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驹望着被大火吞没缷岭,还沉浸在这幕惨剧中。
上面谢岭见这么长时间,没有摸到主棺,还状况频出;
心里对刚获得发丘印,家驹能力有些嘀咕,领着一批缷岭精锐下来,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下来时,目光落在前面燃烧尸王上,“家驹,厉害的主都对付差不多了吧!”
他望着封土中露出大红棺材,“前面正有一个,怕是比尸王只强不差!”
谢岭脸上有些不乐意,“这座大墓是什么时候,有眉目了吗?”
家驹打量着封土,及七七八八歪斜堆在角落里素棺,“怕是先秦时期的!”
谢岭蹙眉,他知道先秦时期大墓不多,但只要够的上是大墓,里面粽子及各种古怪东西,怕是绝少不了!
谢岭跃下来,第一眼就瞥见角落里堆放破败薄皮棺材;
身体好似被电打,连眸子也跟着骤然收缩成新月大小,口中发出呲呲,“竟有这么多!”
他想换个轻松点话题,“这大概是家族群葬墓吧!”
家驹实话实说,“墓主人都还在封土堆里待着,堆在角落里一堆薄皮棺材,只不过比奴隶身份略好一些,大概齐是伺候主人仆人吧!”
谢岭觉着晦气,目光在还没有挖开封土堆上来回扫,“嗬!这工作量蛮大的!”
说话间,目光被大头翘出封土红漆棺木吸引,红漆棺木周围全都是浓稠血液!
不知从哪里飞来蝇子趴在封土上,舔舐着喷涌出来血液,片刻功夫,这些蝇子全爬在封土上,不再动弹!
谢岭额头上冒冷汗,蹙眉连同眉尖也皱起川字纹,左手食指指着红漆棺木,眼睛睁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家驹望着谢岭这副模样,呵斥围上来缷岭众,“不要动他,他梦魇了!”
跑在前面皮肤白皙缷岭众小伙,“啊,大白天的,梦什么魇啊!?”
跟着后面缷岭纷纷探头出来,看见缷岭这副模样,心里打起鼓,“这是怎么回事啊?!”
一名刚结婚不久的,缷岭撩开外衣,“这座大墓太邪性了!我今年本命年,看看媳妇刚给我织好大红背心,没有想到竟然碰到这些事!”
皮肤白皙缷岭已经走到出口,见其他缷岭没有跟上来,害怕遭到孤立,不断催促大家快走,“快点上去吧!连盗魁谢岭也中招了!”
在场缷岭众没有不希望走的,可上面松五爷是个火爆脾气!
要知道他们把自己大把头扔下不管,没准当场就能血溅五步。
不敢走缷岭众都把,目光落在家驹身上,“天官爷,大把头出事时,您可就在附近,我们想听个说法,这不过分吧!”
家驹望着谢岭,谢岭眸子里,有黑影倏忽闪过,“啊!”
他不敢相信,在自己眼皮底下,谢岭竟然被邪祟魇镇了!
大白天被魇镇,这事令他也头疼。缷岭众不依,只好从口袋里翻出银针,在谢岭中指上,重重扎上一针。
倏忽,谢岭整个身躯抖动不止,缷岭众把他围在中间,神色较之前明显不善,“你说,你给我们大把头用了什么,他现在为什么全身会抽动不止?!”
家驹望着抖动不止缷岭,’中魇镇身躯抖动是即将解魇征兆,他现在这个样子,难不成又被什么压住了!
“这……中魇镇身躯抖动,是解魇征兆。谢岭全身抖动不止,肯定是被这附近什么东西压住,魂魄正在挣扎迹象。”
缷岭众瞪眼望着家驹,魇镇得解时身躯的确会抖动2、3下,他们原本以为也是这样。
可见大把头身躯抖动不止,他们情急责问家驹,没有想到家驹竟然给出答案,一时间缷岭众不知该如何应对。
“依我看,这就是天官爷玩的把戏,想让我们为他免费打工。”
旁边这位用胳膊肘戳一下他肋骨,“可不兴你这样瞎说!
咱们大把头跟天官爷一家感情很好,每回都能分得大把金银,有大把头在更有利于他,他没必要整这出给我们看!”
旁边缷岭众又是各说各的理,家驹瞅着附近地面上,究竟有没有压镇东西!
瞅见坍塌金井旁,有些碎金子,’金井里会不会有什么东西?’
想到这里,他抄起铲子沿着坍塌金井边缘向下挖,
先是挖出不少狗头金、金块、金豆、鱼鳞金,缷岭众瞅着这堆金子,不断吞咽着口水,“天官爷,你挖什么?”
“这金井上面并没有对应棺床,更没有主棺。在这个群地方设置金井,应该不是供墓主人万年富贵的。恐怕里面藏着什么东西?”
刚刚还在争吵这位,撸把唇边胡须上汗珠,“里面能藏有什么?”
家驹也不可气,“特殊魇镇之物,能束缚人魂魄!”
他嘴上说着,手中铁铲发出嘶哑碰撞,弓下腰把铲头下面东西捡起来——是个不知涂上什么动物血液树皮衣,衣服里面藏着个赤裸裸小木人!
小木人用几根小木棍穿插拼接起来,印堂处扎着一根生锈缝衣服针!
印堂周围被血染红,他蹙额,“这是什么巫术?!”
家驹举起小木人,目光扫过围着他缷岭众,“有谁知道,这是什么巫术!?”
缷岭众直接傻眼,“要不了把小木人烧掉?火是最能净化灵魂的。”
他瞅着印堂处扎着锈迹缝衣服针,’要是把缝衣服针拔下来,恐怕谢岭叔叔魂魄随时都有飘散风险?!’
他把小木人翻过来掉过去,看不到一处可以做手脚地方!
额头上青筋根根露出,手掌上不觉突然用力,小木人发出马上要散架,咯吱咯吱……
一旁谢岭满脸紫红,嘴唇上显露出一抹青紫,家驹表情惊惧,“啊!谢岭叔叔魂魄已经,转移到我手中小木人身上!”
他小心拎着木头人,把木头人塞进谢岭掌心后,又把谢岭手掌团住。
照旧拿出那根银针,从手背刺入,把手掌扎穿,温热血液溅落到小木人上时,连同小木人一起扎穿。
围在家驹身边缷岭,两眼紧紧盯着他手中银针,连额头上冒出热气也感觉不到。
家驹行针后,谢岭缓缓睁开眼睛,目光慢慢扫过周围的一切,空白大脑里出现喧嚣与嘈杂,
开始时,脸上满都是深深皱纹,魂魄还觉得很痛苦,稍后一切如平时,同时张开嘴,“进度进行到哪里了?!”
霎那间,缷岭众拥着谢岭,“谢天谢地,大把头你可算醒了!”
谢岭目光落在,一部分露出封土堆红漆棺木上,中指笔直指向棺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