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正道十大门派,连邪道十大强者,也有不少派首席弟子前来,与正道门派隐隐对峙,站在另一边。
这可谓近些年,离恨天场面最大的一次聚会!
正道邪道,统统到场,震惊了整个离恨天。
无论正道邪道,众人议论纷纷。
“怎么养龙寺还紧闭大门,不让我们进去?”
“是啊,我们早就到了,一直进不去,吃闭门羹。”
“嘿嘿”灵剑山的王栋,嘿然一笑道:“依我看,那传闻是真的——泥菩萨带着法海,与叶玄刚正面打了一场,结果大败亏输,法海战死,泥菩萨自身难保逃了回来。如此丢人之事,他们自然脸上无光,不敢开门见人!”
一下子,八大门派和偌大江湖炸了锅。
“真的假的?”
“泥菩萨,堂堂大雷音寺的方丈,居然输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飞升修士?”
“这,不可思议!”
“我看,也差不多!不然,怎么如此小气?不敢见人?分明是怕了叶玄!”
“听说那叶玄,飞升离恨天之后,可是着实做了不少大事!打得四大圣地灰头土脸!这么厉害的人,之前怎么没听过?”
“人家在下界,就很牛逼了好吧?将帝释天四大圣地弄得都不想做人了。你孤陋寡闻了。”
“嘿嘿,这下有好戏看了。四大圣地横行霸道惯了,得有人出来整顿整顿江湖!”
突然,远处又有几道光芒,飞射而来。
“快看,是玄天道宫!”
“什么?玄天道宫也来了?”
只见一对金童玉\/女,脸色阴沉,徐徐从剑上落下。这一对宝剑,自然是君子淑女剑,珠联璧合,羡煞旁人。
可惜,两人脸色极其不善,仿佛被人抽脸一顿,阴沉如铁,看着聚集成片的各大门派。
与此同时,东方又来了一片祥云,一头纯白的牝鹿,嘴里衔着一枚灵芝,徐徐而来。
“是白鹿书院的山长!”
“咦?这头白鹿背上,没有人啊?”
“你傻啊?这头白鹿就是山长本人!不是坐骑!”
“???”
朱子鹿徐徐凝神而立,俯瞰众人,冷笑不语。
从西方又飘来数道飞剑。
幻灭师太,带着几个美貌无双的尼姑,也落在了养龙寺上空。
众人,更是激动、兴奋。
四大圣地!
加上原本就是此地主人的大雷音寺,四大圣地都凑齐了!
还都是掌门亲至!
这是何等江湖盛事,才能吸引到四大圣地掌门,一起到来?
这叶玄,太有牌面了吧?
只可惜,养龙寺的正门,依旧关门闭户,紧闭不出。
“四大圣地来了三个,都不开门?这太小气了吧?”
“这泥菩萨,到底害怕到什么程度?”
“就是!未免太过小家子气!”
众人正在议论纷纷,只听得一声巨响。
轰!
养龙寺沉重无比的龙雕大门,轰然打开。
先是数以千计的精悍武僧,手持戒刀、戒棍,排成四排,轰然鱼贯而出,速度极快。
几乎只是几个呼吸功夫,他们已然在养龙寺面前,排成了十个整整齐齐的阵势,修为罡气,直冲云霄,杀气腾腾,令人窒息。
继而是数百高僧,身披袈裟,宝相庄严,双手合十而出。
他们也站成一排,虽然沉默不语,但不怒自威,气势逼人,高深莫测。
终于从门洞中,十大有道高僧,陪伴簇拥着泥菩萨、玄心等人,傲然而出。
泥菩萨与三大掌门见礼,又与八大门派首脑点头致意,朗声道:“承蒙各位为我大雷音寺与叶玄的仇怨,不远万里而来,亲自见证,泥菩萨无比荣幸!”
“大家猜测不错,叶玄确实作恶多端,与我大雷音寺颇有冲突。但原因不是我等与此人有何私人恩怨,而是他的身份!”
“此人,乃是魔门圣主!”
“哗”
地下,一片哗然。
受限与两个世界相隔,知道叶玄这一层身份之人,着实不多。
但八大正道门派首领,自然肃穆正经许多,纷纷点头道:“原来如此,此人确实不可留!”
“此子,必须有去无回!”
“我等必当全力支持。”
泥菩萨不愧是一代宗师,三句两句,已然将叶玄摆在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位置上,由不得人做乱。
泥菩萨拿起一份英雄帖,玩味笑道:“这英雄帖,虽然不是我们发出的,但自古邪不胜正,我等有何畏惧?不管有没有英雄帖,大家都请进入养龙寺,观战!请!”
他大手一挥,邀请三大门派掌门。
三大门派掌门,也不再推辞,傲然走入。
朱子鹿、金童玉\/女、幻灭师太都杀气腾腾。
一众看热闹之人,纷纷震惊。
“看起来,四大圣地这次是铁了心,要留下叶玄啊?”
“叶玄,只怕来了就走不了。”
“想不明白,叶玄有什么依仗,敢于公开挑战大雷音寺?四大圣地、十大正道门派,肯定都在泥菩萨一边啊?”
“此人,多半不敢来!”
大戏虽然还没开幕,但众人已然觉得一面倒,可以提前落幕了。
双方实力,完全不对等,谁给叶玄独闯养龙寺的勇气?
众人都被安置在养龙寺的前殿,有武僧严密看守,不许越过后面一条线,否则当叶玄同党处置。
但接下来发生之事,震惊了离恨天,很多年之后,还被人津津乐道提及作为一个经典的故事。
当天晚上
叶玄没来!
对!
四大圣地、八大门派、无数江湖散修,张大双眼,瞪圆了眼珠,期待地看着叶玄说好要来的方向,结果谁能想到,一直等到天明,不按常理出牌的叶玄,居然真的没来!
鸽了!
各路豪杰,自然破口大骂,骂叶玄不够意思,说好的唱大戏,观众都到齐了,主角却不来爽约,简直恶劣至极。
好在有大聪明,一指英雄帖上的说明:“三日之内,必定要踏月而来,接回我仙子姐姐。你们看清楚,叶玄说的是三天之内来,没说昨夜一定来。”
“哼!我看他看到如此浩大声势,吓尿了,再也不敢来了。”
有人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