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唯一找到的东西,我认为它很重要。”她见我露出怀疑,立刻解释:“我真的只知道这么多,他的遗物中也没有任何有关这件事的记载。我希望可以帮得上忙,因为Finn现在也死得不明不白。”
“知道了。”
她犹豫了一下,又问:“你可以替我做个推荐吗?”
“推荐什么?”
“我想回到我爸爸的公司,但Niclas说一定要你先推荐过……”她的样子很落寞,“他父母过得并不好,全部的积蓄都用来抚养他长大,让他在德国留学。我会赡养他们。”
“Niclas已经安排了更适合的总经理。”
“我知道。”她脸上的表情有些失望。
“总监也没有空缺。”
“好。”她更失望了。
“所以基层的话,我可以替你推荐,如果你想要高级管理的职位,恕我不能答应。”
“可以的。”她说:“有工作就可以。”
“另外精神损失可以暂缓,但其他的费用我会通过诉讼。”我已经仁至义尽,“我不会让你负债累累,但你现在居住那块地皮,我一定会收回。”
“那是Finn留给我唯一的遗产。”
“是的,所以我说了,不会让你负债累累。”
地皮我虽然只付了首付,但按照繁盛的计算,另外的费用加起来,买两块都够了。
她没说话,表情很纠结。
我讨厌她这样的表情,便说:“如果觉得这样不公平,那么我可以把所有证据都交上去判定。”
“我知道了。”她低下了头,唯唯诺诺地说:“请你原谅我,我可以接受你的好意,我很感激。”
韩千树陪我一起来,但他和Finn生前就不是朋友,现在自然也不进去,只坐在车里等着我。
我去找他,跟他讲今天的事,说:“Lisa这样我还真不习惯。”
“确实。”Lisa和我是朋友,他自然见过许多次,“对她的印象总是很骄傲,唯我独尊。”
“是啊,最近开始很谦卑。”在这一刻,我是真的觉得很累,只想睡个觉。
他扭头看了我一眼,说:“别难过,你没做错。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选的。”
“嗯。”
到家门口时,韩千树说:“我明天开始上班。”
“哦。”
“去莫斯科,想要什么?”
“肉。”
他瞥了我一眼,“你确定?”
入关时不准带肉,我也只是开玩笑,“没想到莫斯科有什么,俄罗斯套娃我自己买了。”
“我给你凑一对吧。”他自己做了主张。
“我会帮你盯着装修。”
其实这几天已经接近尾声了,只是细节工作。
“嗯。”他似乎突然才想起来,拿过钱夹,把信用卡副卡递给我,说:“不忙的话,顺便帮我选下家具,装饰一下。我这次走得比较久。”
“好。”我说:“那我要是有事会告诉你。”
“嗯,你应聘到哪里了?”
“SP的一位董事,叫古瑞特。”
他微微颔首,“我知道他。”
“人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