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思雨眨了眨眼睛,有些乏了,想睡觉。
顾哲思的手轻轻地覆盖在郎思雨捂着腹部的手背上,心疼地看着她,唇瓣隐隐有些颤抖。
手背上的温热,让郎思雨心跳了一下,鼻子更加酸了,转头盯着顾哲思,红着眼眶,抿了抿唇,有些艰难地说道:“对不起,我们的孩子!”
如同数把刀扎在胸口一般,顾哲思握着郎思雨的手加大了力度,“不是你的错。”,是他的错。
“对不起!”
“对不起!”
好像只要不断说着对不起,她才可以解脱一般,郎思雨不断地说着对不起。
对不起自己的粗心大意。
对不起自己的神经大条。
对不起自己做事的自以为是。
如果她仔细一点,小心一点,他们的小宝就不会离开他们了。
真的对不起。
每一句话都像是一道酷刑在鞭策着顾哲思,惩罚着顾哲思,该说对不起的是他啊!
“别说了,好不好。”顾哲思几乎是乞求着郎思雨,“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不要再说了,好好的养身子,孩子我们以后还会有的。”,顾哲思轻轻地抚摸着郎思雨的额头,安抚着她。
郎思雨渐渐安静下来。
于此同时医生护士还有黄叔连忙赶到房间,按照流程给郎思雨检查了一遍,终于脱离危险了,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怎么样?”顾哲思盯着医生严肃的问道。
“夫人已经脱离危险了。”医生笑着安抚着顾哲思。
“脱离危险了!”黄叔眼睛顿时一亮,急忙盯着顾哲思,有些激动地说道。
脱离危险了,顾哲思深呼吸了一口气,看着郎思雨,嘴角扬起了一抹浅浅的笑意。
看着浑身是伤,面色苍白的顾哲思,黄叔笑容已经凝固,面上爬满担忧。
再这样下去可不得了,明明身体伤的这么严重,还要坚持给失血过多的郎思雨输血,以至于输血的过程中直接晕了过去,好不容易在他昏迷的时候给他包扎好伤口,结果人一醒过来,就跑到这里一直守着,还连续守了3天3夜,都这样了还这么糟蹋自己,真的是不要命了。
哎!黄叔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担忧地说道:“顾总,现在夫人已经度过危险期了,你先去一下吧!这里我们来照顾。”
“对吧!夫人”黄叔笑看着郎思雨,但愿郎思雨可以劝一下顾哲思,再这样下去,真的可要出人命了。
看着顾哲思身上的伤,郎思雨心揪了一下,点了点头,“我已经没事,你看去休息一下吧!”
“我没事。”顾哲思安抚地拍了拍郎思雨的手背。
怎么会没事。
“你先去休息,我需要的时候就打电话给你,你这样我没有办法安心休息。”郎思雨说的很严肃,“不要让我担心好吗?”
顾哲思沉默,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郎思雨,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郎思雨以为顾哲思拒绝她的时候,顾哲思突然说话了,“好。”
郎思雨顿时松了一口气,“嗯。”,嘴角仰起一抹弧度。
顾哲思回给郎思雨一个笑意,帮她掖了掖被子,“你好好休息,有事记得叫我,我就在隔壁。”
“嗯。”郎思雨乖巧地点了点头。
顾哲思俯身温柔地在郎思雨额头上留下一个浅浅地吻,站起身看向黄叔叮嘱着,“照顾好她,有事叫我。”
黄叔点点头,“放心顾总,你先去休息吧!”,黄叔把顾哲思送到门边,就被顾哲思揽了回去,让他照顾郎思雨。
目送顾哲思的离开,郎思雨的视线跟着黄叔收了回来,冲着他客气地笑了笑,“黄叔是你帮我送来这里的吗?”
黄叔拉来一把椅子在郎思雨床边坐下,轻点了一下头,“嗯。”
郎思雨点了点头,“谢谢。”
黄叔视线落在郎思雨苍白的脸颊上,长叹一口气,“不用谢,要谢就谢董事长吧!是她把你送进医院的。”
郎思雨愣了一下,“董事长。”
“嗯,董事长。”黄叔颌首,沉默了一会儿后,“以后她不管做了什么,希望你都可以担待一点她,不要因为你闹的他们祖孙心生间隙可以吗?”
“好。”郎思雨回答的很干脆,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因为她,顾哲思和他的外婆闹得不可开交,这不是她的风格。
黄叔有些激动,急忙站起身,向郎思雨做了一个鞠躬,“谢谢。”
郎思雨扯着嘴角笑了笑,“这本来就是我该做的啊!其实你大可不必这么客气。”
“应该的。”黄叔笑道,心口的大石头顿时落下了。
郎思雨也不好在说些什么,身体早就很疲惫了,索性还不如睡觉吧!
郎思雨眼眸一转看向已经关上的房门,犹豫了几分钟后,收回视线看着黄叔,“黄叔,我现在想睡觉,你帮我去看一下哲思,他现在这种情况,我不太放心。”
本就有打算去看顾哲思怎么样,听郎思雨这么说,也不在说什么,“好,你先休息,我过去看一下他。”
郎思雨顿时放心下来,慢慢地阖上眼皮,陷入沉睡。
郎思雨在医院养了一段时间后,身体慢慢好了起来,由于太长时间待在室内,郎思雨真怕自己会发霉,顾哲思这边刚离开,郎思雨就思索着出去透透气,顺便去看一下奶奶。
也是这段时间她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才知道奶奶因为她的原因,身体跨下,也在这里修养。
也不知道奶奶现在怎么样了,既然她答应了黄叔不让顾哲思因为她的原因和他的奶奶闹矛盾,那么她就该好好的照顾吧!至少得让她接受她吧!
郎思雨想着想着已经游走在过道内,透过猫眼东看看西看看,可是走廊的房间都快看完了,都没有发现奶奶。
难不成不在这个地方,郎思雨思索着走到走廊尽头的最后两间房间,探着脑袋朝左边的那一间房间里面看了一下,顿时愣了一下,莫不是她眼花了。
郎思雨再次踮起脚尖看了一下,不,她的眼睛没花。
郎思雨轻轻地扭到房间的把手,房间似乎是被锁上了,扭不开。
这怎么进去。
郎思雨思索着去找护士站的人拿钥匙开门的时候,高跟声的响声从她对面的走廊处传来,而且越走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