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道门前面,竟然没有门拒!”煦江眼睛都不眨,从上到下打量着这扇石门。
“这该如何开!”二胖脸上苍白,屏住呼吸,心紧张跳到嗓子眼上。
煦江把注意力转到两边墙上,瞥见两边墙壁,都是用几十块砖压实堆叠起来,
“这砖里难道有玄机!?”
二胖脸上露出惊讶,“煦江,你能把砖从墙壁里抽出来吗?”
“这有什么难的?!”他话刚出口,就后悔了!
自己平时练的都是,夹起一块砖来,这样2、30块砖压叠在一起,他也没有把握!
可话说出口,他紧张注视着面前2、30块砖叠起来一块大砖,脸上紧绷,深深吸入几口气,“成败在此一举!
右手中食指伸过去,夹住粗糙大砖,指节发青,附近皮肤紧绷,弯回来,夹紧大砖,向上一提,霍!
煦江把2、30叠加在一起大砖,倏然间拽离墙面,提上来不过2、3秒,
他中食指强烈痉挛,大砖从手指中滑落在地上,砰!飞溅起6、7片碎砖,碎砖内里竟是白色!
他捡起来一看,蹙眉,“砖里竟然包含着贝壳,难道是传说中砗磲墙!?”
“什么,那怎么办?!”二胖听到砗磲墙也慌神了,蓦然回忆道:千里砗磲墙,刀插不进,水泼不透!
煦江把目光转移到脚下,蹲下来,刚欲把右手食、中指插入青石板中,手指立即传过来一阵剧烈疼痛,伴随着无法强行撸直痉挛!
“看样子,这支手废了!”
“你不说你能从小练过夹砖吗?!”二胖望着他。
他蹲下来,双手捂住眼睛,“我只练过单手夹单砖,一次夹起2、30块砖,这是第一回,真没想到会有这么大反应!”
“我还想说,你既然能夹砖,说不定也能夹起地上青石板!即使不可能把青石板像砖块夹在手指上,也应该能让它立起来!?”
“可现在……二胖望着煦江背影,不敢在往下说!”
“还能怎么办,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试试看吧!”
煦江屏气,左手中、食指插入青石板缝隙中,向上立起石门边上青石板,“成功了!”
二胖踉跄冲过来,双手攥着大方铲向上翻土,
“你左肩上刀伤还没有好,左手不要用劲!”
“放心!”二胖看到希望,抡起大方铲开始扬土,煦江也摸出铁锹向一旁堆土。
误以为早以死掉老墨,竟然打了个嗝,翻身起来,掏出锹头向下面深挖。
煦江望着爬起来老墨,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墨老没?!”
老墨张开一边仅有两颗布满黄污垢尖牙,“呵呵,能破这道机关,只有发丘天官二阳指,诸般盗墓利器都不能破!”
二胖脸上明显写着不服,“捣墙锤不行吗?!”
煦江扯扯二胖衣袖,“二胖,揭人不揭短。”
老墨嘿嘿一笑,“小娃娃,你知道个啥!
在这道石门后面,肯定藏有断龙闸,无论是锤击还是炸开这道石门,引起震动都足以把,门后面断龙闸震下来!”
二胖倏然脸色涨红,害羞推到一边,专心挖土。
“可怜我老墨漂泊一辈子,半截子都入土了,老天终于开眼,让我见识到天官绝技二指探洞!”
说完这些,老墨又恢复沉默,向开裂右手呸一口,攥着锹头向下挖了半人深洞,
煦江等不及,“我先探进去看看!”
老墨蹲在地上,以奇异目光打量着他,“尽管你秉承发丘天官绝技,可我老墨一生从没信过别人。
信自己得救,信别人遭殃,是老墨一辈子座右铭!”
“是我孟浪了,前辈请!”
趁着老墨钻入石门,二胖从阴影里出来抱怨道:“老墨明明不如你,却还有摆资格!?”
煦江弯腰瞅着石门里面,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嘘……”
石门里面传来怒吼,“臭小子,你行你来!”
二胖一脸涨红,就要钻下去,瞥见同伴右臂拦住他,“煦江,你让开!”
“有老墨在前面趟雷,咱们还不好吗?!”他简直无语。
“老墨哪里是在为咱们趟雷,他是奔棺椁去的!”二胖从鼻子里喷出热气,热气熏在煦江脸上,像是在发烧。
“就算老墨是奔棺椁去,就凭我们两个也打不过他!”
“你……”二胖直勾勾瞪着他,“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老墨,把棺椁里东西席卷!?”
“二胖,你既然知道这是传说中砗磲墓,就该……”接下来他对着二胖一阵细碎叮咛。
二胖脸上潮红终于煺下来,望着下面大洞,心里还是有些不舍!
煦江从包里拎出一个沙漏,望着沙子从沙漏向下落,“二胖,等这个沙从上面漏完,老墨再没有动静,我们就冲进去!!”
“这个沙漏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漏完一遍!?”
二胖瞅见他手里沙漏,都快有一柱香长,两臂向前一甩,泄气似的瘫坐在冰凉地上。
“不长,注意盯着沙漏看!”
煦江与二胖一个坐在地上,一个缩着肩膀,斜靠在墙壁上,两眼盯着放在地上沙漏。
沙漏中沙子沙沙作响,缓慢滴落着,两人屏住呼吸,瞪大眼睛,仔细数着滴落下来沙粒,时间静到仿佛停止,
忽然,从石门内传来一声嗷……煦江向石门瞅瞅,里面再无动静。
二胖望着他,“该不会老墨又遇到……要不要进去看看!”
“我先进!”煦江收了沙漏,二胖坐在地上又开始抓耳挠腮,不知是该坐还是该站,
他缩身到墓门底下空隙,抬头向中室内望过去,在黑魆魆中室靠后,也许正是后室,传来不断倒气声音。
他怕这是爷爷常说鬼喘气,又屏气凝神认真分辨一阵,“二胖,快过来,顺便问一句,手上还有多余火把吗?!”
二胖刚向出翻找火把,才记起自己受伤后,旁边人帮自己把背包卸下来,
正在焦急是,瞥见老墨包裹还拉在墓门这边,忙拾起遗失背包,“哎呦!”
一阵剧烈疼痛从左肩传来,忙把背包从左肩换到右肩上,低头钻过来,“煦江,我没有带背包,但愿老墨背包里有火把!”
说了半天,口干咽干,竟没有听到回声,向上抬头,头顶磕到石门上,一股辛辣直穿鼻腔,
黑魆魆中室没有人,狭长中室更像是走廊,两边对称各开了一个侧室,
但是没有人,不光老墨不在,就连刚刚和自己对话煦江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