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笙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是那么郑重,而他的呼吸轻轻落在她的面颊,他的手臂紧紧地圈着她,怀抱是那样的温暖。
愿意吗?她当然愿意!
这个笨蛋,为什么还要问这样的问题呢?
如果不愿意,她又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跟他在一起,又怎么可能这样轻易就将自己交付给他呢?
叶雨澄的鼻子有点酸。
“温南笙,你就是个大笨蛋!”
叶雨澄的头往温南笙的怀中钻了钻。
“哦,居然说是笨蛋?你这个小妮子,想要造反是不是?”
温南笙笑意浓浓。
“就是笨蛋!”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愿意不愿意呢?”温南笙继续追问道。
叶雨澄:“不愿意!”
真是笨死了,这种问题还要问。
温南笙却又笑了起来。
“恩,我知道女人都是口是心非,所以啊,你说的不愿意,其实就是愿意!”
说着,温南笙一个翻身将叶雨澄压在身下,目光深邃幽暗,却又灿若星辰。
“等着咱们参加完婚礼之后,把双方的父母请过来,商讨一下咱们俩的婚事,你看怎么样?”
叶雨澄的心狂跳着。
怎么样?她还能有反驳的余地吗?
*
温南笙陪着叶雨澄住了半个月,终于要回去了。
叶雨澄送温南笙去机场,心中分外不舍,鼻子有些酸酸的。
温南笙笑着:“傻瓜,过几天我来接你一起去参加婚礼!”
叶雨澄点点头。
“好啊!”
再过些天,就到了沈御风和安小虞的婚礼了,到时候她要跟温南笙一起去参加呢!
想到他们俩一个当伴娘,一个当伴郎,叶雨澄的心中就好期待。
完了之后呢,两家大人也要商量他们俩的婚事有些害羞啊!
“好了,小傻瓜,赶紧回去!”
再过一会儿就要登机了,温南笙不想让叶雨澄看着她离开,于是将叶雨澄带到了航站楼门口,叫来一辆出租车,让叶雨澄先离开。
毕竟,如果真的让叶雨澄送他上飞机,看着他先走,那个小妮子的心中指不定多伤感,没准还会大哭一场呢!
温南笙可不想让她哭,与其这样,倒不如看着叶雨澄先从机场离开。
叶雨澄只好上了出租车,跟温南笙摆摆手,然后,出租车开走了。
温南笙看着出租车开远了,这才重新走进去。
他来的时候匆匆忙忙,也没有什么行李,跟不用托运,所以现在就一个人坐在了候机大厅中。
又过了一会儿,开始登机了,温南笙拿着登机牌朝着登机口走去。
而他丝毫没有注意到,远处有个小女人正在走廊的柱子边上站着,就那样默默地瞅着他。
那是叶雨澄,她又返回来了。
出租车刚刚走到机场门口,叶雨澄又让司机折回来。
她的心里很难受,就是不想跟温南笙分开,如果说之前她还曾经信誓旦旦的跟冯逸云说,要留在这座城市工作,这里有她的梦想,那么现在,看着温南笙,叶雨澄发现,她舍不得,放不下。
她也想每天都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而不是两地分居。
怎么办呢?
难道真的要辞掉这边的工作吗?
叶雨澄的心动摇了。
但是一想到回去之后就能跟温南笙在一起,叶雨澄的心中也是充满了期待。
那一瞬间,她做出了一个决定。
很快,她看到温南笙拿着登机牌朝着登机口的方向走去,于是默默朝前走,想要离他近一点,再多看他一眼。
而就在这个时候,温南笙好像接到一个电话,于是他站定了脚步,在跟对方说着什么。
忽然间,温南笙猛地转过身去,然后朝着出口的方向走去的。
叶雨澄愣住了。
他是遇到什么要紧的事情了吗?怎么那么着急,那么紧张呢?
叶雨澄的心有些慌乱,想要到温南笙的跟前去,但是温南笙走得太快,后来开始跑起来,叶雨澄还来不及喊他的名字,他的身影就消失在航站楼门口。
叶雨澄想要给温南笙打电话,可是拿起手机却发现,没电了。
昨天忘记充电了!真是糟糕啊!
叶雨澄也快步往外跑,只看到了温南笙坐上一辆出租车,朝着前方疾驰而去。
叶雨澄心下一惊,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正好,这个时候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叶雨澄的面前,叶雨澄直接上车。
“师傅,跟上最前面那辆蓝色的出租车。”
“好嘞,没问题。”
叶雨澄担心温南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而这个出租车司机也是相当给力,很快就追上了前面温南笙的那辆车。
“这位姑娘,那个车里是不是坐着你什么人啊!”
叶雨澄没有说话。
司机又说道:“我猜啊,前面车里的人不是男朋友就是老公。是不是发现他外面有人了?恩?”
叶雨澄深吸一口气。
“师傅,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
这个司机师傅还真是聒噪呢,要是换成脾气差的人,说不定都要上前揍人了。
“好好好,我不说话,不说话行了!我就一直跟着,放心,丢不了!你不用那么着急!”
叶雨澄的心中正担心呢,也不再理会那个司机的话。
终于,温南笙乘坐的那辆车停下了,叶雨澄赶紧说道:“停车停车!”
“好嘞!”
司机停车,“一共是七十块八毛钱,小姑娘你给七十就行了!”
叶雨澄赶紧从自己的包里去拿钱,而这个时候,司机又说话了。
“哎,那个男人进去医院里面了!”
瞬间,叶雨澄的手僵住了。
医院吗?
她抬眸望向窗外,看到温南笙已经从车里下来,径直朝着医院门口走去。
瞬间,叶雨澄的心坠了下来。
医院
谁在医院呢?
在这个城市
只有一个人啊!
那就是陆静怡!
温南笙接到电话之后,那么风风火火的从机场赶出来,那么着急的打车来医院,就是为了陆静怡!
叶雨澄忽然间觉得浑身没了力气,而心口疼的厉害,就像是忽然被人拿着锋利的刀子豁开一个大口子,冷风嗖嗖地灌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