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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南豫府外。

一处山脉当中。

程立东的身影极快,他在追赶着一道身影。

“不要跑,我是来找你合作的。”

程立东开口,语气有些着急。

而后者却没有任何一点反应,继续奔跑。

当下,程立东从怀中取出一枚丹药,吞服过后,速度瞬间提高三成,赶超后者。

“兄弟,莫要跑了,我是来找你合作的,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出卖你。”

程立东开口,拦住了对方。

这是一个中年男子,长相普通,被程立东拦下之后,他一语不发,也吞服一枚血红色的丹药。

“程立东,你当我傻子吗?找我合作?你追赶我就已经知晓我的身份,你身为准百户,大魏朝廷的狗官,你找我合作?合作什么?”

“我告诉你,我自幼加入白衣门,为白衣门赴汤蹈火,我的命是门主给的,今日就还给门主。”

中年男子冷声开口,他一脸决绝。

而程立东持刀而立,看着对方摇了摇头道:“你误会了,我虽是朝廷命官,但我已经辞去准百户之职,我来找你合作,是想要加入白衣门。”

“若我骗你,早就动手,还需要在此废话吗?再者我现在与你一同去见上面的人,难道你们白衣门还怕我一个准百户?”

程立东发自内心说道,不惜立下誓言。

并且这话说的也极对,堂堂白衣门,怎可能怕一个准百户。

看着程立东满脸的坚决,白衣门男子有些迟疑,随后看着程立东满是坚决的神色,不由显得愤怒。

“你为何不早点说?”

他攥紧拳头怒吼道。

“你方才一直逃,我如何告知?”

“而且现在说不是一样的吗?”

程立东微微皱眉,不明白对方为何这样开口。

“不一样了,我刚才已经吞了绝脉丹,生机已绝,程立东,你个王八蛋。”

他说到这里,直接一口血吐出,随后直勾勾地躺在地上,绝灭了生机。

程立东:“......”

他有些懵,实在没有想到白衣门竟然如此坚决,直接吞绝脉丹,宁死也不想被自己生擒。

该死!

程立东攥紧拳头,他看到这一幕有些气愤,也有一些恼怒。

自从许清宵离开南豫府后,他便开始暗中调查另外一件事情。

白衣门的踪迹。

吴言是白衣门之人,若是将东西交给许清宵,那么就意味着许清宵必须要和白衣门之人见面,而自己若是加入白衣门,完全可以与许清宵合作。

是的,他还是想要和许清宵合作,害不害死许清宵是另外一回事,他恨许清宵,恨死许清宵,可他更加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有好处,怎么做对自己没有好处。

最终他还是选择妥协,想要与许清宵合作,可他知道许清宵不可能与他合作。

尤其是现在,许清宵明意,更是不可能与自己合作了。

之前他还希望许清宵明意失败,遭受朝廷打压,这样一来有合作的机会。

可现在是一点都没了。

所以他便想到了另外一个办法,找到白衣门,与白衣门的人合作,借此得到许清宵真正的把柄。

但现在看来,这个办法还是行不通。

他千辛万苦才找到一个潜藏在南豫府的白衣门弟子,结果就这样死了。

不甘!不甘!极其的不甘!

白衣门弟子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夜之间撤离整个南豫府,就留下这一个棋子,今日逃离被自己抓住,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许清宵!你当真是畜生啊!”

程立东攥紧拳头,虽然这件事情与许清宵没有太大的关系,但这并不影响他怒骂许清宵。

长长吐出一口气。

程立东目光冷冽,以目前的情况,他与许清宵之间相差十万八千里,甚至说如果自己敢再去找许清宵,估计能被许清宵直接弄死。

所以他必须只能走另外一条路了。

虽然这条路很冒险,可他还是要走,他不可能看着许清宵节节高升,也绝对不可能看着许清宵独占宝物。

绝不可能。

下一刻,程立东离开此地,消失不见。

翌日。

大魏京都。

文武百官一如往常一般上朝,只是今日唯一的区别就是,武官们的笑声更大了些,儒官们比以往更加沉默。

所有人都知晓,昨日发生了什么事情,今日上朝,很多人都等着看儒官们的笑话。

虽说这群儒生发布昭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赢了,可这帮武官可不管你赢了没赢,今日朝堂之上必要上演一场好戏。

“进殿。”

随着一道嘹亮之声。

文武百官整齐入殿。

待百官入殿之后,众人开始跪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落后,女帝之声响起。

“平身。”

当下众人起身,如每日一般,前半个时辰还是在商谈国家大事,彼此都很和谐。

等国家大事商谈完毕之后,大家开始沉默了。

儒官们沉默很正常,毕竟他们不愿意主动提,提出来干嘛?找骂?

武官们沉默也很正常,儒官不说话,他们就不能喷,倒不是不可以主动找麻烦,而是得有个缘头,不然显得好像站队许清宵一般。

朝堂上有很多潜规则,不能乱来。

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甚至每一个言论都代表着一种态度,所以朝堂不可乱语,毕竟乱说话的要么就被下放走了,要么就没了。

也就在此时,女帝的声音响起了。

“众爱卿,许清宵之事,如何了?”

