派来监视她的,要太多也没有什么用处,够用就行。

“就这三个?”冥月看着她坐回自己的椅子,似乎不想再挑的模样,顿时皱眉。

“嗯,我不喜欢吵!”如歌淡淡点头,冥月也就不再计较,对着李公公道:“你处理一下!”

说完,起身,对着如歌神情柔软哄:“本宫要去见见母妃,你暂时不要离开后院,过几天带你出去走走!”说完后也不理如歌是否愿意,大步离去,而李公公见状,顿时露出一抹精光,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倒出两颗药递到如歌挑选出来的三人手中,一人一颗,细细叮嘱:“殿下有令,从现在你们就一直在浅悦院侍候夫人不准出院一步,有任何事可以叫门外侍卫帮你们做,擅自出院者杀无赦。”

看着三人服下药之后,李公公笑着回头,弯腰:“夫人,最近几天还得请您委屈一下,殿下说了,您暂时不能出这个院子,如果有任何吩咐都可以直接让院外侍卫来找老奴,老奴一定给您办得妥妥的,殿下说了不可怠慢您!”

这是禁足,看来送进来的这三人也不能再出去的,冥月防她防到了这自地步,当真是小心啊!

“行了,知道了,有劳公公了!”所有人中最不能惹的就是小人,他们记仇又能忍,特别是太监这一类的人,后天失去了男性尊严,被嘲笑,被践踏,反而练就了他们能忍又扭曲的心理,一旦得罪他们,暗地里使绊子的事情肯定不少干,俗话说得好,阎王易见,小鬼难缠!

“哪里哪里,这都是老奴应该做的,对了,现在府中主子除太子之外就一位侧妃,夫人不能出院自然不会遇上,不过还请夫人小心一点,这位侧妃是皇后娘娘的义女,来头不小!”好似的给如歌提了一句醒,如歌眼眸微抬,看到李公公面无表情的脸时,微微一笑,点头:“知道了,多谢告知!”

“如果没事老奴就先告退了!”李公公弯腰,眼露精光,不动声色的看了如歌之后就快速离去,走出院子里还回头看了一眼浅悦院,神情冷凝。

殿下不仅让他给宫女太监服用化功散,还派的侍卫与几个暗卫守在院子中,这般举动实在奇怪,好像要监禁这位夫人一样,这位夫人都底是谁?不像是平民那般简单。

“看好了,不准里面的人出来,违者杀无赦!”看着守门的几个侍卫,李公公神情严肃,几个侍卫则是点头,讨好的看着他,问道:“公公,这里面是谁呀,太子殿下竟如此的慎重!”

“是谁不是你们可管的事情,好好做着自己的本职工作,千万不能让里面任何人出来,明白吗?”李公公神情严肃,完全没有任何的表情,这让几个侍卫顿时觉事情或许不像是他们想象的那般简单,这里面的人或许十分重要,他们不能有一点差池。

“是!”想通之后,侍卫们点头,神情认真,脸上也少了刚刚的讨好与打浑,十分严肃的站在院门口,认真把门。

李公公见状,这才满意点头离去……

浅悦院内,如歌静静看着眼前的两个宫女与一个太监,指着那太监道:“小文子是吧,平时你就否则与院外的侍卫交流,院子里缺什么就让侍卫转告给管家送来,至于你,叫什么?”如歌抬眼看着长相美丽的宫女,淡淡问道。

“回夫人,奴婢名叫素环!”轻轻福身,动作虽标准,可是她的脸上可没有什么敬意,双眼平视着如歌,浅浅一笑,似挑衅般与她对视。

如歌眼神微眯,不动声色勾唇:很好,她就是需要一个兴风作浪的人在身边,这样才能搅乱东宫,那所谓的侧妃娘娘估计也知道她的存在了吧?身为元后的义女,真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人。

“嗯,素环就跟在本夫人身边伺候,至于你就负责伙食起居吧!”指着一边沉默宫女,如歌定定看着她。

那宫女只是淡淡头,如歌微微挑眉。

素环看着如歌的动作,双眼微闪,连忙笑道:“夫人,她是个哑巴,本是三等宫女专门打杂的!”

“叫什么?”如歌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看着那宫女从身上解开一个名牌递到如歌的跟前,上前写着‘红袖’二字时,如歌才浅浅一笑:“红袖?名字倒是不错!”

“对呀,她这名字羡慕了很多人,夫人您不知道,有不少人暗中欺负她就是因为她的这个名字,红袖本指年轻貎美的女子,这个名字在她身上自然也会引起不少人的嫉妒!”素环主动上前套着热络,态度巴结又讨好,刚刚她可是看到了,这位夫人在殿下的心中远比侧妃娘娘要来得高,殿下完全不理侧妃娘娘,可是对位夫人百般温柔,地位孰轻孰重一眼便知。

以她的美貎,或许在殿下面前露了脸,一定会得到殿下的宠幸。

沾沾自喜沉在自己的幻想中,如歌淡淡扫了她一眼,不屑冷笑:又是一个爱做梦的丫头!

宫女身份低贱,如果不是得到男子的真心喜爱,出了宫依旧是为妾,而宫中皇族自然不会看得上一个丫头,就算看上了也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姬而己,地位依旧低下,可任后院女主子随意打杀,依旧是下悲惨的下场。得到贵族真心喜爱倒好,说不定可以成为夫人也说不定,但世上有几个宫女自如好命可以得到贵族真心喜爱?身为贵族的他们身边不缺美人,一个宫女长得再漂亮也是徒然,这就是等级制度的悲哀。

当然,一种人除外,精通阴谋诡道的女人,哪怕处于再低的位置也能爬上高位,这种人往往一眼便能看出,绝对不是素环这种把所有情绪挂脸上的人!

“那红袖负责本夫人的饮食起居好了,素环,扶本夫人去寝殿看看!”说完,如歌起身,素环连忙上前,扶着如歌就朝着寝殿而去……

一道人影风风火火从宫外走了进来,看着来回行走与平日无异的东宫,一个女子满脸兴奋,随便拉着一个宫女就直接问道:“听说太子殿下回宫了?是真的吗?”

突然被提,宫女吓了一跳,看着女子那兴奋不己的脸时眼中露出一抹害怕,连忙点头:“是,太子殿下刚刚回宫不久……”

女子一听,立马甩下宫女大步朝着太子书房而去,身后的站着直接拉住了她,恭敬道:“娘娘,现在您衣衫不整,是否要换件裙子再去见见殿下?”

“本以为你没什么用,没想到还是有些用处的,大姐,当了几个月的丫头了,现在可习惯了?”

如果如歌在这里就一定能认出来,这衣衫华贵的女人就是她当初很少见过的秦如萱,而被秦如萱不屑嘲讽的女子就是如歌在西越放走的秦如莲!

秦如连莲在五个月前来到了东元,成功的混入了秦幕的身为,成为了秦如萱的丫头……

“干嘛不回答本妃的话?你哑巴了?要不是本妃看你可怜求父亲收留了你,你现在肯定还是与乞丐生活在一起,让你成为本妃的丫头你就该感恩戴德了!”秦如萱小脸全是尖锐刻薄,一声声极为侮辱的话就朝着刺向秦如莲,只不过秦如莲好像完全没有任何感觉一样,低头,做出卑微状:“是,娘娘的大恩奴婢没齿难忘!”

