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很多人而言,抄算式,比脱了裤子打板子还让她们难以接受,是以,权衡之下,几乎所有人,都开始自发上山,搬石头……
林子凡见状,好气又好笑。
“这些家伙……”
他笑骂了一声,随后却是吩咐春夏秋冬几女暗中照看,尤其是那些男学生,身体相对较弱,让她们照看着,以免发生什么危险。
随即,林子凡又对其余人道:“你们分成两组吧,一组带着灵魄一族的骨灰和遗物返回灵魄一族的寨子,将骨灰葬下。”
“另一组,也上山搬石头。”
“咱们此行,不可能就地开采,将山挖空,但却也能带上一些回去,稍微解除一些燃眉之急,至于剩下的,却是需要之后再派人过来了……”
“最好是,全力以赴,想将长安到此的沥青路打通才好……”
“是,大人!”
众女拱手应下,而后自行分成两组,开始行动。
此时此刻,林子凡带的也不过十几人而已,加上学生们也就几十号人,其中大部分还都是‘童工’……
想靠这些人,直接开始开采鞍山铁矿?显然不现实。
就算真要开采,开采之后咋办?难道就地冶炼?条件也不满足啊!
是以,根本没办法就地解决,林子凡想着,只能先带回去一些铁矿,勉强解一下燃眉之急,而后再让女帝派人前来,一方面将鞍山守护起来,不让人能够随意踏足,并让人开始挖掘铁矿。
同时,加紧铺设沥青路的进度,将长安到鞍山的道路打通。挖掘的铁矿,直接送到长安冶炼,如此一来,一切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这其中,也没什么难度,一天一夜过去,未曾发生任何意外。
将学生们和科部诸女搬下来的铁矿石打包之后,一行人便重新骑上角马,踏上归途……
路过灵魄山时,林子凡让众人暂且等待,自己则独自一人,上了山去……
此刻,灵魄一族的寨子后,垒砌了一座不算小的新坟。
毕竟足足一百多号人的骨灰,坟弄太小,也不太像话,这一点,李家姐妹办事还是让林子凡颇为放心的。
“灵山前辈,还有诸位……暂且称一声阿姨吧。”
林子凡在墓碑之前,幽幽一叹:“你们的精神力,合力暂时修补了封印,算是融为一体。”
“希望,将你们火化之后的骨灰葬在一起,你们不要嫌弃才是。”
“除此之外……灵山前辈,你我二人认识时间不久,相互之间,也不算太过了解,我甚至都不知道你是否喜欢喝酒。”
林子凡自言自语着,取出一壶二锅头……
“杜康虽好,但却太烈,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还是这二锅头合适。”
“来,我敬你一杯……”
哗啦啦,酒水淋在墓碑之前,林子凡双手捧起酒壶,低语道:“诸位,我……敬你们一杯!”
他大口喝着酒,心中也说不出是痛楚还是其他。
这一行,甚至他都没能帮上什么忙,反而是受了灵山莫大的恩惠!这让他心中不算太过好受。
或者说,换了任何一个颇有自尊心的人,受到这种恩惠,却没办法回报,都会不太自在。
哪怕灵山其实已经快要到油尽灯枯的地步,就算不将精神力的大部分过度给林子凡,也活不了多久,但恩就是恩,这并不是能心安理得承受他人恩惠的理由!
“放心吧,灵山前辈……”
喝过二锅头,林子凡幽幽自语:“也不知你是否泉下有知,如果有,那自然是最好。”
“你的指引,我接下了,你们灵魄一族的宿命,我必然替你们完成!”
“此去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来祭拜,但下次再见时,西荒之门,必然已经成为历史!”
话毕,林子凡头也不回,大步而去!
……
赶路的过程,枯燥而乏味,好在初春时节,万物复苏,些许绿色开始逐渐浮现,倒是驱散了不少烦闷。
沥青路的铺设进度不慢,林子凡一行回去之时,沥青路已经又朝西部推进了不少。
遇到她们,林子凡停下脚步,告诉她们,暂且不要朝边境线方向铺设,而是直接改道前往鞍山。
“鞍山?”
工部在此的负责人,林子凡并不认识,但对方显然是认识林子凡的……
“林尚书,按理说,您的话,下官不敢不听,但竭尽全力,尽快打通西方边境线与长安之间的沥青路,乃是陛下的命令,下官……”
“实在有些为难。”
“怕被责罚吧?”
林子凡无奈一笑,倒也没有生气,这是人之常情。就算换了自己,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可能置女帝的命令与不顾啊!
“我的身份腰牌,你且拿着!”
林子凡直接将身份腰牌扔给了对方:“有什么问题陛下怪罪下来,我担着!”
倒不是林子凡不信任她,而是大唐境内出现铁矿,而且无论是含铁量与铁矿石总量都多到吓人,过早暴露,实属不智!
“这……”
对方眨巴着眼,林子凡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自然无法拒绝,便收好了腰牌道:“敢问林尚书,鞍山在何处?”
“西荒之门便是了!”
林子凡哈哈一笑,双腿用力一夹,胯下角马瞬间奔腾而出,春夏秋冬等女连忙追上……
“啥玩意儿?”
对方白嫩的手猛然一抖:“西……西荒之门?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大人……如果小人没记错的话,那是……生命禁区!”
“……”
“我滴个亲娘嘞!”
负责人都快傻了:“我……我没得罪林尚书吧?这……到底是要干啥嘛!”
“大人,咱们现在怎么办?”
手下面面相觑,都被吓的不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往西荒之门修路?直接去生命禁区?这莫不是要找死?
但不修的话……林尚书话都已经放这儿了,而且还留下了身份腰牌,自家大人也接下了,不修也说不过去啊!
“修!”
良久之后,负责人猛然咬牙:“怕个屁!本官就不信了,那什么西荒之门真有那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