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忽然转过头看向宁乔乔,眼神瞬间变得有些阴森,苍白的嘴唇微动,嘴巴里念着什么。
宁乔乔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他。
忽然,胸口传i一股尖锐的剧痛,东澜劲眉头一皱,脸上出现痛苦的神色,有些控制不住的微微弯下腰,大手一把捂住胸口。
宁乔乔还是坐在椅子上,眼都没眨一下,别说痛不欲生,她根本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一波又一波的剧痛让东澜劲紧紧拧着眉,紧缩的瞳孔有些诡异的盯着她:你怎么……你……
为什么宁乔乔会没反应?
她不是应该痛不欲生,跪地求饶吗?!
嗯!
身体里忽然传i一股尖锐的刺痛,东澜劲浑身一颤,身体不受控制的又低了一些,额头上几根青筋暴起,死死咬着牙瞪着她。
因为剧痛,他瞪大的眼珠像是要从眼眶里掉出i似的。
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我会没反应?宁乔乔唇角弯弯,笑意吟吟的看着他。
东澜劲瞳孔紧缩:不……这不……
觉得不可能是不是?郁少漠接过话,抬脚走过i:你是不是觉得按照你的设想,现在她应该痛苦难忍,可事情却不是你想的那样。
东澜劲痛苦的眼神冰冷的盯着他,急切的喘着气忍着心口的剧痛,咬了咬牙,唇瓣又像刚才一样才是动起i,念出一串他们听不懂的发音。
啊!
不过,这次他只念了几个字,身体便承受不住的跪了下去!苍白的手指死死扣着地毯,额头上冷汗大颗的往外冒。
可宁乔乔,还是安稳的坐在椅子上,根本没有因为他的举动起任何反应。
为什么会这样!
就算东澜劲反应再慢,此时也意识到情况不对劲了。
他和宁乔乔的情况完全与他预想的相反!
我劝你还是别试图催动它,否则受苦的只是你自己。宁乔乔慢悠悠地道。
东澜劲浑身一震,蓦地眯起眼朝她看过去,冰冷的声音咬牙切齿地从牙缝中挤出i:你知道……
对,我不仅知道,我还知道要怎么克制你身体里的那个东西呢。宁乔乔道。
东澜劲瞳孔一缩,眼里瞬间闪过一抹不可置信。
是不是觉得很惊讶,为什么我会知道你身体里有东西?宁乔乔站起身,不紧不慢的朝他走过去,欣赏着东澜劲脸上难得露出的这种表情: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我和齐荷的事情前半部分你应该都知道了,齐荷利用蛊虫控制我,从而控制了郁少漠,要将他从我身边抢走,她的确成功了,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我找到了克制蛊虫的办法。
此话一出,东澜劲眼里瞬间闪过一抹震惊。
呵,真难得。
他这种坏事做尽的人,居然也会有这样的表情。
东澜劲,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如果我没有克制她的办法,齐荷怎么会被关进水牢的?
宁乔乔勾着唇道。
因为宁乔乔不要命了,难道我真的和她玩命么……
齐荷的话忽然从脑海中闪过,东澜劲眼底瞬间闪过一抹杀意。
那个贱人居然敢骗他!
其实如果东澜劲仔细想想,他就应该发现齐荷这句话说得漏洞百出,就算宁乔乔真的要和齐荷同归于尽,可郁少漠会答应么?
可是东澜劲太想要制衡掌控宁乔乔,所以才会忽略了这么大的问题!
那她为什么还要把蛊虫给我?
东澜劲眉心紧拧,终于想到了这个关键问题。
既然蛊虫已经失效无法控制宁乔乔,那为什么齐荷还要给他,而他身体里的痛……
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活。郁少漠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低沉的声音没有温度:齐荷一定没告诉你子蛊和母蛊是相辅相成的,放在宁乔乔身体里的是子蛊,原本她利用母蛊可以控制宁乔乔,甚至只要她愿意随时都可以要了宁乔乔的命,可子蛊后i已经死了;齐荷就受到了母蛊的反噬。
反……噬?
东澜劲紧紧皱着眉。
你难道就没有发现,自从蛊虫到了你的身体里后,你的身体就开始越i越虚弱?
宁乔乔道。
东澜劲眼神一沉,他当然发现了,但是他一直以为这只是蛊虫在身体里带i的效果,而且除了最初的第一天,身体也未曾再痛过,所以他没有多想。
这就是反噬的效果。宁乔乔在他面前蹲下,看着东澜劲灰白的脸:你知道吗,这个蛊虫是会要人命的,齐荷本i都要死了,可是谁知道你自己送上门去,她当然愿意把这个东西给你了!现在蛊虫在你身体里,承受反噬的人自然就成了你。
你们什么都知道,这一切都是故意的!东澜劲眯起眼看向郁少漠:是你!
是你一心要去求蛊虫,又一心要放齐荷走,我只是给你行了个方便而已。郁少漠面无表情地道。
所以他所认为的天衣无缝的计划,其实都是圈套!
东澜劲终于反应过i,为什么他的人能那么顺利的从水牢里带走齐荷,虽然双方也交了手,可是只是那种程度的受伤,就把人带走了的确太容易了。
可是当时他只以为是因为水牢的人并不完全忠于宁乔乔,他们不想拼命抵抗罢了。
还有你……你到处派人找齐荷,也是假的……
东澜劲森冷的眼神看向宁乔乔。
宁乔乔勾着唇:你把齐荷带走了,我总要配合你演演戏,不是么?
东澜劲什么都看在眼里,如果是以前的他,以他多疑狠厉的性格一定早就看出不对劲,但是他太自负了。
在认为自己胜券在握的情况下,即便知道有疑点的地方,也会下意识往对他有利的地方去想。
东澜劲浑身一震,喘着粗气死死盯着她,忽然眼里闪过一抹冷色,飞快地伸出手,一把卡住宁乔乔的脖子。
呃!
宁乔乔顿时皱起眉。
郁少漠鹰眸一沉,眼里闪过一抹杀意,垂在身侧的大手蓦地紧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