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鲁图本以为自己能在这支汉军到来前离开王庭,结果这支骑军冲起来的速度太可怕了,莫非他们的胯下全都是马王吗?还是他们的马会飞?!
乌鲁图来不及多想,这个时候只有拼死一战,杀透了这支阻截的骑军还有半分希望!
只是这希望有些渺茫,前后被两面夹击,加上兵力也不占优势,兵卒和武器也没有敌人的精良,乌鲁图心中打鼓不已。
然而此刻双方的心情是完全不一样的,太史慈吼道:“正面冲阵!长弓抛『射』,短矛开凿,杀穿他们!”
“嚯”
“杀!”
幽狼军全军震吼一声,这让匈奴人更加得心惊胆颤。
后方无双骑军和烈火军双双提速,李平吼道:“冲击匈奴两翼,杀穿他们!”
“杀!”
“杀穿他们!!”
龙骧骑、死骑军和无双护卫军,三军呈现犄角之势朝着匈奴大军的左翼杀了过去,另外一边是烈火军朝着右翼杀去。
双方都是先用复合弓抛『射』一轮,然后短矛开路连弩激『射』,冲入后就是屠戮的开始。
太史慈和华雄的骑军以逸待劳,虽然之前杀了一阵匈奴王庭,然而王庭早已经被侵略的满目疮痍了,这次烧杀一番后匈奴大军就溃散了,他们修正了一个小时才等来了乌鲁图的败军。
乌鲁图为了摆脱追兵是急行军,跑死马的那种,此刻被阻截冲阵后立刻出现了败相。
他明显发现坐骑乏力无法冲起,然而对方冲过的速度极快,骑军先头一将刚刚杀入就连杀数十人,银枪闪电般连刺不断,每一击都能带走一条匈奴人的『性』命,这让他一退再退!
只是太史慈就是奔着他来的!
“大王,两翼被汉军从后面冲击了!”
“别管了,给我挡住前面这支骑军,杀过去!”
“杀!”
此刻匈奴人也知道没有退路,他们作战果决非常,只是再果决也架不住实力的差距,幽狼军的战力是他们的数倍,人人带盾,长矛连刺带走了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匈奴人除非『射』箭,否则你连他们的衣角都『摸』不到。
后方西凉军清理漏网之鱼,紧紧跟随着幽狼军,他们眼中满是敬畏和羡慕。
西凉军时至今日的装备同样很好,连弩青钢刀人人都有,钢质枪头的长枪也是人手一杆,他们的装备与幽狼军仅仅差了索魂箭,但战力就是差距甚大。
华雄杀得兴起,让西凉军把骑军阵型放宽一些,好让两翼杀到敌人,否则跟在幽狼军后面只能是吃灰了,他自己则是来到了两翼杀敌。
太史慈的冲阵让乌鲁图的大军为之一歇,冲阵也让中间的匈奴骑军朝着两翼挤压了开来,然而后方还有两支强悍的骑军杀了上来。
三支骑军纵横交错,仅仅一刻钟就间隔错身而过杀穿了匈奴骑军,留下了三条惨不忍睹的血路。
李平和吕布杀穿后左右迂回绕行,很快就把匈奴人围成了一个圈。
外面是不断奔驰的汉族骑兵,中间是被围困的匈奴军,原本他们想要溃逃,但是汉人这么一来把他们彻底困在了跑马阵中。
李平追上一起跑圈的太史慈问道:“有看到乌鲁图吗?”
“杀得兴起没注意,可能死了,也有可能还活着。”
太史慈知道刚刚幽狼军的吃相有些难看,一个个像是饿狼一般厮杀着猎物,他也杀的忘了找寻乌鲁图了。
李平大吼一声:“满弓!”
外圈跑马的汉军齐齐拉开了复合弓对准了中央区域的匈奴骑军。
乌鲁图刚刚躲过一劫,然而此刻看到这一幕再次冷汗淋漓。
“大王,朝着一个方向突围吧。”
“杀不出去了,马都吐白沫了。”
“那,这”
这个时候李平本想让大军放箭,结果郭嘉喊住了李平道:“杀得差不多了,留点俘虏驱赶牛羊。”
“好,劝降!”
“尔等快快投降!”
“投降不杀!”
“投降不杀!”
汉军齐声高喝,匈奴人反而全都松了一口气。
乌鲁图带头投降了,其他匈奴人也自然不敢再战。
不过经过刚刚三支骑军的冲杀此刻只剩下了不到一万匈奴人,这场大战的确非常惨烈。
大战过后是打扫战场,汉军的尸体全都用马革裹尸,然后用石灰封存。
烈火军连番大战下来伤亡两千三百余人,赵芸看着一个个被收入马革的尸体抽泣不已。
吕布『揉』了『揉』她的头发道:“这就是你要选择的战场,战场从来都不是热血与兴奋的代名词,只有真正体会过的人才知道,这里充满的是哀伤与铁血。”
赵芸闻言吸了吸鼻子擦了擦眼泪道:“没有哀伤和铁血就换不回和平和安宁。”
“呵,这话是那小子说的?”
“嗯,我认同这一点,没有永恒的和平,但战争不可避免就让我们这一代人将和平延续的更持久一点吧,吕叔,我是不会离开的!”
“随你,总结一下连番大战的心得,对你的将来会有益的。”
“喏!”
另外一边李平做在石黑子背上,抬头看着远处被押解过来的那个匈奴汉子。
毫无疑问这人就是乌鲁图,身高将近两米,臂长腰粗肚子大,魁梧不凡,身穿铠甲胡渣满面。
“乌鲁图?”
“你,你就是李平吗?”
“不错”,李平微微笑道:“有何感想?”
“我曾经听闻你十分的厉害,而且非常的年轻,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当为大汉英雄也。”
李平闻言笑道:“你想活命?”
“想!你让我做什么事情我都愿意!”
“把他带上,暂时先看押起来,东进回昆莫!”
“喏!”
李平让匈奴人驱赶将近十多万头牲畜,让汉军护卫左右看守住他们,一路东进朝着昆莫城而去。
驱赶牛羊的自然不仅仅是匈奴两万俘虏,还有那些匈奴族的女人和孩子,他们也都成了汉军的俘虏。
当然李平只是抓捕了一部分,更多的是让她们逃亡离开了,因为人数实在太多了。
一路东进,半个月才堪堪抵达匈奴人和鲜卑人的交界处,走得极其缓慢。
幸好此刻不是冬季,否则肯定要有人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