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他们在西雅图最著名的主题餐厅吃的。
然后,就没然后了。
下午,简兮还有工作茶。
易哲慎开车送她过去,她心疼他坐了十多小时的飞机一定累了,“你留在酒店休息,我下班自己打车回来好不好?逆”
分别将近一个礼拜,男人显然不满意短暂的午餐时间相聚,到底体谅她忙,开车送她过去后,返回酒店休息。
下午的几小时,又是车轮战一样的开会。
5点,简兮总算把这边手头的工作处理完毕。
设计师那边打电话来,通知苏黎婚礼礼服尺寸已经改好了。
于是苏黎去试礼服,简兮独自一人返回酒店。
路上,太阳晒得面颊发热,经过一家品牌旗舰店时,简兮想起易哲慎之前陪橙橙的海洋公园玩的时候,掉了一只袖扣。
这个牌子的袖扣香港断货了,只有美国这边有售。
简兮决定碰碰运气。
结果这家旗舰店真的还剩下一对,刷卡付过帐,在等候店员小姐为她包装的间隙,简兮遇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朱时媛比简兮印象中要丰满了一些,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一大一小两个孩子,都是漂亮的混血宝宝,这会儿大的抱着她的腿撒着娇,“妈咪,我要玩那个!”
小的咿咿呀呀说着含糊不清的英语:“妈咪,我要抱抱!”
“好,等妈咪买完东西,我们就去玩好不好?”朱时媛温言细语地哄完两个小家伙,整张脸上都是幸福的小女人神采。
然后一抬头,就和简兮视线对上。
“真巧!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朱时媛面露诧异。
时间能冲淡一切。
往事追人恼,女人之间的友情也是变化莫测的。
从前那些针锋相对的矛盾,到了现在,忽然都显得微不足道。
简兮也说:“是啊,真巧。”
店员把包装好的袖扣递了过来,简兮接过。
朱时媛就说:“你赶时间吗?咱们聊聊吧。”
两人在旁边的星巴克坐下,两个孩子去旁边儿童区玩积木。
朱时媛吸了口奶茶,忽然笑了起来,“好奇怪,什么时候我们居然也能这么和和气气地相处啦?”
想起当年在沪城膈应她和易靖雯的往事,简兮一笑未语。
朱时媛继续道:“当年对你简直恨得要死,现在想来,真是幼稚又可笑。”她吸了口气,很诚恳地抬起头:“过去的事,我早应该向你赔罪,现在还来得及吧?”
简兮释然地摇头:“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从没怪过你。”
“谢谢!”朱时媛像是松了口气:“算起来我要感激和和易哲慎,如果不是他拒绝了我,我不会嫁给我先生。我先生追了我几年,只是我那时满脑子都是易哲慎,拒绝了他无数次,却没想,兜兜转转,结果还是嫁给了他。”
简兮诚心诚意地说:“看得出你现在很幸福。”
朱时媛揶揄:“你呢?昨天和靖雯聊天,她告诉我,你和易哲慎准备复婚了,你们也幸福。”
两个女人看着对方,都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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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关于某些事,某人越想得侥幸,结果上帝越让他倒霉。
晚餐简兮和易哲慎没出去吃,叫了客房服务。
没等晚餐送上来,两人已经拥在沙发上开始接吻。
相爱的男女仿佛一点即燃的***,彼此的身体都荒芜太久,只需肌肤稍稍靠近,荷尔蒙就分泌不停。
吻来吻去,渐渐地变成热火朝天,最后连对方火热紊乱的呼吸,都成了最热烈的催化剂。
彼此身上的衣物,从外间到卧室的路上扔了一地。
卧室里只开了床头一盏小灯,厚实的窗帘遮住了外面城市璀璨的霓虹灯影,安静又温宁。
*
kingsize大床上,易哲慎单手撑在女人身体一侧,已经箭在弦上。
简兮头脑还勉强算清醒,忽然想起一件事,提醒:“那个……”
被荷尔蒙堵塞住大脑的男人,花了几秒钟才领会她的意思,随即十分不情愿地稍稍与她分开,伸手,打开床头柜。
然后,就发现一个令他头痛的事实:
这个房间,酒店服务员居然忘记准备避孕套!
多么不可能出现的低级失误!
可是它的确就这样不符合常理地发生了!
“简兮,这里没有……”易哲慎沉了沉气息。
“……怎么办?今天不是安全期。”简兮把自己卷在空调被底下,无语地眨了眨眼睛。
“那打电话叫服务台送上来。”男人耐心建议。
那怎么好……简兮红着脸推了推某人:“还是不要了吧……楼下就有便利店,你去买好不好……”
她不急的……
橙橙还小,她还没做好再要一个孩子的准备。
易哲慎深吸口气,拉起女人的手往自己腰下探去:“为了见你,我坐十多小时的飞机,结果却这样……换成你,这种中途被迫放弃的感受你会怎么样?””
这种事,做到一半,要他下楼……
他是作了什么孽,才会接二连三遭遇这种酷刑?
