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许只有女生才知道。
制服了女尸,解决了附在女人身上的野鬼,受害者的鬼魂也有了去处,剩下的就是现实中的问题。
“通知伍虎,法证和法医可以上来了。”任棋让组员打电话给伍虎让他放行,并交代一下接下来的工作,打算送小姑娘安全回家。
“我走了。”
“诶!等等,都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你还是留在这里善后吧。”女生瞄了一眼地上的遗体,没等任棋的回应,说完便走了。
待对方离开后,罗弼才敢发问:“老大,那个女生是?”
“她啊,她叫元绫,你可以把她当成??我们组的特殊顾问。”
“特殊顾问?刚才她、她的纸娃娃把黑团吃了?”
“吃的是强夺别人身体的恶灵,原主的灵魂如你所见已经送进门,她的事情不能到处说,听明白了么?”任棋严肃地说。
罗弼点头,还想再问更多时,后方就传来十几个人的脚步声。
“法证和法医来了。”参虎说。
他们一上来便看到山道中间的尸体十分讶异,因为与报告中的尸体位置差太远,不是说在斜坡草丛下面么?
毕竟移动尸体有可能会影响到取证,或者是本来好好的线索被破坏掉,这些都是会给大家增加麻烦和工作量。
幸好法证科与法医科的主管与任棋算是多次合作,背后早被上头告知过,心里有谱。
虽然他们也想不透为什么,可任棋总是可以率先把调查的方向和范围告诉他们,节省了很多他们搜索的时间。
任棋把法证主管彼黎拉到一旁,附耳说了些从王小姐口中透露的一些信息与关键词。
要不是之前十有八九都能抓到真正的凶手,他们都要怀疑任棋了。
可是很多东西任棋虽然知道也不能细说,他只能说得比较含糊,比如他很多时候,说得都是法证和法医早晚都能够查到的线索,他只是提前告知。
大概别人都是以为他观察、推理能力强或经验老道吧。
可是,一些决定性的证据他不能坦白示明,比如说有几次,他已经知道凶手是谁名字叫什么,要是别人问他怎么知道的时候,总不能说他问过死者吧。
“要不法证主管的位置让你坐好了。”彼黎开玩笑道。
“哎哟我哪能,没那水平,刚才那些都是猜的,猜的。”
任棋每次都是这样打哈哈就过去了,可是没想到这次来的法医,是新来的。
“谁动过尸体了?”略带点怒气的低沉声音从任棋后方传来。
任棋和彼黎同时转身,看向蹲在尸体一旁的法医,是个年轻的生面孔。
“诶?那个法医科的老主管??”
“他放假了。”
“哎,老家伙怎没跟我提过,那上头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悬案组的。”
“没有。”
“……”
这就麻烦了。
彼黎乐得看见老友吃瘪,丢下任棋独自面对法医的拷问,转身就安排手下工作采证去了。
“你是…?”
“傅敏杰。”
“傅法医,我们?”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你们要移动尸体?”傅敏杰干脆地打断了任棋的话语,他戴着一副无框眼镜,五官精练利索,表情紧绷微怒,皱起眉头仰视质问。
任棋真是有口难辩,对方这种专业知性的知识分子,一看就令他觉得是个唯物主义的无神论者。
“尸体的移动有可能会破坏受害者身上原有的证据或伤痕,甚至破坏了案发第一现场。”傅敏杰推了推眼镜站了起来,他比任棋略高一点,身型较为瘦削,干净整齐的发型与白挂和他的职业形象十分一致。
傅敏杰身为奥海市为数不多的法医之一,自然有听说过警察总局有个神秘的悬案组。
虽说他没有与其接触和合作过,但也不相信对方不懂这种简单的理论,因此身为警察这种明知故犯的错误更让他生气。
“死者初步判断是死于腹部失血过多,但是死者身上多处伤痕,头部、脸部、背部、脖子、膝盖和双手都是怎么回事?”
“……”
“脸部和膝盖擦伤,头部有抓痕,背部被重物撞击,还有手脚那些勒痕,都是刚刚形成的死后伤。”
“你们??虐尸?”
“……”
任棋和他背后的四位组员听到这话只觉得五雷轰顶,但他们空说无凭,的确是证据确凿,有苦难言。
总不能跟他解释是尸体自己动,它还攻击我们所以是自我防卫而弄出来的伤痕吧。
彼黎已经让手下的人从受害者身上采证,指甲缝里的确有衣物纤维和类似皮屑的东西,看到这边气氛紧张,还是过来给双方解围:
“好了好了,任棋刚才提供了一些重要的证据和线索都已经找到,不是特别难搞的案件,待鉴证科回去分析一下,我相信很快就能缉拿凶手归案。”
“除非他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受害者身上会出现多种死后伤,不然我觉得以后没办法跟他这种人合作。”
“这?”其实彼黎也很想知道,身为老友也私下问过但是任棋什么也不解释。
但是上头有过交代,悬案组接手的案件一般都不要过问太多。他以为是上头特别欣赏任棋,因此给了悬案组的一些特权。
虽然任棋吊儿郎当的样子的确不太像一个合格的警察,但是他该干活时干活,该严肃时严肃。
说他有特殊癖好虐尸,作为老友彼黎他是不愿意相信的。
“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么?”
“我不知道你们是有什么癖好,但是这种侮辱尸体的行为我无法接受。你们这样对待受害者,良心过意得去么?”
“……”贰龙性急,听见傅敏杰这些话已经气得想冲过去打他一拳,却被任棋拦住。
但任棋本身也不是个脾气很好的主,因此他说话的语气也变得不太友善:
“年轻人,有些事情不知道反而是一种幸福。”