“哼!”看着秦如莲那卑微的模样,愉悦的笑了出来,直接朝着自己的院子而去……

背后的秦如莲抬头,看着她的背影,双眼露出死寂与空洞,唇角轻勾,最终缓缓跟了过去……

走到佳华院时,秦如萱看到太监们忙忙碌碌的搬着一样又一样的东西朝着佳华宫而来,脸上露出一抹欣喜,看着领头的李公公轻轻一笑:“小李子,这些是什么?”

李公公年迈己到六旬,被秦如萱一声小李子一唤,就能看到她的态度是如何的高傲,李公公看着秦如萱,眸光微闪,脸上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容,走到秦如萱的跟前,行了一礼:“老奴给娘娘请安!这此时是殿下吩咐的东西,刚从库中拿出来的云锦与烟锦,说要做几身裙子,所以让老奴拿出来,送到……”

李公公的话还没有说完,秦如萱露出一抹十分开心的笑容,挥手,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高傲道:“行了,这些本妃都十分喜欢,替本妃谢过殿下的赏赐!”

李公公脸上的笑容一僵,看着秦如萱,最终才小心翼翼道:“娘娘误会了,殿下说了,这些云锦与烟锦要送给浅悦院的那位!”

秦如萱一听,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的,盯着李公公阴沉问道:“浅悦院有人?是谁?”

殿下这次回来带了一个女人回来?她一点消息也不知道,而且这些贵重的云锦与烟锦全是给那个女人了?凭什么?一个不明不白的女人而己,她可是皇后娘娘亲自赐婚的太子侧妃,是当今皇后娘娘的义女,那个该死的女人怎么敢与她抢太子殿下?

咬牙切齿,秦如萱双手绞着手帕,指甲套也顿时崩落一个,双眼愤恨的盯着李公公,不停磨牙,似乎把李公公就当成了浅悦院的如歌一样,满脸的杀气与唳气,让在场人都纷纷畏惧低头。侧妃娘娘的手段他们深有领教,只要心中稍有不快就会拿他们这些奴才出气,想方设法的研究一些刑法,不仅极度侮辱人还手段残酷,整个太子东宫不少人受到她的刑罚,对她也充满了畏惧。

李公公静静看了眼秦如萱,如实回答:“今天太子殿下归来之时带了一个女子回来,亲口说她是双夫人,而且把浅悦院收拾了出来让双夫人居位,老奴奉命送去这些布料给双夫人裁几件衣衫,如果娘娘无事,老奴就先退下了!”

看着李公公退下,秦如萱顿时怒吼:“慢着!”

不得己,众人都停了下来,秦如萱回头,看着秦如莲厉声道:“拿桶火油来!”

“娘娘,您这是……”李公公连忙上前,对着秦如萱行礼,神情为难,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秦如萱恶狠狠打断:“闭嘴,本妃的话都不听了?再敢拦本妃,本妃就去向皇后娘娘请命,直接仗杀了你们这些狗奴才!”

李公公几人顿时不敢再说话,只能乖乖的等到一边,看着秦如萱接过火油,全部浇在了那些布料上面,直接拿起火折子就扔了过去,所有布料全数燃烧了起来,看着冒出阵阵黑烟的布料,秦如萱眼中露出一抹快意的神色。

她得不到的东西也不能让给别人!

眼睁睁看着所有布料全部烧完,秦如萱这才心满心足的大步离去,高傲挺胸,神情得意。

她可是皇后娘娘的义女,是当今太子侧妃,有什么是她不能做的?一个贱妾的东西而己,烧了也就烧了!

秦如萱这里只是一个插曲,心满意足回到自己院子换好衣裙的她再去去找冥月的身影时,才被告知冥月入宫去见元后了,气得秦如萱当场大发脾气,看来是她平时对下人太过苛刻,所以这些下人早己心存怨恨了,从她回宫开始就从未提过太子离宫的消息,故意看着她瞎忙之后才告知这一切,就是故意想看到她那气得发疯的模样,心求平时被苛刻的安慰。

气呼呼的从冥月的书房回来,秦如萱恶狠狠大骂:“好个狗东西,敢玩本妃,等本妃有宫了就请母后再送一批奴才过来,这些人全部仗杀,一个不留!”愤恨停下脚步的秦如萱走到花园之中,看着那一朵朵盛开的鲜花十分碍眼,一朵又一朵被她摘下,最后直接愤恨的在花园中肆意破坏来发泄她心中不满的情绪。

而秦如连只是静静看着,不语。

正在发泄的秦如萱正好看到来来回回有宫女太监出入的院子,顿时停下手中的动作,双恨怨毒闪着寒光,阴狠的盯着那个方向,最终从花园中走了出来,朝着那个方向而去……

如歌坐在院中,静静看着不停忙碌添加物什的宫女太监,接过素环递给她的茶,淡淡饮了一口,赞赏点头:“泡茶技艺不错,看来你有在这方面下过苦功!”

素环浅浅一笑:“谢夫人夸奖,夫人喜欢吗?”

“嗯,还行,我喜欢性温的茶叶,不怎么爱绿茶这类凉性的茶!”如歌点头,直接说出了她的要求,现在她己怀孕,凉性的东西对她不是很好,现在暂时不能让人发现她己怀孕,好在她平时不怎么孕吐,不然真的就麻烦了。

素环低头,不动声色的记下了,相得几个时辰来看,这位夫人是一个性格十分温和的人,对下人也十分有礼,这样虽然能让她快速亲近起来,可是想到府中的那位侧妃娘娘她的心中就有些担忧,以夫人的性格不可能会是那位夫人的对手吧?到时连累到她了怎么办?

如歌淡淡扫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收回视线:“素环,天气有些凉了,去拿件外衣过来!”

“是!”素环点头,转身离去……

这时,从外面直接闻进了一个身影,一路上横冲直撞,来势汹汹,一眼看到坐在院中的如歌,眼中闪过凶光冲了过来……

“你是谁?”因为背对着秦如萱,所以她看不到如歌的脸,直接冲着她高傲喝斥。

如歌放下茶杯,起身,扭头,看来来人,顿时一愣。

这不是秦如萱与秦如莲吗?

秦如萱正红色的繁花宫装,外面披着一层金色薄纱,宽大的衣摆上锈着紫色的花纹,三千青丝撩了些许简单的挽了一下,其余垂在颈边,额前垂着一枚小小的红色宝石,头上插着镂空飞凤金步摇,随着莲步轻移,发出一阵叮咚的响声。

如歌不动声色打量着,这秦如萱与她记忆中有几分区别,记忆中的她可爱纯真,一直与静姨娘生活在佛堂,从未见过她这般高傲张扬的模样,如果不是熟悉的脸庞与她提前收集过的消息,她根本认不出眼前这个面目全非的女人就是当初的秦幕最小的女儿秦如萱。

秦如萱的身边是秦如莲,看她的打扮十分简单素净,总落后秦如萱半步姿态来看,她现在成了一个丫头吧?把自己的姐姐当丫头,秦幕来看对她并不重视,反而十分注重秦如萱啊!

不过也好,得到了秦幕的接纳,哪怕是为奴为婢想必她也是愿意的吧!

在如歌打量着秦如萱的时候,秦如萱也打量着如歌,看着她的面容顿时一惊,直接惊呼:“秦如歌?”

就连秦如莲也惊讶的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抹细微的表情。

如歌作势四处看了看,最后浅浅一笑:“不知这位夫人是谁,这里没有秦如歌,我叫尧双!”

