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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书买来了!”小书童高兴地将上下两册书递上来。这女儒者是一位盛才,她连忙欢喜地接过,开始翻阅,看了序论部分,那女盛才又惊又喜,眺望向吕杨,不禁叹息一声。
“公子,怎么了,这书不好吗?”小书童好奇。
女盛才摇摇头:“不是不好,而是太好了,这上下两册《丹道》果然玄妙无比,里面记载的炼丹之术述前人之所未述,这炼丹之术也会成为一条辅佐修行的大道。唉……枉本公子在神都一向自命不凡,没有想到这偏远荒州,竟然出了这等了不起的人物,要不,你去打听打听这位吕公子可曾婚配?”
“公子不要想了,公子已经定了人家,怎么可能反悔?即便想,大老爷也不会同意!”小书童摇摇头。
“说得也是!”女盛才又摇头叹息,从怀里取出一串数十个银元通宝的钱串子,扔到书童怀里:“也罢,你昨夜排队辛苦了,这是赏钱!”
小书童眉开眼笑,调皮道:“公子,这两册书花了四个银元通宝,而您赏了我二十四个银元通宝,加上从神都到秣陵府一路的花费,已经用了二十多两纹银,只为了两册四个银元通宝的书,真是不值当!”
女盛才敲了一下小书童的脑袋,笑骂道:“你懂什么?这两册《丹道》其实际的价值不可估量,至于定价四个银元通宝,实是不能体现其价值,再说了,无论有无印鉴,两册书都卖四个银元,这就是厚道,咱们今天能够顺利抢到作者印鉴的书,这书回头就能翻上十倍!”
“怎么可能?”小书童吐吐小香舌,一脸不可能。
“你还别不信……”女盛才再次敲了一下小书童的脑袋,“事已毕,咱们一会就乘云际飞舟返回神都了!”
“是……”小书童点点头,如小鸡啄米一般。
南明广场之上人声鼎沸,吕杨给人印鉴的速度相当快,一天要发一万册书,非常辛苦,所以动作不快是不行的。
凡是买到书的人都兴高采烈,那些仆从们拿着书跑到自家公子或小娘子跟前献上去,得赏的银元通宝或赤铜通宝绝对不少。
“太他妈值了!上下两册书,才卖四个银元通宝,那吕公子还真是厚道人!”一位继承了家业的中年儒者大喊一声,小心翼翼将书本放入怀里贴身收藏。
人有千百貌,行有千百种,买到书的人兴高采烈,没有人会因为花了四个银元通宝而感到心疼。正相反,两册书籍,只要拿在手里翻看过的人,无一不爱不释手并奉为珍宝。
《丹道》一书,里面提出的炼丹理论和原理,全都是崭新的,不禁让人耳目一新,原本灵丹在全皇朝九州的热卖,就让不少人十分好奇灵丹是怎么炼制的。
一些世家也都揣摩和研究,甚至试着炼制,但是无疑不已失败告终。因为没有什么借鉴,既不知道丹方,也不知道炼丹的器具是什么样的,更不知道炼丹的手法,想要单凭一粒粒升华了丹气的灵丹逆向推导炼制的过程,十分艰难。
正所谓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即便是皇宫大内和百圣太庙,也没有成功炼制出来。不过他们都已经有眉目,若是再给他们一年两载,估计真能琢磨出来并且将工艺完善,接近临水山庄的灵丹水准。
可惜,吕杨刊发了炼丹之术的第一本着述《丹道》,这注定是一部开先河的着述,上面阐明了炼丹的意义、原理以及十三种灵丹的丹方和炼制方法。
就连丹炉的制作,书里面也有详细地说明,唯独一条,丹火还有各种火候没有详细说明,这也算是为天下人甚至的一个小小障碍。
售书一天的时间,连续八九个小时,大约一分钟要连戳印鉴几十下,直戳得吕杨手臂酸疼。
到了中午的时候,书商们再也等不及了,在书坊外闹着要提书,书院没有办法,只能同意了,一时间书坊成了热闹的菜市场。
春分这一天,绝对是让人惊讶的一天。不单单是书院的儒师和儒生们,也不仅仅是秣陵府的达官贵人们,但凡是来到南明广场售书现场的人,都被那种盛况惊呆了。
多少人买到戳有吕杨私人印鉴的《丹道》大喜过望,多少人因为没有买到而失望无比。这些儒师们都看在眼里,因此他们脸上仿佛贴了金,荣耀不已。
书院的儒生们对于这一次售书印鉴会,已经无法可想了,他们之中有些人一开始还是不太服气,对于售书印鉴会更是嗤之以鼻不屑一顾,但是等到售书印鉴会来了数不清的人,他们再也淡定不了了,有的人这才派了家丁去排队。
最后五千套《丹道》售完,还有一些人没有买到戳有吕杨私人印鉴的书籍,不禁后悔不已,因为书本还没有售完,现场就有黄牛党将书抬到了十倍的转让价,生生让不少儒生深恶痛绝地对可恶的黄牛党一边吐口水,还要一边付钱买书。
傍晚时分,所有书籍终于售完,不管那些有没有买到的都被告知明日秣陵府各大书店有售,不过那已经是没有戳吕杨私人印鉴的书了。
南明广场上的人逐渐散了,书坊的热闹景象也逐渐平静下来,书坊工人们忙了大半天,终于将络绎不绝的书商给打发走了。鉴于产量问题,很多书商都没有获得一个满意的数量,书坊只能建议他们两天以后再过来了。
吕杨带着吕蒹葭踏入书坊,黄道蕴迎上来笑道:“师弟,恭喜你了,今天的售书印鉴会大获成功,连带着书坊所有的存书都被提走一空!”
