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越来越近的人，山鬼立即腾出一只手抵着晴时的胸膛，声音都跟着有些打结。
“你胡言乱语什么？谁跟你是夫妻？”
“不是我所言，是大爷大妈如此想。”晴时眼底的促狭之意更甚，眉梢都是藏着愉悦的。
他似乎很喜欢看到山鬼脸上出现这样的神情，主要是觉得很有趣。
“你不会纠正吗？孤男寡女的像什么话！”山鬼皱着眉头纠正晴时，身子往旁边闪躲了几下。
十年前和十年后是两个时间概念，那时候年少不懂事，男女之防自然不会想太多，但他们两人如今已经过了那个年少轻狂的时候，所谓风花雪月也都经历过，山鬼自然不会像以前那样随意自然。
晴时盯着山鬼慌张的眼眸，忽然脱口一句，“我们以前也是这样的，不是吗？”
山鬼闻言愣在了原处，她跟晴时对视片刻，憋不住轻松的笑笑，“晴时公子，你是又把我看成其他人了吗？我这张脸像谁让你这么触景生情？”
“你可以不承认，我不会为难你。”晴时目光锁定山鬼的脸，没受控制的伸出手在对方头上揉了揉，“阿卿，我知道是你。”
一声阿卿，差点让山鬼丢盔卸甲。
很快的她回过神，反手甩开晴时的胳膊，满脸戒备的看着他。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晴时公子，我不是你认识的阿卿，我叫云念飞，是云峥的表妹和未过门的妻子，劝你最好对我尊重些。”山鬼企图把话题岔过去，换了个方向坐着。
她是什么地方露了馅？竟然让晴时发现的这么快，甚至还这般笃信？
“嗯，我知道。”晴时晃神只是一瞬，又恢复了本来的样子，“方才唐突阿嵬姑娘了，对不住。”
山鬼余光瞥了他一眼，忽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得清清嗓子，“无妨，经常有人把我看成别人，也能理解，不过我真不是你口中的什么阿卿，怎么，她是你老相好？”
这话出来本就是为了揶揄晴时的，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承认了。
“嗯，我的妻子。”他说。
妻子……
山鬼眸子闪了闪，脑子里一段段的片段滑过，倏地就闪到了他们互相确定心意的那一幕。
……
“你好像一天都魂不守舍的。”山鬼吹了一会儿曲子，转头看看身边坐着的人，歪了歪脑袋。
晴时连续几日都精神不振，话比平时还要少，本来山鬼跟他待在一起就觉得大多数时间都是她在讲话，晴时时不时能蹦出一句话都算是好的，只是这几天真的是惜字如金，怎么问都问不出来。
晴时坐在山鬼身边，张了张嘴，一个字都没出来。
“是出了什么事？”山鬼眨眨眼，用笛子在晴时脑袋上敲了几下，半眯着眼睛笑笑，“说说看，可是课业被师父师伯训斥了？”
晴时看看她，摇头。
“那是武学不够精进？”
晴时还是摇了摇头。
“你到底怎么了？”山鬼憋不住噗嗤笑出来，“本来性子就闷，现在可是更闷了，若不是你人坐在这儿，我都要以为是我自己在自言自语了。”
晴时抿了抿唇角，转头盯着山鬼看了一会儿，手放在身边握成拳，忽的一伸手按住山鬼的后脑，将自己的唇瓣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