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江目睹传闻中,秦始皇为收尽天下兵器,铸造12个身高12米铁人像。
青铜器、铁器不管是露在外面,还是埋在墓里,
用不了多长时间,浑身上下都会布满锈迹。
可眼前矗立在墓室内,这12具武士像,浑身上下竟没有一点锈迹。
煦江忍不住上前抚摸,脚下机括启动,弩箭迎人飞来。
煦江把面前铁人,推到前面挡住弩箭,弩箭竟拐着弯向煦江飞来。
煦江懵懂,“弩箭时候也学会拐弯了!”
随后想起,一定藏在甬道内怨灵在搞鬼!
煦江举起发丘印,迎着冲他飞来弓弩拍下去,
半空中传来一阵鬼哭,几滴鲜血滴在墓砖上,
弩箭直挺挺,向左侧墙壁飞去,穿透青砖,深入夯土中,箭杆微微颤抖。
煦江拔出犀牛角小刀,揪心把小刀拿在手里看来看去,
实在舍不得陪伴,他多年犀牛角小刀!
末了,深深叹了口气,将要伸手掏出火折子点犀牛角小刀时,
爷爷讲过的一段话出现在他脑海中,
“孩子,你手中攥着发丘印,是发丘世代流传下来,唯一一枚印了!”
“把这枚印常年带在身上,平常可保不染瘟疫,不遇邪灵!
看阴宅可保,灵柩内尸体不会诈尸,心神不被亡灵所扰,
你将来外一拾起,发丘天官祖辈营生,一定要佩戴好发丘印,
下地神鬼避之,遇到鬼打墙时,可将……”
煦江亡灵出没墓室大声喊,“爷爷,我知道怎么做了!”
煦江拽出藏在胸前发丘印,把发丘印有字这边,对准这间墓室左右照,
无数怨灵非但无处遁形,更兼向里逃遁,煦江追上去,
“站住!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
刚才还不可一世怨灵,在煦江面前瑟瑟发抖,
“里面有一物,名为秦王照骨镜。
我等一旦误入镜前,及四肢百骸受阴火焚烧苦痛,其痛不可言!”
煦江不相信,“尔等既已成冤魂,为何不随各自福报流转,在此地迷过往行人!”
怨灵听罢,哀哭不已,“我等三魂七魄具被收入镜中,无处可逃!
天官爷如能进入,乞求天官爷,将此镜毁去,
我等既不受控制,随个人福报深浅,各投他途!”
煦江打量着四周,抽出白虹剑来,
手摸着眼前这具铁人甬,凡手指可触及地方,没有一处锈蚀!
“不但没有明锈,连暗锈也没有。
这要在古代打起兵器来,冰霜雨雪都不怕,怪不得秦能统一六国!”
煦江估摸着这间墓室,再无暗器,向前走几步,脚下传来不详咔咔响,
煦江身体向前扑,抱住旁边铁甬,才免于被机关翻板带下去!
饶是如此,煦江右脚还是陷下去!
煦江额头上冷汗直流,双手抱紧前面铁甬,小心把右脚向上拔出,
不想,连环翻板上,还伏有一层机括,煦江向上拔右脚时,触动上面机括,
机括向下弯,撬动连接两块木板,正好把向上把腿煦江外踝处牢牢夹住!
煦江疼的全身冒冷汗,宁愿揍掉两颗牙,也不愿承受这样疼痛。
煦江把挂钩挂到,铁人甬肩膀上,连接着挂钩粗麻绳系在腰间。
右手攥着天蓬尺向,上面翻板处移动,天蓬尺够到翻板时,
煦江右脚用力向下踩,外踝撑开翻板接缝处!
天蓬尺深入上层翻板接缝处,向上撬动靠左侧墙壁那块翻板,
翻板被天蓬尺撬起,煦江迅疾把右脚抽出来!
右脚外踝处一片红肿,煦江别过脸,咬住槽牙,
右手大拇指发狠,按在红肿右脚外踝上,全身都抽抽在一起。
煦江现在唯一确定,右脚踝没有明显骨折,
在红肿处洒上龙骨粉,从麻布外衣上扯下一块布条来,
把红肿伤口与洒在上面龙骨粉一起裹紧,拄着白虹剑,摸着面前人甬向前挪去!
煦江刚挪到门口,眯起眼睛查看,立在前面碧玉通透西安玉玉门时,
在墓室右侧墙壁里,一阵哗啦啦急响,煦江扭头望着墙壁!
搬山道人拎着,缷岭力士破墙锤,出现在这间墓室中!
煦江诧异,“广庭,你是怎么过来的?!”
搬山道人嘴里如含着黄连,摆摆手,“别提了!这座大墓里机关太厉害!”
“我和缷岭力士,竟然都没有想到,墓主人在前墓室藏有千斤闸!”
煦江瞥见搬山道人,身上衣服破烂不堪,
“我这件麻布衣服破也就破了,怎么你身上这件,兽皮衣服满是破洞,还有很多烧焦痕迹?!”
搬山道人摆摆手,“天官爷,您是不知道?!墓室中只有千斤闸,我到还有办法!
奈何前墓室中不仅有千斤闸落下,更有遍地强弩如林,兼深藏墙壁中火龙喷火。
那火龙不但喷火,更兼飞沙走石,毒烟弥漫,大多数缷岭力士都牺牲在外墓室。”
“我从逝去缷岭力士手上接过开山锤,把层层墙壁凿开,
谁想中间有三层墙壁夹层竟是,糯米浆掺杂着手腕粗细铁条……
早知道是这样,就该听你的话,大家选一条路走,有事好歹有个照应。”
煦江想想自己,选择看似机关重重右侧甬道,实在是太幸运了!
煦江拍拍搬山道人肩膀,“广庭,别太伤心,
下地本来就是,高度危险行当,我们前面太顺,这回算是经历了!”
煦江望着眼前西安玉玉门,“对了,白开心和郡主没事吧?”
搬山道人左手攥拳,锤到自己额头上,
“大家忙着躲机关,谁也没空顾其他,我拼着一条老命,这才把墙凿透,没顾上他们两个……”
煦江心下起疑,“不对吧!白开心遇事最爱拿腔做调,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搬山道人脸上勃然变色,嘴唇翕动着,一句话也讲不出来,“不会是……”
煦江点点头。
“那我们……”
煦江收回注意力,把眼前玉门上下打量一遍,
玉门上竟然阴刻着,秦始皇面露惊骇,双手举得一面镜子,
煦江倒吸一口冷气,跑去把纵云梯拽过来,
“广庭,你在下面扶稳纵云梯,我把这扇玉门机关破了,瞅瞅里面到底有什么?!”
搬山道人在下面扶稳纵云梯,瞥见煦江爬云梯时右脚不敢用力着地,
“天官爷,右脚怎么了?”
“别提,被双层连环翻板,把脚脖子夹了!”
前一刻发生场景,这一刻在搬山道人眼中历历在目,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