她的声音响起,主动提起此事,算是抛砖引玉。

此话一说,儒官们就不能当做没听到了。

“回陛下,此事我等调查清楚,严磊的确有些失言不公,故正明大儒已罚严磊,并昭告天下文人,对此事负责,许清宵无过。”

朝堂当中,依旧是王景站了出来,如此说道。

在皇帝面前,可就不能说那套什么许清宵误入歧途这种话了,这是为了恶心许清宵,不是为了恶心皇帝的。

“既然事情调查清楚,自然最好,那此事到此为止吧。”

女帝的声音继续响起,她是皇帝,不会偏袒任何人,也不会说去故意惩戒一批人,朝堂上,平衡之术最重要,除非她需要,不然的话所有事情,最好结果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也就在此时,武官的声音响起了。

“陛下,臣有不同意见。”

武官当中,依旧是赵岩出来。

“臣认为,此事既许清宵无过,但前日早朝,王景怒斥许清宵,在未调查清楚事情真相之后,却各种污蔑,以致于许清宵蒙受不白之冤。”

“若是其他人还好,可此事影响天下文人,许清宵无缘无故被天下文人唾骂,若是就这样善罢甘休,那岂不是对许清宵不公?”

“再者,许清宵还未入朝廷,他本有一颗赤子之心,这件事情草草了结,未免有些不公,所以臣建议,若许清宵无过,此事应当重罚儒官。”

赵岩开口,将态度说的很明确。

许清宵无过,那你们就是有问题,没调查清楚,污人家名声,而且还是一个满腔热血,一心为国之人,要是就这样算了,那天下人如何看待朝廷?

赵岩这番话,可谓是一点不留情。

抓住这次机会,狠狠打击这帮儒官,毕竟下次可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此话一说,王景之声响起。

“陛下,此事本身就存在许多误解,臣等虽有些冲动,可原因还是许清宵有些污蔑圣意,所以一时气急,还望陛下明鉴。”

王景开口,将所有的锅甩给圣人。

“笑话,你们污蔑许清宵,害的许清宵背负莫大名声,现如今又找个这般借口,圣人圣人,这也好在圣人已经逝去,否则的话,圣人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你这番话。”

赵岩开口,他又不是儒生,只要不羞辱圣人就行,说点这种话倒也无妨。

“你,赵岩,你侮辱圣人。”

王景怒斥道。

“又来了,又来了。”

“陛下,臣对圣人也十分尊重,但这帮儒官动不动就是拿圣人来压人。”

“臣想问一问,这里到底是朝堂?还是文宫?若在文宫,臣有罪,若在朝堂之上,臣并不觉得有辱圣人。”

赵岩开口,一句话顿时让场面变得极其安静。

尤其是王景,脸色瞬间煞白,而诸多儒官也有些变色。

他被套话了,被赵岩阴了。

赵岩这句话表面上是给自己解释,可实际上是在说什么?

是在说皇权大还是圣人大。

自古以来,儒官奉圣人,圣人在前,皇权在后,按照这个逻辑走,这个倒没什么关系,毕竟是圣人,给点面子很正常。

再者圣人已经不在当世了,就相当于是一个吉祥物,一个精神象征,往往一些大事之时,皇帝也会去文宫祭拜一下圣人。

但这些不过是为了安天下文人之心罢了。

圣人大还是皇帝大?这个问题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自然是皇权大于圣人。

因为圣人是用来崇拜的,是用来当做精神支柱的,你们文人聚集在一起的时候,怎么夸圣人都行,想夸就夸,皇帝不如圣人也正常,毕竟皇帝也是人,有私心有欲望。

可到了朝堂上,那就是皇帝大,若是皇帝不大,圣人大?那为何不是圣人掌控天下?

赵岩一番话,完全就是要将王景置于死地。

“陛下!此地自然是朝堂,王景是读书人,尊重圣人正常,方才之言,也也是就事论事,望陛下明鉴。”

此时,有人开口,是一位大儒,周立宁,周大儒。

他开口为王景解释,不然的话,王景要麻烦了。

“周儒所言非也,尊圣之道,可以理解,但王景所作所为,却不敢苟同,陛下,臣觉得赵岩所说极是,臣认为,应该重惩儒官,至少参与过此事的儒官,皆削职,以示天下。”

“让天下人知道,朝廷心如明镜,对就是对,错就但是是错,绝对没有营私结党,合众打压。”

安国公的声音响起了。

对方派出大儒,安国公就不可能不上,毕竟他之前为许清宵出过声,索性好人做到底,送许清宵一份大礼。

“陛下!安国公所言夸张,此事,的确是严磊严大儒有些不公,但许清宵说是说无过,可到底有没有过错,还未彻彻底底查清。”

“臣等认为,此事到此为止尚好,至于天下文人之事,臣等也已经发布昭文,还许清宵一个清白了。”

周立宁出声,如此解释道。

“笑话,周儒,你真当老夫看不懂你们的昭文?”

“明面上是说你们有过,可实际上却继续污蔑许清宵误入歧途,当真是损人,将自己的过错就轻避重,逼许清宵进入绝境,还真是为人师表,大儒风范啊。”

“你们读书人这样做,就不怕遭天谴吗?这要是那一天圣人复活了,老夫担心圣人要出手灭了尔等。”

安国公就等着这句话,如今对方说出来,他直接开喷。

一帮狗东西。

“安国公!一生征战,为大魏立下功劳无数,不过却没有读多少书,周某理解,也不与安国公争论什么,毕竟安国公有功于社稷江山。”

周立宁没有生气,至少明面上没有生气,但这句话也很损,直接骂安国公没念过书,懒得跟你争吵。

“呵,老夫随先帝征战多年,的确没读多少年书,但老夫也知道,错就是错,对就是对,哪里像尔等一般,知错明错不认错。”

“哦,老夫明白了,原来念书就是为了这个啊,那行,以后老夫让儿孙们多去念书,也免得做错事了,被人辱骂。”

安国公是什么人?

书虽然念的不多,至少也读过点,一生征战,见识极广,而且又在兵营之中混了多少年?这点嘴皮子功夫还没有?