“提空了?”吕杨微微惊讶。
“嗯,全都提空了,现在仓库内一册《丹道》也没有了,现在书坊已经开始三班倒,一刻不停地进行刊印,不过我想一个月内都不可能满足市场的需求!”
书坊的坊主是个老年儒师,叫做沈师严,如今已经七十一,依然停留在立言道业第一重,是一位老秀才,数十年来都没有能够让道业晋升。
他先是和黄宗羲汇报了今日《丹道》出库的情况,然后笑呵呵地走上来,朝吕杨揖礼:“吕公子,了不起啊,老朽印了半辈子的书,从来没见过销售如此恐怖的情况,五万多差不多六万册书一天之内全部被提走,而且那帮书商仍然不满意,差一点就急坏了书坊的门槛!”
吕杨回礼笑道:“这都是书坊印刷质量好,连我这个作者拿在手上都爱不释手!”
沈坊主摆摆手:“书坊确实是下了重本,否则也不至于每册卖两个银元通宝,这个价钱原本已经比较高了,没有想到书商们根本不在乎价格,这在以前可没有过。这都是因为吕公子大才,《丹道》言之有物的缘故!”
沈坊主拿来一本账单,递过来给吕杨观看,吕杨象征性看了看,转头向负责的黄道蕴笑道:“师姐,这账没有疏漏吧?”
“没有,我已经和沈坊主都把关过了!”
“那行,就这样吧,我现在还是专注于修行,这账面上的事情,有师姐和沈坊主把关,我放心!”吕杨将账本递回,随同老师黄宗羲返回别居。
马车穿过双林夹道,黄宗羲看着马车外面阴翳的树林,转头叹道:“纯阳,如今你也算是功成名就了,又积累了丰厚的产业,那可是百年世家都不一定能够积累的财富……如今你还能居纯阳居,实属难得,纯阳居确实有些简陋,要不你明天就在书院中买一栋别院先搬过去?”
原来黄宗羲这话也是憋了好些天的,因为过年之前,吕杨就为那位出嫁了的大姐在秣陵府外置办了一个庄子,相当不错。连替人置办的庄子都要比吕杨现在居住的纯阳居要舒适体面,再让吕杨居住纯阳居,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黄宗羲一开始以为吕杨是顾忌自己的颜面,不好意思提出搬迁的事情,但是大年早过了,吕杨还是没有提,他自然就不能等闲视之了,于是才亲自开口,想要让吕杨打消顾虑。
“老师说的哪里话,那纯阳居是老师为弟子所建,弟子觉得很好,何况如今那边的园林正在加紧修造着,不需半年估计就能先行搬过去,所以先不必找其他居所了!”吕杨连忙说着。
黄宗羲看了吕杨一眼,发现吕杨并没有搬迁的打算,不禁沉默一会,认真道:“如此也好,既然都住了些时日,那就再住着吧,想什么时候搬那就什么时候搬!”
“是!”吕杨平揖,心里松了口气。
居住在纯阳居,和别院比邻,平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这才亲近,若是搬出去,势必要减一些情分,同时每日到书房接受黄宗羲的授业,也没有现在方便。
考虑种种,吕杨哪里会般到别处,至于现在正在修建的园林,那就另当别论了,那是吕杨家的根基和颜面,若是修建好,也没有理由不搬过去,索性那里离临水山庄和黄家别院都不远,可以时时接受教诲,当然了,和师姐、师妹相处在一起的时光也相对多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