简兮红着脸,当然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只得讨好地笑:“……去买好不好,又不远……我求你了……”
他仍绷着唇角,都快被她折腾得偃旗息鼓了。
偏偏身下的女人一张脸红扑扑的,水盈盈的眸子看着她,清亮又无辜。
男人黑着脸,神色明显不开心。
好吧,会哭的孩子有奶喝。
而哭起来时,实在没奶喝的孩子也是需要哄一哄的。
简兮吻了吻他,撒着娇道:“好了,就当是为了橙橙着想,咱们先不生气好吗?”
易哲慎起身,准备穿衣服,口气平淡地说了一句:“我没生气。”
脸都黑成炭了,还说不生气呢……
可她也不是故意的啊……万一中奖了怎么办……
看着某人明明已经一肚子火,却还一脸强装淡定的吃瘪表情,简兮嘴角已经忍不住翘啊翘。
“不准笑。”易哲慎警告地瞪她。
“好啦……”简兮认真想了想,一时头脑发热,到底还是松了口,“要不……赌一次?”
易哲慎定定望着身旁的女人,随即挑起薄唇:“你说真的?”
她红着脸,察觉男人眼底的危险,又有点退缩。
结果某人已经赶在她反悔之前,不容拒绝地开口:“不好意思,你已经没有后悔的机会。”
简兮主动给自己找了台阶下,“我可没后悔……”
他难得拆穿她,低声开口要求:“吻我,记得上次答应的,要吻够一百下。”
有人还真是得了便宜又卖乖!
简兮无语地红着脸,抬起头看他眼睛,然后跪在床上,倾过身吻他。
啄了啄他深邃的眉眼,然后是挺直的鼻梁,再是薄削的嘴唇,最后是弧度漂亮的下巴,喉结……
碰了碰,她自己数起来:“一下,两下,三下……”
结果才吻到三十五下,男人已经直接反客为主,直接翻过身,将她牢牢按在自己身下,回应她的吻。
她推了推他,想要坐起来:“还没到一百呢。”
嗯,是还没到一百下。
不过现在,他更想做!
男人的大手带着微微的粗砺,细细抚摸她纤细的脖子和锁骨,然后就开始解她裙子的吊带。
那一层柔软带着女人香的布料下,她细软白皙的皮肤温暖而濡湿,一如记忆中的美好。
她亦渐渐动情,手臂环住他的肩,抬起头来吻他,感受他昂然的热情。
正在情热时,她放在枕头边的手机,忽然尖锐地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肖程。
*
简兮下意识要挂断,易哲慎却绷着脸扫了眼手机屏幕,随即口气清淡地说:“先接电话。”
这么好?
她有点儿不可置信地看某人一眼,到底按了接听键。
国内时间现在才早上,肖程在那边问起她在酒店大堂受伤的事,问她有没有大碍。
她看了眼身旁的某人,忙对那边说没事,就是受了点轻伤。
肖程哦了声,又叮嘱她:“在外面小心一点,注意安全。”
她说谢谢,问:“你公司现在没事了吧?”
肖程:“没事,公司我暂时先清盘了。接下来有人找我合作,打算重新做一行。”
简兮很尴尬,这件事到底是易哲慎给他制造的麻烦。
正待说什么,身上易哲慎一双不安分的手忽然开始作乱。
简兮毫无准备,被他吓得魂飞魄散。
房间里太安静,细微的动静已能让那边的人察觉,肖程问:“你怎么了?”
她慌忙搪塞,“没事……我,在收拾衣服……”
话音未落,某人却愈来愈过分,健硕结实的身体重新压下来,嘴唇从她耳后一路往下。
肖程在那边继续说:“你应该提醒易哲慎好好查一下这件事,我总觉得好端端的灯忽然掉下来,总有点不寻常。”
“嗯,他知道的……他已经……叫人在查。”简兮哪里经受过这个,羞得她立刻闭上眼睛,身体紧绷地颤抖,艰难隐忍。
易哲慎却在这时夺走她手机,她慌忙去推他。
同时另一手欲赶在闹出动静之前挂断电话,却反被易哲慎强硬地桎梏住双手,又顺势剥去她身上最后一层布料。
电话被扔在旁边,肖程还在说着什么。
床上的两人却沉默地推搡,简兮急得头痛,越去挣扎,反倒越激起某人的征服欲。
男人居高临下,眼睛的征服欲愈发浓烈。大手故意惩罚她似的,抚上她纤细的腰,身下那物一直缓缓研磨,就这样一次一次的折磨她,最后才慢条斯理挤进一个头。
电话那边,肖程意识到不对劲:“简兮,你还在听吗,简兮?”
简兮快哭了,她真觉得下一秒自己的心脏会爆炸。
全身大汗淋漓,身体从未像有过现在这样的敏感紧张,几近崩溃。
吃起醋的男人比什么都可怕,易哲慎惩罚完她,最后还拿过手机,唇角挑着一抹可恶的坏笑,漫不经心放到她颊边。
她哪敢出声,只能拼命咬紧唇,用眼神祈求他赶紧结束这场恶趣味。
---题外话---今天有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