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佳氏与婉宁玩闹了一阵,就突然开口让人把大公主带了出去
婉宁的身边突然少了那个软软糯糯的女孩,看着马佳氏撇了撇嘴
“有什么话是大公主听不得的,你还非得让人把大公主带出去”
“姐姐,你可听说了今日万岁爷下了旨意,册封惠嫔为惠妃”
她看着婉宁那委屈的表情也并未解释,反正大公主是自己的孩子,婉宁若是想见大公主随时都能见着
可是她今早收到的这个消息确实是让她愣了神
婉宁听罢抬眸看了她一眼,就继续拿起了原本的针线活,淡淡开口
“我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原来就是这件事啊”
马佳氏直接起身从婉宁的手里将那针线活拿了过来
“姐姐,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如今她成了惠妃,也算是与姐姐平起平坐了,手里还握着协理六宫的权力”
婉宁这才想起康熙昨晚说的话
“宁儿,既然你不喜欢,那朕就推脱一阵子,你就平平安安的把孩子生下来就好,至于老祖宗的旨意,朕会去与老祖宗说”
就这样,两人达成共识,等着婉宁平安产子之后那册封贵妃的旨意才会下来
而且这件事婉宁也有着别的打算,她如今只是想把这腹中的孩子安安稳稳的生下来,至于那什么位分权利的,她也不在意
马佳氏听了她的解释,给自己顺了顺气这才坐了回去
“原来是这样,我说姐姐怎么一点都不担忧”
“万岁爷果然是待姐姐极好的”
“姐姐,可是如今惠妃把持宫务,她要是动了别的心思怎么办呀”
“姐姐……”
婉宁被她吵的头疼,只觉得已经没有心思去刺绣了,便直接把手里的东西放了回去
倒了一杯茶推到了她面前“说这么长时间也不嫌累,快喝口水润润”
马佳氏听她这么一说,也觉得有些口渴,拿起杯子就喝了下去
接着又要开口,看着婉宁那打趣的模样,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姐姐方才是嫌弃她唠叨呢
“姐姐,有你这么嫌弃我的吗”
她明明是在关心她好吧
婉宁也不再逗她,认真的开口“虽然如今我力不从心,不想管着宫务,可是这不是还有你吗”
“万岁爷可是也说了让你与惠妃一同协理宫务,怎么,你还能缺着我的不成”
马佳氏摇了摇头,拍了拍胸脯“姐姐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看住惠妃的,绝对不让她有一点可乘之机”
婉宁对她没有什么不放心的,虽然她平时咋咋呼呼的,可是在大事上也向来是认真细心的
一个小丫头走了进来,在语儿身边耳语了几句,语儿皱了皱眉头就走到了婉宁身前
“主子,方才惠妃派了人来说是请主子与荣主子到景仁宫一叙”
“听说各宫妃嫔多数都去了”
马佳氏皱了皱眉,不客气的开口道“她还真以为自己一飞冲天了呢,如今不过是个妃位,还当自己是皇后了呢”
婉宁看了她一眼,也没怪罪,反正惠妃的位分在自己之下,自己也有能力保护好马佳氏,不过还是嘱咐着
“这话在自己宫里说说就行了,别传出去了让人家笑话”
马佳氏自然知道这个道理,点头应下了
“那姐姐要过去吗”
婉宁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摇了摇头“语儿,你去景仁宫说一声,本宫如今身子懒,就不过去了”
“是,奴婢这就去”
“哎,等等”马佳氏见状赶忙拦住了语儿“青儿你与语儿一同去,就说我要照顾大公主与三阿哥,就不过去了”
“是”青儿应声,与语儿一同出去了
“我才不想去看她那起子小人得志的模样”
婉宁瞧着她这脾气也是微微一笑,继续拿起了手中的针线活
景仁宫
如今景仁宫里热闹非凡,宫里的消息向来是最灵通的,如今谁还不知道如今惠嫔封妃的消息
虽说宸妃也是妃,可是终究是没有协理六宫之权,如今这孰轻孰重他们自然有了分辨
“惠妃姐姐当真是好福气,生下了大阿哥如此优秀的孩子”
“可不是呢,惠妃娘娘就算生下了大阿哥,可是看起来还是个二八少女呢”
后宫妃嫔不住的恭维着惠妃,这些话可是让她十分受用,坐在上首,那头昂起来像是斗鸡一般
底下的人看着她穿的竟像一只花孔雀,想笑只是不敢罢了
“万岁爷体贴本宫生下了大阿哥,这才下的旨意”
“不过诸位妹妹也不用着急,虽然这皇长子只有一个,可是这宫里的阿哥可是不少,诸位妹妹也要好好服侍万岁爷”
就在这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传了出来,只听有人冷嗤了一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只见宜嫔坐在自己的位上,一脸的不屑,众人又看了看惠妃那黑成碳的脸色,不免多了几分想看好戏的模样
“宜嫔,你这是什么意思”
惠妃都要气炸了,原本今日来了旨意的时候她可是开心坏了,今日好不容易找到了机会显摆显摆,竟让人如此毫不留情的把自己的好心情打断了
宜嫔懒散的起身行了一礼“惠嫔…啊不,惠妃姐姐勿怪,臣妾只是有些累了,并没有别的意思,姐姐可别多想”
惠妃看着她这副模样,手中的帕子都要让她搅烂了,刚要发作,就听宜嫔又开口了
“既然惠妃姐姐叫我们来没别的什么事,那妹妹我就先告退了”
说完也不管身后人的脸色如何,直接转身离开了,走之前还不忘给自己的姐姐使个眼色
郭络罗庶妃还是没有妹妹那样的火爆脾气,甚至是有点懦弱,看着惠妃那骇人的脸色竟有几分害怕,想告退离开但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只是想着妹妹在外面等着自己,只好硬着头皮起身了
“娘娘,臣妾该回去…喝安胎药了”
惠妃方才实在是被宜嫔给气着了,也没心思看这是谁,摆了摆手就让人离开了
在座的人瞬间没了看好戏的欲望,一个个的都恹恹的
郭络罗庶妃终于走出了景仁宫的门,看了看身后的牌匾,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天知道她方才多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