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才知道,都说一只眼看的准,那是瞎说!我一只眼打字感觉好别扭,亲!对不起了!)
上泽市市委副书记薛忆君在江涛的强势之下,原来笼罩在他头上的光芒渐渐消失了。一年来,上泽市的干部群众很少在电视上见到他的人,听到他的声音,薛忆君似乎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然而仇恨和嫉妒就像地壳内的岩浆般一直在薛忆君的心里酝酿、翻滚,能量也在一天天的积聚。
这天傍晚,薛忆君在家里就着老伴炒的几个小菜,独自喝了半斤茅台,酒足饭饱,他照例打开了电视,收看上泽电视台的新闻联播,看到江涛和刘万民在电视上春风得意的样子,薛忆君烦躁的狠狠的摁下了遥控关机,起身到书房去了。
当初市委书记简并龙刚刚出事,薛忆君就动用了所有关系,京城、省会跑了若干次,把前几年好不容易弄来的那些钱都送了出去,本以为问题不大。谁知道上面把江涛弄到这里来了。
江涛的情况,薛忆君比谁都清楚,江涛上任后没几天,京城、省城接连打了几个电话来,要他稍安勿躁,积极配合江涛的工作,有合适的位置会帮他调整的。一年内,薛忆君也尽量避免跟江涛发生大的冲突,但是不甘心的他还是在常委会上试了几次,但是都以失败而告终。
江涛接连出台的各项施政方针,让薛忆君感到了空前的压力,再这样下去他就真的就快被湮没了。自己如果不能再进一步,就会在这个位子上遗憾的退出政治这个舞台。
老伴敲了敲门进来说道:“老薛,那几个人又来了,你见吗?”
“让他们进来了吧。”薛忆君想了想,无力的说道。
不一会儿,两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走了进来,两个人的个子虽然不高,但是给人很干练、结实的感觉,一看就是练家子。
薛忆君坐在椅子上连屁股都没动,爱答不理的抬眼问道:“老吴,老霍你们怎么又来了?”
“薛书记,我们感觉再这么由江涛他们闹下去,真的就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了。当初你不让我们闹,我们听你的了,这倒好,武馆关门了,吃饭都成了问题。你说怎么办吧?当初你也没少拿好处啊!”个子稍微高点的老吴说道。
“混账!”薛忆君拍了下桌子,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什么叫我没少拿好处?当初要不是我,恐怕你们现在还在吃牢饭呢!整顿武馆那会,就那阵势,凭你们几个,还不够武警塞牙缝的呢,傻小子打烧饼——不看火候。”
“薛书记,您息怒,我们的意思是不能让江涛在上泽市干下去了,我们倒没什么,手里的钱也够养老了,可是您呢?总不能在副书记的位子上退休吧?”老霍说道。
“哼!我又不是省委书记,我能说了算?”薛忆君无奈的说道。
“薛书记,想当初我们是多么逍遥自在,走哪里都被人高看一眼,哪年也能收入个百八十万的。可自从江涛来了,收入没了,现在走哪里都没人理了。”老吴说。
“唉!你们坐吧,抽烟自己拿。”薛忆君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心里也感觉不是滋味,现在他何尝不是如此,现在去哪个单位也没有了以前高高在上的感觉,心里很不平衡。
老吴和老霍悄悄的互相对视了下,感觉到了一定火候了。
“薛书记,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们想找人……”老吴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说道。
“什么!?”薛忆君脸色大变,站起来惊呼道。
“薛书记,这事您放心,里面没您的什么事,我们总要给子孙后代留点家业吧,江涛不除,上泽不宁,就没我们的用武之地,这事就我跟老霍知道。”老吴恶狠狠的说道。
薛忆君没想到面前这两个人敢想出这么大胆的办法,一个地级市的市委书记被暗杀的话,足可以惊动中央了。不行!赶他们走,否则会引火烧身。但是,薛忆君转念一想,假如他们的计划成功,自己稍微再活动下,上一步的可能性非常大,想到这里他的心思活动了,轰人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你们的胆子也太大了,这可是杀头的罪过,有些话不能乱说。我告诉你们千万不要有这种想法,刘仁杰的人可不是吃素的。”薛忆君慢慢说道。
“呵呵,薛书记,我们还不至于笨到自己去动手,这年头只要肯花钱,有的是愿意冒险的。”老吴笑道。