秦如萱听着她的话,顿时反应了过来,对了,她不是秦如歌,秦如歌早就死了,一个长得相识的人罢了,而且秦如歌没有这么美,虽然是三年多前的记忆,可是在她的记忆中秦如歌可是满脸病容脸色十分苍白,与这个女人虽然相似,可她比秦如歌美太多了。

一身着白色抹胸,蓝色华贵金丝无边裙,身披蓝色紫苑白纱披风,腰系白色金字玉佩,头发简简单单的挽了一个鬙,上插十二水晶钻石簪,垂下的发丝随风飘舞,白色的脸上不施粉黛,却依然美若天仙。只是冷冷的面孔,让人产生一种高贵,素雅的感觉。

看着如歌的装扮,秦如萱顿时又疑惑了,记忆中秦如歌也是喜欢白色的裙子,两人的兴趣爱好却是这般的相似,当真是巧合?

“尧双?原来你就是那个双夫人?见了本夫人不行礼,你的胆子倒是真大!”双眼紧紧盯着如歌,秦如萱凝了凝神,神情狐疑,便还是掩盖不住她的妒意,上前一步,伸手掐着她的下巴与自己对视,冷冷一笑:“看着这张脸当真碍眼,你能勾能殿下也是用这张脸吧?本妃到要看看你少了这张脸还怎么勾引殿下!”

一手拔下头上的发钗,轻轻在如歌脸上游走,秦如萱阴唳眯着眼,眼露凶意。

而如歌只是呵呵一笑,伸手握住秦如萱的命令穴道,随意一按,握着发钗的手一松,如歌见状接过,握在手中随意把玩,勾玩浅笑:“哟,我的好妹妹,这可是一个感人的重逢,要庆祝可以,见血可就不好了,难不成妹妹以为毁了这张脸就能让殿下爱上你?姐姐我可是听说了,妹妹你是皇后强塞给殿下的吧?一个殿下不想要的东西,有什么好自傲的?”一边说着挑衅的话,如歌一边细细观察着秦如萱的表情,一开始她不承认自己的身份是习惯性使然,可是看到秦如萱后她立马改口,直接承认。

现在她虽然被控制在东元,可是她的手上有筹码,想要得到就必须与她交易,那么就由秦如萱将这交易传达给秦幕,传达给元后好了,不然她一直被困在这里,估计也是出不去了,以冥月的性格来说他可能想一力承担这事让她保下,只不过这是不可能的,与其被动等待元后的处置倒不如她主动一些,只要边境战争一日未出胜负,她的命就还在,至于其它的,就到时再说了!

如歌的随认让秦如萱顿时惊讶的睁大了眼,手腕一阵发麻,听着如歌的话顿时怒气冲冲,指着她态度凶狠:“你……你竟然是秦如歌……哼,又是一个来投奔父亲的吧?别做梦了,只有本妃才是父亲唯一的女儿,你们全部不过是棋子罢了,想要投奔父亲也行,讨好本妃,就像秦如莲一样跪在地上讨好本妃,让本妃心情好了说不定就会答应你!”

狂妄,自大,这还是以前的秦如萱?她深深的表示怀疑,以秦幕的性格来看不可能会把女儿养成这样吧?那她这性格怎么来的?

如歌不知道,秦如萱的性格秦幕纠正过,可是完全没有办法,从小生为庶女一直生活得十分卑微,可是有一天发现自己能成为公主,能成为皇后的义女,能成为一国太子的侧妃时,心情就会变得不一样。从小倍受欺负直到她得到权势之后就会变得欺负者,这是一个很正常的现象。因为自己受过不少的痛苦,那么有朝一日就会想到把以前的痛苦会部还给别人!

这是环境造就再加上没有好好的引导,所以秦如萱的性格才会大变。

如歌把玩的珠钗,淡淡扫了她一眼:“四妹妹真是奇怪,我何时说过要投奔?现在这样也挺不错啊!”不小心扫到一抹身影,对她打了一个手势,如歌淡淡一笑,接着道:“太子有权有势,说不定过不了几天我就能与四姐姐平起平坐也不一定,毕竟殿下的宠爱摆在那里,想要爬上侧妃之位也不难,我何需再要投奔你们?”

“贱人,不准跟本妃抢太子殿下,不然本妃饶不了你!”秦如萱听着如歌的的挑衅,立马中计。

来到东元三年多,一年到东元她就成功了皇后的义女,走到哪里都被人巴结讨好,这么多年来从未有人敢这般对她说话,习惯了讨好的她忘了自己的身份,自认为身份高贵,所以变得十分娇纵。

三年前见过冥月之后就立刻爱上,直到最近几月她才成为太子侧妃,如歌的话如同在她心中刺了一刀,让她顿时疼得失了理智。

“怎么个饶不了?我还真想看看,咱们侧妃娘娘平时是如何对不顺眼的人动手的?嗯,我想想,刚刚你想毁我的容吧,我成全你!”上前一步,握着秦如萱的手,发钗的一端直接对着自己,扫了眼走到院子的紫影,如歌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

顿时,握着秦如萱的发钗刺入自己的肩上,她下手有分寸,没必要为了她而弄得自己身受重伤,只是轻轻刺了自己一下,确保能见血又不严重。

紧紧握着她的手刺下,如歌一边大喊:“不要,求求你,不要划花我的脸,不要杀我……”

秦如萱看着发钗刺入她的肩头,眼中露出一抹快意,虽然知道她可能是苦肉计,可是看到鲜血渗出时她的眼中露出一抹快意,没有心情理会这是什么样的苦肉计,手中顿时用力,把发钗又推进了几分……

在如歌与秦如萱争吵的时候,素环抱着衣服静静站在一边,当她看到黑着脸大步走进来的冥月时,顿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看着秦如萱连忙磕头:“求娘娘饶过夫人,求求您……”

冥月走进院子正好看到如歌被刺与她的饶命声,顿时想也不想的上前,一手扯过秦如萱往后一推,上前看着身体下滑缓缓跪了下去的如歌,心中闪过焦急,上前一把把她抱在怀里,神情担忧:“你怎么样了?”

如歌闭着眼,眼角渗出一滴泪水,微微摇头。

此时的她比当场哭泣更惹人怜爱,身体微微颤抖,纯白的衣襟上渗出丝丝血痕,泪水也开始越来越多。

或许她是假装的,冥月心中理智是这般告诉他的,可是他就是止不住的心痛,看着她的泪他的心脏就一阵阵的疼痛,随着她的泪滑下,他的心脏就疼痛一次。

伸手抱起了她,冥月狠狠瞪了秦如萱一眼,道:“从今天开始,侧妃不要来这里了,这里是双儿的院子,没有她的允许从今以后你不得再踏入一步,记住,这是本宫的命令!”

“殿下,臣妾没有,是她故意陷害的,臣妾没有想过要伤她,而且她不是什么双夫人,她是秦如歌,那个死了三年的秦如歌!”看着冥月走进来时她的脸上露出惊慌,可是看着被他抱在怀里的如歌时,秦如萱顿时愤恨不己,这么久了殿下都没碰过她,她秦如歌凭什么?

