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手小心翼翼地把手机递给张辉，然后退到一边。
张辉两脚交叠放在玻璃茶几上，身子靠在沙发上，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拨通电话。
“喂，余总监，我是张辉啊，中冶公司的那个张辉。”张辉讨好地笑着。
电话那头，余静勾了勾唇，不动声色地问道：“张总有什么事吗？我没记错的话，今天应该有个竞标会，结束了？”
张辉故作遗憾地叹了口气，“没有啊余总监，我知道你们风音家大业大，我们中冶这单子对你们来说是可有可无的。但是既然已经答应了合作，你们也不能太敷衍吧？”
余静：“哦？发生什么事了？”
张辉带着一丝愤怒又有些委屈地说道：“你们派来的人，那个叫云绯音的，该不会是你们新招的实习生吧？”
“她得罪张总了？”
“得罪倒不至于，我还不至于跟一个小姑娘计较，可是你们那个实习不懂事就算了，刚出来工作我也能理解，但我只是教训了她几句，她竟然赌气说不跟我们合作了，直接就跑了！”
张辉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说说，你说说，有这么办事的吗？这合作是我们两家公司定下来的，她一个小小的实习生说走就走，还不合作？她有这个资格做决定吗？”
余静唇角的笑意加深，“确实是太任性了点。”
“何止是任性啊！这简直就是不把领导放在眼里！现在的年轻人一个个的以自我为中心，傲得很。余总监啊，这种小年轻可不能惯着。”张辉苦口婆心地劝道。
余静笑道：“那张总觉得应该怎么做呢？开除她？”
张辉听出了余静的妥协之意，眉目间溢出冷笑和算计，“开除倒不至于，我这个人也是个惜才爱才的人，但是年轻人的傲气始终要压一压，否则只会惹出更大的祸端来。”
张辉大度地说道：“这样吧，我也不为难那小姑娘，你让她单独过来找我，跟我赔个礼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咱们的合作照样继续，余总监觉得怎么样？”
“可是我怎么记得竞标规定，你们中冶公司今天的标必须要在今天中午之前定下来，这个时间……恐怕来不及了吧？”余静在电话那头说道。
张辉看了看时间，急忙坐起来，要不是余静提醒，他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他怒瞪了眼一旁安静等待的桑卫，想了个折中的办法，“这样吧余总监，你让你们那个小实习生带着合同过来，我们先签了，然后她好好地给我道个歉，我也不计较那么多，到时候大家还可以一起庆祝一下，你看怎么样？”
余静答应得很爽快，“当然可以，张总说什么就是什么。
为了不耽误张总时间，我把这个单子全权交给今天跟您对接的云绯音，接下来你就跟她谈吧，这个合同上的任何问题，都由她负责，这样张总可以放心了吧？”
听到余静的话，张辉立刻就兴奋了起来，看来这个余静也是个上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