“安国公说笑了,若尔真懂圣言,就说不出方才之话,不过也无事,若是安国公不介意,可以将儿孙送来周某家中,周某定会好好教,也算是文武合一,留一段佳话。”

周立宁不愧是大儒,养气功夫很强,压根不生气,反而一句话说的这群武官有些恼了。

这话的意思不就是再说,你安国公没文化粗人一个,教不好儿孙,让我来教吧。

两人在朝堂上争吵,不算什么稀奇事。

也就在此时,女帝之声响起。

“好了。”

淡然的声音响起,两帮人马顿时安静下来。

“今日清晨,许清宵让南豫府府君,遣人送来一封信,尔等先听听许清宵之意。”

她开口,道出一件事情。

当下众人有些好奇,不知许清宵送来什么信。

很快婉儿取出信件,开始念诵道。

“学生许清宵,叩见陛下。”

“学生有错,错再三,其一三日之前,于南豫府楼宴之上,怒斥严磊大儒,此乃学生不尊长辈,严磊大儒年事已高,学生如此行为,实属不该,望陛下恕罪,望诸大儒恕罪,为此学生愿往穷苦之地,教书三年,弥补此等之错。”

“其二,学生为百姓伸冤,而忽略律法之严,任性妄为,而后更是引来百姓上街,此事学生有错,错在未能好好解决此事,只凭一时之气,学生理应上奏严磊大儒,好好详谈,严磊大儒不愿,学生应当寻其他大儒,若其他大儒不愿,应当赴京面圣,天下之大,总有伸冤之人,故学生恳求陛下。”

“饶恕百姓之罪过,学生愿意受一切罚,还望陛下明鉴,还望陛下可怜天下百姓。”

“其三,学生不应此时立言,朱圣之意,吾辈读书人皆因好学,朝中大臣,天下名儒,也皆为朱圣门徒,他们一生为大魏江山,为天下文人做了太多,学生鲁莽,立言说教,忤逆名儒,理该静心等待,潜心读书,三五三年后,再立言不迟,以免忤逆名儒。”

“学生许清宵,罪该万死,还望陛下宽恕。”

婉儿之声响彻大殿。

这一刻,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

只是大家表情不一,儒官们一个个脸色难看。

而武官们则一个个有些古怪,似乎是在憋笑。

许清宵这封书信,可谓是杀人诛心啊。

第一句话,以退为进,学大魏文宫,你主动承认错误,我也主动承认错误,我错就错在,严磊年龄这么大了,倚老卖老也正常,我年轻人忍忍又何妨?

你们罚严磊抄录圣言,那我就去贫穷之地教育百姓,总比你抄点东西好万倍吧?

当然许清宵如此大才,朝廷肯定不会让他去做这个,所以完全就是漂亮话罢了。

第二句话,就更绝了,没有为自己伸冤,也没有诉苦,而是为百姓求情,在道德立场上站住了脚,大魏文宫凭借昭文赢得天下文人之心,那许清宵继续赢得百姓之心,天下文人是多,可天下的百姓更多。

同时许清宵还讥讽了一遍朱圣一脉,自认为错就错在,严磊不讲道理,大魏文宫总有人讲道理吧?如果大魏文宫不讲道理,皇帝总讲道理吧?难不成就没有一个讲道理的人?

但让武官心中无比畅快的是第三句话。

你们不是说我许清宵误入歧途?我许清宵不认为是误入歧途,而是立言早了。

毕竟当世还有你们这些大儒在,一个个倚老卖老,容不得年轻人上来,我应该晚个三年二三年,等你们都死光了,我在来立言,这样就没有事了。

我的我的。

这封书信,三个认错,都是在讽刺朱圣这一脉的门徒。

但其中技巧,却跟大魏文宫一样,可谓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好家伙。

好家伙。

众官员皆然明白,许清宵绝对不是那种只会死读书的文人,其智谋绝非小可。

“陛下,许清宵所言极是,臣看得出来,许清宵也愿意到此为止,不知陛下如何抉择?”

也就在此时,周立宁抓住机会开口。

虽然许清宵这封信话里有话,但眼下对他们最有利的事情,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然的话,继续扯下去,只会越来越麻烦。

要是对立面是武官,他们绝对愿意扯下去,可对立面的人,不过是一个许清宵。

是一个人,一个根本对朝堂没有任何作用的人,即便是许清宵被赐死,他们也没有任何好处,反而若是被许清宵抓住不放。

他们就是血亏,尤其是这帮武官,更是在隔岸观火,儒官一脉也没有这么蠢,赶紧把这件事情解决再说。

“好了。”

女帝开口,闹到这个程度,她的确要做一个了结,不可能一直拖着。

“传朕旨意,许清宵怒斥大儒,实为无辜百姓,一时之怒,罚许清宵入京之后,书信严儒致歉,而严磊执法不公,罚俸半年。”

“南豫府百姓之乱,实为误会,并无民变之事,但依罚南豫府税加三成一年,以儆效尤,南豫府府君李广新,监管不当,念其功劳,功过相抵,再罚俸一年。”

“至于许清宵自我罪过,愿去穷苦之地育人教学弥补,朕允,只是如今大魏百废待兴,需大量人才,故暂时免除,十日内尽快入京,为国效力。”

“而儒官王景,未查事由,污他人清白,引来闹剧,为罪其首,免除官职,终身不可录。”

“退朝。”

大魏女帝开口,将整件事情盖棺定论。

儒官一脉,皆然有些沉默,尤其是王景,更是面如死灰。

他知晓自己成为了替罪羊,虽然大魏文宫不会放弃他,后半辈子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可离开了朝堂,几乎丧失一切。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不敢多言,起身退朝,陛下已经开了口,那么就只能严格去执行。

