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东州府,州府正堂!
此刻正堂,一共坐着十个人。其中一人,端坐主位上,看似像个文面的书生,但其实却是一名武者。
黄丹一重的武者-宁明远,便是此人。
记得上一次,宁明远到唐门观礼的时候,还是仅是橙丹后期的实力。
但没有想到,短短数月没到,他竟然突破了黄丹境。
不过,这并不奇怪,他乃是一洲的节度使,手中兵权在握,又掌管整个东洲的赋税,难道他的修炼资源,还缺吗?
他不缺修炼资源,而所缺的,仅是时间罢了。
此时不说宁明远,却说在宁明远下手两排,一共是十二个座位,每排有六把太师椅。
这太师椅上坐着九个人。
这右手边,是三个年轻的后生,而左手边,则是六个老将军。
这些老将军,其实也并没有多大,一个个四十岁至五十岁之间,也不说话,但却有些不怒自威的架势。
而那些年轻的后生呢?那就差着一些了,一个略带玩味的修着指甲,一个在望天,而另外一个,则在呼呼沉睡!
“你看看,你们看看,就这些人,难道能打仗?这简直笑死人了!”
坐在左手第一位,花白了胡子的老将军,愤愤不已。
“就是,我看节度使一定是老糊涂了,竟然打算要这些人带兵去打仗?还要让我们听他们的?这就是在开玩笑。”
“哼!我看节度使也不会打仗,这援兵到了,不发兵,边关连破了二十余座城池,马上就打到‘潼关’了!”
“倘若潼关一失守,东洲城的门户也就打开了,而到了那时,彼国人长驱直入,我们如何抵挡?东州城根本无险可守啊?”
“是啊!是啊!早就应该发兵了,非要等什么叶修文?这个叶修文,究竟是什么人?”
“诶?你们几个老东西,嘀咕了半天,就这一句话,我最爱听!……”
六位老将军在那商议大事,结果也正在这时,那个修理指甲的青年人开口了。
这人面皮发白,两腮无肉,这脸就跟蛇精脸一样。
此人有一个绰号,叫做‘毒夫’。
不过他这个毒夫,可并非是用毒,而是他这个人毒。
他这个人,不仅嘴毒、心也毒,妒忌心极强,就看不得别人比他好,而且下手凶狠。也别管你是什么人,只要你得罪了他,那么他一准找机会弄死你。
所以这个人,得了这么一个‘毒夫’的绰号,黄丹二重的境界!
“说这么些有什么用啊?还不是要等?”
此刻,又一位开口了,正是那面色发呆,望着天花板的那位。
这人叫做‘弃生’,宛如生不如死的行尸走肉。而且以为别人解除痛苦为乐。
但他解除痛苦的方式,却与别人大不相同。
倘若遇到一个贫困人家,人家日子过不去了,你施以援手,这便叫做助人为乐。
但是这位不,他认为这家人很痛苦,结果拿了刀子,把这一家人都给宰了。
所以他就是一个行尸走肉,以死亡为解脱的这么一个人,黄丹三重的境界。
“哈!哈!……”
一旁的彪形大汉,被众人的议论给吵醒了,那面色不悦,仿佛恨不得,将在座的每一位都掐死一般。
这个人叫做‘雷兽’,生性宛如野兽,只要他不爽,他就要杀人,所以也是凶名在外。黄丹三重后期的实力。
按理来说,在黄丹境,不会分这么细致,但要说,在这三个人当中,以他的实力最强,大有他一人称王的架势。
“哼!绝非善类,这样的人,……”
为首的老将军,又开口了。也是黄丹三重的境界,又是上一届节度使遗留下来的老臣。
此人姓王,单名一个‘松’字,为人还算中正。
但只能说是还算中正,毕竟身为达官显贵,哪个没有点龌龊的事情。
但要比起那三位来,的确要算作好人了。也没有人知道,宁明远为何要找来这么三位来。
“老东西,你敢管老子的闲事?杀你,就宛如捏死一只臭虫!”
雷兽发狠,而老将军王松也不甘示弱,冷哼道:“就凭你?回家吃三年奶,再来说这样的大话吧!”
“唉呀!老家伙?我看真不知道死字是怎么死的了是不?”
雷兽不管那个,竟然站了起来,而王松也站了起来,两人撸胳膊挽袖子,这就要大战一场。
“好啦!你们就别吵了,等叶修文来,自然会对你们有一个交代!”
宁明远不悦,毕竟他乃是东州节度使,你们当着他的面,吵吵闹闹,他面子上也过不去。
“唉?节度使大人?你总说那个叶修文,总说那个叶修文?他人呢?他有三头六臂啊?他能比得上我雷兽吗?”
“就是,我听说,他还是一个红丹境的武者,这简直就要笑死人了,难道说?节度使大人,要我们去听从一个红丹武者的号令?”
毒夫不以为意的修着他的指甲,还要十分轻蔑的呼出一口气。
“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早死,早超生,……”
“对!弃生这句话说得没错,早死早超生,没准那个叶修文,早就死了,否则消息发出了这么久,他人呢?他人呢?会不会,被吓得不敢来了吧?”
毒夫一掸手,那一众老将军的怨言也上来了。
“哼!节度使大人,我先不说那个叶修文的境界,你就看这几头烂蒜,……”
“你说谁烂蒜呢?你老家伙就是找死是不是?老子一巴掌能打掉你十二颗后槽牙,你信不信?”
“雷兽?你这个狗东西,你以为你杀得人还少吗?倘若不是节度使护着你,老子早就把你给就地正法了!”
王松彻底的暴怒了,竟然自打自己的腰间的拔出了佩刀。而那雷兽也不含糊,这大手一抓,一根狼牙棒,竟落在了他的手中,这两人竟要在这大殿上的开打了。
“呵呵!我说节度使?难怪您非要等着我来,就这些废物,还真就上不了战场,……啐!……”
此时,任谁都没有想到,宁明远身旁,竟徒然多了一个人。
这个人,蹲在了椅子上,还神情自若的抓着瓜子在那磕。
宁明远缓缓的侧过头去,完全想不明白,叶修文何时出现,又是何时,蹲在了自己的身旁。
这简直太可怕了,倘若叶修文是刺客的话,或许他此时,早已尸冷多时!
“啊!修文,你终于来了,……”宁明远,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