如歌缓缓张开眼,畏惧的看着秦如萱,轻轻哭道:“我不是秦如歌,虽然有很多人也是这般认为,但我真的不是!这个问题解释过无数次了,我虽然与秦如歌长得有几分相似,可是我的不是她……”

哭泣的声音开始变大,看起来如歌哭的更加伤心,整个人哭软在冥月怀里无助的像个孩子。

冥月心里很疼可又奇异的满足,她的眼泪落在他肩上,瞬间湿透了衣衫钻入他的皮肤中温暖了他冰凉的心,这一刻他除了疼痛还觉得安宁,是落叶归根的安稳,是寻找很久的安然。

抱着如歌走进房中,冥月理也不理秦如萱,留下秦如萱呆愣站原地,看着从如歌冲她露出一个挑衅笑容时,顿时气得牙痒痒。

如歌看着她愤恨离去的背影,幽幽一笑,她的身份是秦如歌这个消息一定会传到秦幕与元后的耳里,到时一定会来找她,秦幕知道她是沉啸天之后,而元后随后应该也会知道,当然如果秦幕有异心的话就不一定了。

接下来她要看看秦幕与元后的关系了,秦幕来找她就代表元后与他的关系并不好,如果是元后派人的话,那么就要好好思考怎么应付他们了。

抱着如歌走进屋内,冥月看着如歌肩上未拔的发钗,看着她身体微微颤抖的模样,心疼的伸手,轻轻哄道:“本宫现在要拔了,痛的话就叫出来!”

如歌红着眼看着冥月,点头!

可是当冥月真的拔出来的时候,如歌一声不吭紧紧咬唇,这种强忍模样顿时让冥月心疼到了极点。

对于一个男人的心思如歌不清楚,但她能感觉得出来,冥月与轩辕圣夜的性格虽然不一样,但是他们都是身处高位的人,所以如何抓住他们的心有一个大约的了解。

圣夜说过,当初她吸些他的就是她的坚强,哪怕再痛再怕也没有一般女人的尖叫哭泣,身为上位者的他看过太多的千金小姐,而千金小姐一般都是贵养,所以很少会有坚强独特的存在。

能吸引到轩辕圣夜,那么她有自信能引起冥月的注意,哪怕他己忘记了她,但她还是需要他的帮助,一个人在东元四面楚歌,真的只有让冥月帮她才能安然度过。

这是利用,但她有更重要的东西要保护,为了孩子哪怕是利用他……

翌日,外面的守卫换了一次岗,晨光满城,鸟语花香,如歌所在院子十分安静,而东宫之中倒是十分时热闹,因为如歌的的到来与昨日冥月下了命令,顿时好奇议了起来。

冥月下令,所有人都不准进入浅悦院,就连侧妃也不行。冥月的这个命令一下,所有宫女太监们就议论了起来,一个个认为浅悦字的那位得了太子的专宠,正在思考要不要好好巴结一下。

可是浅悦院的人从不出来,而他们也不准进去,所以对于如歌也就越来越好奇,一个个议论纷纷。

如歌还没有起床,不是她赖床不起,而是还没有睡醒,昨晚很晚才歇下,今晨浅悦寝房里安静的像黑夜,窗子都下了厚帘,屋里摆放着花草,空气清净,温度适宜、光线正好。

再加上她因为怀孕而嗜睡,接连快一个月都没有躲在软呼呼的床上睡过一次好觉,所以她才会一夜无梦到现在未醒。

于是门口留了看房的红袖,静悄悄的浅悦院,都为主子休息变的轻手轻脚。

直到日上三竿,错过了午饭点,章如歌才悠悠转醒,乌黑的长发铺散在深红色的锦被上,粉嫩的衣服散在床帏时候散发着诱人光泽,迷蒙的大眼睛看了眼四周,这才反应过来她的所在。

正好轻手轻脚走进来的素环看着如歌初醒的模样,微微闪神,神情恭敬。

她虽然势利眼,可还是觉得这位夫人有前途才尽心伺候,而是大多数时候觉得这样的夫人很可人,就连她看着都喜欢,更何况男人了。

昨日一事她也在场,她看到了夫人她如何的陷害侧妃娘娘的,表面看起来温软柔和,可是手段却是这么的阴唳,这样的主子一看就是会爬上高位的,她怎么可能不巴结讨好?

看着如歌醒了,她便不出声站在一边,候了一盏茶的功夫就是想让主子再休息一下,现在掀开帘子刚刚好。

看到如歌醒了,素环立马拿着毛巾给如歌洗漱一下,完事之后才放下毛巾,过去扶她下床:“夫人,外面花园的花昨夜开了,可好看呢,待会奴婢带主子去看看?”

“嗯!”如歌淡淡回答,神情还有些迷茫,神情疲累。

繁杂华贵的衣服顺着如歌光洁冰爽的肌肤穿戴在她的身上,绣着整片大朵牡丹富贵的荷叶袖,在如歌两手交叠时如一副水墨画,流光溢彩的遮掩了她半个身子,轻纱柔锦,飘渺若仙。

素环上前给她梳妆,近看到她那白嫩光滑的肌肤时露出一抹羡慕,真的十分完美,眉如笔画,眼如桃瓣,晴若秋波……上天真是厚爱她,如此完美的一切都给了她,难怪会这般得太子殿下的喜爱。

一头乌黑冰凉的秀发,纵然是宫里的秘法也不见得养的出来,虽不知她是何身份,通身贵气也不是一般平民之家可以养得出来的,看来她跟了一个很有前途的主子,到时接近殿下也会更加的容易,以她的容貎来说,虽然与主子的差了一些,但与那侧妃娘娘相比也不会太逊色吧?哪怕是成为姬,到时一举得男她的地位也水涨船高。

这位主子的心思虽重,可是不见得不是侧妃娘娘的对手,只要侧妃一日在,她们就不会有上位之日。

微微走神,不小心扯到如歌的头发,看着如歌皱眉的时候,素环连忙下跪:“奴婢失手,还请主子责罚!”

如歌没说什么,连表情也没变一下,不惊慌于她的惊慌、不安抚,好似她只是请了个再正常不过的福礼,提不起一点兴趣:“传膳吧。”

“是!”素环看了如歌一眼,起身,转头看着去找小文子,浅悦院暂时不有小厨房,而院中之人不能出去,唯有小文子去与门外侍卫交流。

如歌站起身趁这个空当随手靠窗的书架上拿了本书,斜靠在贵妃椅上翻阅。

整个过程娴熟自然,再简单不过,可她斜依在那里,就让人觉得满室都有风月相邀。

素环走了出去这后,门外一直沉默不语的红袖主动走了进来,走到如歌的面前,弯腰:“王妃!”

熟悉的声线,熟悉的语气,如歌抬眼,随手把手中书籍放在到一边,淡淡道:“什么时候过来的?”

“属下在林镇时就向主子请命直接来东元,暗一混进了宫中禁卫,而属下就混入了宫女之中,听到东宫要人时就让其中一人出了点意外混了进来!”暗灵弯腰,抬眼,看着如歌神情放松,她在如歌前几天混入的皇宫,还没来得急喘一口气就听到东宫太子回来了,而且还带回一位夫人,急忙之下终于还是混了进来。

“嗯,现在能对外传信吗?”如歌坐直身体,看着暗灵,神情凝重。

“不行,属下观察过附近有好几个暗卫,根本不放任何东西进入浅悦院,哪怕飞鸟。通信鸟根本进不来,所以暂时无法向外传信。元子月的警戒心太强,这院子里的人全部喂了化功散,从根本杜绝探子混进来的可能性,现在属下的内力消失,没有得到解药前什么也做不到。”暗灵低头,如歌说出了她现在的处境,根本没有好多少,反而还有些麻烦。

如歌静静思考着,她现在极需帮手,暗灵好不容易混进来了,可是没有武功就与一个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根本无法帮她做她想做的事情,也无法与司徒国舅那边联系。

“暂时不要妄动,一切等我配出化功散的解药再说,暗灵,我怀孕了……”

“元子月的?”如歌还没有说完,暗灵的脸上就露出一抹杀意,不是针对如歌,而是针对冥月的。

如歌顿时哭笑不得,看着暗灵的反应,伸手扔了一本书过去,轻斥:“想哪里去了你?己经两个多月了,是圣夜的孩子!现在因为他的存在,所以我不能随便轻举妄动,绝不能让他们伤害到我的孩子,所以你暂时不要动,等我想出一个两齐其美的办法之后再行动,明白吗?”