武官们满是笑容,走起路来带风。

儒官们沉默不语,心情有些复杂。

至于文官们就认真牢记,免得以后自己遇到这种事情。

说来说去就是一点,没事别出头,你看看王景,现在好了吧?才不过四十岁,按理说未来当个五品官是没问题的。

现在什么都没了,这就是朝廷啊。

说错一句话,站错一次队,你就可以回家了。

别觉得自己身后有人,除非你背后是皇帝,而且皇帝无条件相信你,否则的话,不管你背后是谁,做错一件事情,就可以回家。

这还算好的,只是罢官,碰到那种发配边疆那才惨。

百官离开。

直到出宫后,武官之中有人不禁开口道。

“这许清宵,看来当真是我兵家之人啊,啧啧,这封信没点锐气写不出来!”

“是啊,是啊,我兵家有此人,未来要大兴了。”

众武官开口大笑道,之前他们只是觉得许清宵可能主兵伐,但这也是可能。

可如今许清宵这一封信,把儒官怼的里外不是人,让他们确信,许清宵就是主兵伐的。

“恩,许清宵可以好好培养培养,说不定北伐之事可以提前了。”

“是啊,这些年来的官,都是一些窝囊废,一个个主张着休养民生,这个许清宵,一看就是能打仗的。”

他们笑呵呵地说着,故意说给儒官们听。

“也不一定,许清宵是读书人,或许根本不愿兴兵。”

有儒官忍不住开口,阴阳怪气了一句。

只是这句话说出,他们自己都不信,天机台早就说过,许清宵命带兵伐,

基本上可以断定,许清宵应该是要入兵部。

“不愿兴兵也无妨,最起码与尔等腐儒不一般就行。”

“走,今日老夫开心,来老夫家喝喝酒,庆祝庆祝。”

有国公开口,平日里都是被这群儒官怼,今天好不容易看儒官吃瘪,还不开心?

他们笑呵呵地离开,留下一群儒官愤怒不已。

“莫要多说了,回去再商谈,许清宵入京,北伐之事只怕愈演愈烈。”

儒官当中有人开口,语气莫名感慨。

因为众人都知晓,许清宵应该是主张兵伐之人。

就如此,圣旨传遍大魏。

南豫府百姓也算是彻底松了口气,虽说赋税增了三成,但至少他们也明白,百姓聚众之事,历朝历代都是大事,碰到狠一点的皇帝。

全部斩首都不足为过,好在的是他们没有闹事,只是无言支持。

所以朝廷的惩罚,不算太严。

李府之中。

当许清宵看到圣旨之后,整个人陷入了沉默。

圣旨内容,一字不差。

但许清宵从中看到了许多信息。

罚自己书信致歉严磊,这是一种偏袒,毕竟写封信罢了,大家明面上不能跟生死大仇一般,许清宵完全理解,而且也十分赞同。

罚严磊半年俸禄,这一点其实是一个警告,对儒官集团的警告。

而罢免王景,更是一个态度,说明陛下对现在的儒官势力有些不满了,否则的话,不需要走到这个程度,王景不算什么大官,但王景是儒官势力一员。

把他罢免了,无非是在告诉儒官势力,这天下还是皇帝的。

至于免除自己去贫苦之地育人,许清宵看到了皇帝的权衡之术,因为这个免除,是暂时免除。

暂时是什么意思?无非是自己要是做的好,为国家效力,那么自己就可以老老实实当官,若是自己不好好为国家效力,有什么私心,那就可以去老老实实回乡下教人去了。

“皇帝还是皇帝啊,能当皇帝的,果然没有一个昏庸。”

许清宵心中有些感慨,他瞬间读懂圣旨隐藏的内容。

尤其是帝王手段啊,任何一件事情都留有余地。

不过想想也是,一个女人,成为大魏女帝,开创先河,要是没有点手段,反而许清宵觉得有问题了。

“好在我许某一心为大魏。”

许清宵喃喃自语,无论皇帝是谁,也无论皇帝是什么性格。

杀忠臣也好,杀奸臣也好。

但绝对不会杀能臣。

毕竟自己主搞的是经济发展,又不是行兵打仗。

皇帝讨厌的忠臣是什么忠臣?是一直挑刺的人,挑刺还不给任何解决方案,这种忠臣该杀。

至于奸臣,就是养肥了杀的,毕竟但凡有点脑子的皇帝,岂能分辨不出忠奸?

昏君另算。

知道你是奸臣为什么还不整治你?还让你大肆敛财?道理很简单,养肥了再杀,或者留给下一代,当新手大礼包用。

如果养的极肥,那就当升级大礼包用,隔一段时间弄点钱来,隔一段时间弄点钱来,舒服的很。

就怕有些皇帝,错把升级大礼包当成新手大礼包,一刀宰。

但许清宵不慌。

他既不是忠臣,也不是奸臣,而是能臣。

能为大魏做事的能臣,绝对不哔哔皇帝一句,也绝对不讨好皇帝一句,做自己的事情,这种臣子还要杀,那就算是遇到了鬼。

当然,这些只是许清宵打趣之言。

十天内入京,许清宵还是要想清楚自己该走什么路。

直接入朝吗?

许清宵不太愿意,朝堂势力错乱复杂,自己完全就是三无情况,没有背景,没有人脉,没有资源,别人说错一句话,走错一步,或许还有后面势力兜着。

自己说错一句话,走错一步,那就可以等死。

得想清楚,最好是把自己下放,或者是边缘化一点,让自己先安安心心混点资历,不然有些吃不消。

摇了摇头,许清宵没有继续多想了。

而是开始思考另外一件事情了。

农业生产。

他这次入京,肯定是要面见皇帝。

见到皇帝之后,皇帝会问自己什么?肯定不是问自己吃了没吃啊。

哪里有皇帝这么脑瘫?

