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皇上招及了所有臣子去商议边境战事,当然宋均然也去了,但他回来后,就直接去了书房,但此时的方柠正在院子里查看着荷花池。
小七、小九跟在后面,怎么看也不明白方柠在看什么,方柠看了好一会儿后,指着池塘问小七:“这里的水是从哪里引进来的?”
“是从院外呀。”小七如实的答。
“我还不知道从院外,我是说,这水的源头是哪里,是保城河,还是城外的流月河。”方柠瞪了小七一眼。
“队长是城外的流月河,因为流月河有很多支流,而正有一条支流是进城的,主子说那水不错,就引流到了王府。”小九马上回答。
“引流?那就是说要有一条通道了,这个通道你们谁知道是多大,能不能容一个人游过?”方柠手里拿着木枝敲打着边上的石头。
“这个通道是挺大的,但要一个人游进来是不可能的,队长,这条通道好长的,要想从引流处游到王府的池塘的话,没有一刻钟是不行的,哪有人那么有本事,在水里可以待那么长时间?不可能的,早就淹死了。”小七摇着头。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没什么是绝对不可能的,蛙人就可以。”方柠淡然一笑,转身往回走。
走了两步,他对两人说:“找人,把这里给我用绳网围上,最后再做几个陷井,我这次一定让进来的人,没那么好命的再回去。”
两人互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为什么,但队长说的一定有道理,他们只有照做就行了。
方柠回到院子里,就看到暗月守在门口,一见到她回来,就马上跑过来,为难的看着她:“怎么了?”
“主子,一从皇宫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也不让我伺候,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暗月焦急的道。
“行了,我看看,去沏壶好茶来。”方柠知道宋均然现在的心情不是很好。
也难怪,以前风泽国有战事,第一个出征的一定是他,现在他什么也做不了,自然会难过了。
方柠待暗月离开后,伸手敲了下房间的门,但里面没有人回应,她又敲了几下,还是没有人回应,她只好推门走了进去。
当他看到正坐桌前发呆,而桌上已经有几瓶酒的时候,她的眉头皱了起来,她叹了口气,坐在桌前,看着宋均然。
“我是个废物,对不对,天马上就要凉了,我马上就要躺在床上无法动了,所以我什么也做不了了。”宋均然说着举杯就喝。
方柠没说话,只是拿起桌上还没开封的酒,举坛就唱,宋均然一惊,马上过去抢下酒坛,看着她:“你这是干什么?”
“没干什么呀,夫唱妇随嘛,你不是想喝吗?如果喝完后,你会好起来,我陪你。”方柠淡然的看着他。
宋均然愣了愣,放下手中的酒坛,坐在那里叹气。
“宋均然,你不是废物,你知道的,我也知道,皇上也知道,但此次不真的不能去边境,再说了,真的会打起来吗?不会是对方只是想试探风泽国的兵力状况吗?如果是,我会让他们失望的,就算我们坐在这里,也可以遥控千里之外,你信不?”方柠盯着他,表情可以淡出水来。
“遥控千里?”宋均然回瞪着她。
“两军交战,斗的是兵力还是脑力?”方柠将两个杯子摆在了桌子上。
“……”宋均然没说话。
“兵力很重要,是看一个国家的实力,有实力才有发言权,但还有一种就是脑力,也叫智,什么叫斗智斗勇?”方柠开导着。
这时暗月带着暗烟、暗雪进来,将桌上的酒都收下去,把刚煮好的茶和火炉放在桌上,并为两人倒上一杯后,退到一边。
“你带兵打了这么多的胜战,被人称为战神,这个会不懂?带兵打战不是看有多少人,要的不是人海战术,就算你的人再多,遇到个草包指挥官一样也会打败仗,但如果这个指挥官有点脑子,知道斗个智什么的,你说战况会如何,就算这个人手里的兵力不足对方的一半,想打胜仗也不是不可能的,对吧?”方柠说完微扬着嘴角,抿了口热茶,然后回头看向暗月。
“太烫了。”
“对不起队长,刚煮好的。”暗月不好意思的伸了下舌头。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冰封国这次往边境派了十万大军,而我们在边境上只有不足六万人,这悬殊太大了,我怕……”宋均然微点着头。
“六万不少了,现在的战斗我知道还是以码人为主,但主帅如果有点脑子,有点计策,不见得会败,再有,我怎么感觉这次打不起来呢?”方柠刚想再喝口茶,一边的暗烟就将她举起杯子的手按了下去。
“怎么说?”宋均然问道。
“他们是在施压,而不是真的想打,不如这样吧,派三队人过去,一队人,将他们的部署图画回来,一队人进到千封国的国都调查一下是什么原因,让千封国不惜动用这么多人压上边境,一队人调查除了边境这边的动静,别的地方是否还有异动,然后汇集三方的情况,我们再看看他们到底要干什么。”方柠对宋均然挑了下眉。
宋均然想了想点了下头。
“我的这个方案可行不?”方柠伸头向前。
“可行!”宋均然如实的回答。
“好,那你现在可以说说,为什么从宫里一回来就这个表情了吧?”方柠指着他的脸。
“今天三皇兄请了旨,他要去边境镇守,皇上已经同意了,并封他为定远大将军,后天就出发了。”宋均然姗姗的道。
“然后呢?”方柠追问。
“以前这事,都是我……”宋均然突然大声。
“我的五王爷,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这是个啥活呀,你去干啥去,如果真能打起来,你去一趟也值了,根本就打不起来的活,你去抢他干啥呀,信不信,如果你去了,回来一定扣你个通敌判国的罪名,信不?”方柠伸手在宋均然的头上敲了下。
“怎么说?”宋均然一愣,而站在身后的三个丫头更是吓的不敢出声。
“你傻呀,这个千封国的使者在京都都干啥了你不知道?他哪个皇子大臣都拜访了,唯独没来咱们威王府,如果这时你再去边境,人家再退兵了,你想想,回来后,那些皇子会拿什么来诟病你?”方柠无奈的直翻白眼,这人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呢。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方面呢?”宋均然自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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