听到如歌怀孕,暗灵瞪大了眼,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肚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的肚子与暗灵有什么仇似的,暗灵紧紧的盯着,神情流露出一抹开心与狂喜,她的主子终于有后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一定要想办法把这消息告诉主子。

素环走进来,暗灵神情微闪,顿时跪了下去,素环走进来年地到暗灵跪在地上,而地上还有一把书籍甩在她的脚下,如歌露出一抹不悦时,她的眸光轻闪,上前冲着如歌行了一礼,小心问道:“夫人这是怎么啦?”

“没用的东西,给本夫人拿本书都不会,一点用处也没有!”如歌看了她一眼,语气不悦。

“夫人起要什么书让奴婢给你拿就好了,红袖又没有读过书,估计字都不认识几个!”素环轻轻一笑,露出一抹笑意,对,这样就好,依赖她,变得离不开她,这位她的地位才会越来越高。

“不用了,好心情都被打断了,滚出去,不要让本夫人再看到你,一点用处都没有,哼……”如歌语气不善,而暗灵无声的磕了一个头,慢慢离去……

盯着暗灵离去的动作,素环露出一抹深思,她好像忘记一个很重要的事情了,这位夫人虽然受宠,可是把她禁足在这里是为什么?李公公说出,所有人都不准出去,否则杀无赦,明明这位夫人很受宠,怎么被被禁足在这里?

真的十分奇怪!

“夫人,用完膳之要不要出去走走?”试探性的问着如歌,而如歌心中她的目的,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不用了,本夫人想出去也出去不了,你又不是没听到李公公说的话,这是殿下的命令,无他的命令谁也走不出这里!”

“夫人没有问殿下为何要这么做么?困在小院子里难免会无聊,出去走走也好啊!”素环轻轻闪神,接连套着如歌的话。

“还能怎么样,就是殿下不想本夫人出去而己,怕本夫人逃走吧!”半开玩笑半认真,如歌淡淡斜视着素环,而素环沉思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发现如歌那淡淡嘲讽的表情。

有野心又势利,昨天第一眼看到时她就清楚的知道她的性格,也能猜到冥月会把她关起来不让她与外界接触,那么她就需要一个心思活跃又能闹腾的人来替她办事,这素环不仅有野心又势利,一旦得知她是被囚禁的之后就会想办法出去,而那时,这丫头还是她向外传信的最佳人选。

“夫人在开玩笑吧,夫人怎么可能会逃?”素环脸上的笑容微僵,脑中飞快运转,不会吧,如果真的是太子殿下掳来的,那么她的前途怎么办?她可是打算把赌注放在她的身上了,昨天为止还惹了侧妃娘娘,如果她无心争夺的话怎么办?

难不成自己也要一辈子跟她一样被困在这院里?

如歌掏出手帕,垂眸,低低拭泪,神情哀伤:“素环,你有没有办法让我逃出这里?我不想再待下去了,原本我就有夫君的,可是突然被太子殿下带来这里……我……我想回去……”

听着如歌的话,素环眉头紧皱,飞快思考了一下这后连忙安慰:“夫人,奴婢也没有任何办法啊,如果夫人能让奴婢出这个院子的话,说不定还可以替您四处打探一下消息……”

“真的吗?”如歌想拥出几滴泪,可是挤不出来,最终只能眼眶泛红的看着她,双手紧握住好的手,露了一个感激的笑容:“好,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出这个院子,到时你一定要帮我去打听打听,最好能传我传封信报个平安……”说完,从头上拔下一根长钗,直接插在素环的头上,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眼中含着期待:“素环,一切靠你了!”

看着名贵的发钗插入自己的头上,素环伸手摸了摸,露出一抹笑意,连忙跪了下来,认真道:“夫人放心,奴婢一定会努力打探消息的,一定不负夫人的期待!”

如歌点点头,挥挥手,示意她出去,而她因为开心就十分也没有在意,大步离去……

不问她的夫君是谁,人在何处,一眼便知道不过是敷衍罢了,如歌看着素环离去的背影,幽幽一笑。

反正从一开始她就没期望这丫头会听她的话,不过是利用她传一点消息罢了。

东元皇宫

冥月一清早就被元后叫去了皇宫,或许得知了如歌的消息,又或许是因为战事,一清早就命人传冥月,说要有要事相商,让他尽快去元后宫中一趟。

元帝病重己有半年,近年来身体一直不好,直到半年前才真正的倒下,身体时好时坏,长时间的昏迷不醒。

朝中大事都由元后一手打理,因为元后近年来把持朝政,不少的臣子向她靠拢,虽然也有看不习惯一个女人主持朝政的顽固之辈,只不过看到太子失踪,而二皇子对皇位完全没有兴趣从不参与朝政的时候,他们只能无奈的接受元后把持朝政的动作。

元后此刻已经坐在了大殿之上,她冷眼瞧着下方臣子,冷笑一声,阴森森地道:“西越向我国发兵,轩辕重兵集结边境,你们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这件事情?”

元后一袭明黄凤袍坐在龙椅上,静静看着朝下臣子,神情威仪,如果忘却她的身份,说是她一国之君也不为过,浑身天生的王者之威,凤眼微挑,不怒自威。

窗外晨间的雾气越来越浓,影影约约在窗纱之中透出一丝光亮,使得整个大殿更加的朦胧。霞光撒在元后的身上,让她更加多出几分威仪。

“皇后娘娘,微臣斗胆,轩辕与西越为何会突然向我国发兵?之前就有听到皇后娘娘派了大量的黑玄军驻守边境,这边轩辕与西越的行为是否与娘娘当初的动作有关?”一个大臣站了出来,正色的看着正上方的元后,神情冷淡。

然而他的话让元后的面色完全的变了,在这一瞬间,她的脸色竟然僵如一张死人的脸,十分的可怕!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元后即将大发雷霆的时候,却听到她淡淡地叹息了一声道:“我东地与轩辕百年来相处得都不是很愉快,轩辕如今有了啸天骑,西越又与他们结盟,说得好听是结盟,实则是臣服。轩辕的野心己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从我东元脱离轩辕开始他们就想要再次强逼东元臣服归顺,本宫派出军队驻守边境也是防止轩辕会突然对我国发动攻击,哪怕这次真的动手了,还好本宫防备及时!”

