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低着头，“你能怎么帮我？这么大的组织，没有证据没人作证，曾经原因作证的我妹妹精神出了问题，不可能充当人证，我已经不抱希望了，我只想跟他们同归于尽！”
“诶？”沉浸在思考中的顾小橙骤然回神，按住芊芊的手，“别别，别着急，还没到那一步啊，我们有人证。”
芊芊原本也只是气话，她根本没想到要怎么跟船上的人同归于尽，被顾小橙拦下，又气又急。
“你看看她们那个样子，脑子里只有她们欠的那点钱，只有怎么让自己活得体面，让她们作证？呵，我还不如自己来。”芊芊冷声道。
顾小橙蓦地睁大眼，“所以你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打算用自己当诱饵找到证据，扳倒铁蚊？”
芊芊沉默着，没有回答。
这是默认了。
顾小橙是真不知道说什么了，“我的姐，你是真不拿自己的命当命啊，你刚刚自己还说呢，这船上每天不知道运出去多少尸体，怎么到你身上，你就不知道害怕呢？”
“只要能给我妹妹报仇，让她恢复正常，我不怕。”芊芊冷硬着脸。
直到现在，顾小橙才知道，铁蚊做这样的事到底有多么残忍。
不仅仅是一个女孩儿的一生，甚至是她的家人。
这时，小萝莉憋不住了，刚刚一直强忍着没敢打断，现在终于有机会开口。
“我也是受害者啊，小姐姐，我要打死他们！这样芊芊姐姐的妹妹能好一点吗？”小萝莉偏头问。
顾小橙扶额，“不能打死人。”
“那打半死，然后让芊芊姐姐的妹妹打死他。”小萝莉摩拳擦掌，“那个叫铁蚊的在哪，我找他去！”
顾小橙：“……”
“不能……”顾小橙刚要说不能出人命，突然一个念头涌进脑海里，“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可以打死他们了？”小萝莉眼睛都亮了。
“不是。”顾小橙对上芊芊疑问的眸子，说道：“你们两个都被铁蚊的人骗上了船，但仅仅是这样，根本不足以动铁蚊，他有一万个理由可以摆脱制裁。”
“我可以……”
“别急。”顾小橙打断芊芊，满眼的不赞同，“我肯定不可能让你们去出卖身体拿证据，不值得。但是有一点我们可以利用起来。”
顾小橙看向小萝莉，“思遥当初为了让外表与年龄相符，身份证上的年龄登记的是十三岁，即便到现在应该也是不满14岁，对吗？”
“连13岁都不到嘞，我每年我都去换一次，年年十三岁，永远十三岁。”小萝莉比了个耶。
实际小萝莉真实年龄也只有十六岁左右，但她个子太小，看起来又瘦弱，说她十二岁都有人信。
芊芊若有所思地开口：“你的意思是利用这个年龄先给铁蚊一记重锤。”
这形容，顾小橙失笑，“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只要思遥咬定她是被骗到这里来的，拐卖幼女罪，铁蚊跑不掉。”
“那我能打死他吗？”小萝莉不依不饶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