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驹怀里揣着古镜,来到博古居掏出一沓纸,“沈老板,凤翔大墓事有结果了!这是详细报告。”
沈万三接过家驹递来报告,匆匆瞥见打头一段,抬起头,手指不停敲打着,光滑黄梨木桌面!
黄梨木桌面上露出几个指肚大小凹陷,靠近凹陷地方,皮面出现向下延伸细小裂纹。
他心里始终无法接受这个结果,目光窥视着,站在对面家驹眸子,家驹眸子里平静的,一丝风波也没有。
“家驹,你说凤翔一号大墓,最早是发丘天官试炼场?!”
家驹扫一样自己递交上去报告,“是的,各大门派寻找,宝穴绝活盖不外传!
爷爷在一个地方下窥管,孙子乃至曾孙也,也会在同一个地方下窥管!”
听到外面知聊叫,沈万三又挠挠头,“那你又是如何认定,凤翔大墓是废弃试炼之地!”
家驹正色道:“很简单,只要是发丘天官曾经去过地方,都会把里面机关暗器,周围粽子通通毁弃干净!
天官来过,没有处理只有两只情况,其一是被天官看上,辟做试炼场。”
他顿了顿,脸上写满苍凉,沈万三从座位上俯身起来,宽阔额头倏然挂满汗珠,“家驹,你身体不舒服吗?我马上去请郎中!”
家驹摇摇头,接着说下去,“其二,发丘天官不幸遇难!根据我掌握情况,并没有发丘天官在凤翔大墓遇难时遗留骸骨,所以只能是第一种。”
沈万三望着家驹,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自己偏又说不上来,打量着案桌上一沓纸张,暗暗叹口气,’唉……看来我得在卷宗里好好查找一下,才知道哪里不对劲!’
倏忽间抬头,见家驹笔直站在自己面前,“回去看看吧!”
家驹回家,举起手中古镜,“爷爷原来说过古镜,是孙子手上拿着这枚古镜吗?”
家驹手里举着古镜,床前竖立屏风倒映在古镜中,张开仓无意间望一眼,家驹手里举着古镜,
屏风里八骏图,在古镜里立即显示出8座山峰。
张开仓望着头一座驼绒峰向每条河甚至山上每块平凡石头上都纤毫毕现,显现出来这一刻,
脸上骤然变色,“这…这古镜哪里来的?!”
家驹懵了,两手垂下来,指节纠结在一起,“爷爷,我做错什么了吗?”
张开仓嘴里越想说,反倒越是说不出,支支吾吾的,脸憋的通红,
家驹看到爷爷这副模样,搞不清楚自己哪里做错了,紧张到手心发凉,眉头虬起,一颗心扑通乱跳。
张开仓心里急得,话说不清楚,左手伸过来就要,从家驹手里夺过古镜,
家驹见他不在这段时间,爷爷苍老手上又增加许多老年斑,手指正握着这面古镜镜柄,
他慌忙撒手,张开仓咬牙,死劲抓住古镜向自己这边移动,
下一秒,手指在无力抓住古镜,不停痉挛抖动,古镜直直坠落向地面,
家驹右手伸过去要抓住这面古镜,古镜上缘波浪纹尖端磕在水磨石地上,向上略微一蹿,家驹伸手抓住古镜时,
张开仓眼里流下两行眼泪,嘴唇翕动着,手腕无力垂直下来,“老了,没有用了!”
家驹把古镜举到张开仓面前,也发现八骏图屏风照到古镜上时,明明是马却转瞬化作山峰,惊讶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望着古镜里连绵山峰,“爷爷,这就是八骏图……”
张开仓点点头,胸脯剧烈起伏几下,慢慢缓过来,“对,这就是屏风八骏图为何是传家宝原因!
爷爷只是听祖爷爷讲过!只可惜传说中,用来观望古镜不知何时不见,没有想到家驹竟能有机缘寻到此镜。”
张开仓目光落在家驹手里攥着古镜上,“家驹,告给爷爷,是在哪找到的?!”
“凤翔附近古墓里!”
张开仓目光直视天花板,嘴唇翕动着,脑海中冒出一件事,“原来是在凤翔!那祖爷爷兄弟,因为叛出张家,后来才有祖爷爷闯试炼,故事也是真的?”
家驹耳畔响起炸雷,他实在想不通,’生为发丘天官,怎么可能背叛自己家族?!’
这一刻张开仓却像知道,家驹心里怎么想的一样,“传说,爷爷这个祖爷爷兄弟,是看上骆驼峰上一件宝物,叛出张家的!”
“啊……为什么?!”
张开仓手指着屏风上八骏图,“驼峰山上宝贝是张家替历代皇帝看守宝贝,非历代皇帝后人不能擅取!
正因为发丘天官在盗墓同时,还在替历代皇帝镇守宝山!
尽管历代皇帝打击,盗宝人手段一直都很残酷,可发丘天官一直受到,历代皇帝承认并屡有加封。”
张开仓死死望着屏风上八骏图,直到泪水装满整个眼眶,“因为古镜丢失,八骏图屏风沦为普通屏风;可这回古镜再现,究竟意味着什么呢?难不成……”
家驹反应过来,目光向窗外投去,窗外小路依然宁静,一阵风刮过,一排早红秋梧桐叶子纷纷鼓起掌来,
“过去帝王子孙后裔,还会再次找到我们?!”
张开仓沉重点点头,“也许,我祖爷爷兄弟做得是对的,只有当能映射出屏风中八骏真相铜镜消失,我们家才能获得真正安宁!”
家驹把手上铜镜摔到地方,发出一声锵!当他再把古镜捡起来时,古镜上出现一道裂纹后,血流顺着裂纹漫溢出来后,
裂纹倏忽消失同时血迹也不见!
家驹瞧着这面古镜,古镜上出现他脸上惊骇表情,他险些再次把古镜摔到地上,“爷爷,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次连张开仓也咧嘴苦笑,“你手里是面魔镜,是毁不掉的,只有藏在名山大川中,永不现世这一条路!”
“我终于知道祖爷爷兄弟为何会背叛家族!只有当偷走古镜他公开背叛家族,这些历代皇帝后人,才不会把账算在我们头上!”
家驹抡起巴掌,给自己脸上刻下两个深深手印,“我要是不找什么,劳什子古镜该有多好?!”
张开仓把头转过来,“孩子,这不该怨你自个。如果不是当初你爷爷无法理解古镜、八骏图屏风与张家之间关系,也就不会心心念念,想要找到传说中古镜。”
家驹垂下头,“现在又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