“行了!你们别再胡说八道了,以前那种逍遥自在的日子不会有了,时间不早了,你们回去吧。”薛忆君起身说道。
“那好,薛书记,您休息,我们找到合适的人就会择机动手,到时候您可要心中有数。”老霍说道。
“我不明白你们什么意思,我能有什么数?不过刘万民市长搞的这次武术节还是很有成绩的,可惜我们上泽市参加比赛的武馆太少了,体现不出我们武术之乡的特色来。”薛忆君把老吴和老霍送到门口,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
下了楼,老吴嘴里“呸”了一声:“靠,什么东西,吃人不吐骨头,想捞好处还不想担风险。”
“吴大哥,咱们真打算干啊?”老霍轻声问道。
“靠他妈的,这种苦日子我过够了,豁出去了。”老吴嘴里骂道。
想想以前神仙般的日子,老霍也决定赌一把了:“好!钱我们一人出一半,等将来重整旗鼓后,不愁弄不回来。”
“那好,我去北方跑一趟,我师哥手下有很多亡命之徒,肯定有人愿意干这买卖。”老吴说道。
“谈好价格后,你来个电话,我把钱打你卡上,千万要办的稳妥,薛忆君说的对,这可是杀头的生意。”老霍说。
“哼!等事成之后,他上了位,我们就用这个*他出手表态,给我们把利益最大化,呵呵,他不会想到我刚才用手机录了音。”老吴从兜里掏出手机,在手里摇晃着说道。
哈哈哈哈,两人个大笑着,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几天后,老吴来到了h省,哈市,找到了自己的同门大师哥苗苍伟。
“哈哈,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来!师弟,我们坐下说。”苗苍伟哈哈大笑,上前跟老吴亲热的拥抱。
“大师哥,我这次来想请你帮我找个人。”老吴说。
“什么人?跑路的?”苗苍伟问。
“大师哥,一言难尽啊,本来小弟的日子过的很惬意,可是一年前我们那新去了一个市委书记,把小武馆都给取缔了,小弟我没了活路啊,我们几个商量了下,出重金,想请您帮忙找个人做了他。”老吴愁眉苦脸的说道。
“哦,师弟,跟我到里面说。”苗苍伟起身,在前边引着路,把老吴带进了后院的密室中。
“师弟,暗杀政府官员,这可不是小事,没有十成的把握不能动手,你们那的市委书记叫什么名字?”苗苍伟问。
“江涛!”老吴说。
“江涛?!”苗苍伟吃了一惊,脸上现出诧异的神情。
“大师哥,你认识江涛?”老吴看到苗苍伟脸上的表情,疑惑的问道。
“不认识,不过这个名字我听说过,我手下还真有个合适的人选,是六七年前跑路到我这里来的,我看他有点头脑,就让他去老林里负责管理伐木的民工了,有一次他喝多了,我好像从他口中听到过这个名字。”苗苍伟说道。
“大师哥,我能见见他吗?钱的问题好商量。”老吴说。
“中!我安排你们见面。走!师弟,我们这么多年不见,整几盅去!”苗苍伟拉着老吴的手,走出了密室。
两天后,老吴见到了苗苍伟说的那个人,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长发,满脸的络腮胡须,身材很魁梧,只是两只眼睛里不时闪过机敏的眼神。
“老弟,这是我师弟,都是自己人,这么多年了,我从来没有问过你的名字和事情,不过有次你喝多了酒,曾经提高过一个人名——江涛,我想知道你跟他的关系。”苗苍伟用手拍了拍来人的肩膀说道。
来人听到江涛这两个字,身体不由得一哆嗦,脸上现出警觉的神情,双手攥紧了拳头,眼睛狠狠的盯住了老吴的眼睛。
老吴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立刻说道:“老弟,你放心,我跟江涛有仇,听我大师哥说,你认识江涛,我想知道什么情况。”
来人听老吴这么说,戒备的神情放松下来,但是脸上悲愤起来,他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跟江……江涛,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沦落到……这步田地,就……就是他害得!”
“老弟,既然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你能跟我说说你的事情吗?”老吴说。
那人情绪激动,脸被憋得通红,似乎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只见他举起拳头,狠狠的砸在了面前的玻璃钢茶几上,“哗啦”一声,碎玻璃纷飞,“我要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