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听白昼瞎说,泉眼里怎么能有重宝!?有也早顶出去!”盗魁对这套东西完全不相信,从鼻孔里冲着白昼,喷出股热气。
“来都来了,看看也耽搁不了什么?!”天官手拎着黑色坐龙,向山丘上天泉走去。
3人爬上一座山丘,望着山丘底下,向上喷涌泉眼,盗魁再次指着泉眼,“这下面搁什么,还不都得喷上去?!”
白昼望着不停喷涌泉眼,“天官,这么大冲劲,连大石都能冲飞上去。”
他左手把块大石推下去,大石压住泉眼还不到一秒,就被一股凶猛水柱顶上天空,指着上面大石,“天官,根本就没有办法下到泉眼里!也不知道他们当初是……”
天官盯着琥珀色眼眸张开坐龙,“自古水见龙则分!我们手上有龙,倒是可以一试。”
说罢,他在坐龙尾巴上栓上绳索,把坐龙向泉眼里丢去!
坐龙砸在泉眼上,冲天水柱霎那间止住,“成功了!”
家驹右手攥紧绳索,向正在泉眼中坐龙后背上坠下来,坐龙身躯猛向下沉,他窥见泉眼深处附近堆放着八堆宝物!
’把这些宝贝都拿走,恐怕不等返回大明这边营寨,就会被女直人查扣!?……’
想到这里,他在八堆宝物上各取一件。也从来没有见过手掌大碧绿,不知是鸦青还是什么;
比眼珠还大光珠,整版岫(xiu3声)岩玉,手臂粗细赤金马鞭,玛瑙与珠线编成宝塔,藏着趾骨舍利石函,沉甸甸收拢整整一麻袋。
望着中间泉眼,思索很久,打开内揣里小匣,把从龙下颌取出珠子压在泉眼里,再取出4张金箔纸,把黑衣和尚、燕王、燕王世子、太子部分寿元涂在金箔上,压在龙珠四周,
合掌恭敬冲着龙珠拜上3拜后,拎着坐龙向水面游去。
黑色坐龙好像感知到什么,琥珀色眼眸死死盯着,压在泉眼处洁白光润龙珠,拼命挣扎着,极力嘶吼着,奈何一身龙筋让家驹拿住!
白昼与盗魁眼睛直勾勾盯着天官,无法相信他究竟用什么办法,把通古斯城内,万年奔流不歇泉眼压住!
过了好半天,才痴呆呆说,“泉眼竟被压住了!?他们运气是否……”
他摆摆手,“万事万物变动不拘,没有九静不动道理,此番足足压了200年有余,至于余多少,还要看天时地利人和。”
天官把装着满满东西包裹,朝盗魁扔过来,“接住这个包裹!”
盗魁伸手接住包裹,身躯前后摇晃两下后,“这个麻袋包裹还真沉。”
说完,就要解开上面疙瘩,“别解开,这些都是要向圣上交差用的!”
家驹手里拎着坐龙,盗魁肩上扛着麻袋翻上来,一行人望着静静河水,“天官,是从哪里翻上来?”
他疑惑望着,“盗魁是你先出来的好吧!你记没有记得,刚到这地方来,是在哪个位置?!”
盗魁凝视着,拎起撬棍,心烦意乱把成片草甸扫倒,寻找着入口。
家驹瞥见附近有山丘,跑到山丘上鸟瞰下面,下面河汊像极张开鹿角,鹿角顶端指向一个漩涡。
他刚要张口,下面白家门人向白昼奔去,“少家主,找到通向湖底沉船入口!就在河汊顶端漩涡里面!”
他急奔下山坡,脑海中牢牢记住漩涡位置,冲着漩涡跃起,坠落到漩涡中,不知灌了多少口水,被漩涡七转八转眼冒金星,从漩涡中出来又跌得七荤八素,
等到眼前金心消失,手上拎着坐龙也不见,忙爬起来在船舱里到处找,掀开面前一堆笨重家具下面,也没有找到披着黑色鳞甲坐龙!
见盗魁扛着一麻袋东西进来,“见坐龙了吗?!”
盗魁倏然额头冒汗,脸色倏然涨到红紫,“啥?坐龙不见了!?我眼见你拎着坐龙跃入漩涡,还有你不是说把龙筋捆扎好,坐龙就不会跑吗?怎么还跑了?!”
他脸上蓦然煞白,猛然意识到,放跑坐龙,坐龙就会去把压在泉眼中龙珠吞了,这样自己之前做的一切,和黑衣和尚、燕王及燕世子、太子朱标所做努力全部白费。
“盗魁!你先望出走,我去去就来。”
说罢,迎头扎入漩涡中,瞥见漩涡中有一团黑乎乎东西,正在向上面游去!
忙吐尽胸中空气向上飘去,迎面碰见正在潜下来白昼,手指着黑色东西,嘴角动了动,
白昼扭头瞥见一团黑乎乎东西下面竟然生出四肢龙爪来,迎头向上赶,伸出手臂扯住坐龙后脚,
家驹赶过来,拎着系在坐龙身上绳索,冲白昼点点头,来不及换气一个猛子扎下去,憋到眼里金星乱跳,才算重新回到古沉船上。
大口喘着气,旁边白昼望着眼前天官,“盗魁呢?!”
“我让他先动身!”
白昼想起48部缷岭众,“你不怕他把咱们卖了!”
“不怕,这地方女直人很多,边军就算肯为拨出一营,也未必能护我们周全!因为我们把他们秘宝夺了!”
白昼把手里信号箭拿出来,“这是临走前,我问旗官要的。但凡手里信号箭上天,我大明辽西走廊十几万明兵都会闻令而动!”
家驹笑笑,“把信号箭收好,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
白昼不解,“为什么?”
“我们此行是秘密任务,十几万明军闻令而动,不就成为公开行动!而且短矛猎人曾经遇到过一支锦衣卫,他由此认为我们是锦衣卫,可我们并不知,身后跟着锦衣卫!”
白昼直勾勾盯着,自己手里拿这支信号箭,蓦然意识到,“我们被人算计了!?”
“那倒不至于!毕竟我们是太子朱标手下,当今圣上总不可能对太子下毒手吧!?”
“哪……也不可能是淮西勋贵,淮西勋贵还能和太子作对吗?”
家驹笑笑,“怕我们和张士诚旧部也联系!”
白昼直勾勾盯着家驹,“我们都跑进关外来,怎么还有可能和张士诚旧部有联系?!该不会认为,我们和女直人有什么联系吧?!”
家驹回避白昼求教眼神,“暂时翻不了车,剩下疑虑等我们回京再说吧!”
盗魁肩上扛着麻袋好隐藏,他手里拎着坐龙没有办法放到麻袋里,只好硬着头皮拎上,没有走多远,从山里闪出一群披着银狐围脖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