她的声音蓄意变得柔和,却让熟知她的众臣身上变得一阵的阴寒。纷纷抬头看着元后的眼睛,心头在这一瞬间变得寒冷。对于那个站出来的臣子也心生同情,一个个马上低头,心中叹息:

又是一个自寻死路的人,皇后娘娘最不喜的就是有人置疑她的决定,如此不长眼的找死行为,他们是相救也救不了。

“可是微臣有听过,轩辕这次突然行动的名义是我东元抓了夜王妃,太子刚从外地回来,不知可有听过此事?”那大臣不是不知道头顶己悬刀,对于元后的性格他不是不知道,只不过耐不住心中对元帝的忠心,这就是纯臣的可悲。

“太子,你怎么说?”元后把注意转移到一旁静站的冥月身上,微微一笑,看起来十分柔和。

可不是冥月只是静静看了她一眼,对于元后的笑容直接无视,这半年来他能感觉得到,他的母后与记忆中完全不一样,以前虽然疑惑但也没有过多的计较,自从遇上她之后,他才感觉一切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现在的母后十分冷漠,十分的无情,一开始他感到心寒如冰,不明白记忆中那温柔的母后为何变了这么多,后来猜想或许是因为父亲常年病重,母后一人独自撑起朝中诸事才会变得这般冷凝,一个女人把持朝政根本不可能,可母后做到了,其中付出了什么他不难想象。

当初,他就是用这个理由来自我解惑,可是自从去了一次轩辕之后,一切的一切在他的心中变得不一样了,母后与记忆中的根本不一样,哪怕对他微笑,对他温柔,可他依旧觉得心寒如冰,根本提不起一丝的依恋。

“儿臣对轩辕的事情不清楚,皇弟不是做出使者去了轩辕么?问他最清楚!”冥月冷着脸上前,直接把事情推开,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没兴趣也没有余力去关心,现在想要做的就是怎么保下她。

尧双,双儿,很熟悉的名字,也是时时牵挂着他心的女人,现在他开始后悔了,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不应该把她带回宫,在母后的势力范围内她会生活得很辛苦,怎么让她活下来才是他现在最关心的事情,至于元子业,战争什么的,与他没有什么关系。

这本就是一场奇怪的战争,全是母后独自一人的决断,明明不是对轩辕下手的好机会,可是她却强行对轩辕动手。明知会有这种下场却还强硬的去做,真想不通母后为何要这般!

元后目光微闪,看了冥月一眼,便回头,看向朝臣道:“派出使者与轩辕,西越进行交涉,战争己起,要么打赢,要么就是议和,现在时局容不得你们在这里指责了,下朝之后就各自想出一个办法逞上来!朝庭养着你就是要你来解忧的,而不是在这里马后炮指责本宫的所做所为,丞相与太子留下,退朝!”

元后三言两语直接宣布退朝,众臣还想说什么也没有办法,只能讪讪退去。

太子都回来三年了,可是皇后娘娘都放松权力给太子,半年有太子从西越回来之后就大病一场,到现在全部忘记八年前的所有事情,皇后娘娘还十分严肃的叮嘱他们不可向太子透露所有事情,否则一律杀无赦。其中就有一个大臣因为管不住嘴而议论了此时,不知从何处出现的暗卫将他直接击杀,这也让他们知道,原来皇后娘娘的暗卫时时刻刻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让他们不敢有任何的异动,也不敢与太子多做交流,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说不出应该说的,到时自己死了没关系,连累满门跟着一起死让他们如何忍心?

现在可能说,太子完全被孤立了起来,不仅是太子,连二皇子也是一样,听说二皇子的生母明妃也被囚禁了起来,表面说是犯了事情,可事情真实内幕也不得而己。

东元己是皇后的天下,他们就是再想扶太子上位也没有办法,身边一举一动被盯着极紧,哪怕做出一点点什么动作就会死于非命。

所有臣子都退了出去,朝中只留下秦幕,冥月与元后三人。

元后坐在龙椅静静盯着冥月,脸上露出浅笑,可声音却是十分清冷:“皇儿,从尧双那里得到啸天令没有?这次能把人从轩辕带出来,你做得很不错,本宫很开心!”

冥月低头,面无表情的拱手:“请母后恕罪,儿臣并未找到啸天令,啸天令依旧在轩辕圣夜的手上!”

元后露出一抹不悦,眼底的清冷快速划过,唇勾轻勾:“无碍,有夜王妃在本宫的手里,他夜王不交本宫就把她一块一块撕成碎片送到夜王的面前。世间传说夜王极为宠爱他的王妃,本宫倒要看看他舍不舍得啸天令来换了。”说起啸天令,元后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茫,诡异轻笑,红唇似血,阴寒渗人。

“……”冥月不语,他不想提起关于如歌任何的事情,为的就是不想让元后把心思放在如歌的身上。

“明天把人送到本宫这里来,本宫要亲自审问一番,啸天令不在她身上不要紧,身为啸天之主总会知道点什么!”哪怕冥朋再祈祷元后不要把注意放在如歌身上,可元后还是注意到了,提到如歌时语气凝然,带着淡淡的危险。

冥月脑中飞快运转,冲着元后弯腰:“母后想如何处置她?”

冥月一出口,元后就把视线投在了他的身后,突然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怎么,你对尧双感兴趣了?本宫可从未见过你对哪个女人感兴趣,怎么这次看上了有夫之妇?”

放下手,冥月双手袖中紧握,抬头面无表情迎着元后的打量,突然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母后说的哪里话,儿臣虽然对她感兴趣也仅仅是因为她是啸天之主,儿臣实在好奇,传说中的啸天骑怎么会认一个女人为主,所以想好好研究一下。”走上前几步,冥月声音微柔:“母后,您想做什么就让儿臣去做吧,儿臣想好好研究一下那个啸天之主,啸天令儿臣一定会替您拿过来,相对的暂时不要让她死了好不好?”

元后打量着冥月,而冥月心中忐忑,最终咬咬牙,浅笑:“记忆中母后都十分温柔,对儿臣也百依百顺,本来在谷中休息八年再次归来是,看到一切都变了,连母后也开始变了,儿臣心中一阵的孤单。今日上朝看到母后力压朝臣的威仪顿时明白不是母后变了,而是母后为了儿臣被迫的让自己发生改变,对不起母后,之前还怀疑过您,真的对不起……”

看着冥月主动的道歉,元后神情反而放松了,明明之前对他的态度十分警戒,可是这次回来却变得这般讨好,害她还以为他是真的看上那个尧双了,虽不知道长什么样,可是如果他真的看上尧双,那么尧双哪怕再有用处她也要立马杀掉,她最完美的棋子可不是那个贱人可能勾引的。

“好吧,正好本宫要忙战争的事情,尧双就交给你了,路家的矿山与啸天令你一定要问出来,对于,还有沉帅墓!”说起沉帅墓时元后的眼中闪过异色,而冥月心中松了一口气自然也没有发现,唯独发现的就只有站在一边沉默不语的秦幕。

“是,儿臣一定会问出来!”冥月心中一喜,表现不动声色,只要答应由他来处理就好,人一旦落到母妃手里他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总是偏向她那边,她说过一旦到了母后手里就会下场悲惨,他相信了。她说过他的记忆出现了问题,他也相信了。

唯一不明白的就是他为何从来不会怀疑她,哪怕是自己的母后他都会去怀疑,为何那个仅仅相处一个月的女人的话他却这般的相信?难不成真如他所猜想的那般,他以前不仅与她认识还十分喜欢她,不然如何解释他的心会跟着她跳动?

