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朱松没想到,柳彪居然这么诚实。
柳彪赶紧又补充道:“殿下请放心,卑职的祖父早在大明开国之时已经脱离了清正会了,说是脱离到还算不上准确,是解散,当时的清正会解散了。”
朱松这才明白,原来清正会解散了。
“按照你所说的,那这个清正会当年也算是的上是义军啊,反元的好人啊,怎么现在开始反我大明了?”
柳彪闻言仔细想了想,而后说道:“殿下卑职倒觉得,这现在的清正会说不上反明,是反我们吧?”
“啊!”
朱松明白了。
“那他们是怎么和靖难遗孤搞到一起去的?这才多少年啊,咱们去年进的应天,去年推翻的建文的统治,今年甚至是更早,这个本来就解散的清正会,突然出现了,然后开始和我们走向了对立面。”
“有没有可能,在建文察觉到颓势尽显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着手安排这个清正会作为自己的后路,他先逃跑了,然后让清正会召集天下的靖难遗孤,以备他东山再起?”
柳彪思索一阵,摇了摇头。
“应该不会,殿下,当时我也是朝廷的锦衣卫,根据我的消息,当时建文已经恐慌的无以复加,根本就没有这么远的眼界安排这件事情。”
“卑职当时还听到了一些谣言,当年青田先生刘伯温给朱家的子孙留下了一件宝物,卑职虽然不知道这件宝物是什么东西,但是想来建文皇帝逃脱出去,应该和这件所谓的宝物有很大的关系。”
这件宝物朱松知道是什么,是一件僧袍,还有一处暗道,就是因为御书房里的头发,还有这处暗道,朱棣才觉得朱允炆没死。
可是刘伯温留下来的宝物,谁也不知道他究竟留下来几个,是不是只有这一个宝物,还是说青田先生早就已经留下了一连串可以帮助朱允炆东山再起的宝贝。
朱松想到这不禁冷汗直流。
有可能啊,青田先生传说可以卦通鬼神,智多近妖,如果他真的留下了一系列的可以帮助朱允炆东山再起的的话,那这件事情可就麻烦了。
朱松一念及此,又摇了摇头,不会,要是真有这些宝贝,永乐朝早就覆灭了,还能创造永乐盛世和仁宣之治吗?
想到这,朱松放松了许多。
“管他清正会是什么东西,就算是青田先生留下来的所谓宝贝,也挡不住我们,永乐朝一定会比建文朝要更好!”
“柳大人,你现在什么也不要管,全力缉查清正会,锦衣卫不仅要关注靖难遗孤,还要把清正会也盯上,至于白莲教,也要盯住,但是白莲教只要盯住就好,剩下的事情都可以暂时放下,最重要的就是靖难遗孤和清正会!”
柳彪登时单膝跪地,朗声应道。
“是!卑职定不负殿下的期望!”
清正会既然的确是有这么一个组织,那就说明乌达所说的没错,这对夫妻可以放走了,等到自己和皇上禀明了清正会的事情了之后,就放他们走。
朱松离开锦衣卫,来到了鸡鸣寺。
朱棣真的在鸡鸣寺一待就是好几天,那些官员们的奏折全都交给了太子,倒是苦了太子爷,又是反对海关司的奏折,又是弹劾韩王的奏折,那弄的是漫天飞。
甚至于内阁今天朱松也没去,全都交给了那些大臣们去管,反正他们每天都要弹劾自己一遍,弹劾吧,自己还省得演戏了。
朱松刚刚踏进鸡鸣寺,就看到老和尚在走索。
“嚯!大师,你这是什么门道啊,我还是头一次看到和尚会走索。”
姚广孝低头一看是朱松,哈哈大笑。
“阿弥陀佛,多日不见,韩王殿下神采奕奕,精神越发的好了,老衲在这恭喜了!”
朱松遮住阳光,看着这个又高又胖的老和尚走索走的这么稳,不由得赞道。
“你这索走的真不错,你这一手估计都能镇住轻功高手了!”
“哈哈哈,殿下,老衲这也是修行,利用走索来强逼着自身参悟佛法,是旁门左道而已,但是旁门左道也是道,老衲这看似是在走索,其实老衲是在参悟佛法!”
朱松点点头,佩服道:“厉害厉害,你们修佛的修道的都不容易,想尽各种办法修今生修来世,和你们一比我就是俗人,还是当个俗人舒服一点。”
姚广孝哈哈一笑。
“哈哈哈哈,殿下这话说笑了,殿下心怀百姓,试种新的粮食,为了天下百姓的肚子着想,殿下这是行的菩萨道!”
朱松问道:“大师,那你说我的来世会更好吗?”
“殿下,要问前世,还是要看今生,殿下修的本就不是来世,何必去想去问呢?”姚广孝说道。
朱松听了只觉得脑袋大了。
“别听他在这扯了!”
就在这时,朱棣的声音传来,朱松循着声音看去,只见朱棣两只手扣在腰带上,一步一步的走下台阶。
“你要是问这个老和尚佛,这个老和尚能从现在给你扯到明天早上去。”
三人哈哈一笑,姚广孝走下绳索,来到二人面前。
“皇帝陛下,韩王殿下今天都在,老衲去亲自给二位泡壶老衲自己晒得茉莉花茶。”
朱棣哼一声。
“老和尚,朕一个人在这你不拿出来给朕喝,等老二十来你才拿出来!信不信朕把你的花茶都拿走。”
姚广孝像一个大肚弥勒佛一样。
“陛下,这茶之前没到时候呢,现在刚刚好,刚刚好!”
姚广孝说完就走了,朱棣笑着给朱松使了个眼色,二人来到寺庙里的凉亭之中。
朱松要给朱棣行礼,被朱棣叫住了。
“行了,别跪了,这又不是皇宫,咱们兄弟两个轻松一点,说吧,你找到这来,一定是有事吧?”
朱松点头。
“皇上,前几日锦衣卫抓到了两个靖难遗孤,一个是原来户部侍郎的侄子,还有一个是吏部主事的女儿,二人已经成了亲,臣从他们的嘴里问出了有关靖难遗孤的事情。”
“陛下可曾听说过清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