显然会直接开门见山,询问自己关于安国策的事情,总不可能见到皇帝,然后拐弯抹角说一些有的没的,再让自己回去吧?

这不是吃饱没事干?

既然是安国策的事情,那自己就必须要做好应对。

安国策的内容是搞‘大魏钱庄’,但‘大魏钱庄’这种东西,看起来很牛逼,实际上也挺牛逼的。

不过有一个致命问题。

假设百姓没钱怎么办?你钱庄虽然好,但我没钱啊。

没钱怎么存进去?正常的货币流通要不要?总不可能给自己家留一两银子,多余的全存进去吧?

为的是什么?那一点点的利息?

钱庄生利,肯定不能给太多,而不能给太多的情况下,对百姓而言,只能拿余钱去存。

以当下百姓的生活条件,压根就没多少余钱啊。

所以这就涉及到一个最关键的东西。

农业生产力。

有句老话说的很对,民以食为天。

粮食永远是第一位。

大部分的经济贸易源自什么?还不是源自国家生产稳定,百姓们能吃饱饭,只要解决了饭钱,那就想着玩乐。

不然饭都吃不饱,还去消费什么?

这就是为什么一些村镇县里面,不会有什么酒楼花楼一个道理,老百姓都吃不饱饭,还怎么去勾栏听曲?

而府郡当中,为什么这种行业多?因为大家最起码解决了基本的要求。

吃饱了,就想着一些别的事情。

所以,如果当今皇上是明君的,会在一瞬间知道安国策的问题所在。

这也是许清宵留个心眼,不可能一下子把所有计划全部写进去,要全写进去了,那要自己做什么?

监督?管理?

抱歉,这种人大魏简直不要太多,随便找几个王爷的儿子监督一下,或者找几个儒生去监督一下,完全足够了。

自己一下子就显得好像没什么用。

除非自己又拿出新的东西吸引皇帝注意。

自己有吗?

肯定有啊。

但为什么要直接拿出来?

得慢慢拿出来啊,现在拿出来做什么?嫌东西多?

自己好说歹说是武者,活个两百岁不过分吧?

按照大魏王朝的情况,和女帝的性格,总有一天会把自己掏空,那要是没了,在女帝眼中是什么?就是一个没有任何利益价值的臣子。

要是女帝念旧,让自己回去养老,还算是挺舒服的。

可万一自己做错点事呢?又看自己没用,女帝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弃子呗。

当然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这个办法很简单。

不去当官。

大不了自己以后低调点,见到朱圣一脉就低着点头,客客气气喊一声诸位兄台好。

大不了让程立东一直找自己麻烦,忍无可忍,举报一下,鱼死网破。

大不了让白衣门找自己,哦,不对,白衣门找自己,肯定是让自己加入其中,然后让自己当卧底,还是得去当官。

所以现在的局面,自己不能不当官。

甚至必须要去当官,而且要做强最大,再创辉煌。

如此一来,才能保住自己。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异术,如同悬在头顶上的刀,自己去当官了,知识更全面,针对异术就更简单了。

至于怕不怕,许清宵目前是不怕有人举报自己修行异术。

当初自己八品的时候,大儒看不穿自己,如今自己七品明意,至少天地大儒也看不穿自己。

至于天地大儒之上,许清宵不清楚,但也不管这么多了。

所以自己必须要去当官。

自己没有任何人脉资源,唯一的人脉就只能是皇帝。

朝堂,无非就是皇帝的游戏。

安国策让皇帝看到希望,那么生产力就能让皇帝看到更多希望。

而这个生产力,许清宵有三个办法解决。

第一,种子水稻,简单点来说,找到土豆红薯这种东西,大面积种植,目前没找,仔细找找应该有。

第二,优化工具,类似于水车啊,犁地工具升级一下,尤其是水车,搭配一下渠道灌溉,各地各县就不会因为水源大打出手,保证每一块土地都能得到水源支持。

第三,类似于化肥这种东西,不过这东西许清宵没有任何研究,说完全不懂也不是,懂一点皮毛,想要解决还是得多看看书,好好研究研究,总能出结果的。

以上三点,足可以让大魏女帝对自己刮目相看了。

而且最容易实现的就是水车,这玩意可谓是安国神器。

就拿平安县举例子,五千亩田,只有两条水源,勉勉强强可以管好自己,但隔壁县就不行,所以年年为水源的事情大打出手。

最后还举行各种比赛,谁赢了谁获得水源资格,如此一来,肯定是偶尔丰收偶尔不丰收。

有了水车,再加上这是有修士的世界,完全可以搭建更好更完善的渠道灌溉系统,到时候五百里外的水运过来,十个县都能利用到水源。

想不丰收都不可能。

如果自己再找到土豆红薯,甚至搞出杂交水稻出来,那简直是功德无量。

要是再能弄到化肥,提高生产量,甚至搞出三季稻这种东西来。

不出五年,大魏王朝就又要进入全面富饶的阶段,而那个时候自己推广出大魏钱庄,促进经济发展,打开天下贸易。

开海禁,玩一手扩疆殖民,天下人替大魏打工。

请问一下,自己在皇帝眼中是什么?

是能臣吗?

格局小了。

是亲爹。

是老天爷派来让她享福的亲爹。

这个时候,许清宵可以保证,就算有人举报,自己修炼异术,那又如何?