冥月陷入沉思,元后看着他的模样,微微眯眼,挥挥手,暗处一个红衣男子闪了出来,放了一个瓷瓶在她的手上便离去,元后看着手中瓷瓶,冷冷一笑:“啸天之主可以交给你,条件是把这蛊虫给她种下,一旦种下这蛊虫,她就是想逃也逃不出本宫的手掌心!本宫的时间可不多,虽不知道你为何对她感兴趣,但啸天令必须问出来,如今战事己起,她可是有大用处……”

静静看着元后手中的瓷瓶,冥月神情微冷,但脸上没有过多的表示,上前接过瓷瓶,微微点头:“是,儿臣一定是尽量得到啸天令的消息,一定不会让母后失望!”

“嗯,如此这般本宫就放心了!”元后点点头,而冥月也趁机告退,看着冥月离去的背影,元后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神情冰冷,脸上带着寒意。

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秦幕看着元后的脸上,微微闪神,轻声问道:“主子为何将人交给太子?从暗卫传来的消息,太子很可能对那尧双上心了,不管是真是假,主子把人交给太子有些不妥!”

秦幕唤元后主子,如果如歌在这,一听会十分惊讶,秦幕的年纪与元后差不多,可是对元后却是极为的恭敬,典型的主子与仆人的姿势,秦幕的身段放得极低,神情恭顺,姿势卑微。如歌从未见过这般的秦幕,估计所有人都没有见过,一直身处高位的他竟会露出这般卑微的姿态。

“现在朝中越来越多的大臣对本宫不满了,特别是太子归来开始,一个个表面对本宫恭敬有加,暗处则是不断联系太子竟图压取本宫手中的权利,三年前派人找到他并且带来回就是一个错误,早知道就偷偷抓起来而不是像如今这般被所有人得知太子归来。现在想要动他需要一个好的理由,没有理由动他会引来朝中大臣的反弹,特别还是在这么紧张的战时气氛中,太子暂时不能动。到于他有没有对尧双动心本宫没什么兴趣,现在尧双还不能死,关在哪里都无所谓,但是尧双一定不能留,本宫的傀儡开始变得不听话了,虽说也没有听话多久,但现在很明显他开始反抗了,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元后把玩手中华丽的指套,神情幽暗,语气冰冷渗人。

“主子为何一定要太子?二皇子不是更好控制么?”秦幕弯腰,疑惑看着元后,轻声发问。他不明白为何在太子身上花费苦心,从三年前开始就暗中不断开始对太子进行各种实验,虽不知道她想做什么,直到太子从西越回来之后忘掉所有事情时才惊觉了她的用心,她想抹去太子一切记忆,让太子成为她的傀儡,从而由明转暗成为东元的暗处主人,真正的暗帝!

除此之外,他想不出别的原因!

“二皇子确实能成为本宫的傀儡,但是两个傀儡品质明显不一样,你会想要哪个?”元后冷冷一笑,不答反问,秦幕顿时低头不语。

确时,两个傀儡在手,他一定会挑选最优秀的来操控,让人更有成就感也更有挑战的趣味。

“主子英明,只不过看太子现在的神情,好像并不打算听主子的话,看来在轩辕是发生了什么从而让他想起些什么?按道理说尧双与太子没有什么交集,所以不可能会让太子想起什么,那么之前得到的消息说太子一旦躲在轩辕,这次去轩辕难不成想起了些什么?”秦幕皱猜测,神情疑惑。

“想起什么都不重要,对尧双是上心也好,不上心也罢,本宫只需要一个听话的傀儡,他听话就能活命,不听话那么本宫也不会任由他的眼前蹦哒,虽说不能光明正大的除掉他,但也不代表本宫能容忍一个不听话的傀儡坏本宫的好事!”没有在冥月面前的故作温和,元后此时浑身冰冷,散发着一阵又一阵的阴寒,红唇轻启,淡淡道:“云隐!”

暗处红影轻闪,直接凭空出现在元后的身边,单膝下跪:“主子唤属下何事?”

“你去监视一下太子,看看他是否真的动心,查探清楚后就立即来报!”

随意的吩咐着云隐,云隐低着头,在元后看不见的地方露了一抹狂喜,眼底的兴奋与期盼清楚的浮现的他的眼底,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强行压制心中的悸动,不敢抬头,怕让元后发现他眼中的狂喜与热切,连忙低声应了一下,便直接消失在殿下……

她来东元了?本来以为要很久才能再看到她,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东元,这么快就能再次见到她了,听说被太子抓了,不知道过得好不好?需不需要他的帮助?

云影神情兴奋,朝着东宫直接闪去……

元后一手扶着头,神情有些厌厌,看起来头风发作的样子,侧手撑头,随手拿起一叠公文,伸手食指敲了敲:“你看看,全是边境发来的公文,之时你说西越不会掺和进来,可这次呢,不仅帮助轩辕攻打我国,而且是举国发兵,而且连北境也掺一脚,钢族等部落直接切断了与我国的联系,拒绝再提供战马与士兵,这些是怎么回事?”元后神情有愤怒,拿起一叠公文直接一甩,全部落在了秦幕的跟前。

秦幕看着地上一张张全是边境的急报,微微一笑:“主子何必心急,虽说西越也掺和了进来分散了我东元大量士兵,但西越发兵还是能想象得出来,肯定是因为尧双,尧家的势力在西越的影响很大,再加上西越皇帝也是尧家所出,会相助尧双是正常,可是如些疯狂的相助属下当真没有想到,很难想象会有皇帝拿整个国家来赌,要么是昏君,要么就是疯狂的赌徒。但是只要尧双在东元,他们就不敢有太大的动作,主子可以直接派人去与西越和谈,如果再不停下攻打的动作就会对尧双不客气,不能逼退他们就进行牵制也不错。主子训练的黑玄军才是真正的杀手锏,至于西越根本不足为惧,兵力己经派到了西越那边,打起来一时半会也分不出高底,主子的注意力在啸天骑与鬼军身上,一旦轩辕兵败,那么西越也就强硬不起来……”

“你的意思是说西越不用管?”元后皱眉,有些不解,但很快反应过来,直接否决:“本宫明白你的想法了,你的意思是说西越的兵力不强,在短时间内冲不破我东元的防线,所以重心不用放在他们的身上,等他们打到皇宫这边估计也要半年到一年的时间,那个时候与轩辕的战争己分出胜负,到时西越攻占的城池再说也无济于事,国力摆在那边,少了烈焰军的西越根本不足为惧,是不是?”

“主子英明!”秦幕点头。

元后坐直身体,单手撑在桌上,突然问道:“如果西越有出现能力十分高的谋者呢?有可能把战事拉短,现在我京城兵力十分缺乏,如果真被西越攻打进来本宫要如何阻挡?”

这才是最重要的问题,三国都派出所有的军队,京城的防守就十分的薄弱,如果真被攻到了过来,到时只有京城十万禁卫可用,完全不是敌人的对手。

秦幕神秘一笑:“主子忘了还有尧双在?西越的主帅与副将都是尧双的父兄,他们不会亲眼看着她被杀,如果西越真的有能务突破边境七十万士兵的阻挡逼近京城的话,主子可拿尧双当交易拖延时间就行,想拖多久还是看主子您的心情?”

一下子就提醒了元后,元后神情放松了靠在椅背,微微一笑:“你说得不错,刚刚轩辕的夜王也给本宫传来消息过来,说是要拿啸天令与元子业换取尧双,本宫刚刚还在犹豫,现在看来根本无须担心,只要尧双在手,本宫想要什么他们都会乖乖的听话。当然啸天骑不可能会为了她而乖乖放下武器投降,本宫了解啸天骑,所以也就一直没有想过拿尧双去边境威胁啸天骑这一愚蠢举动。行了,来人啊!”

