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强看到黄埔云烟,招呼道:“早啊。”
“不早,你的战友都已经开始出早操了。”黄埔云烟刷着牙,模糊不清回答道。
邓强把脸盘放在水池中,打开水龙头,说道:“实在是这一觉睡得太舒服了,这是我这段时间睡得最舒服的一觉!”
“是吗。”黄埔云烟继续刷着牙。
“是啊。”邓强谈兴被勾起,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在天堂岛我过得是什么日子,在二楼的时候,你睡床上,我睡地板。
在地下室的时候,我连地板都没有地方睡,我们两人挤在那么一个小床上,你不知道我有多难受。”
突然,邓强发现黄埔云烟有些不对劲,她的身体突然变得僵硬起来。
“你怎么了?”邓强看着他,问道。
黄埔云烟没有回话,就这样瞪大眼睛看着他。
“影龙,你个小混蛋,你到底对云烟做了什么!”一声暴吼从邓强身后传来,让邓强直接浑身一颤。
完了,这个老爷子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怎么丝毫没有察觉到!
邓强身体身体瞬间也变的僵硬起来,而且比黄埔云烟还要僵硬多得多!
邓强把自己僵硬身体缓缓转了过来,看着站在水房门口端着脸盆,一脸怒气的黄老,心中真是欲哭无泪。
“黄老,早,早,上好啊。”邓强面露笑容招呼道,只不过脸上的笑容很难看,有点像哭。
黄老看着邓强,咬着牙,一字一字说道:“我一点也不好,影龙,你的胆子是真肥!”
说完,黄老直接一个转身,向回走,这显然是气的连洗漱的心情也没有了。
邓强见状,心中顿时大急,上前两步追赶,说道:“黄老,你听我解释——”
嘭——
黄老‘嘭’的一声把水房门关上!
邓强站在门跟前,看着紧闭的水房门,心如死灰。
完了,这下误会大了!
黄老现在正在气头上,就算是自己解释,估计他老人家也听不进去。
对了。
黄埔云烟,黄老最关心的就是她,她要帮自己解释的话,黄老一定会原谅自己!
心中念头闪过,邓强立即转头向黄埔云烟看去,眼神中‘求救’之意显而易见。
黄埔云烟见状,立即喝口水把牙膏漱干净,脸也不洗了,直接端着盆向门口处走去。
“黄埔云烟,帮我向黄老解……”邓强急忙开口道。
“打住。”黄埔云烟不等邓强开口说完,就立即打断了他的话,道:“这忙我帮不了,不要找我,你自谋多福吧。”
说完,黄埔云烟打开水房门,跑了出去。
“哎,哎,我们是一起战斗过的战友啊,你不能这样做啊——”邓强看着黄埔云烟离去背影,脸上露出绝望之色。
水房瞬间安静下来,偌大水房只有邓强一人站在那里默默发呆。
啪——
邓强气的忍不住朝着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
你说你咋就那么多嘴呢!
唐心怡的复苏希望都在黄老身上,对于黄老邓强是讨好都来不及,哪里敢有半分得罪。
邓强在水房中心情非常懊恼,反思自己警觉性为什么会变得那么差,黄老都来到门口了,自己居然没有发现。
看来是来到了部队,来到了大本营,自己感觉没有危险,彻底放松自己的戒备,才导致这种结果!
……
嗡嗡嗡——
一辆越野车在道路上急速行驶。
车中坐的是邓强、黄埔云烟和黄老。
这辆车是龙仞为他们三人安排的,驶向的目的地正是医院!
邓强坐在副驾驶座上,通过反光镜看向后座上的黄老和黄埔云烟。
黄老子在后面拿着手机正查着关于学术方面的资料。
昨天和颜教授一番交谈,让他很有收获,颜教授的年龄虽然没有他大,但是在学识方面并不比他弱多少,某些方面甚至比他还要强些。
黄老此时正在把昨天和颜教授的交谈的收获消化、吸收,把它融入自己的知识体系中。
而坐在他旁边的黄埔云烟此时正看着后视镜。
因为此时邓强正通过后视镜对着黄埔云烟使眼色,让她帮忙化解他和黄老的误会。
而黄埔云烟面对邓强的请求,只能摆出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然而邓强见状并没有放弃,不厌其烦地向黄埔云烟使眼色。
搞得黄埔云烟烦不胜烦,最后直接转头不理他!
只留下邓强在副驾驶中大眼瞪小眼,郁闷得差点憋出内伤来。
嗡嗡嗡——
车辆继续行驶。
大概过了有四十分钟后,终于到了医院。
车门打开,三人下车,邓强拿着自己背包快步走到黄老面前,唾沫横飞的向黄老解释着之前在水房中发生的误会。
然而黄老却是不理,只是自顾自的向前走。
走在最后面的黄埔云烟看着邓强在黄老面前那卑微的样子,不禁摇了摇头。
这还是之前在天堂岛大杀四方的影龙吗,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
三人就这样进入了医院。
黄老目标明确,直接向科研室走去。
邓强紧紧跟在黄老身边,嘴里叨叨说个不行。
来到科研室门口,黄老拿出钥匙打开门,走入进去,随后左手抓住门边,向后使劲一甩,直接把门关上。
嘭——
关门声响起。
也幸亏邓强身手比较敏捷,后退的比较及时,不然这门非得撞在自己脑门上不可。
看着这紧闭的大门,邓强伸了伸手,最后也只能无奈放了下来。
身后黄埔云烟见状,迈步向前来到邓强身边,道:“影龙,导师现在还在气头上,等导师气消了你再找导师解释吧。”
“可是……”邓强看着黄埔云烟,欲言又止。
黄埔云烟看着他,明白他心中担忧,沉吟片刻,说道:“你放心,导师并不会因为此事迁怒唐心怡,唐心怡的病情导师还是会救的。”
“真的。”邓强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然而黄埔云烟听了,脸色却是不好看了。
“影龙,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自己心思狭隘,但你不能用这种狭隘的心思看待导师!”
说完这句话,黄埔云烟不再理会邓强,转身打开实验室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