皇帝唯一做的事情,就是把这个举报人干掉,满朝文武哪怕是儒道一脉,也得捏着鼻子证明,自己没有修炼异术。

安国策,生产力,开海禁,殖民计划。

光是这些东西,就能让大魏强大十倍,甚至百倍不止。

那个时候,北方蛮夷?

我他娘的肉蛋牛奶全给大魏子民吃上,下一代人人如龙,一个打十个蛮夷。

朝东边横推,打上圣山。

朝南边横推,推平十万大山。

往西边横推,把西域一块通通干翻。

往北边横推,打到蛮夷老家建个都护府。

到了这个时候,如果没事干,就看看有没有仙界,有的话就打上仙界。

想到这里,许清宵露出了笑容啊。

不过打上仙界有些夸张,但横推天下是没有任何问题。

当然这些事情就交给武官们去做。

自己是读书人,君子动口不动手,要保持良好的形象。

当下,许清宵开始制定计划,以及画图,将水车这个概念搞出来。

他没有多少时间,三天后就打算离开南豫府,回去一趟,向老师报喜,也算是衣锦还乡。

所以直接开始做事,不浪费一分一秒。

也就在此时,李鑫来了。

“许兄,好事,大好事,京都不少国公郡王都给你发来了贺帖,送来了几十车礼物。”

“你所做之事,赢得这些武官好感,他日入了京,至少有些底气啊。”

李鑫十分兴奋,将贺帖交给许清宵,兴奋无比道。

“恩。”看到这些贺帖,许清宵反而十分平静,而后开口道:“李兄,帮我个忙,将那些礼物全部变卖掉,留一小部分,我另有用处。”

许清宵开口。

对于别人送来的礼物,许清宵自然全部照单全收,可收下并不是为了个人享用,而是用来做其他事情。

比如说这个水车工程。

搞水车肯定要花钱,而且花的绝对不少。

刚好这些银子可以拿来搞水车。

“行,我现在让人去做。”

李鑫点了点头。

而许清宵也没有多说什么,开始认真做自己的事情。

转眼之间,过了三天。

这一日。

南豫府下。

百姓们相送,李鑫,王儒等人也送行,南豫府的读书人全来了。

“诸位,就送到这里吧,许某何德何能,得这般待遇。”

城门外,许清宵朝着百姓们深深一拜。

朝廷圣旨下来,百姓们也知道许清宵为他们求情之事,这份恩情百姓记在心中。

如今许清宵要离开,他们自然过来相送。

一拜过后,许清宵与陈星河转身离开,李鑫王儒二人跟在身后,他们要送许清宵十里。

离开南豫府。

许清宵将几张纸交给李鑫。

“李兄,不要多问,你命人将此物打造好来,然后用我上面写的方法去做就好,至于所需要花费的银子,之前不是变卖了那些礼物吗,若是有余,先存放于你,若是不够用,劳烦李兄先垫付一番。”

“同时,每隔一段时间,李兄切记,一定要与我书信来往,遇到任何问题,也要及时告知。”

许清宵拿出的东西,是水车设计图以及使用方法。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方法。

水车好不好,有没有作用,适不适合大魏王朝,都说不准。

贸然去京都,然后告知皇帝,这东西非常好,你赶紧推广,先不说皇帝答不答应,万一没用呢?万一有其他问题呢?自己怎么解决?

倒不如让南豫府先试一试,李鑫是自己的迷弟,许清宵信得过。

也根本不怕李鑫拿出去说这是他自己弄出来的,毕竟这种事情,要是瞎说,随便问点相关问题就答不出来了。

要是闹大了,天地大儒可是拥有问心之力,你要是不怕死,尽管承认。

所以许清宵没有任何顾忌,但还是得提醒李鑫好好保管。

“请许兄放心。”

“若是超额,愚弟来付,无需许兄垫付。”

李鑫接过图纸,但并没有去看,而是认真回答道。

“不用,该是多少是多少,而且也不需要我来垫付,行了,你们也莫要送十里路了,有些遥远,就到这里吧,师兄我们上马车吧。”

许清宵拍了拍李鑫的肩膀,随后看着王儒道:“王兄,别送了,下次有机会,一起喝酒,只要不去烟花之地就好。”

许清宵笑着说了一句,便与陈星河一同上了跟随的马车。

抓紧时间回去吧。

“许兄慢走。”

“许兄,我过些日子也要去京都找亲戚,到时候找你喝酒。”

李鑫与王儒开口,目送许清宵与陈星河离开。

马车疾驰,黄沙滚滚,不多时便消失在了官道上。

与之前不同的是,南豫府给许清宵安排的马车都是极品千里马,回去只需要半天的时间,到时候许清宵也要坐这辆马车去京都,

所以在平安县待两天差不多,五天的时间,足可以赶到大魏京都。

车内。

陈星河一如既往的清傲,不怎么说话。

许清宵本来是想让陈星河弄水车之事,但想到自己这位师兄比较清傲,而且喜读书,不想耽误他,再者权力上这位师兄也做不到李鑫那般。

毕竟李鑫是府君之子,所以就没有让陈星河帮忙,但也无妨,无论是谁都一样。

随后,过了四个时辰后,一直沉默的陈星河忽然开口。

“师弟,师兄便不与你同回平安县,师兄回去一趟,过些日子打算云游,你到了京都记得给我写封信,我好知晓你在何处,没事可以通通书信。”

陈星河开口,他不打算回去,倒不是有什么要事,而是跟许清宵在一起,回去也没多大意思。

“师兄,不去见一见老师吗?”