随着元后话落,一个黑衣人闪了出来:“通知莫虎,同意轩辕圣夜交易,只要他交出啸天令并在一月之内找到第四块啸天令一起交出本宫,本宫就接受他的交易放了尧双,如果一个月后交不出四块啸天令,那么本宫就会对尧双不客气!”

“是!”暗卫二话不说直接闪身隐入暗中,消失在了殿中……

“让萱儿再努力一点,尽快怀上太子的子嗣,本宫没有耐心了,如果她这般无用那么本宫也不会再对她上心,到时再派别人的女人过去发生了些什么可别怪本宫没提醒你!你宠爱你这个女儿是你的事情,但不能让她坏了本宫的大事,不然本宫一样饶不了她!”盯着秦幕,元后直接向他表示了她对秦如萱的不满,当初让秦如萱接近太子成为太子侧妃就是想让她生下一个继承人,那么她也不用去控制太子这般麻烦,直接握着一个婴儿总比一个成年人要简单。

听着元后的指责,秦幕连忙弯腰请罪:“请主子恕息,属下这就回去好好教训她一下,绝不会坏您的大事!”对于秦如萱他是打心底的疼爱,听到元后的指责话时就把责任揽下,替秦如萱说着好话。

“行了,三个月内,本宫要听到她怀孕的消息!”

“是属下一定会办到!”

烦躁的皱皱眉,元后挥挥手:“你先下去,要做些什么你自己清楚,本宫不喜欢无用之人,哪怕是从小跟着本宫长大的你,本宫也是同一个态度,无用之人没有活着的必须,你应该清楚吧?这次看到你的面子上本宫不动你的宝贝女儿,但没有下次了!”

“谢主子开恩,属下绝不会让您失望,属下告退!”秦幕点头离去,对于元后态度十分恭敬,神情中不仅带着畏惧,还带着一丝的幽暗。

特别是刚刚元后那句跟着她从小长大,相比两人的年纪,一切就觉得十分诡异……

秦幕离去,元后独自一人坐在龙椅上,缓缓起身,幽幽的,露出一抹笑容,神情诡谲又冰冷,还带着丝丝期待,抻手后胸,感受到没有任何波动的心口,红唇轻勾:“快了,很快了,别急……”

明明快年过半百了,可是元后的脸上依旧如二三十岁的模样,浅浅的皱纹不仅不显老,反而替她增加了一抹优雅尊贵,似成熟的气息,只不过朱红唇色轻勾,显得她的脸既惊悚又扭曲。

秦幕回到府中,人还没进府就看到从里面扑出来的秦如萱,凝了凝神,神情露出宠溺,伸手摸摸她的头,温柔笑道:“萱儿怎么回来了?现在太子好不容易回来你可以用点心了,抓住他的心才是正道。为父与你母亲你不必时时回来孝敬,把心思放在太子身上才是王道。”

不说还好,一说,秦如萱立马眼眶一红,扑倒在秦幕的身上放声大哭,声音凄厉让秦幕十分心疼,还忙轻声哄道:“哎哟,萱儿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说出来,为父一定要好好教训对方,竟敢欺负本丞相的宝贝女儿……”

秦如萱立马哭得更大声了,上气不接下气,小脸通红,秦幕这才把视线投在一边沉默不语的秦如莲身上,眼中露出愤怒,喝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妹妹哭得这般惨,你这个姐姐怎么做的?”

直接指责秦如莲,秦幕的态度也不是很好,显示在他心中只有秦如萱才是最重要的,至至别人一切都不放在他的眼里,哪怕是他曾经培养出的最优秀的女儿。

秦如莲被骂也没有任何发应,垂眸,掩下眼中嘲讽。

姐姐?妹妹?世上有哪个姐姐会给妹妹当丫环的?又有哪个父亲会把自己女儿当成棋子一般随意丢弃的?从西越那三年生不如死的生活开始,她就日日夜夜憎恨着,憎恨着她这薄凉的父亲,嫉妒又憎恨着倍受宠爱的秦如萱,一次又一次幻想着他们的死去,可在西越她根本没有任何机会见过他们,还好秦如歌给了她这个机会,虽说秦如歌也是把她当成棋子,可这次是她心甘情愿来当这枚棋子。

一切因为她不甘心,不拖着他们一起下黄泉她真的不甘心!

脑中飞快运转,想着前两天如歌在浅悦院中说的话,分板着她的用意,最后秦如莲低头,轻声道:“太子带回来一位夫人,对那位夫人十分宠爱,所以……”

秦幕一听,顿时心中一松,还以为他的宝贝女儿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原来是这件事啊?转念一想,秦幕不在意的拍拍秦如萱的肩,轻声哄道:“原来是这事啊,那个女人不是太子的女人,是皇后娘娘要的人,所以才派太子殿下从轩辕那边带过来的,暂时把那个女人安放在东宫只是暂时的,萱儿不哭,没事的,她很快就会被皇后娘娘带走。”

秦如萱这才红着眼从秦幕的怀中抬起头,怀疑看着向,声音也带着哭腔:“真的吗?她真的会走的?”

“为父什么时候骗过你?”秦幕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态度十分亲昵,秦如莲在一边静静看着,双眼中的黑暗也越来越盛。

当初她真是年少什么也不懂,这才是真正的父女相处,回想当初她那些所为的宠爱,看来真的只是他的演技罢了。

“那她什么时候走啊!父亲,你不知道,秦如歌她真的太讨厌了,不仅对我无礼还骂我,不然我也不地这么生气……”

从秦如萱的口中得知了一个熟悉的名字,秦幕微微皱眉,神情一凝:“你刚刚说什么?秦如歌?”

“是啊,就是她!”秦如萱疑惑看着秦幕变色的脸,有也不解,也秦幕的脸色也变得阴沉起来,看着秦如萱认真问道:“什么秦如歌?她不是三年多前就死了的?怎么会出现在太子东宫?”

秦幕的态度也弄晕了秦如萱,秦如萱止住哭泣,出声问道:“对呀?我所觉得奇怪,一开始她还不承认她是秦如歌,后来她又主动承认了,不仅如此还陷害我,让太子殿下误会了我……呜呜呜……她太可恶了……”说着说着,秦如萱又哭了起来,急于知道一些消息的秦幕看着秦如萱哭泣的小脸,自知是问不出什么来了,便把视线投在面无表情的秦如莲身上,语气十分不好,轻斥:“莲儿,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

秦如莲就像没有感觉一般,上前一步,静静说了起来。

再侮辱的话她都听过,再侮辱的场面她也经历过,亲生父亲不把她女儿看而己,她又有什么不能忍?对于他早就没了敬意与父女之情,他们全部是她是敌人,凭什么她过得这般悲惨他们却能一家共享天伦?

太没天理了!

秦候对她的态度再不好,秦如连也不恼,抬眼,静静回头着秦幕的问题:“太子带回来名为双夫人的女人就是三妹,她没有死,而且她本人也承认了!”

“太子除了她还有带别人的女人回来吗?”秦幕心中一凝,神情开始紧慎起来。

秦如连摇头:“没有,只有她一人,如今被关了浅悦院中,殿下不让她出院,连侍伺她的宫女太监也不让出院,看守的很严,好像在囚禁她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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