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经验丰富,在被收入这瓶子之后,立即屏息凝气,收敛心神,闭口不谈,使得自己没有像沙雕姬书那般,直接被杀死,化成一滩脓水,但这阴阳二气瓶也不是玩具,不是闹着玩的。
时间长了,被困住其中的他,依旧感到呼吸困难,濒死感觉。
骤然听到了一个不同于金鹏王的声音,仓颉猛然浑身一抖。
“叶玄?是你!”
他可对叶玄的声音,记忆深刻。
在黄帝墓中,叶玄将他的雕塑打碎,将他的神魂收走,宝物【仓颉笔】也被叶玄弄走,仓颉对叶玄恨之入骨,如何不能记得?
但这一下,可要了命了。
阴阳二气瓶中,若是不言不语,死的慢一点,如果说话,死的很快。
仓颉顿时感到自己被腐蚀了一大片,痛彻心扉,却只能拼命咬牙忍住,不敢再叫。
叶玄嘿嘿一笑:“堂堂的上古神将,黄帝史官,造字大神,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令人扼腕啊。”
仓颉不敢说话,却只能比划,横眉立目,意思是你要干嘛?
叶玄淡淡道:“我其实不想你死,想给你一条活路。你若是能答应,可以背叛黄帝,投效与我,就点点头,我放你出来。如果不答应,那就等着芭比q了。”
仓颉顿时陷入沉默。
片刻功夫之后,他无奈点点头。
虽然他对黄帝很忠诚,但眼下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再忠臣也要考虑小命吧?
再说,仓颉还有幻想。
叶玄将阴阳二气瓶,倒立过来,念诵了一声咒语。
“宝贝,吐出来!”
有人要问,叶玄怎么知道这阴阳二气瓶的咒语?不是只有金鹏王才知道?
叶玄确实不知道,金鹏王也没有透漏。
只是
叶玄拥有无所不能的系统!
这系统之中,只要有钱(贡献值),是可以为所欲为的!
严格的说,叶玄甚至可以在这系统中,兑换出阴阳二气瓶这宝物来!
当然,价格也只需要1亿2千万贡献值而已。
但叶玄如今偷到了这阴阳二气瓶,只是兑换口诀,那价格自然就掉下来了。这就好比叶玄偷了一辆车,只是找系统配钥匙,这跟系统买了一辆新车的价格自然不能同日而语。
这款口诀,只要500万贡献值!
就问你,怕不怕?
叶玄也是肉疼至极,再三宽慰自己,心中称赞系统是个王八蛋,才忍痛割肉,买了这使用的口诀。
仓颉从阴阳二气瓶中被倒出来,脸色一变,就要腾云驾雾而去。
谁知
叶玄微微一笑,拿起阴阳二气瓶,念诵口诀:“宝贝,收!”
仓颉顿时感到一股似曾相识、恐怖无比的吸力感觉,要将他重新收回阴阳二气瓶之中。
他吓得大叫起来:“饶命!我不跑了!”
叶玄脸色淡淡:“仓颉,我可是信任你,才给了你这次机会。如果你以这种手段回报我的信任,那信任就没了。我会让你烂在里面,化为脓水。惨状你见过吧?”
仓颉此时吓得脸色苍白,苦笑连连:“我晓得此物的厉害。此乃玄天至宝,乃是孔雀明王,先天诞生之初,从天地孕育自带而来的宝物。一旦被他锁定,任何神仙魔都难逃一劫。厉害无比。”
叶玄这才知道,这阴阳二气瓶如此逆天,顿时心中一片火\/热。
这次做贼,偷来的宝物不得了啊。
“那孔雀明王之物,怎么会被金鹏王得到?”
“因金鹏王从孪生姐姐,孔雀明王处偷来的。”
仓颉苦笑:“叶公子,你如今掌握了我的小命,有什么只管吩咐。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叶玄沉声道:“敢问那黄帝,如今何在啊?”
仓颉正色道:“他,应该在忉利天,正在与一个不逊色与他的强者激战。派我下凡,是协助姬家,收拾蚩尤,还有你,夺回轩辕之丘和轩辕剑。”
叶玄点点头,这也符和他的猜测。
“另外,你可知道,什么是六翅金蝉?”
叶玄话锋一转,突然问道这上面。
这问题,大大出乎仓颉的预料。
他乃是黄帝文官之首、博学多才之人,连文字都可创造,自然博闻至极,可叶玄作为黄帝的敌人,不是该询问黄帝的秘密吗?
至于这问题,自然难不倒仓颉,不涉及黄帝,更无需顾忌。
他不假思索道:“六翅金蝉是一种凶兽,长有六翅飞刀而闻名,传说中的六翅金蝉贪婪,虽然拥有无上智慧,但是却专吃六道生灵为生,食量是个无底洞,同时六翅金蝉躯壳坚硬,不畏刀枪水火,五行不染,不死不灭。”
“在我上古时代,征战万方,就听说过六翅金蝉的传说。”
叶玄听得认真,点头。
这些秘密,只怕南宫曌、黄月蓉等嫂嫂,都未必知道那么清楚。
仓颉微微一笑,讲述越发详细:“六翅金蝉虽然凶名极盛,无敌天下,但有两大致命缺陷,一为历经九九八十一劫难之后,便要重回六翅金蚕形态,需从新结茧化蝉,如此往复循环。二为六翅金蚕结茧化蝉期间,身体虚弱,便不堪一击。”
“我听闻了一个只有黄帝才知道的秘密:当年,接引道人赴昆仑山,路遇藏匿在一旁的六翅天蚕化茧,接引道人遂及时将其感化,收了破茧而出的六翅金蝉为座下二弟子,一同带去听鸿钧祖师讲道。”
“天蚕铸茧之丝,炼就而成锦镧袈裟,后来接引道人成为如来佛祖,而六翅金蝉便成为了金蝉子。”
叶玄的脑海之中,如同一道炸雷响起!
瞬间,他已然明白了前因后果!
仿佛一块巨大纷繁复杂的拼图之中,最后一块拼图碎片被找到,补全!
整个拼图,顿时迷雾荡开,拨开云雾见青天。
“原来如此。”
“我终于明白,为何会有如此之多的唐僧,前仆后继,也要去西天取经。也明白了为何会有如此艰苦的试炼?”
“这,是一个巨大的阴谋,也可以说是阳谋。我只是适逢其会,恰好赶上而已。”
叶玄摸摸鼻子,苦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