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怪异的情形,简直令人猝不及防,也让看到的人遍体生寒!
“大家注意这黑气,屏息快快封住七窍!”龙峰治的修为高深了许多,即使使出了劲气外放,却依旧有着能力提醒大家。
尤其看到大家的样子,他似乎明白了过来。虽然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却依旧看着彭杨和那小鬼争斗,同时朝骆冉看去。
这个时候彭杨因为速度实在太快了,即使浑身周围使出了这些黑气,但是他也没有慢太多。好像那带着血雾的身体,正冒着阵阵的黑烟一样。
这个时候可能看到大家要冲过来,他居然也主动的冲过来迎接小鬼,好像就在这一刻,它忽然有着极大的把握,要对着这小鬼不死不休一样!
“砰!”
一声闷响在空间里显得不明显,不过却是彭栖这小鬼发威,一下击飞了这个彭杨。
这种意外的成功,顿时让这边站着的龙峰治,都心里一阵惊喜。虽然随着双方的这阵对决,阵法也开始微妙的变化,但是似乎没有人太过在意。
不过此时龙峰治站在彭杨刚刚那个位置,看去被小鬼击飞的彭杨,才知道自己有些太过乐观了!
原来击飞彭杨的是这只小鬼,看着它不但击飞了这个彭杨,似乎还击散了那突然积聚起来的黑气,或者说是那些浓雾乌云尸毒。不过彭杨被击飞的时候,在一路看来就像是一只黑乌鸦,正呱呱的往一旁飞,带去了一阵呼啸。
“果然厉害!”龙峰治心里暗叫一声,终于明白骆冉为什么谨慎。
其实彭杨在被击飞之后,看着直接在空中飞退出好远,也可以看到他的一条腿,这时似乎也受了伤。
当然,其中还有飞溅而出的鲜血,似乎是他那浑身血雾裹着的身子里溅出来。不过依旧在朦胧的光线下,让人看来触目惊心!
即使依旧在阵法里,龙峰治也没有马上追过去,却紧紧看着那只小鬼。却见到它在那里戛戛的乱颤着身子,比僵尸还令人恐惧,不知道它究竟发生了什么。
“注意了!”这声却是向蔏叫出来的,她虽然没有近前,却在一边看得真切。
刚刚那黑气弥漫的时候,因为她有着自己本命蛊,加上骆冉也在身侧,而且阵法也阻隔了一些,所以向蔏所受到的波及不是很大。
看到其余的人似乎古怪,除了小河和沈伊珍之外,这些人双手不住的想去抓挠自己的脖子,显然是有什么东西,不但影响了意识,也影响了自己的行为。
看着此时飞坠的彭杨,那尖利的长指甲似乎可以洞穿人身,显然是不属于他们的一样。但是这个时候,这副样子却成为了他吓人的标志,并且令人无法理解。
彭杨被击飞了之后,依旧没有见到他马上起身,但是那处隐隐传来的嘶吼,就好像是一只巨大的野兽,因为受伤了在那里躁动,和强烈不安一样!
这些人还没有看到人起来,便已经感觉到这气氛,因为他的存在,而显得压抑的令人惊恐。
这个已经被巫神附体的苗疆子弟,虽然不知道究竟能有几分力道,但是这一连串的行为,完全颠覆了正常人的思维。这边围着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该冲过去,乘机攻击这个彭杨还是静观其变,仔细想想却好像都不好。
所以即使到了这个时候,空间里剩下的几个人,也只有看着这似乎怪异,浑身冒着青烟一样的彭杨,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行动。
而龙峰治虽然满鬓清霜,却依旧显露出几分清癯的俊逸。一对炯炯有神带着思索的眼睛,正静静的看向彭杨跌飞的方向。身形未动衣衫微微在那里飘动,却好像一支要出弦的箭一样,随时有可能出手,这让知道他的人,多了几分安然。
“难道只有再次使用禁术吗?”这次是彭栖主动发话,而且看着了这边,剩下的几个布阵的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看着这刻的龙峰治,他都觉得自己还是轻视了这个彭杨。
“稍等吧!这个时候看他究竟有什么幺蛾子,不然没有别的方法了!”似乎被彭栖提醒了,看到剩下的这些布阵的人,龙峰治对着彭栖忍不住便也出声。
彭栖没有要考虑这些人的生死,以及这些人会不会灭亡的问题。因为他平时的想法,本来就异于常人。加上也明白这次来这里的家族,已经不仅仅是一两个家族单独的想法,肯定是和一个计划有着关系。
这个时候也不是看不看,那个彭杨结局的事情,就是这刻真的把彭杨收拾了,可能自己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彭栖倒不是想自己单独走,而是明白独善其身带来的结局,必然是惨重的代价。
何况龙峰治守阵真的逆风上转,回过神来动手,战胜了或者消灭这个彭杨的话,似乎对龙家也没有什么好处。相对于对付一个黑巫师来说,彭栖显然更愿意站近龙峰治。
因为一个黑巫师的可怕,就和对付一个蛊师一样,让人有点神鬼莫测,不知道从何下手的感觉。彭栖从来不信邪,但是绝对会量力而行。当然面对彭杨的手段,彭栖不得不谨慎。
而自己和龙峰治的手段再高,对于苗疆这个大家族来说,终究是做不到最好了的。何况自己和龙峰治,都是那种对家族不屑一顾的人,不然龙峰治怎么会离开苗疆?
因为一个内家高手,身手再好的话也算是有限度的。像龙峰治这种身手的,苗疆可能也有不少,但是那都是行将就木的老古董了。真正能像龙峰治这种,看着老当益壮的人,却还真的屈指可数。
“你们要注意了,这刻要发生什么,咱们都不好说!”看着龙峰治这边,彭栖居然带着几分精光,然后语气居然淡淡的说道:“至于最后会如何,大家各安天命吧!”
“理会得,大家各自保重吧!”龙峰治的语气也淡淡的,当然明白彭栖不说故意的,而是真正感觉到了某种危险,不然怎么会有这个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