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撤出安陵时,老奴拦下家驹,指着席子上将军遗体,
他疑惑看着席子上遗体,在迅速萎缩,周围都是黑色液体,散发出淡淡腥味,
背后传来咚,扭头见将军老奴跪下,“老奴求你了,不能眼看着就这样弃尸在安陵地上,把将军归葬在先祖身边吧!”
他与老奴抬着席子,黑色液体渗出席子,滴落到地面上,
把席子抬到打开黄肠题凑前时,席子上将军,已经不成人形,
家驹把席子连同将军遗骸放进挡箱当中,在上面遮上几块剥皮黄柏木,“好了,我们走吧!”
他向前走到葫芦口,回头望见老奴,还在往上添加黄柏木芯,叹口气扭头出去!
他从安陵出来时,瞅见将军生前随从,正在满山找,陪葬在长陵吕后墓地,
远处传来急促马蹄,嘚嘚嘚……伴随着尘土由远到近渐渐落下,
几匹枣红色高头骏马停下脚步,几人还没有来得及,从骏马上下来,
在长陵到处寻找吕后墓随从,几乎在同时停止手头上工作,目光向下,落在骏马头部配饰上!
骏马主人抬头向散布在山丘众人,投去疑惑目光,“妹子随从怎么跑到长陵上去,到处寻找什么?难受他们在盗长陵!?”
说罢把缰绳交由身边伴骑,倏忽间血气上涌,面色如重枣,“我妹子哪里去了!?你们跑到我们家,主陵山头上蹦哒什么?!”
正在长陵上找吕后墓随从,伸手指向还在安陵上站着的家驹,
“大王,是他说将军要盗长陵吕后墓,我们只不过是帮他到处找找!”
骏马主人三步并作两步,鼻孔里呼出热气,气呼呼向安陵奔来,“你见过我妹子没有?”
家驹低头望着骏马主人,叹口气,面色平静,“见过。”
骏马主人觉得不对头,下一秒眼白上布满血丝,目眦欲裂,怒嚎道:“我妹子怎么了?你把我妹子交出来!”
他静静屹立在安陵上,注视着正在向他冲过来骏马主人,“将军在安陵中,被一群红色毒蛾夺取性命。”
骏马主人猛然一怔,茫然思索着久远回忆,“毒蛾?从哪里飞出来毒蛾?!为什么不取你们性命,专夺妹子性命!?”
眼里滴落出血泪,咽喉干涩嘶哑,“定是你们合伙害死我妹子!”
冲上去把家驹一拳击倒,拔出剑来,从上向下冲着他额头劈来,
剑芒化作一片白光,晃的他眼前一片白茫茫,
俊马主人剑劈砍到一半,在半空中停住,血泪滴落到他面颊上,呲啦一下化作团热气向上腾起。
他感觉到凭空一股强大力道把他拎起来,“我妹子在哪?我要你一定带我找到她!”
他转身滑下盗洞,扬起一股沙土,骏马主人追到一处盗洞,“你个盗墓贼竟然敢跑!?”
“想知道,就跟着我滑下来!”
他前面刚落下来,骏马主人紧跟着滑下来,两眼茫然望着四周堆砌彩色武士甬,“这是哪!”
“想活命就不要盯着彩色武士甬看!”
骏马主人瞥一眼,“呵,还没有人命令我刘福通!”
说完目光不住打量起这些彩色武士甬,家驹不给他打量时间,
径直带着他穿过令人窒息甬道走过满是遗骸前殿,
“天哪,这是地方,感觉能把人憋死!”
骏马主人走近前殿,目光瞥见着前殿内每走几步,就能遇到趴在、卧倒的遗骸,
大多数遗骸上都有数条浅浅痕迹,像是经虫子啃咬过,
脸上写满吃惊,“这些…都是我妹子带来手下!天呐,怎么和战场一样!骨骸上痕迹……”
他扫了两眼,“都是遇到毒虫后中毒太深,没有办法救治遗弃在前殿人!”
刘福通倒吸一口冷气,嘴唇翕动,想说又不知从何说起,摇摇头跟在家驹穿过中殿,来到葫芦口里面!
刘福通一眼瞅见,“从小伺候红蛾老奴怎么也死在这里!”
在刘福通进来前,他就瞅见斜靠在黄肠题凑前老奴,并断定老奴已经……
当面对刘福通疑惑,他无力解答。
刘福通偏偏芒刺一样盯着他,“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出去时,老奴执意要在给黄肠题凑添几块板子…我跑出去怕那群人反盗长陵!”
刘福通额头青筋骤起,双眼眼白满布血丝,一拳砸到黄柏木芯上,“他们敢!”
他望着眼前刘福通,“没接触到宝藏前,他们当然不敢!接触到宝藏后,将军你用看到了!”
当他把黄柏木芯挡板卸掉后,刘福通无法相信望着眼前,全身黑如墨汁缩成一团,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竟然是一个月前还活蹦乱跳自己亲妹子!
刘福通刚要把手伸进去,“别动,她身中剧毒,哪怕是个金刚罗汉挨上,也的丢半条命!”
刘福通脸色骤然青白,徐徐吐出一口气后,勉强立稳脚跟,望着实在不忍直视遗骸,
“你把椁板盖上吧!”
正当家驹盖椁板时,刘福通冷不丁,“挖吕后墓是谁的主意??”
“她本人注意。”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
他扭头,“你说不去就不去吧!”
他把刘福通撇下,独自走出陵墓!瞧见这些人已经把长陵,上下挖的到处都有坑洼!
刘福通冲出来时,正好目睹这一幕,他脸色发青,怒目圆睁,长啸一声,“谁让你们动长陵的!”
正在撅着屁股长陵上,到处找宝藏随从,耳畔被这声怒吼,震的脑海中嗡嗡作响,手上刀剑石块零落掉下来,浑身发抖,双膝跪地,
“大王,念我们和将军四处征战,饶我们这回吧!”
刘福通懒得再看这些人一眼,“哼!都给我从长陵上滚下来!”
回头恶狠狠瞪家驹,“老实跟我说,挖吕后墓是你注意,还是这样家伙主意不错!”
家驹心剧烈起伏着,脑海却异常平静,“是将军托付我,安陵宝藏不够,可以开长陵吕后……”
话还没说完,剑出鞘声音使他蓦然怔住,刘福通五官扭曲,气极反笑,“不要以为你是舍妹请到客人,我就不敢对你动手!”
“再给你一次机会,盗吕后墓是谁的主意!?”
家驹完全平静下来,望着剑刃上寒芒,“是刘红蛾亲口对我说,安陵宝藏不够,就把长陵里吕后墓宝藏拿出来,反抗蒙元鹰犬需要花钱,大把大把花钱,而你钱袋子已经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