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想一年前,沈慕清就和陆离约定,等他来米国的时候,送他一件特殊的礼物。准确来说,那并不是礼物,而是信任以及一辈子的承诺。
最近这段时间,陆离尽管连遭追杀,却也备受煎熬。前有婉婉,后有夏清漩,时不时的,就连妮可也来凑热闹。他毕竟是正常男人,能坚持到如今已经相当不容易。
因此,听见沈慕清那几个字,他起初还没听明白,回过神来顿时兴奋不已。两人之间有天道誓言,又是男女朋友,陆离哪会犹豫。
当那一瞬间来临,沈慕清忽然瞪圆了眼睛,俏目含霜,甚至有那么一丝杀气。那杀气来得快,消失的更快。
下一刻,她伸出胳膊,紧紧抱着陆离的脖子,缓缓闭上眼睛,红唇中发出声声诱人的呻吟。
夜,迷乱的夜,温柔的夜,甚至有些疯狂的夜。
两人浑然忘我,不断索取和给予,直到黎明时分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陆离醒的很早,他凝视着怀中的沈慕清,心中满满的都是幸福。这就是自己所爱的人,她不在乎自己是普通人还是修士,只想和自己在一起。
尽管她不如妮可几女漂亮,甚至无法修炼,看起来很平凡,但是这些都不是问题。陆离相信总有一天会找到办法,让沈慕清踏上修行之路。
他低头在沈幕清额间吻了一下。轻轻摩挲着她的粉背,并未急着起床。
日上中天,眼看到了中午。
沈慕清缓缓睁开双目。与陆离对视一眼,忽的霞飞双颊。她急忙拉过毛毯盖住头脸,羞恼的道:“你快出去,我要洗漱。”
“一起呗。”陆离嘴角微翘,那手腕向前探去,嘿嘿笑道:“要不咱们再来一场?”
“不,不要。嗯。”
……
顾忌到沈慕清昨晚比较辛苦。陆离没有继续下去。过了一翻手瘾,他翻身下床。赤着身体抱起沈慕清,朝卫生间而去。
尽管裹在毛毯里,沈慕清却连连挣扎,“谢柔姐还在!”
“她早就走了。”
如果谢柔没出门。就算借陆离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做。
当然,谢柔毕竟是沈慕清的闺蜜,他倒是不怕沈慕清吃亏,关键吃亏的是他。他可不是暴露狂,万一在去洗手间的路上撞见谢柔,那张老脸恐怕要丢尽了。
听见谢柔已经出了门,沈慕清任命似的叹了口气,小脑袋埋在陆离胸前,干脆做起了鸵鸟。
洗漱完毕。换上衣服,陆离半抱着沈慕清走进客厅,把她放在沙发上。接着动手做饭。
昨晚折腾了一夜,两人又都是第一次,今天显然不适合出门。
不过突破了最后一层,两人的关系已然不分彼此,即使待在家里看电视,都充满着淡淡的幸福感。
傍晚。谢柔放学回来,瞥见依偎在沙发上的陆离两人。目中多了些羡慕。
“谢柔姐,你回来了?”发现谢柔,沈慕清急忙离开陆离的怀抱,红着脸打招呼道。
“恩,没打扰你们吧?”谢柔静了静心思,笑眯眯的道:“今天没出门?”
“没,没有。”沈慕清的声音越来越低。
谢柔瞥了眼陆离,古怪的道:“那就在家好好休息几天。”说完,她想了想,意有所指的道:“好妹妹,陆离是个好男人,你可一定得看好他。现在的男人可是精明的很,得到之后就不懂得珍惜!”
“额?”
陆离尴尬的摸了摸头发,心说这话貌似一竿子打翻了所有人啊,典型的地图炮!沈慕清更是羞得无地自容,弱弱的说:“我相信他。”
“等你们结婚的时候,记得请我。”谢柔笑道。
“恩恩。”沈慕清点头。
“还没吃饭吧!我先去做饭。”
谢柔的状态恢复的不错,和沈慕清聊了几句就朝厨房走去,陆离哪好意思让谢柔动手,赶紧站起来道:“谢柔,你陪慕清聊天,还是我做饭吧!”
看见陆离自告奋勇,谢柔倒也没有反对。
吃过晚饭,三人聊了一会儿,各自回房。
初尝个中滋味,其中甜蜜自不待言。
……
昆仑山,曲寒从山洞中钻出来,仰头看了眼夜空,暗暗叹了口气。如果说之前只顾得逃跑,还不清楚此乃何地,此时却已经有所猜测。
空间内灵气几无,夜空中星辰的方位,与他生活的世界截然不同。显然,他已经到了另一个位面。
“这里究竟是哪儿?我必须回去。”
曲寒取出白玉老虎,掐动法诀,接着跃上虎背。
那双翼巨虎腾空而起,朝天坑顶部飞去。
如今,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原路返回。除此之外,实在是别无他法。只是等他飞到天坑顶部,低头看了一眼,顿时脸色大变,神色中充满凝重。
“隐匿阵法?”
作为天云楼内门弟子中的佼佼者,曲寒对阵法并不陌生,对三级以内的阵法了解颇深。他原本以为在这灵力匮乏的位面,即使有阵法也相当简单。毕竟任何阵法都必须以灵力驱动和维持,没有灵力,再强大的阵法都是摆设。
可是他很快失望了。
任凭他施展百般手段,却始终找不到入口。别说找到入口,一旦接近天坑范围,他甚至会迷路,绕着某个中心点打转。
“阵法等级太高,我破不了。”
这个发现使得曲寒面如死灰,因为一旦无法回去,他的仙路将彻底断绝。一想到这种结果,他的眼睛登时红了,神色中充满悲愤。
“向飞,贺紫清,白无尘,你们害的我仙路断绝,我曲寒对天发誓,与你们不死不休。”
随着愤怒,曲寒体内突然涌出道道寒光,那寒光仿若利剑,朝四面八方激射而去。
在他腰间的长剑,渐渐发出嗡鸣,忽的,那长剑离鞘而出,他一把抓住长剑,猛然朝前方劈去。
轰隆。
一道长达十多米,光华四射的巨型光剑轰在地面,地面上顿时多处一道数十米深,宽度半米的裂痕。
轰隆声不绝于耳,仿若末日来临。
卷起的土屑漫天飞舞,遮蔽了大半个天空
发泄了心头怒气,他收起白玉老虎,辨明了方向,朝山下飞奔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