许清宵有些惊讶。

“不去了,车夫,停一下。”

陈星河很果断,让车夫停下之后,便从车内下去,一个人独自离开。

“师兄,若是有事,直接书信,来了京城,也一定要通知师弟。”

许清宵对陈星河还是很有好感的,自己师兄学朱圣之意,却为了自己,与朱圣一脉成为敌对,光是这一点,许清宵便知道这位师兄对自己很好。

他大喊一声,而陈星河背对着许清宵,挥了挥手,当做离别。

马车疾驰。

待声音越来越小后,陈星河不由回过头去,看着滚滚黄沙,不由缓缓开口道。

“既生河,何生宵。”

淡淡的一句话,表达出陈星河痛苦的内心。

他何尝不想回去衣锦还乡?

可在许清宵面前,一切光芒都显得那么的黯然,他陈星河宁死不当绿叶。

“我要云游四方,拜访明贤,师弟,虽然现在你已明意,但师兄一定会超越你的。”

“下次再见时,师兄一定立言!”

陈星河开口,说完此话,他满脸坚决地离开了。

就如此。

两个时辰后。

马车来到了平安县。

此时此刻,平安县几乎所有百姓都聚来了,在县门等候。

待看到马车,一时之间人声鼎沸。

“是许清宵来了!”

“是许万古来了。”

“许万古来了,快快快,打鞭炮。”

“奏乐,奏乐,你们还愣在干什么?敲锣打鼓啊。”

随着一道道声音响起,顿时之间,平安县显得无比热闹。

敲锣打鼓之声。

鞭炮齐鸣之声。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皇帝来了。

马车停下,许清宵缓缓走了下来,还没来得及反应,李县令便急急忙忙赶来。

“清宵,清宵,你可算回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来来来,赶紧去县衙,给你准备好了庆功宴。”

县老爷最为激动,上来就拉住许清宵的手,显得无比热情。

“县老爷,莫要如此,莫要如此。”

感受到众人的热情,许清宵有些哭笑不得。

“唉,还叫什么县老爷,见外了,见外了,叫声叔就行,你小时候不就是这么叫的?”

“走走走,去庆功宴庆功宴,咱们县出了你这位大才,可谓是光宗耀祖啊。”

李县令激动无比,硬拉着许清宵去庆功宴。

而周围数千百姓也显得极其兴奋。

“清宵,我是你三叔啊。”

“清宵,我是你二大爷,还记得我吗?”

“清宵,你小时候来我家,我还给你两鸡蛋,记得吗?”

“叫什么清宵啊,叫万古,许万古,人家是万古大才。”

“万古,你小时候不是觉得我家闺女长得还不错吗?要不要联姻啊?我女儿嫁给你。”

“清宵,我女儿漂亮,我女儿水灵,喜欢吗?喜欢嫁给你。”

“万古,要老婆不要?”

村民们无比激动,他们各自喊着,许清宵压根就听不清他们说什么,只能不断笑着点头。

如此,一直到了庆功宴上。

所有差役轮番上来攀关系,各种羡慕各种吹捧,整个庆功宴在祠堂摆着,李县令和各方族长纷纷烧香祭祀,感慨平安县出了一位大才。

等祭祀完了,李县令非要让许清宵写点字,做成牌匾挂在平安县祠堂和县口。

乡亲们的热情,让许清宵实在是招架不住,但写字还是得写。

就写了个人杰地灵,字迹还行,挺工整的。

然而在众人眼中,这就是圣人之字,一个个吹捧。

甚至许清宵用过的毛笔,直接装盒,放入祠堂供奉,属实有些夸张。

随后便是庆功宴开始。

众人纷纷敬酒,许清宵也一一回之。

喝了足足两个时辰,最终许清宵有些醉意了,大家也觉得差不多了,就送许清宵回去休息。

是夜。

许清宵躺在床榻上。

他有些醉意,但并没有真正醉。

等休息的差不多了,许清宵便开始继续练功。

这些日子明意,却没有安安心心练功,有些荒废。

肯定是不行的。

虽然自己儒道七品,但许清宵时时刻刻明白,自己是名武者。

不过看现在的样子,好像所有人都忽略自己是武者。

这样也挺好的,等自己武道追赶上来,如果有人对自己图谋不轨,以为自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生时。

自己完全可以亮出这张不算底牌的底牌。

来个重拳出击。

一刻钟后。

许清宵运转周天结束。

第一条气脉圆满,完全可以凝聚第二条气脉了,不过现在不急,等到了京城再突破也不晚。

武道不能急,基础得打好。

下个月凝聚第二条气脉,再下个月凝聚第三条气脉。

就可以考虑突破八品的事情了。

九品凝脉。

八品则是丹田境。

武道这条路,必须要走,而且绝对不能忽略。

因为这是真正能自保的东西。

皇权也好。

儒道也罢。

人脉再好。

都不如自身强大,若有朝一日,自己当真没有才华,当真遇到麻烦,若自己是一品武者,请问一下谁敢找自己麻烦?

就算是大儒又能如何?

你大儒是克制邪祟,我又不是邪祟,我许清宵正能量的很。

真要是把自己惹急了,信不信大儒我都敢打?

