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上,痒痒的。叶凌月烦恼地甩了甩头。
她的已经干了,只是有些凌乱,刚想扯过头,胡乱梳一把。
却被巫重一手拍掉了手,他犹豫了下,拉过了她的头,动作很轻,倒也没有扯疼她。
狐疑着,看了几眼巫重,叶凌月心中纳闷,这男人,今天是转了性不成。
巫重显然没有凤莘那么好的手艺,他捣鼓了一会儿,最终放弃,只能是将她的编成两股麻花辫,松松垮垮的,称不上好看,甚至还有些丑。
叶凌月瞥了眼,努努嘴,强忍下了要把这两根丑巴巴的辫子拆掉的冲动,她知道,要是她敢拆了,巫重没准就会把她的骨头架子给一起拆了。
一条烤鱼,出现在了她的面前,香气让叶凌月把丑辫子的事,丢到了脑后,她不禁吞了吞口水。
她也真是饿了,也不顾巫重促狭的眼神,接过了香气四溢的烤鱼,一口咬了下气。
岂料她的牙齿才刚咬上了烤鱼,舌尖就烫了个半死。
她慌得吐了吐舌头,眼中弥漫起了泪雾,只是几个小小的动作,落在了巫重的心中,却让他的心,犹如遭遇了重击般,有种难以言喻的触电感。
不出所料的,巫重的毒舌又开始了。
“又弱又笨。”
他怎么就喜欢上了这样的女人。
巫重撇撇嘴,一把把她手上的烤鱼给抢了过来,左臂紧箍住她纤细的腰身,让她不能动弹。
随手撕下了一块鱼肉,细致地撕了鱼皮和刺,逼着她张嘴,却是要喂她吃。
叶凌月赌气地转过头去。
忽的胸口一麻,却是巫重的“狼爪”又落在了不该落的地方。
他邪邪地看着她。
无奈,她只能气鼓鼓着,吃下了到了嘴边的鱼肉。
鱼肉一入口,却是难以想象得细腻香甜,叶凌月眼睛瞬间都亮了。
她服用涅盘盏心莲前,为了更好地挥药力,饿了一天,加上昨夜的剧烈消耗体力,肚子早已是饿得难受了。
这种只生长在冰山湖口的小鱼,味道可口,肉质更是大6上其他地方的鱼比不上的。
而且巫重的手艺,似乎还挺不错。
原本对巫重的专横做法还有些不满的叶凌月,不知不觉,就吃下了他喂的好几条鱼。
吃的东西入了肚后,叶凌月觉得自己的体力恢复了一些。
见她吃饱后,巫重才不紧不慢地吃了起来,他戴着面具,吃的动作也很小,在叶凌月看来,竟还有几分优雅。
优雅?叶凌月被自己荒谬的念头给雷到了。
用这个字眼形容巫重,简直就是侮辱了“优雅”这个词。
鬼使神差着,叶凌月回想起了昨晚,在他即将进入自己的身体时,因为慌乱,她打落了他的面具。
只可惜,那时候,她背对着巫重。
鬼帝巫重,那张金色的面具下面,究竟是怎样的……
心中一跳,叶凌月不由侧过了头,偷偷看着巫重的侧脸。
金色的面具,勾勒出了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他的眼很深邃,琉璃色。
这种眸色,大6上并不多见。
他方才,笨手笨脚地帮她编了辫,自己的,却是湿漉漉地随意洒落在一旁。
“你可以放我下来了。”叶凌月见巫重也吃完了,尴尬地提醒了一句,一直坐在巫重的腿上,让她很是尴尬。
“本座喜欢,乖乖坐着。”巫重冷哼了一声,将她搂得更紧了。
对于这男人异于常人的霸道,叶凌月也是见怪不怪的。
只是两人这样隔着一层衣袍,紧紧抱在了一起,感觉说不出的怪异。
“昨晚,谢谢你。”极快极短地道了一声谢,叶凌月就埋下了头,像极了一只鸵鸟。
巫重眼皮子垂了垂,只看到叶凌月线条优美的脖颈。
他恶声恶气地说道。
“谢我保住了你的清白?就你那种前胸和后背无差别的身材,我看着都没了性致。”
巫重打死也不会承认,这女人浑身上下,都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
叶凌月一听,小脸仰了起来,想也不想,一口就咬向了巫重的虎口。
这死男人,不打击她会死是吧!
巫重闷哼了一声,却也不躲避。
“死巫重,你以为自己身材多有料,看着高高壮壮,结果却是根黄豆芽。”
叶凌月咬完之后,口是心非着。
她抵死不会承认,自己那时候差点没被巫重那玩意给吓死,这男人简直……
叶凌月顿时哑了声,因为她现自己的身下,被诬陷为黄豆芽的“小巫重”正在不停地膨胀,还好死不死地抵在了她的腿根。
“这一次是最后一次,不要再试着挑衅我。下一次,我不希望在你的口中听到其他人的名字,我亦不会因为任何人放过你。我要你的心和身,都属于我一个人,”巫重的声音里,有些无奈,他紧紧地搂住了叶凌月,吸取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
在即将占有她的那一刻,巫重退缩了。
他不愿意,看到她醒来时伤心欲绝的模样。
他同时,也感受到了,身体内部,那一种频临爆的愤怒。
“巫重,若是你碰了她,我宁愿与你玉石俱焚。”
在那一刻,凤莘惨笑着,竟然疯了般,要抢回身体的控制权。
这么多年了,这是凤莘第一次,正面和他冲突。
巫重明白,无论是他,还是凤莘,都少不了彼此。
他们之间,共同承载了太多的秘密。
所以,那一刻,他放弃了。
说罢,巫重就不再说话,他只是抱着她,一直等到她的体内的药力,彻底散去。
三日之后,依旧是在冰雪之巅。
冰湖旁,叶凌月很是郁闷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你不是说我的伤势都已经好了嘛?为何还要包着脸。”
涅盘盏心莲不愧是八品的灵草,在冰湖和巫重的“帮助”下,她的皮肤焕然一新,看上去比起早前烧伤前的皮肤,还要好上许多,当真是吹弹可破。
唯独她的脸,从她醒来时,就现,巫重就把她的脸包的严严实实,活脱脱一个粽子,只留了眼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