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惊鸿两手撑着桌子,下颌放在两手上面,看着眼前恭敬的跪着的劲装黑衣男子,皱了眉头,“你的伤好了?”
夜子炎低着头敛下眸子,长长的睫毛映出一道阴影,“是的,王爷!”
“那好,从今以后你便继续跟着吧!”独孤惊鸿听到他坚硬的声音后,还是同意了。
“叩谢王爷!”说着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一语双关,谢谢她之前为了他耗损内力疗伤。以他的身份连亲口与她说声谢谢疗伤都不可以。
“恩!先下去吧!”独孤惊鸿依旧看着他。
“是!”说完便退着出去了,双手带着颤抖,她不可能发现什么的。完全的忘记了之前他木然的眼睛虽然不敢直视独孤惊鸿,但是却也可以大方的随她打探,完全的没有将自己当成是一个人,不过是一个物品罢了。现今呢?他只能低着头,不敢让她看到他的眼睛。
“公子,您去了哪里了!”一回到住房便看到那个带着婴儿肥的小厮,此时正着急的在门口左右的来回走动,见到夜子炎后忙迎了上去。
夜子炎没有回答他,而是直接走入了自己的房间,“以后你不用在来了!”
“什么?”小厮睁大了眼睛,想到他过来的方向,带着惊恐,“是…是王爷?”说完便忙捂住自己的嘴巴!跟在夜子炎的身后进了屋子。
“不是,你今日便可以离开了。”夜子炎依旧毫无表情的说道。
“不行,你的伤还没有好!”夜子炎越是如此说,小厮便越是这么认定,所以心中将独孤惊鸿暴虐了一顿,他也只有这个勇气在心中想想罢了。
“我说了马上给我离开!”
看着眼前带着怒意的眸子,小厮大吃一惊,但是感觉到脖子上传来的疼痛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太过于逾越了。他就算此时杀死自己也是合情合理的,他不过是为他鸣不平罢了,但是他好像很不领情,罢了这条路他摆脱不了,正如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大官人表被打死。“那…你自己以后注意点!”
夜子炎没有在回答他,而是转身面对着床边,在床边的托盘上呈着的是今日季泽言新开的药,说是可以祛疤的,这个是常例。将自己的衣服全部脱了露出北上那狰狞的鞭痕,已经有了粉嫩色的肉长了出来,直接将床上的药品扔了出去,然后很是淡定的将衣服穿上。他不想消去着段痕迹。哪怕以后被她看到会受到更严重的惩罚,就让他任性一次,也许这辈子只有这么一次罢了。
这几日夜子炎每天的在独孤惊鸿的身边,似乎与与以前不同,但是又是大大的不同。唯一的区别便是她专情了,此时他却希望看到她有众多的夫侍,他想他一定会疯了。
“夜侍卫!”夜子炎一愣,看着周桂白。
“王爷叫你!”周桂白忙低下头,不与他相视,刚刚不过是为了适应一下。
“王爷?”夜子炎恭敬的说道。
“鹊桥会,除了给男女提供好的条件相亲后,还有什么特别?”独孤惊鸿此时的一目十行的看着眼前的奏折,必须赶紧看完。
“…”夜子炎沉默,他从来都没有过过鹊桥会!
独孤惊鸿抬起头,看到他一闪而过的羡慕的光彩的时候才想起来他不过是一个忠心的暗卫罢了,怎么可能背着主子出去玩?“今日晚上便是鹊桥会,本王打算微服出去,事情安排好!”
“是!”夜子炎恭敬的给了一个比平时更加低的鞠躬。原来是为了百里逸风,他还真是好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