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虽然遥远,可是马车是特制的,里面铺着厚厚的毛毯和柔软的坐垫,所以马车内的董白王薇秀两位女人并没有太多的路途之苦,反而相谈得十分欢乐。
当大军走在一马平川的平原后,王薇秀煮起了普洱,茶香轻轻飘荡在车厢内,两个都是绝色佳人,品茶时别有一番迷人风味。
途径当初遇到朱隽埋伏的三淆山时,董白忍不住说起了当年辰伟的威风史。
“你是说他一个人单枪匹马杀入了敌阵中,把你们救了出来?”王薇秀惊讶道。
董白脸上露出迷人的笑意,点了点头,“那时候我就觉得他如同天神下凡,天底下没有什么还能难得住他。”
看见董白一副为夫君自豪的模样,王薇秀低头煮茶,片刻后才抬起头,轻声问道:“那时候到底是什么才让你如此不离不弃地跟随着他呢?”
“一开始我很讨厌他,因为总是吊儿郎当,放荡不羁的模样,其实他就是口硬心软,人好,心肠更好。”董白笑道,然后轻轻端起一杯茶轻轻闻了闻,微笑道:“好茶,等回到长安,我们相国府有天下最上等的好茶,到时候给薇秀姐你带些。”
王薇秀含笑点头,有些微微出神。
……
大军距离潼关还有五十里时,便在黄河岸扎营休息。
“潼关南有秦岭屏障,北有黄河天堑,东有年头原踞高临下,中有禁沟、原望沟、满洛川等横断东西的天然防线,势成‘关门扼九州,飞鸟不能逾’,易守难攻,所以潼关不能硬攻,宜智取。”贾诩指着地图说道。
“我们要想不费一兵一卒攻下潼关,恐怕很有难度。”孙厚说道。
“这两天已经发现有潼关的侦骑游弋在我们前方,孙厚你率领的一万铁骑暂时在这里扎营,免得打草惊蛇,让徐荣有所防备。而我和文鸯率领三千虎贲先奔赴潼关,擒贼先擒王,见潼关火光,孙厚你率领大军连夜赶路必须在天亮前,攻破路途隘口,兵临城下。”辰伟说道。
这晚,虎贲军三更出发,司马飞雪董白等女眷则留在一万铁骑之中。
辰伟亲自率领的三千虎贲军通过了三个沿途隘口,隘口守兵见到辰伟大将军符印,立即放行的同时,派人把大将军辰伟回长安的消息通报到潼关的徐荣。
在次日傍晚时分,辰伟来到了潼关城下。
潼关和洛阳这些古城不同,是近年才开关立地,可是因为地势险要,为兵家必争之地,所以城墙建筑高大坚硬,固若金汤,虽然潼关只有一万守兵,可是就算辰伟一万铁骑再加上三千虎贲要想强行攻下潼关也绝非易事。
在潼关东边城门,守兵在城头上来回巡视。突然,徐荣带领着十几名将军校尉上到城墙。守兵见到,连忙见礼。
“徐将军,据探子回报,辰伟这次回京述职,已经来到潼关外的十里外,您看我们要不要出去迎接?”
“辰伟好歹身份也是大将军,均在我们之上,不去迎接恐怕于礼不合。”
“什么大将军,我根本不明白董相国,郭大将军被这厮杀了,竟然还要封他为大将军,这不是寒了我们这些跟随大将军多年的老将的心吗?”
“上一次那厮派人来借兵都被我们拒绝了,却屁都不敢放一声,这次我说更加不用去什么迎接,反正潼关是徐将军的领地,他能奈若何?”
……
听着周围属下的吵闹,背负着手站在城墙上的徐荣面无表情。
“徐将军,上一次借兵不成,您说这次他经过潼关会不会追究?”
徐荣冷厉地说道:“追究?他有这个资本吗?在潼关,老子就是主。”
“那我们要不要开城门迎接?”
“当然开,为什么不开?”徐荣冷冷地笑道:“他名义上还是我们的上司,而且是回京述职,我们不放行,董相国怪罪下来你负责?”
“可是就这样让他通过,那郭汜将军的仇怎么办?”
徐荣说道:“他若只是安安分分过潼关,那算他命大,如果他自持什么大将军身份压我,就别怪老子替郭汜将军报仇!”
“将军你的意思?”
徐荣眸子闪过一抹阴狠之色,冷厉说道:“在接风宴屏风后藏两百刀斧手,如果辰伟敢提起借兵的事情责罪于我们,就直接把他杀了。到时候董相国问起,我们也可以说是他挑衅在先。”
这时候,城下跑来一名侦骑,跳下马直接跑上了城头。
“禀告将军,辰伟率军已经抵达五里隘口。”
徐荣眼色一凛,问道:“有多少人?”
“三千骑兵!”
徐荣眼睛微眯,冷笑道:“只有三千骑兵,看来这厮实在让我失望,根本没有追究我的胆子!”
夕阳慢慢没入西山,辰伟的三千虎贲骑兵已经来到潼关之下。城门下,徐荣亲自迎接辰伟进城,两人表面都十分客气热情,实则虚以委蛇,各怀心机。
大堂内,两个巨大的香炉散发着幽幽香气。
宴席上,辰伟坐在主席,徐荣则居次席。
那些对辰伟没有什么好脸色的将军校尉都怒视辰伟,可是看见站在辰伟身后崇若泰山的二崽子,那庞大的身躯给以的威压让徐荣等人心中也是震惊,因为就算他们这些征战沙场多年的老油条也从来没见过如此魁梧之人,可是发现原来是个傻大个后,这些人暗暗松了一口气,心中冷笑蔑视。
酒菜下肚几番后,徐荣嘴角挑起一抹冷笑,对坐在堂前的辰伟拱杯说道:“辰将军抵御曹贼,居功至伟,只是不知郭汜大将军到底犯了何罪,将军竟然杀而代之?”
