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熙凤摇摇头,美眸一红:“我已经派出数队人马,前去搜索,但探子汇报说,龙脉那里,似乎龙脉腾飞之后,回归坠落,又发生了大爆炸。整个地下都被炸成一片平地,根本下不去。叶玄和月英姐似乎也不见了踪迹!”
剑仙宗众女,一片沉默、肃然。
在六大门派紧逼猛攻的时候,她们明明可以趁机撤退,进入传送门,再将传送门炸毁,可将六大门派永久留在此地,但那样就意味着,叶玄和黄月英也被永久留在此地!
剑仙宗众女,即使在最窘迫关头,也没有任何人说出一句反对的话,说出任何一句“我们走,放弃叶玄”的话。
大家苦苦咬牙支持,拼死战斗,一次次打退六大门派疯狂进攻,只为了一个希望,一个渺茫的希望——叶玄还活着,他还会回来找她们。
“我们不能放弃叶玄!”
南宫曌环视众女,沉声道:“叶玄是为了我们,粉碎敌人阴谋,才孤身冲入敌人之中,落得如此境地,哪怕只有一丝希望,我们也不可能放弃叶玄,让他与六大门派被永久遗弃在此!”
“对!”
鹿灵韵双目哭得红红,坚定道:“叶玄是为了粉碎天机老人的阴谋,才冲入尸龙原杀阵。要我们为了自己,放弃了他,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让剑仙宗、紫气东来宗和东海龙宫的普通弟子们,通过传送门退回去吧。”
师雨轩面色苍白,她前日与魔门怜花宫主激战,原本不分胜负,激战正酣,奈何魔门还有四大强大的护\/法。趁着她与怜花宫主激斗,背后偷袭,暗器将她重伤。
六大门派,论起实力和人手、修为来,比剑仙宗强大太多。纵然剑仙宗得到了叶玄诸多红颜知己的全力支持,也相差实在太远。
“对。让这些小辈们走吧。留在此地只是送死而已。”
幻庵师太咬牙切齿,她的左臂也受了伤,血染红了师太袈裟,却一声不吭。这是天机老人阴招造成的:“我们这些修为高些、辈分高些之人,留在此地等待叶玄即可。大家就算战死于此,也绝不后悔。”
众人听得心中一沉。
幻庵师太可谓叶玄这阵营中,最为好战、最死硬、最狂热的战斗狂人,可如今连她都点头,让剑仙宗阵营中的普通弟子退入传送门,可见她都不看好剑仙宗再战斗下去的前途。
连幻庵,都在为剑仙宗布置后路了。
“你们也走吧。”
龙母脸色疲惫,对女儿龙吉公主和铁若男道:“龙宫不能无后。如今都是化神中品老怪们的战斗,你们留在此地也帮不了太大忙。”
“不,我们不走!”
龙吉公主斩钉截铁道:“叶玄是我的夫君,是我的男人!他不活着回来,我就跟着他一起战死在这终南幻境!谁要回去当逃兵?”
“唉,你这孩子啊。”
龙母伤感道:“叶玄这次,多半凶多吉少,我们总不能一点血脉都不留下啊。”
“那就这么定了。”
南宫曌沉声道:“化神中品以下的人,统统撤退。留下我们十几个强者,死守住这唯一的传送门。如果再守不来叶玄,就毁掉唯一传送门。这终南幻境的空间坐标位置,只有我剑仙宗知道。六大门派这些人,死都别想出去了!”
月清浅等人还想说什么,却被南宫曌怒喝道:“别说了!这是我的决策,最后的命令!不听吗?”
众女陷入沉默。
叶玄不在,南宫曌就是最高指挥者。
她如今下令,自然只能遵从。
六大门派阵营中,也陷入了激烈的争吵之中。
“混蛋!混账!”
怜花宫主暴跳如雷,额头青筋直冒,走来走去:“我军明明占据绝对实力优势,却连续攻打七天,都拿不下一群女人把守的传送门!这简直是耻辱!你们丢人不?”
被他指着鼻子痛骂怒斥的魔门火部首领,紧张辩解道:“我,我们每次攻打到传送门周围,剑仙宗就做出一副要玉石俱焚、毁掉传送门的架势,我们投鼠忌器,非但不敢强攻,反而要礼让三分,退避三舍。这就给了剑仙宗喘\/息之机。如果剑仙宗不是手握着传送阵,早就被我们全灭了!”
“不错。”
董仲舒闭着眼睛,一阵阵头疼袭来,让他这儒雅圣人也形容狼狈,一脸疲倦:“剑仙宗这些女人确实巾帼英豪,将每一份资源都利用到极致。加上她们手中实力确实远远超出想象,我们能一步步将她们逼到绝境,已经很了不起。”
隐长留脸色铁青,猛然一拍桌子怒道:“可你知道,我们付出多大代价?我手中的长老,已经战死了一个!重伤了一个!这些女人,实力也太逆天了吧?”
“那又能如何?”
董仲舒苦笑道:“我白鹿书院,同样损失了两位大儒!死掉的弟子也不计其数。我现在是无法回头了,回去也会被上界国子监免职、调查,甚至审判!”
“你以为,我们还有退路吗?”
隐长留冷笑道:“自从我们投靠了恶疫之神,就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了。如今,我们只有杀死叶玄,拿到他人头和恶疫套装,才有一线之明!我们的回程之路被叶玄断绝,当务之急,是夺取剑仙宗的传送门。”
“可,叶玄如果死了,那恶疫套装拿不到该怎么交代?”
“只要叶玄死了,那还说得过去。”
天机老人淡淡道:“我们去找恶疫之神。他现在急于扩张势力,统治世界,正在用人之计,倒是不会杀我们。关键是”
他脸色阴鸷道:“我怀疑叶玄根本没死。”
一石激起千层浪,群雄炸锅了。
“什么?这小子不是遭遇龙脉大爆炸,都没事?”
“是啊,我们化神中品的大儒,都惨死在大爆炸余波之中,他身处正中核心,会不死?”
“这,这小子难道是不死鸟化身?”
天机老人脸色阴沉道:“我也说不清,我只是有这么一个预感——那小贼一次次逢凶化吉,躲过死亡命运,这一次搞不好也不会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