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橙冲芊芊善意一笑，“你刚刚为什么帮我？我还没谢谢你呢，谢谢。”
“不用谢。”芊芊面色平静，完全不想搭理试图跟自己套近乎的顾小橙。
顾小橙脸皮一向够厚，根本没在怕的，继续凑上去问：“你为什么会被带到这里来啊？我刚刚在楼上看了个拍卖会，那上面的笼子跟这里的一模一样，你说我们是不是会被拿去拍卖？”
顾小橙装出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又无意透露一些信息。
这果然吸引了芊芊的注意，“拍卖会？”
“对啊，就在楼上，每个笼子都有一个女孩儿，主持人说是拍卖会，但是却没人喊竞价，我就觉得特别奇怪，我老公说参与竞价的人都有特殊的方式可以让主持人知道自己的竞价，我们不参与的人都不知道。”
顾小橙觉得她越演越像个傻子，她掐了把自己的大腿，让自己清醒一点，“我觉得这艘船不太对劲，你觉得呢？”
芊芊眉心紧蹙，看向四周，喃喃道：“原来是这样。”
顾小橙装作没听见的样子，“你说什么？”
“没什么，你刚刚说你来找你老公，你现在溜进了这里，就不怕你老公找不到你吗？”芊芊问道。
顾小橙小脸皱起，“我怕啊，但是我刚刚看着她们……”她指着周围的女孩儿们，“我觉得她们看起来更加害怕，我想帮帮她们。”
这句话，倒是真话，顾小橙是真的想帮她们。
芊芊看了顾小橙一眼，不知道想到什么，嗤笑道：“你要是真心想帮她们，就不该让你老公上这艘船，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如果没有这些人的变态需求，也没有人会去做这种生意。”
“生意？什么生意？”
见芊芊看白痴一样看着自己，顾小橙再一次掐了把大腿，随即恍然大悟一般，“你是说你……你们……她们都是被买进来的？”
“不然呢？你问问她们，有几个是自愿的？”芊芊眼神冷漠。
两人的对话声不算小，原本四周就安静，离得近的人几乎都可以听到。
好几个女孩儿在听到芊芊的话后，又开始抽泣起来。
顾小橙满脸心疼，“好可怜啊，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顾小橙努力把自己营造成傻白甜的形象，让芊芊能够信任自己。
她有种直觉，芊芊跟其他人都不一样，她很可能跟自己一样，都是自愿来的。
听到顾小橙的话，芊芊不由得多看了眼顾小橙，“你能做什么？”
“我不知道啊。”顾小橙苦恼的抓了抓头发，“对了，你是怎么进来的？我刚刚听那个脸上有疤的男人说还债什么的，你也欠债了吗？”
“嗯，借了不正规的网贷，还不起，就用这种方式抵债。”芊芊的表情很平静。
似乎是是在说一件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事。
顾小橙若有所思的看她，“那还债之后，你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对吗？”
铁蚊应该不太敢闹出人命，不然他这“生意”根本没有办法继续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