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一骂了半天,见白奚不仅不恼,反而连连点头,心里更气,指着白奚的鼻子。
“你跟你那个没用的师父一个样,被骂都不知道还嘴,怂包!”
白奚轻咳一声,“是,我怂包,那还请平一师父告诉我这个怂包,您到底是给谁发了邮件,为什么邮件内容是你死了?”
平一板着脸,凶巴巴道:“你就当我死了行不行?”
“不行。”
白奚的死缠烂打让平一好不难受,索性摊牌,“人是我第一个徒弟,本来是唯一一个的,但要是收了念念,他就算是我的大徒弟了。”
“徒弟,我怎么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收了徒弟?”
“你知道?你知道个屁你知道,你才多大啊,我徒弟是天才!你还在穿开裆裤的时候,我徒弟都能跟我过招了。”平一一脸鄙夷。
白奚:“……”
“那为什么他一直都没有出现过,还要您发邮件才回来,这解药为什么在他手上?”
接收到平一烦躁的目光,白奚无奈,这问题越问越多,他也很难受。
平一叹口气,“这事都怪我,我见他天赋极高,太想培养他,忽视了他的内心,以为他跟我一样,是个武痴,结果他不是,那孩子心思复杂,有时候连我都看不清,所以我也就忽视了,他还只是个孩子。
一个孩子,最想要做的事不是每天艰苦训练,茫茫看不到未来,我不懂他的迷茫,我也没有告诉他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所以在他学成的那一天,正好他满十八岁,我只不过无意间感叹了句,可以下山看看了,结果第二天他就收拾东西离开了,还留下一封信,说他恨我。
哎,后来那孩子又给我来信,说不打算回来了,给了我一个纸条,说是邮箱地址,让我快死了再找他,给我收尸就算是他最后的报答。
这些年我离开寺庙出去,就是想搞清楚这邮箱地址怎么用,顺便找找他。”
“所以,你才说自己死了,就是为了让他回来。”
平一点头,“对,你不是想知道解药为什么在他手上吗?”
他看向白奚,“因为他离开的时候,拿走了我师父的师父传下来的神药,这药有什么作用我不知道,只知道师父说如果山下那院子的祖传药出了问题,可以用这药试试。
这事我还没来得及告诉我那徒弟,他就走了。他看我宝贝那药,说我夺走了他最宝贵的东西,他也要拿走我最宝贝的东西,才算公平。”平一苦笑。
“说到底,还是是个孩子。”
白奚却更加不解,“为什么你们师门的东西会跟我师父的药有关系?难道我们两家以前真的有什么关系?”
平一瞪他,“当然有关系,不然你以为劳资一个人还留在这干什么?还不就是为了看着白云老头儿,怕他跟他师父一样乱来。
不过还好他比较识趣,是个真心钻研医术的,我才有空出去玩一玩,不然我还不得无聊死!”
“到底怎么回事?你在这里是看着我师父的?我师父怎么了?”白奚心里一堆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