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儿闻言愣了愣，视线定格在山鬼手指挂着的锦囊上，表情猛然一颤。
“这是师姐的贴身锦囊。”
“不错，你都知道是水凝璇的贴身锦囊，又怎么会是我的东西？”山鬼笑眯眯的看向早已面若死灰的水凝璇，对方手掌不可置信的在身上来回的摩挲，完全没想到她贴身锦囊被山鬼给顺走了，甚至什么时候把寒碧石装进去的都不知道。
这山鬼什么时候在背后给她摆了一道。
“贴身为何物？贴身肯定就是紧贴在身上的，我能有什么本事，能将贴身之物给隔着衣服取出来？”山鬼弯唇轻轻笑，看水凝璇的视线越来越危险，随即冲她努努嘴，“所以，水凝璇姑娘，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们众人一个交代？”
被点名的水凝璇僵直在原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抬眼看向师父，明辛看她的眼神已经出现失望之色，水凝璇几乎要将嘴唇给咬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什么都不反驳，就是最有力的证明。
一切都不需要言明，在场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到底是潮崖阁的丑事，明镜吩咐众人不准外传，对水凝璇采取的责罚则是去思过崖面壁三月，研究的药物都搬过去，不准任何人与她接触，顺带的夺下她药庐尊主的位置。
最后看着水凝璇灰头土脸的出门时，山鬼心头像是开了花，刺激和爽快并存。
“真有你的啊，一石二鸟计划可是给她个不小打击。”离魂见周围没什么人了，凑到山鬼身边用胳膊肘撞了撞她。
“错，是一石三鸟。”山鬼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嘴角的笑容看上去很怪异。
“三鸟？哪三鸟？”离魂抓了抓脑袋，想来想去都想不出哪有什么第三个计划能让山鬼视线。
“那肯定是让水凝璇后悔招惹我的计划。”山鬼笑笑，“光是身败名裂和闭门思过还不够，我得让她好好的长个记性不是？”
离魂看看笑容阴恻恻的女子，忽然脊背上了一股凉风，总觉得全身上下都跟着不舒爽了。
谁要多事的惹了山鬼，简直就是惹了个活阎王，怎么活着肯定都不会舒坦的。
事后，两人最终还是被叫到了掌门阁楼。
进了门，山鬼就笑眯眯的冲明镜拘了个礼。
“姑娘胆子未免太大了些。”明镜瞧上去倒是没愠怒，只是声音低沉严肃了不少。
山鬼咯咯咯笑几声，“我胆子大，老头你不也是直接接招了吗？”
明镜看了山鬼一眼，视线又转移到离魂面上，“这位是离魂姑娘。”
“掌门。”离魂朝明镜拘礼，态度谦卑，跟山鬼完全是两个态度。
“离魂姑娘来也是为此事？”明镜给她们倒了茶摆在桌上，“二位姑娘喝茶。”
离魂还算是儒雅的坐在明镜对面，山鬼则是一把抓了杯子仰头咕咚咕咚的就咽了下去，“真不愧是掌门喝的茶，比我们院子里的茶叶好多了。”
明镜看了山鬼一眼，“山鬼姑娘若是喜欢，我自然会派弟子给你送一些。”
“老头你答应就是答应了，过会儿我就找你要。”山鬼那个时候简直是嗜茶如命，自己喝完一杯，又抓着茶壶往里倒了一杯，咂咂嘴的继续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