“对,辰伟你好歹也给个说法?”
辰伟慢悠悠地放下酒杯,扫了堂下众人一眼,微笑道:“我当初派人回长安,早已经把郭汜拥兵自重,企图谋反的事实告之相国,想必已经通报天下,为何诸位将军还要问起此事?”
“郭大将军会谋反?你有何凭据?”徐荣冷怒道。
“你们只需知道,我辰伟这个大将军是董相国亲自颁封,名正言顺。有何凭据,这是董相国才关心的事情,你们有何资格问我?”辰伟说道。
“我看谋反的人是你,却栽赃给郭大将军。”
辰伟眯起眼睛,冷冷地扫了对方一眼,寒色道:“郭汜叛逆,是千古罪人,而尔等口口声声称郭大将军,难道你们也是助纣为虐,郭汜的余孽不成?”
“说起余孽,徐将军,上一次我向你借兵被拒,难道你不知道违抗军令,是死罪吗?”
“我不借兵,你又奈我如何?”
“当然以军法处之!”
“辰伟!”徐荣拍桌而起,怒视辰伟:“你以为有这个本事吗?”
“有没有这个本事,很快你就知道!”辰伟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二崽子站在旁边,毛发竖起,怒视众人。
“这里是潼关,不是洛阳。”徐荣怒极而笑道。
“是么?”辰伟微微一笑。
这时候,门外冲进一名士兵,慌张道:“徐将军,辰伟带进城的三千骑兵突然兵变,夺取了东城,还烧了东城的兵营。”
“东城不是有五千兵驻扎吗?怎么会被三千人夺了东门?”徐荣脸色微变,怒喝道。
“那三千兵异常骁勇,以一敌十,我们根本无法抵挡!”
徐荣脸色涨红,冷怒瞪向辰伟,怒极而笑道:“辰伟,原来你有备而来,你聪明,可我也不笨,刀斧手何在?给我将此人擒下!”
话音刚完,埋伏在堂后的两百刀斧手窜涌而出。
二崽子暴喝一声,如同猛虎下山,力拔山兮气盖世,竟然两手各抓起了堂内的两座巨大香炉的脚,横扫千军,两百刀斧手冲在最前的,立即被扫倒十人,香炉里的木炭抛洒出去,烫得那些刀斧手惨叫连连。
徐荣等人大惊失色,没想到那傻大个竟然如此恐怖惊人,要知道那些香炉都是青铜炼成,每一个都重达八十多斤重,可是眼前这庞然大物却轻而易举地一手抓起一个,挥舞起来虎虎生风,两百刀斧手被这场面震撼得一时间无人再敢冲上去。
“愣着干嘛,都给我杀,杀死他们!”徐荣怒吼道。
“杀死他!”那些刀斧手再次挥舞着大刀斧头朝二崽子辰伟二人杀去。
可是那傻大个就像史前怪兽一样,抓着两个香炉不断横扫,被香炉砸中的刀斧手就像被重炮击中一样㊣(7),轰然在撞飞出去,砸在木制的墙壁上,砸出一个窟窿。
那些刀斧手心惊胆战,都吓得不敢接近二崽子,转而纷纷绕开二崽子攻向辰伟。
噗!噗!噗!
辰伟仿佛旋风一样冲出,天问剑直接出鞘,闪电般连杀十余名刀斧手。
其余刀斧手没想到辰伟更加的恐怖,眨眼间已经鲜血遍地!
“轰!“一道身影从堂口窜了出来,宛如一道闪电,可怕的速度甚至于引起一阵狂风,紧接着便是一道耀眼的血红色长戟,直接扎穿一名刀斧手的胸膛,死死顶在木梁上。
此人正是文鸯!
紧接着大量的虎贲近卫冲入堂内,如同斩瓜切菜一般把所有的刀斧手杀死!
徐荣等人色变,如同陷入冰窟一般,在手下将领死死抵挡住下,节节败退。
“将军,东城门已经控制!”文鸯说道。
辰伟微笑点了点头。
“辰伟,我潼关还有一万兵,你以为三千人就能拿下潼关吗?”徐荣朝辰伟怒吼道。
“当然不行,不过你大可到城头看看。”辰伟不慌不忙道。
当徐荣看见东城门外,孙厚率领的一万骑兵如同黑云潮水一般从东门冲进的时候,眼里尽是绝望之色。
“辰伟你这是死罪,死罪——”徐荣竭斯底里地尖吼着。
“你不但违抗军令,还企图谋害本将,本将只不过替董相国清除你这些叛逆臣子而已。”辰伟冷冷笑道,然后朝文鸯说道:“取徐荣人头出去传令,凡潼关将士,投降可活,谁顽固抵抗,杀无赦!”
徐荣脸色剧变,眼神怨毒,直接冲向辰伟,企图做最后挣扎。
可是文鸯手中长戟更快,直接戳穿徐荣胸膛,然后长戟划下徐荣人头,悬挂城头,潼关内顿时大乱。
这一夜,潼关全面沦陷!
【今天会有四更,补回昨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