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田横的情绪逐渐变得激动了起来。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脸颊泛起了阵阵红晕,喉咙传来了灼热感,浑身的毛孔都透露着畅快与惬意。
田横忍不住称赞起来。
“好酒!”
虽然不知此行的结果是否如意,但是能品尝到此等佳酿已是万幸之幸。
就在田横独自畅饮之际。
吱呀一声!
房门缓缓的打开。
寻声望去,赫然发现门口正站着一名身着白衣的少年正疑惑的看着自己。
恩?
难道此人就是苏老板?
不可能吧?
名誉大秦的大善人苏老板怎么会是一名与自己相仿的少年呢?
真的假的?
田横有些不敢相信,认真的打量着苏然。
苏然同样也在审视着田横,眼里满是疑惑之色。
嘶——-
这到底是谁?
为何看上去如此面生?
回顾以往他所见过的也不在少数,但是搜寻了半天还是对此人没有任何的印象。
他又为何上门找我呢?
看上去年纪也不是很大,莫非是哪家的权贵公子?
还是……?
两个人就这么四目相对,彼此不断的审视着对方。
一时间,整个屋内变得格外的寂静。
打量了一会儿。
田横按耐不住内心的疑惑,率先打破了寂静开口问了起来。
“你是?”
恩?
苏然略微有些诧异。
“我说这位公子,明明是你上门来找我,怎么还问我是谁?”
轰!
田横瞳孔不禁一缩,瞪大了眼睛看着苏然。
真……真的是苏老板!
我的天呐!!!!
名动大秦、坐拥强悍军队的苏老板竟然真的只是一个少年而已!
简直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本以为能做到如此地步的人起码都是与他大哥一样年纪的人,万万没想到竟如此年轻。
看来这苏老板果然非比寻常!
苏然看着惊愕的田横,忍不住问了起来。
“敢问你是?”
啊?
田横被苏然这么一问顿时反应了过来,尴尬的笑了笑点头行礼道。
“让您见笑了!”
“在下田横见过苏老板!”
田横?
苏然微微皱了皱眉,记忆逐渐回笼思索了起来。
恩……
思索间,上下不断的打量着田横,眼里尽是疑惑之色。
想了一会儿。
忽然。
苏然的脸色徒然一变,瞪大了眼睛盯着田横。
田横。
秦末起义首领,原为齐国贵族。
在陈胜、吴广大泽乡起义后,田横与兄田谵、田荣也反秦自立,兄弟三人先后占据齐地为王。
后在汉高祖刘邦统一天下后,田横不肯称臣于汉,率五百门客逃往海岛,刘邦派人招安,田横被迫乘船赴洛,在途中距洛阳三十里的时候在首阳山自杀。
跟随他的五百门客也愤然自杀,宁死不为大汉效力。
想到这,苏然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好家伙!
这他娘是反王啊!
他怎么突然上门拜访了?
莫非老子造反的消息泄露出去了?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造反一事仅仅只有老赵与老蒙以及营内自家兄弟知道,怎么可能会将消息泄露呢?
苏然立马否决了消息泄露的可能。
不过。
既来之,则安之。
眼下老子正值招兵买马之际,本想着待棉衣事情告一段落后,便亲自造访于国内那些反王。
没曾想他们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随着势力的逐渐扩张,势必会出现由子房所言的管理问题。
刘邦与项羽两个响当当的反王屈居军校,虽不知他们怀着怎样的目的,但是多留个心眼还是很有必要的。
因此。
必须得联同原有势力建立一支独属于自己的强大势力来做以制衡。
否则的话其结果不堪设想!
一旦内部产生分歧的话,那么起兵造反的宏大计划就破灭了,曾经所做的一切将化为泡影,辛辛苦苦的努力将付出东流。
而各路反王正是他壮大势力的养料。
看来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想到这里,苏然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抹弧度。
田横略微有些诧异。
苏老板这是咋了?
怎么听到名字后就发起愣了?
顿了顿,忍不住问道。
“苏老板!”
恩?
苏然被这么一问顿时反应了过来,略显抱歉的招呼道。
“不好意思!”
“咱们坐着谈吧!”
说话间,拉开一张椅子便坐了下来。
而田横也客气的寒暄了几句再次坐回了原来的座位上。
苏然拎起桌上的酒坛满满的斟了一杯酒站起身来递给了田横,指着白酒笑着说了起来。
“来来来!”
“尝尝我这好酒!”
田横见状站起身来接过酒杯笑着回道。
“不瞒苏老板说!”
“你还未来的时候在下便已先品尝了一番,果然不愧是享誉大秦的好酒啊!”
“入口回甜、酒色香醇不禁让人忍不住贪杯啊!”
苏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抿了两口,客气的回道。
“田公子缪赞了!”
明面上两人在彼此吹捧,实则心中却各怀心思。
畅饮几番后。
两人的脸色已逐渐泛红,看样子是酒劲已经起来了,桌上的菜肴也所剩无几。
苏然清了清嗓子开门见山的问了起来。
“田公子!”
“不知你此番前来找我所谓何事呢?”
田横放下酒杯,借着酒劲道出了此行的目的。
“暴秦当道,百姓苦不堪言!”
“征召徭役、三千童男童女求长生不老药等等恶行人神共愤,长久下去势必会引起巨大的动荡,苏老板是聪明人,应该能明白在下的意思吧?”
苏然一听,神色徒然一变。
立马做出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说道。
“嘘!”
“此话可不能乱说!”
“要是被当今的始皇帝知道的话,绝对会被打入死牢甚至株连九族。”
田横看着苏然紧张的样子,不免得嗤之一笑。
“那又如何?”
“在下此行的目的想必苏老板应该清楚!”
苏然咳嗽了两声,端起酒杯抿了两口,若无其事的回道。
“什么?”
“我本一介商贾只要能赚钱就行,其他的事情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如若再这样胡言乱语的话,我就只好请你出去了!”
说话间,语气略带着一丝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