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船时,叶匡背上的伤口及其疼痛,导致双手疲软根本用不了多少力气,可谓是实实在在的在小木筏上划水。
张居妍也好不到哪里去,病娇娇的,活脱脱现实版林黛玉。跟现在的叶匡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人美心善的陈洁早就猜到了,就把他们两个安排在了前面,主要就是打着手电警戒。
划船和控制方向的事主要都是樊马和陈洁在管控着。
背着复合弓的樊马手中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一根又长又粗的竹竿,像一个旧时代打鱼的老头一样在那儿撑船。
不得不说还挺有效,每一次在旁边建筑上的点击都让船迅速前进一段距离,在樊马两夫妻和张居妍若有若无的努力中。
小木船已经不知不觉的行进了一千多米,在期间拐了几个大弯。那木头临时搭起来的小木筏虽然有轻微的撞击,却也没有散架。就如今众人所在的位置,如果是在以前,已经可以看到远处的体育场了。
水下的阳关大道已然不可见,车水马龙的场景以及消失,现如今摆在叶匡面前的是茫茫黑夜……
咕咚!
恍惚中叶匡好像听到了前面一声沉闷的落水声,确实!平静的水面上已经传来大片涟漪。看着手电照亮的地方只有层层水波荡漾而来,不曾找到任何生物。
紧握手中船桨的叶匡有点脸色苍白。
后背太疼了!
没有穿上衣的叶匡把白衬衫绑在腰上,感受着背上的痒感和刺痛,很有可能伤口已经发炎,或许是之前长时间浸泡在水里导致的。
但是现在叶匡绝对不想给他们添乱,余光瞥见原来左边的张居妍也发现了异常,举着手电左照右照。
撑船撑的正乐呵的樊马顿时面露难色手持大竹竿走来。
“怎么了?”
“我感觉前面水下好像有什么东西朝着我们游过来了!”
叶匡此刻的声音有些森冷颤抖。
噜噜噜……
小木筏前方水下游过来一只巨大的章鱼怪,虽然没有当时袭击叶匡阳台那只那么巨大。可头上那幽蓝的眼睛在漆黑的水底依然相当扎眼。
陈洁举着手里的钢制八刃鱼叉说:
“是章鱼哥!用盐撒到它的眼睛里面就能逼退它了。”
“这东西对光源敏感,熄灯划走。”
“快,樊马!”
听到陈洁的话,叶匡和张居妍当即关掉手中的手电。咚咚!樊马两步就跑到了船尾,全力一撑小木筏像梭一样在一团乌黑的水面上滑动起来。
事实正如陈洁所言,熄灯后的小木筏并没有受到她口中“章鱼哥”的骚扰。叶匡急忙重新摁开了手电,而樊马却双眼注视着越来越远的蓝色眼睛,没有注意到前方高耸的广告牌。
大叫一声:“要撞了!小心!”
亮光初现,众人还感到一丝炫目,在张居妍的面前却赫然出现一块高耸的广告牌,叶匡奋不顾身冲去,一把搂着张居妍的***把她从小木筏的一侧扑到水中。
二人噗通一声摔落到水里,背部的伤口不但再次被冰冷的洪水浸泡,由于惯性,抱着张居妍落到水中的叶匡重重撞在广告牌上。
钻心的疼痛让叶匡闷哼一声,一丝血液从嘴角流出,龇牙咧嘴的叶匡心里明白。若出手晚一些可能张居妍就会一头撞在钢制广告牌上。
这波极限一换一亏不亏不说,水面上的船可不是地面的车辆,快速移动的小木筏根本就停止不了。
咚!
巨大的钢制广告牌都在这沉重的木筏撞击中剧烈抖动,高频率的震动传向远方的水中,惊动了在这一路上潜伏着的变异生物。鲶鱼怪对于血腥味的敏感就像海中的鲨鱼,叶匡这一番落水就注定会遭到围攻。
“哦吼!真是X蛋了!”
哗啦一声樊马和叶匡两个人的努力破碎,小木筏出现了缺口。原先张居妍站的位置有些碎裂脱落,大量碎木块和木屑在撞击后飘散开。
“傻了啊,救人!”
陈洁大嚷一声,反应过来的樊马来不及惋惜这小木筏,从船中间的那个大豁口钻入水底。
强壮的樊马直接在水里把叶匡和张居妍两个小孩般的身躯推到了水面上。
叶匡爬上小木筏,眉头紧锁坐起来对着三个人说:
“呼呼,我特么差点当场裂开!”
“快点到体育场去吧,刚才那一下说不定会引来些什么鬼玩意。”
“你说的对,还好这船没那么容易沉。”
樊马说着重新捡起来那根竹竿,张居妍和陈洁亦是疯狂的舞动着手中的船桨。
慢慢的,这小木筏竟开始变得支离破碎,众人可以落脚的地方少了三分之一。而哗啦啦出现的鲶鱼怪已经冲到了体育场门口的叶匡和樊马的小木筏下,几个人顿时陷入了前有狼后有虎的尴尬境界。
陈洁:“不好了!背后也好多!”
叶匡抬起发抖的右手指了一个方向叫起。
“室内球场的地势高,去那边!”
得到提示的樊马放下手里的竹竿,广阔的体育场上可没有地方能撑了。随使捡起脚下的船桨一顿输出。
哗哗哗,樊马粗壮的双臂肌肉高高鼓起,巨大的船桨划着水竟然和划空气一样顺畅。
另一边,
噗!
噗通!
一柄银光闪闪的鱼叉在陈洁的手中舞的虎虎生风,把不少想从边上爬到小木筏上的鲶鱼怪捅死。
前方的叶匡也在挥舞着自己从哥布林手中缴获的西瓜刀,出门前特地叫张居妍给他磨锋利了。
虽说当前的他后背剧痛,但是在关键的战斗中,作为一个男人怎么可以掉链子呢。
“哈!”
刚猛迅捷的一刀直接将一只探到张居妍脚腕边的大黑手斩下,水中传来一声惨叫,血水瞬间把小木筏周边染红。
相比自己刚才差点被拉下水中,叶匡背上脱落的纱布和裸露的伤口更加吓人。
“你!你的背!”
张居妍捂着嘴有些害怕,叶匡回头一看原来自己的背后在刚才在撞击中,已经再次流出鲜血。广告牌上的字体更加在本就满是疮痍的背阔肌上添油加醋。就连紧紧系在腰上的白衬衫也沾着不少殷红的血液,一滴滴落在木筏上。
“伤口又裂开了!你小心点!”
不顾张居妍的话,叶匡又握着刀朝着爬到木筏上的鲶鱼怪斩去。可这鬼东西仿佛越杀越多,船尾的樊马也高高举起船桨狠狠拍打在一只瘦小的鲶鱼怪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