所以笃定这个主意后,许清宵安心入睡了。

翌日。

天刚亮。

许清宵便起身洗漱,而后来到马车当中,取出一些银票,和不少礼物,银两是变卖国公送礼的银两,绝大部分在李鑫手中,用来制作水车,一部分在自己手中。

银两不算少,一共有两千两,许清宵找到李县令,将银两交给对方,用来发展平安县,也算是报恩,自己毕竟是孤儿,从小到大肯定受过大家的恩惠。

两千两银子对他许清宵来说很多,但对于整个平安县来说不算多,权当做是报恩。

礼物备了两份。

一份给了赵大夫,只是赵大夫并不在家中,许清宵也没多想,将礼物留下。

剩下一部分许清宵带给自己老师周凌。

来到周凌家中。

师娘最为激动,早已经备上诸多菜肴,而老师家中也不止一人。

十里八乡的夫子都来了,就是为了见自己一面。

“这就是许清宵吗?当真是一表人才啊。”

“不错,不错,不愧是万古之才。”

“周夫子,还不来看看你的爱徒,唉,我为何遇不到这般徒弟呢。”

“一大早就来,你这徒儿是尽了心,还准备了这么多礼物,当真是羡煞我等啊。”

众夫子纷纷夸赞许清宵,同时也无比羡慕周凌。

而周凌缓缓从大堂内走出来,穿上了一件新衣,容光焕发,看得出来他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尤其是一些夫子夸赞,让周凌是开心的要起飞。

不得不说,许清宵第二天清晨就来,这的确是给面子,心中有他这个师父,还备上不少礼物。

这如何不让他喜悦?

之前还有人揣测,说许清宵如今大名鼎鼎,可能都不会记着他这个老师,毕竟他也没教许清宵什么。

如今许清宵的出现,狠狠打脸,也让他风光无限啊。

“学生许清宵,今高中府试第一,前来恩谢师父师娘。”

许清宵朝着周凌行大礼,一来是由心,二来也是给这些夫子看的。

自己老师肯定要让他有面子。

“无妨,无妨。”

周凌笑着回答。

而师娘更是笑容满面地拉着许清宵道:“别这么客气了,都是一家人,师娘给你准备了不少好菜,多吃一点,多吃一点。”

很快,许清宵入座,也向众夫子行礼。

饭桌当中,众人对许清宵简直是赞不绝口,夸的许清宵如同圣人下凡一般。

而周凌不怎么说话,全程笑着,毕竟再说点什么话,容易惹人妒了。

这顿饭持续了一个多时辰,夫子们也有些不舍离开。

让许清宵与周凌师徒二人好好待。

“老师,陈师兄说有些事,过几日再来见您。”

许清宵开口,提了一声陈星河的事情。

“你师兄的性子为师知晓,料到他不会来了。”

“行了,你今日前来,为师有些话正好问问你。”

“陛下让你过些日子就进朝中,你有何打算?”

随着夫子们离开,周凌很认真开口。

询问许清宵未来的打算。

“老师,学生打算,去了朝中,先去拜访一些人,问问他们的意见。”

许清宵说出想法。

“恩,不错,为师听闻朝中有不少人对你颇有好感,你先去拜访是对的。”

“不过要记住,少说多听,听听他们的意见,同时不要尽快做决定。”

“朝堂深似海,每一句话,每一步,每一个动作你都要想清楚,切莫乱语。”

“不过为师方才与几位夫子谈论,你已得罪朱圣一脉,若是可以的话,最好还是和解,毕竟朱圣一脉,乃天下文人之首。”

“得罪他们,对你有害无利,再者有件事情,你千万不要参合进去。”

周凌十分认真。

“请老师明言,学生谨遵教诲。”

许清宵回答。

“北伐之事,千万不要参合,无论如何,与你无关,这是朝堂争斗最大之事,国公郡王,文臣大儒都争的不可开交。”

“你无根无萍,参与此事,不亚于是步入深渊,知道吗?”

周凌无法告诉许清宵,该走哪一步,只能告诉许清宵哪一步不能走。

“学生谨记。”

许清宵点了点头。

“恩,那为师就没什么说的了,对了,有件事情,你帮下为师。”

周凌起身,这般说道。

“老师,您直说。”

许清宵有些好奇了。

而此时,周凌抱来厚厚一叠书籍,摆在许清宵面前道。

“这是为师写的育人书,你帮为师在上面落名,也不多,一百来本就行,回过头为师要去周围几府,谈论一番。”

“你要入京,所以为师就不拖着你,来,写吧。”

周凌很认真道。

自从许清宵出了名以后,他也跟着出名了,十里八乡,各县各府都来问他是如何培养许清宵的。

所以周凌就写了本育人之书,想着要是许清宵落个名,估计能更好卖出去,到时候赚来的银两,既能补贴家用,也能开设学堂了。

许清宵微微沉默,但还是老老实实落名,主要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没想到就这。

“对了,我这些日子研究古籍,发现有个地方跟你上次说的明月山有些相似。”

看着许清宵在落名,周凌随便扯了个话题。

“相似?”

“恩,不过还不确定,回头我再翻翻其他古籍,有了准信我再跟你说。”

周凌看得出来,许清宵对此事不感兴趣,所以不再提了。

“恩。”

许清宵点了点头,他已经得到了武帝遗宝,望秋山就是明月山,找到个相似地点,估计意思差不多,对自己没什么作用了。

很快,数百本书籍落名结束。

许清宵松了口气。

周凌又抱来了几十本书道:“再落几个,反正时间还早,陪为师聊聊。”

许清宵:“......”

武昌一年。

四月三十日。

天微亮。

许清宵坐上了马车,在平安县数千百姓的目光之下,缓缓离开。

待许清宵离开后,李县令大手一挥,顿时数十人拖着一块石碑,立在了县口。

上面赫然写着。

【许清宵故乡之地】

与此同时。

南豫府。

也是一辆马车缓缓出来。

马车当中,坐着的人正是严磊。

南豫府的遭遇,是他这辈子都忘记不了的。

许清宵,他记在心中。

马车缓缓行驶。

一个时辰后。

突兀之间,马车停下来了。

严磊微微皱眉。

将帘子缓缓推开。

是一名男子,站在马车之外,挡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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